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父什么都懂億點點 天下間有無數條血河,血魔可以從無邊血獄通過血河進入人類世界。對整個人類的修真界來說,無論是鎮仙皇朝的仙門,還是大晉皇朝的仙門,又或者是其他皇朝的仙門之人,他們一旦發現血河都會對其進行鎮壓。
畢竟,血魔進入這一方世界,便會瘋狂的殺戮,不只是對凡人,更會針對修仙者,對血魔來說,修仙者才是真正的大補。
血魔,便是修仙界共同的敵人。
而至今修仙界眾人發現的無數血河,并沒有一條可以進入無邊血獄。
修真界只能任由血魔進入自己的世界,卻不能進入無邊血獄,一直都處于被動之中。
如今,眾人卻發現了,可以進入無邊血獄的通道,這一條通道對修仙界來說太過重要了。
而且,這條通道是雙向的,人們可以從這里進入無邊血獄,無邊血獄的血魔自然可以通過此處進入人類的世界。
甚至,因為這條血河或者說通道的特殊,或許,能夠從這里進入修仙界的血魔會更強,也更多。
所以,天幻劍君才費勁功夫,布置了如此一個墳冢鎮壓這通道。
也因為這重要性,他才會安排那些考驗,去考驗進入此地之人,甚至唯有得到他的傳承,才能夠隨便開啟和關閉此處的陣法。
而獲得他的傳承,必須要懂得凡人的疾苦。
他相信,能夠懂得凡人疾苦之人,必定不會做出那等背叛修真界之事。
甚至項子御表面上已經學會了,他留下的傳承,然而當項子御真正動手想要破開陣法之后,項子御被攻擊了。
一道劍光射出,似乎要將此處的眾人盡數封印了一般。
曹振感受著那劍光之中,所蘊含的劍意,連忙揮手,以指為劍,一劍點出。
他并不會多么高深的劍法。
然而,當他手指指出之時,腦海中不由自主的便浮現出了,方才天幻劍君留下的虛影所施展的劍法。
一時間,曹振整個人都變得充滿了虛無縹緲之意,上一時間,天際之中,劍竟也是出現上百道的曹振虛影,每一道虛影都是一劍斬出。
曹振這一劍看起來竟是與項子御方才施展的一劍一模一樣,可同樣的一劍,明明同樣是充滿了虛幻之感,仿佛是從九天之外飛來的一劍,曹振的這一劍落下,那充滿了封印之力的一劍,竟是瞬間瓦解。
隨著,這一劍落到了血河之中,一時間,原本仿佛是被并封住的血河立時涌動起來,向著墳冢外面流淌而去。
“這是……此處的封印就這樣解除了?”北辰影看著已經開始流動的血河,看了曹振一眼,目光頓時落到了項子御身上,目光中充滿了濃濃的不信任之色。
“你不是說,你已經學會了天幻劍君的劍法了嗎?為什么你沒有破開封印?沒破開不說,還引來了封印的攻擊?如果不是老六出手,我們都要被此處封印的陣法攻擊了。你那是什么情況?”
“我那是一時間有些失誤,應該是剛剛學會劍法,還不熟練。”項子御一臉認真的看向陣法,他施展的劍法可是他師父施展的一樣,再說,他這樣的天才,怎么可能錯!
“你那不是不熟練,是你學的根本就不對。”曹振無情的打斷項子御,抬手向著外面一指道:“血河流向了外面,不知道,最終血魔是從里面出現,還是外面,我們留幾個人在此處,幾個人到外面看一下。”
一邊說著,他一邊沖了出去。
泠溪原本準備沖到外面的腳步頓時一停,而是看向一旁的小北言道:“你和師父去外面守著。”
如果項子御已經恢復傷勢,她自然可以隨著師父去外面守著,可如今的項子御并非恢復。
那么除了師父之外,此處最強的人便是她了,她自然要和師父分開,在兩個地方。
曹振帶著小北言才剛剛來到墳冢外面,卻是發現,外面的血河之中,血水已是如同沸騰了一般,連帶的這一方世界似乎都隨之晃動起來。
墳冢內,泠溪等人感受到外面血河的變化,更是紛紛從墳冢內離開。
外面血河之中,殷紅的鮮血,不斷翻滾,宛若一條條血色長龍一般,幾乎要飛出血河之中。
隱隱約更給人一種錯覺,似乎,這一方世界,全部都籠罩在了這血霧之中。血河之中,一道道血色的氣泡升起,仿佛是要沖破天際一般,不斷向著天際中去 同時一股股血腥、的殘暴氣血從血河之中涌出。
下一刻,無盡血河盡數沖天飛起,就好像是海水之中,落入一座巨山一般,將將海水沖去,只是血河之中沖起的乃是鮮血!
