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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章 鬼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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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隍可在,速速來見!”王哲沉呵一聲,整座城隍廟都跟著晃動了兩下。

  嗡,那城隍的塑像閃耀著紅光,下一刻,一個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出現在王哲的面前。

  看那一身打扮和那城隍塑像一般。

  “你是何人,見本城隍所為何事?”那城隍沉聲道。

  “城隍,剛才可有陰司鬼將騎著馬進了你這城隍廟?”

  “卻有此事。”那城隍點點頭。

  “你可知那鬼將是和來歷?”

  “此乃陰間之事,閣下乃是陽間的修士,管不到陰間。”

  王哲聽后笑著取出了那一枚令牌,閃耀著淡淡的靈光。

  “這個你可認得?”

  “陰司巡查!下官見過大人!”那城隍見狀臉色大變,立即對王哲躬身行禮。

  “那鬼將可在?”

  “正在下官的書房之中。”

  “陰司鬼將為何來這里?”

  “回大人,他說來陽間乃是奉了下面陰司的命令,他手中還有陰司詔令,憑之各地的城隍都要予以方便。”那城隍如實道。

  “陰司詔令,何人所發?”王哲聽后微微一怔。

  他雖然得到了那沒令牌的,成了一個身份不凡的“陰司巡察使”,但是陰司的機構和規矩,他知道的并不多。

  “何人所發我并不知道,但是上面有陰司的印章,造不得假的。”那城隍道。

  “他來此作甚?”

  “找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

  “他沒說。”城隍搖了搖頭。

  “這兩天城里鬧鬼,死了好幾個人,可是他所為?”

  “是他手下的陰兵。”

  “帶他出來。”

  “是,大人!”

  那城隍閃身消失不見,過不片刻功夫邊待著那身穿甲胄的鬼將來到了大殿之中。

  手持長槍,身穿甲胄,青面鬼臉。

  “見過大人!”那武將看到王哲手中的令牌之后立即躬身行禮,只是看上去似乎有些很不情愿。

  王哲冷冷的盯著那個鬼將。

  “來著里做什么?”

  “路過此地。”

  王哲冷笑一聲。抬手,指尖一點暗紫色的火焰好似一點燭火,搖曳生姿。

  “業火!”

  那鬼將和城隍見狀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他們雖然一個享受人間的供奉,一個乃是陰間的武將,但是實際上卻仍舊是鬼物,但凡事鬼物就沒有不怕這“業火”。

  更何況王哲這火焰可不單單是業火,乃是“真火”和“業火”融合之后的火焰,兼具這兩種火焰的威能。

  “說!”王哲冷冷的一個字。

  “只是路過。”

  “路過,前幾天還順道去了一趟岱岳,對嗎?”

  那鬼將血眼動了動,沒有說話。一時間大殿之中的氣氛有些壓抑。

  “那些潰散的陰兵去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很好。”

  王哲抬手一點,那業火一下子落在了那鬼將的身上。

  啊,鬼將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不消片刻功夫便被燒成了一縷陰風,消散在這大殿之中。

  “城隍。”

  “大人。”一旁的城隍立即上前。

  “查查那些陰兵可在附近。”

  “遵命。”

  “武鎮罡可曾來過東平郡?”王哲盯著那城隍。

  “回大人,在下的確是不知道。”城隍如是回答道。

  王哲聞言笑笑。

  “城隍在此地多少年了?”

  “回大人,至今一百七十年有余。”那城隍沉默了一會之后道。

  果然,存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家伙,肯定不是省油的燈。

  獲得足夠久,知道的肯定就足夠多,擔心的東西也會多,越是上了年紀便越會怕死。

  城隍,雖然掌管一地,但是就未必是真的一心為百姓。

  不管是什么年代,太正直的人通常都活不了太久,更不要說鬼了。

  生前經歷了,死后成陰神,也就變得通透的了、油滑了。

  王哲手握著陰司令牌,沉默不語,那城隍老老實實的待在一旁也不說話。

  大殿里寂靜非常,落根針都能聽的見。

  王哲突然念動法咒。

  一旁的城隍微微低著頭,眼睛動了動。

  片刻功夫之后,突然一陣霧氣滾滾,然后一個身穿官服的鬼差來到了城隍廟中。

  “參見大人,參見城隍。”那鬼差現身之后立即向王哲和城隍行禮。

  王哲一看,這鬼差應該是換了一位,和他上一次叫來的不是同一個。

  “陰司為何放陰兵入陽間?”