隨著鮮血飛落,血河之中,一道道巨大的血魔的身影出現。
曹振當初也遇到過血河,看到血河之中的血魔飛出,可是當初他看到的是血河之中有一頭血魔飛出,而眼前的血河之中,卻是一次飛出了六頭血魔!
這些血魔的樣子也各不相同,有的如同毒蛇一般,可是偏偏身下生有幾十只短足,有的生有兩個頭,其中一個頭如同狼狗,另外一顆腦袋卻是猶若蝙蝠一般,有的身上長滿了觸手……
滔天兇焰從它們的身上狂涌而出。
下一刻,一道劍光閃過。
項子御出手了。
剛剛,他想要解開禁制,可是一劍落下之后卻是丟了大人。
他身為主角,怎么能失敗。
剛剛的失敗,他要全部找回來。
一時間,天際之中,上百道的項子御虛影再次出現,每一個虛影同樣揮出一劍,這一劍,與之前他施展劍法時的動作一樣。可是劍法飛落,卻給人一種,這上百道虛影都變得更加虛幻的感覺,讓人都要懷疑,是不是有虛影存在。
虛影虛幻了,可是虛影揮出的劍光卻是更加的凝實起來,這上百道劍氣,或是變的更加的鋒銳,更加的厚重,更加的變化莫測……
同樣的一劍,前后兩次施展,更是讓人感覺,是又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施展出來的一般,似乎前面施展出來的是弟子,而后面則是師父在演示同樣的劍法。
劍光落下。
頓時,血河之中,這一個個剛剛出現的血魔巨大的身軀,瞬間斷裂成一截一截,完全斬碎!
雖然,項子御的傷勢還沒有好,雖然他沒有動用神兵,雖然,他才剛剛學會這劍法,可他一劍之下,六頭血魔已是盡數死去!
隨著血魔死去,它們也化為一灘血水,重新回到了血河之中,只是,血河之中,卻多了六滴,看起來異常顯眼的血滴。
后方,北辰影抬手一抓,凌空將這六滴鮮血,抓到手中,皺著眉頭看著下方的滾滾血河,一臉頭疼道:“天幻劍君前輩說,用血魔的鮮血,將墓碑給染紅了,便可以出去。
可是,這血魔死后,鮮血直接落入到血河之中,每一頭魔物都只是留下,這么一滴如同精血一般的血滴。
我們不會是要用這血滴,將墓碑染紅吧,那得道什么時候。”
曹振也皺起眉頭,他一開始聽到天幻劍君的殘留的影像說,將墓碑染紅便可以出去,并沒有覺會有多么艱難。
雖然說那墓碑也極大,可血魔也足夠巨大,而且血魔都是鮮血幻化成的,想要染紅墓碑將墓碑完全染透了還難嗎?
然人,現在的情況卻是,他們極有可能要用這精血,一滴一滴的將墓碑染紅,那需要多久時間!
“或者,其實不是用這精血來染紅?這些精血是什么修煉用的寶物,我們可以試驗一下,用血河中的血水直接澆灌?”
項子御抬手一吸,頓時無盡的法力涌出,血河之中的血水像是落入了漩渦之中一般,不受控制的飛出,盡數向著墓碑沖去。
可是下一刻,墓碑之上,一道金光射出,這一道道血水瞬間在空中蒸發干凈。
“不要想了,這可是一位,在他的時代,可以排入第三的強者所建造的大陣,我們不可能讓血池中的血液將這墓碑染紅的。”北辰影搖了搖頭,卻是抬出一滴血魔的精血,直接射向墓碑。
這一次,墓碑之上卻沒有任何光芒射出阻擋,血魔的精血落到墓碑之上,留下一道紅色的小點。
以墓碑的大小來看,這一點紅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眾人甚至感覺,如果他們沒有感受到靈氣,沒有重新擁有力量,以他們之前的凡人之姿,他們恐怕都看不到這小小的紅點。
羿生看了看墓碑的大小,又看了看北辰影手中的精血,低聲問道:“血魔的精血,落到了墓碑上……所以說,真的要用這精血來染透墓碑?”
“那也不見得!”
血河再次涌動起來,而這一次,血河之中飛出的卻不再是六頭血魔,而是五頭血魔。
或許是因為這血河才剛剛開啟的緣故,從血河之中飛出的血魔的實力并不是特別強,大概只是在金丹一重左右的樣子。
而項子御雖然有傷在身,可那傷勢也只是讓他虛弱,對付幾頭相當于金丹一重的血魔,對他來說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他不等眾人出手,已是抬手向著眼前的血魔一吸。
頓時,這五頭血魔才剛剛從血河之中浮現,還未曾反應過來的,已是被生生拖出了血河的范圍,直接落到了墓碑之上。
而項子御卻是直接看向一旁邊的小北言叫道:“轟爆它們。”
剛剛不是血河中的血水不行嗎?
那他直接將這些血魔在墓碑的上面給轟爆了,看看行不行。
小北言知道師兄的意思的,只是,他有些不明白,師兄他自己轟爆這些血魔便是了,為什么還要讓自己來做!
小北言心中一會,卻還是抬手一揮,天際之中,一柄巨錘虛影落下,一擊之下,五頭血魔的身軀轟然爆開,殷紅的鮮血灑落而下,落向了墓碑。
下一刻,墓碑之上,一道光芒射出,一道金色劍芒猛然飛起。
而幾乎是同一時間,項子御也是一劍揮出。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手殺那些血魔,便是等著這一刻。
沒錯,這陣法的確是天幻劍君所布下的,正常情況下,以他如今的修為自然無法抗衡這陣法。
可是如今乾坤逆轉小紀元已經來了,天道不允許存在金丹之上的力量了。
那些地仙境的高手們,一個個都要沉睡,即便現在沒有沉睡,可他們一旦施展地仙境的力量,被天道察覺到之后,立刻便會沉睡。
而陣法也是如此,陣法雖然無法沉睡,可是卻也無法施展超過地仙境的力量。
同樣是金丹期的力量,他還能無法阻擋這劍光。
項子御又是一劍施展出來,似乎是為了證明他自己一般,這一劍他用的仍舊是他所謂的天幻劍法,而比起前兩次,這劍法看起來也更加的精妙,威能更盛。
虛空之中,墓碑內射出的金色劍光與上百道項子御所施展出的劍光噢碰撞,一時間,項子御所施展出的道道劍光卻是紛紛碎裂。
這一劍即便只是金丹期的力量,可它卻是來為一位,在他所在的時代,或許可以排在第三名的存在。
其實如今并不在全盛時期的項子御所能比的,何況項子御施展的劍法,也只是他剛剛學會的劍法罷了。
只是眨眼間的功夫,金光已是破開百道劍光射落道了灑落的血水之上。
一道道血水瞬間被蒸發。
只是,項子御射出的劍光雖然被破開,畢竟也影響道了金色的劍光,這一劍,并未將所有的血水蒸發,仍舊有一部分血水灑落到了墓碑之上。
然而,下一刻,墓碑之上卻是發出一陣嗤嗤上,這灑落的血水瞬間消散,并未在墓碑之上留下任何痕跡。
“好了,不要再試了。”梨珂看到這一切,搖了搖頭道,“這一方世界都可以看做是一個陣法,那畢竟是一位絕世高手所布,氣勢那么容易讓你找到漏洞的。
想要離開這里,想要將這墓碑徹底染紅,必須要用那些血魔的精血才行。”
梨珂說話間,又看了項子御一眼,目光中卻是充滿了驚嘆,項子御只是剛剛學會劍法,甚至學會的可能還是假的劍法。
可是項子御每施展一次劍法,都能夠讓人感覺到,那巨大的進步。
她自詡天才,她修煉神通,修煉各種劍法、刀法也足夠快,可她卻遠遠無法做到項子御這般,短短的時間內,有這么大的進步。
她現在突然有些明白,為何當初曹振要讓項子御做傳功長老了,倘若項子御修煉其他的神通,也這么快……
不可能,劍法和神通還是不同的,而且所有的神通都不同,有的人擅長火焰的神通,有的人擅長水之神通,不可能有人擅長所有神通。
項子御修煉神通或許也快,卻也不可能達到這么變態的地步。
曹振卻已經再次打開自己的面板看去。
天幻劍法:十一級!