  “回大人,小人不知。”那鬼差如實道。

  “大人,陰司廣大,更有十殿閻羅,所轄之地各不相同,皆有陰兵駐守。

  陰兵入陽間這等事情,一般的鬼差未必會知曉,若是大人真想知道緣由,可以去陰司一趟。”一旁的城隍輕聲道。

  王哲聞言扭頭看了他一眼。

  去陰司?

  說實話,這事他還真想過,但是沒弄清楚那里的情況之前,他是不會貿然進去的。

  雖然說他現在的修為尚可,可是陰司畢竟不同于陽間。進去容易,出來怕就沒那么簡單了。

  “這城隍莫非是有什么想法?”

  “若要去陰司,有勞城隍陪我走一趟。”

  “大人吩咐,小人自然盡心竭力。”那城隍不見絲毫的推脫猶豫。

  “陰兵的事情有勞城隍費心了。”

  “分內之事,自當處理。”城隍道。

  “叨擾了。”

  王哲對那鬼差揮揮手,示意他和自己一起離開。

  城隍將王哲送出了城隍廟,見他和那鬼差遠去之后這才回到廟里。

  他進廟之后,片刻功夫,一身紅袍的判官現身。

  “剛才的話都聽到了?”

  “聽到了。”判官點點頭。

  “好久沒有這等陰司巡查使了,陽間之人,管陰間之事,而且居然還業火在身,修為高深莫測。”

  “大人,那我們做的事情?”

  “這位大人只是路過而已,我們要在這里呆很久的。”那城隍道。

  “下官明白了。”那判官立即明白了城隍的意思。

  外面的街道上,空蕩蕩,冷清清。

  一人,一狗,一鬼差。

  “請問尊姓大名?”

  “不敢,小人本名張誠。”

  “同在一地,你可歸那城隍管轄?”

  “回大人的話,小人乃是陰司鬼差,不歸陽間的城皇管轄。”

  “陰司鬼差,十殿閻羅,你屬哪一殿?”

  “回大人的話,小人在第一殿當差。”

  “第一殿,管理人間生死,掌管幽冥吉兇,是善是惡,皆是在那一殿分辨,是入輪回,還是在陰司受苦,皆有第一殿來判。

  是也不是?”這是王哲前世的時候對十殿閻羅的一些理解。

  “回大人,正是如此。”那鬼差道。

  隨后王哲又詢問了一些問題。

  比如如何以肉身進出陰司。

  這需要特殊的法術和法寶,王哲手中的令牌就是的可以自由出入陰司打憑證,而且在夜間,只要通過各地的城隍或者是鬼門關就可以進出陰司。

  像張誠這一類的鬼差,實際上乃陰司派往人間各地差役。

  “那岱岳之下可有鬼門關?”

  “回大人話,確實有。”

  “在何處,帶我去看看。”

  “遵命。”

  在那鬼差的引路之下,他們離開了東平郡,去了城外一處地方。

  一片山中,陰森的厲害。行不多久突然出現了一片破舊的廟宇。

  再向前,兩座山峰之間,出現了一座關隘,看著破破爛爛,似乎就是些石塊隨意的堆砌而成。

  王哲以法眼望去,眼前景象頓時大變。

  兩座山一下拔高了何止石碑,眼前的這座關隘亦是如此,由破敗不堪變成了一座雄關。

  上有“鬼門關”三個大字。

  “通過此地可入幽冥。”那張誠道。

  王哲站在這鬼門關前,呆了好一會兒。

  忽然一陣陰風飄蕩,一個鬼差鎖著一些鬼魂從遠處而來,到了近前,和那張誠打了聲招呼。

  聽聞王哲乃是陰司巡查使,那鬼差急忙行禮。

  然后帶著那一隊鬼魂通過鬼門關,進入了陰司之中。

  “大人可要入陰司?”