短短的時間內,項子御只是施展了三次劍法,這魔改的劍法,竟然已經達到了十一級!
這就是萬物一點通的強大之處!
所以,項子御這小子,之前修煉神通還是太不努力了,回去之后,一定要讓項子御這小子,好好修煉神通。
不對,讓他修煉,他可能也不會好好修煉。
自己已經是掌宗了,百峰宗所有的人都要聽從自己的安排,自己也可以動用百峰宗大量的設施。
那自己一個掌宗,找一個小黑屋不過分吧,到時候將項子御直接關小黑屋里面,讓這小子修煉神通,這小子在將所有神通都修煉道金丹期大圓滿的極致之前,不準外出,這也不過分吧!
曹振思索間,眼前的血河再次翻涌起來,血河之中,一頭頭血魔飛出,這一次卻是有七只血魔,可是不等這些血魔發動攻擊,眾人的攻擊已是落下。
瞬間,七只血魔全部死去。
之前兩次有血魔出現,都是項子御直接出手擊殺或是抓住,可這一次血魔出現,大家都動手了,項子御只是搶到了一只血魔斬殺。
“這,血魔出現的速度也太慢了。”項子御滿是不爽的將一顆血魔的精血射到墓碑之上,果然墓碑面對血魔的精血并沒有任何的回應,墓碑之上,再次多了一滴鮮血的紅印。
“這些血魔,根本都不夠我們殺的。師父,我們干脆下去,進入那無邊血獄算了。”項子御干脆向曹振提議道:“反正現在這個時刻,不允許擁有超過金丹期的力量存在。
我們便是世上最強的存在,以我們的實力,走到哪里不是平淌?咱們直接進去殺,殺夠了足夠的血魔,然后帶著精血回來便是。”
“世上最強?你不要以為,你在鎮仙皇朝的眾仙爭武大會上殺入道最后的四強,便是真的沒有對手了,何況你現在還沒有恢復。不過……”曹振看著眼前的墳冢,卻是真的心動了。
他們這邊,有這么多的十異象金丹大圓滿,在沒有地仙境存在的情況下,他們合力之下,應該沒有什么人能擋住他們,除非對方是用人海戰術。
但是,人海戰術,他們打不過,還不能跑嗎?
以他們的實力,只要不被人一層一層的,好像卷心菜一般的包起來,也沒有人能留下他們。
現在,留在上面殺這些血魔的確太慢了,而進入無邊血獄之中斬殺血魔,的確要快的多!
沉吟了一下,他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進入無邊血獄!不過,大家進入之后,不可深入,若是有危險,立刻返回。”
他在明白天幻劍君的劍意之后,腦海中,也自然而然的擁有了如何開啟進入無邊血獄通道,已經關閉通道的方法。
無邊血獄在進入之后,是要關閉通道的。
畢竟,之前天幻劍君進入無邊血獄之后,不可能一直在通道之中的,他也要深入,而他一深入,通道不關閉,自然會有無數的血魔通過通道沖出來。
眾人在擊殺一撥血魔之后第一時間沖入了血獄通道之中。
進入其中,眾人才發現,這所謂的無邊血獄的通道并非他們之前想想的那般充滿了血水。
似乎是因為乾坤逆轉小紀元的緣故,這通道之中,也充滿了異象,日月同時存在。
通道異常的寬廣,通道中間乃是一條湍急的血色河流,無盡的血水從通道的另外一端流出,流入他們所在的世界。
而在通道的兩側,則是兩條狹窄的陸地。
血流之中,更是有著一頭頭的血魔,散發著無盡的兇威。
之前他們在外面,已經感受到血腥氣味嗆鼻了,如今,進入通道之中,更是感覺這血腥氣息,似乎都要將人給嗆暈過去。
通道中間,血河之中,一頭頭血魔發現突然間傳入通道之中的眾人,頓時發出一聲聲的怒吼聲,一時間,一道道血箭、血光、血色霧氣飛起,向著眾人襲來。
而迎接它們的則是兩團炙熱的火焰。
離火天鳳,朱雀亞火!
這一方世界瞬間被火焰所填滿炙熱的火焰覆蓋之下,便是那血河之中的續頁都在高溫下,被瞬間烘干,更不要說血河之中的血魔了。
血河在梨珂和羿生聯手之下,甚至都出現了一段真空,然而很快,血色的河水用來,將河道填滿。
而這血河之中的血魔數量同樣驚人。
“這通道之中的血魔太多了,是不是這些血魔這些年來,無法通過這條路進入我們的世界,所以都擠壓在一起了?”
“按照這個情況,我們甚至都不需要離開通道了,只需要在通道之中不斷的斬殺血魔便是。”
眾人全部都是頂級的金丹期,便是最弱的羿生也是九異象金丹,而北辰影和厲靈薇也是風火大劫的存在。
眼前的這些血魔大多也都是相當于金丹一重,二重,乃至三重的存在,可以相當于普通的金丹六重的血魔都很少見到。
這些血魔對眾人來說雖然弱,可源源不斷的趕來之下,眾人都不需要離開通道,直接在這連接無邊血獄和人類世界的通道之中斬殺起血魔。
慢慢的,曹振甚至都生出一種,前世玩網絡游戲,在游戲中殺怪升級的錯覺。
眾人斬殺血魔之中,突然間,整個天際卻是一黑。
虛空之中,那日月突然間消失不見。一直在波動的天道,這這一刻也停了下來。
北辰影很快反應過來,低呼道:“天道不動了,異象消失,這是……乾坤逆轉小紀元完全到來了。現在,恐怕所有的金丹之上的存在,都沉睡了!現在,這個世界,真的變成了金丹為尊,金丹最強的世界!”
“快,繼續殺血魔,我們要盡快返回百峰宗。所有金丹之上的高手都沉睡,某些陰謀者恐怕要有所動作了。雖然說,我們大家都知道,我們百峰宗簡單大圓滿的高手多,可是,我們不在百峰宗這一件事,卻是有人知道的。
那萬馬城中,離開的金丹期,他們恐怕也看到了我們進入此地,他們是知道我們不在百峰宗的。
若是他們將消息散布出去,又或者是直接對我們百峰宗動手。”
人群中,羿生聽著幾位師姐和長輩們的對話,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師父,我總是覺得,那萬馬城中的人,應該不是大萊皇朝的人。
他們如果真的是大萊皇朝的人,來我們百峰宗附近惹事,我們很容易便能想到是他們。他們應該不會那么傻,我感覺,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挑唆我們與大萊皇朝。”
大萊皇朝。
星月府。
大萊皇朝的三大仙門,東海蜃樓在大海之上,斷空宗與星月府則是占據了大萊皇朝最高的兩座山。
其中斷空宗所占據的乃是最高的山,而星月府則是第二高的山。
三大仙門雖然說實力差不多,可是之間還是有差距的。
其中最強的便是東海蜃樓,最弱的則是星月府。
大萊皇朝每千年,選一次執掌皇朝的仙門。
其中萬年之內,東海蜃樓幾乎執掌仙門的次數可以達到一半的時間,而星月府執掌的次數只有兩次。
星月府,最高處,星月峰上,此時兩男一女,三位臨時執掌星月府,也是星月府最強的三位金丹期的存在匯聚在一起,此處除了他們三人之外,還有一個包裹在黑袍中的男子,男子的臉都帶著黑色的面罩,讓人根本看不出他的相貌。
星月府三人之中,唯一的女子向著這個神秘的黑衣人,開口問道:“現在怎么辦?東海蜃樓已經知道一切,他們已經查出,薛長老和楊長老是出自我們星月府和斷空宗。
他們必然也會有所懷疑,懷疑我們和斷空宗兩大仙門中,有一個仙門想要暗害他們,甚至懷疑我們兩個已經聯合。
現在,乾坤逆轉小紀元已經完全到來,所有的金丹期之上的高手都已經沉睡,東海蜃樓的人已經傳話來,讓我們三大仙門一起出發前往百峰宗,去攻滅百峰宗。
但是,如果就沒有另外一股勢力正在攻打百峰宗,他們段然不會動手的。到手。而后,他們更會懷疑我們了,到時候東海蜃樓的人,會越發的小心,我們的計劃更加難以完成了。”
薛長老和楊長老兩個人,一個出自他們星月府,另外一個出自斷空宗,但是這兩個人,其實都是他們星月府的人。
楊長老雖然在已經成就地仙,雖然在小時候便加入了斷空宗,可是,現在的楊長老,或者說,在成為地仙境之后的楊長老,便已經不是之前的楊長老了。
正是眼前的這神秘人,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控制了楊長老。
然后,說出了他的計劃。
一旦計劃成功,他們星月府,將會成為大萊皇朝唯一的仙門!