  “今日不去了。”王哲擺擺手。

  “謝謝你。”

  “不敢。”那張誠急忙道。

  “這個送你給。”王哲取出一枚“幽冥珠”遞給了張誠。

  “這,使不得,這太珍貴了。”那張誠急忙擺手道。

  身為鬼差,他自然是知道這“幽冥珠”的珍貴。

  此乃陰氣凝結而成的寶物,于人間修士而言并無多大用處,甚至算是劇毒之物,

  但是對他們這些陰司的鬼差而言,這就相當于是人間的丹藥,天材地寶,可遇而不可求的寶物啊。

  這一枚小小的“幽冥珠”足以抵得上他數十年的苦修。

  “這東西留在我這也無甚用處,送給你了,拿著。”

  “謝大人賞賜!”那張誠也不在推辭,雙手接了過來。

  “有緣再見。”

  “大人慢走。”

  王哲帶著來福轉身遠去。

  那張誠看著手中的“幽冥珠”知道今天自己是碰到大機緣了。

  王哲帶著來福離開之后去了一躺那個山村,在山上看到了一座大墳堆,還有燃燒的灰燼。

  “那兩個家伙這份差事辦的還不錯。”

  “走吧,來福,咱們走吧?”

  王哲帶著來福趁著夜里想離開了此地。

  他又在東平郡附近呆了兩天,尋找那陰兵的蹤跡,還真找到了一些潰兵,順道將他們收拾了。

  仍舊是得到了一枚“幽冥珠”。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來福,咱們走。”

  這一天,天色將黑的時候王哲帶著來福和團子離開了東平郡,向西而行。

  他走的也不快,不知不覺就看到一條大河在眼前,滾滾東流。

  濁河,

  王哲帶著來福走到了河邊。河水并沒有前世那般混濁,看著卻多了幾分壯闊。

  “來福,咱們就順著濁河走吧?”

  沿著濁河一路西行,走走停停看看,心有所想便會停下來、坐下來,或是一兩個時辰,或是半天,或是一天。

這一日,走到了一處  王哲遠遠的聽到了哭泣聲,聽著很是悲痛。

  慢慢的走近之后發現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在河邊哭泣,那老人衣衫襤褸,頭發花白。

  那老人身前有一個小小的墳包,還有一些灰燼,顯然是剛剛在這里祭奠什么人。

  看那老人的頭頂之上的氣息,細弱又似,灰暗不堪,顯然是身體很差,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我的兒啊!”老人還在低聲哭泣著。

  王哲見狀也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這一路走來,世道這么亂,到處都在死人,他見得太多了。

  心沒有麻木,血也未曾冷,只是對著世道已經失望了。

  他也算是體會到了那句話。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不管怎么樣,苦的都是百姓。

  有人凍死,抱著火爐看美人歌舞,有人餓死,有人餐餐山珍海味,酒池肉林。

  世道就是這么個世道。

  王哲正欲上前安慰老人,卻見那老人轉身走了幾步,縱身跳進了濁河之中。

  他急忙一步到了河中,分開了河水,將那老人救了上來,瞬間將她身上的河水蒸干。

  點燃了一堆火,給老人的身體里渡了一道靈氣,等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老人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著王哲。

  “這是陰曹地府嗎?”

  “老人家,陰曹地府哪來的太陽啊?”王哲指了指天上的天空之上蒼白的太陽。

  老人愣了好一會這才意識到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救了自己。

  “哎,你救我做什么,去年我丈夫被土匪殺了,今年我兒子有掉到河里淹死了,剩下我一個人也活不下去了。”老人哭著道。

  王哲聽后一時間無言以對。

  是啊,到了這一步還讓這位老人怎么活下去呢?

  最終王哲留下了一些糧食和一錠銀子離開了。

  或許在他離開之后老人能在多活些日子,或許他走后沒多久,老人就會繼續投河自盡。

  “來福,這次游歷之后我們就找個無人的深山隱居吧?”王哲突然道了一句。

  汪汪,來福回應了兩聲。

  臨近傍晚的時候,王哲看到河邊站著兩個人,其中一人手中拿著一個類似于羅盤的東西。

  “就是這里了!”

  “師兄,這次該準了吧?可就咱們兩個人了!”

  “放心這次一定沒問題,我已經算準了,水脈的節點就在此處!這里的水下定然有我們苦苦尋找的水龍石!”

  “師兄,要不咱們還是換條河流吧,這濁河如此的渾濁,水流湍急,我怕進去......”

  “哎,不用你去,這次我去。”那稍稍年長一些的年輕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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