大萊皇朝,不需要三個仙門,只需要一個仙門便夠了!
一切計劃都很好,可是誰知道,卻突然出現了日月魔宗的人,而這日月魔宗的人,竟然也知道,乾坤逆轉小紀元在哪一天到來,知道乾坤逆轉小紀元到來之后,一天之內,所有金丹之上的高手都會沉睡!
甚至,那日月魔宗的人,竟然還知道,百峰宗的曹振等人都不在!要讓聯合他們大萊皇朝三大仙門之人,一起進攻百峰宗,他們的一切計劃都被打亂了!
黑衣人的臉上蒙著面罩,根本不知道他的臉色有什么變化,可透過他露出來的雙目,卻能夠看出,他的目光并未有什么變化。
他桀桀怪笑一聲道:“進攻百峰宗,原本便是我們的計劃,只是當初我們的計劃更大,更加的復雜,日月魔宗這一次其實反而是幫了我們,加快我們的計劃進程!
所以,我們為何不派人去攻打百峰宗?而且,誰告訴你們,在我們之前沒有勢力會攻打百峰宗?
你們放心,赤煉魔宗的人現在已經動身了,他們會在我們之前,進攻百峰宗的。”
“赤煉魔宗?”三人之中,一個相貌英俊,看起來也極其年輕的男子臉上頓時露出一道驚訝之色,低呼道,“赤煉魔宗為什么會進攻百峰宗?他們應該不知道,曹振、泠溪、項子御等人不再百峰宗,他們瘋了嗎,直接進攻百峰宗?
不對,百峰宗畢竟是鎮仙皇朝的十大仙門之一,即便曹振等人不再,百峰宗的底蘊也在那里。
赤煉魔宗與百峰宗的人硬拼之下,即便攻下百峰宗,也會損失慘重,他們何必如此做?”
“他們為何不能這樣做?赤煉魔宗對國師有仇,可對十大仙門,他們一樣記恨。
當初,赤煉魔宗與日月魔宗,曾經找過十大仙門,希望各大仙門和他們一起聯合,共同對抗太師。這其中便是包括了如今的十大仙門。
他們認為太師便是自強,合各大仙門之力,同樣可以重創乃至斬殺太師。可是各大仙門拒絕了。
拒絕的原因便是,因為赤煉魔宗他們是魔道,他們正道不會與魔道合作對付太師的。
因為當年之事,赤煉魔宗和日月魔宗,也無比記恨各大仙門。所以,他們報復十大仙門,一點也不奇怪。
而百峰宗……如今鎮仙皇朝的國師可是在百峰宗的,他們要選擇的話,自然會先選擇報復百峰宗。
總之,赤煉魔宗的人一定會攻擊百峰宗,到時候,你們與日月魔宗的人,一起殺入百峰宗便是。”
黑衣人說完之后,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三人人就站在此處。
許久,三人之中,之前一直沒有開口的,那個明明看起來無比年輕,甚三人之中,他是最年輕之人。
可從他身上能夠感受道的卻只有沉穩。
他望著遠處低聲道:“赤煉魔宗即便再恨百峰宗,也不可能真的舉全宗之力,去對攻擊百峰宗,這其中一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
甚至……”
說著,他微微頓了一下,開口道:“還有一種可能,赤煉魔宗已經與日月魔宗聯合,去了東海蜃樓的是日月魔宗之人,而眼前之人便是赤煉魔宗的人。”
三人中,為一的女子聞聲立刻叫道:“他是赤煉魔宗的人?怎么可能?他們赤煉魔宗要當先攻擊百峰宗的。
到時候,如果他們攻擊百峰宗的情況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猛烈,我們也不會動手。那樣他們會白白損失他們的人手。
如果他們真的傾盡全力進攻百峰宗,他們先動手,我們再動手,他們還是會先消耗,無論怎么看損失的都會是他們,那人怎么可能是赤煉魔宗的人?
而且,之前掌宗大人在的時候,我們便與對方的勢力接觸了。
對方展露出的種種手段……我不是瞧不起赤煉魔宗,可赤煉魔宗若是有那些手段,這些年也不至于東躲xz,連老巢都隱藏起來。”
“我只是在說一種可能。總之,這一次,是難得的機會,我們若是可以真的覆滅百峰宗,我們不僅可以瓜分百峰宗的一切,我們大萊皇朝是距離百峰宗最近的,將來百峰宗的一切地盤都會被我們所接收。
這對我們大萊皇朝對我們星月府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而且,我們已經與對方合作,也無法中斷了。
一旦中斷,一旦計劃失敗,等到乾坤逆轉小紀元結束,那就是我們星月府覆滅的日子了。
不過,切忌,到了百峰宗之后,讓我們的人一定要注意。
倘若赤煉魔宗的人與百峰宗的人戰斗不夠激烈,而日月宗的人想要引誘我們動手,我們絕不可動手!”
他說完長長嘆息了一聲,當初,在他們星月府選舉他做星月府在乾坤逆轉小紀元的府主,同時告知他一切之后,他平心中便嘆息了一聲。
他沒有想到,老府主竟然選擇與這一神秘的組織合作。
他知道,老府主想要改變一切,改變如今大萊皇朝的格局,想要讓他們星月府一統大萊皇朝。
他也知道,不只是他們星月府在謀算東海蜃樓和斷空宗,那另外兩個仙門,定然也在謀算他們。
他們三大仙門,都知道,這些年來,大萊皇朝之所以一直維持這三大仙門的情況,是因為三大仙門之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關系。
任何一個仙門都沒有剿滅另外兩個仙門的實力。
而他們三個仙門之間的實力還有高低。
曾經斷空宗的人也找過他們星月府,想要聯手一切滅了最強的東海蜃樓。
可是他們星月府當初的府主拒絕了,因為斷空宗的實力在他們星月府之上。一旦最強的東海蜃樓被滅,下一個就會是他們星月府。
而星月府也曾經找過斷空宗,想要先滅了最弱的星月府,而斷空宗的人也決絕了,因為,星月府被滅,斷空宗也離覆滅不遠了。
正是因為這微妙的關系,這幾萬年以來,大萊皇朝形成了微妙的平衡,一直都是三大仙門。
然而,怎樣的平衡都會有被打破的一天,其中最為著急的便是他們星月府,因為星月府最弱。
修真界從來都是強者恒強,東海蜃樓執掌大萊皇朝的時間最久,實力積累的也越來越快。
所以,他們星月府和斷空宗一定不想繼續看著東海蜃樓繼續強大下去,所以總就有一天他們會聯合起來先對東海蜃樓動手。
可他們的實力又不如斷空宗!
即便到時候,他們剿滅了東海蜃樓之后,因為他們星月府的守山大陣,斷空宗無法剿滅他們星月府。
可斷空宗實力更強,無法剿滅他們卻可以在各種地方打壓他們,不斷的打壓他們的實力之后。
千年,萬年,十萬年之后,當斷空宗的實力完全達到碾壓他們的程度,他們星月府同樣會敗亡。
所以,他很理解,老府主找外力,想要滅掉另外兩宗的想法。
可是,老府主為何要找這么一個神秘的勢力?
老府主甚至連對方究竟是什么來頭都不知道,便與對方合作了。
如果是他來選擇,他一定不會選擇與這種神秘的不知道來頭的勢力合作。可是一切都晚了。
他們雙方合作太深了,他也只能繼續合作下去,即便他知道,這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
“罷了,現在再想也無用了。”他回頭看向自己的師兄和師姐,面色也漸漸變的嚴肅起來,即便他如今已經成為星月府的府主,可是他稱呼對方也從來都是師姐和師兄,可是這一次,他不再如此稱呼。
“黃大長老,劉副府主。”他看向兩人神色肅穆道,“我想了想,這一次,還是由我親自來帶隊前往百峰宗。”
“什么?你去?你可是府主,你怎么能輕易動身!”女子聞聲頓時焦急道:“黃師兄,不是黃長老已經是風火大劫,不宜出動。而你是府主,也不宜出動,這一次還是由我帶隊吧。”
“不,此次,必須由我帶隊。這一次,怕是沒有我們想的那么簡單,劉副府主你有時太過沖動,這一次絕不能帶隊而去。
記住,我帶隊離開之后,立刻封山,禁止任何弟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