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調教木匠皇帝 “你了不起,你清高,你別吃我們種的糧食啊!”
“你身上穿的衣服,難道是你自己生產出來的?還不是我們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農民們不高興了,工人們也是不高興了。
這好好的,我招誰惹誰了,你他媽的上來就說我下賤?
這要不是現場有人阻攔,這群人就要一擁而上毆打這個陸成了。
陸成的眼神當中也是微微的浮現出了幾分慌張,這是,他很快就沉著下來,緩緩的開口道:“這才是你們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我們的任務是教化,教化萬民,讓他們安分守己!”
“我怎么就不安分守己了!”
一個農民瞪大了眼睛看著陸沉道:“我天天面朝黃土背朝天,我天天都在伺候莊稼,好不容易弄出來了糧食,還要給你吃,你教化萬民,你都教化了什么?你怎么就沒教化教化我?”
“這正是說明了你們天生下賤!”陸成冷冷的開口道:“你若是真的追求上進,又怎么可能會像今天這般?”
“我今天這般怎么了?”這個農民卻是憤怒起來了,他大聲的開口道:“我讀書識字,這是大同書院的學員教我們讀書識字,我挖掘水渠,這是政務員告訴我,這樣可以引水灌田,這樣是可以讓糧食多賣一些,怎么就沒見你在這里教我們!”
陸成有些啞然,這些農民居然都市識字 “就是,你教人還要收錢,可是,人家政務員教我們讀書識字,人家可是分文不收的,還讓我們總結經驗怎么才能然農田的糧食種植的更多!”
“就你這種人,你也配說自己是來教化的?”
“我們這些開紡織廠的,也是辛辛苦苦的努力,去賺錢的,去做點紡織,我們也要了解機器的設備,也要了解機器的運作規律,我們怎么就下賤了?”
“我們一點都不下賤,我看,真正下賤的人是你才對!”
“我太祖高皇帝不也是農民出身,你如今說我們下賤,那你是不是也在說太祖高皇帝下賤?”
臥槽……
在場所有人都是愣住了,朱由校也是斜著眼睛看著這個陸沉,眼神當中也是帶著幾分玩味。
陸沉自然也是感覺到了這個問題的致命性。
他迅速的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而后反問了一句:“我太祖高皇帝如何下賤?太祖高皇帝便是真正的天命所歸,孟子有云,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增益其所不能,正是如此,我太祖高皇帝才能驅逐北元,克繼大統!”
“怎么,難道你以為自己可以比得上太祖高皇帝?”
這句話就是反過來殺人誅心了。
若是你說,自己真的可以比得上太祖高皇帝,那么,就要問問了,你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朱由校也是看著幾個人。
這話多少有點誅心,你要是比得上太祖高皇帝,那是不是表示,你也可以當皇帝了?
“太祖高皇帝天命加身,所以,他能當皇帝,人家的本事比我高,我肯定是比不上的!”這個農民大聲的開口道:“但是,我肯定比你高貴,你有什么本事,也就在這里吹牛逼而已!”
這一席話自然是輕易的繞開了陷阱,一時之間,這個陸成竟是沒了話說。
倒是一邊的周奎怒道:“真是愚民,你們也無非就是認識了幾個字而已,懂了一些算學,還真以為自己知道了許許多多的道理?”
這周奎一開口,自然是一點都不客氣:“你們動不動什么叫教化?你們懂不懂什么叫王化?讀了一點書,認識了一些字,就敢在這里狺狺狂吠?唯上智與下愚不移,這是孔夫子說的話,你懂不懂!”
“那夫子還說,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呢!”一個農民忍不住開口道。
一席話,卻是讓整個場面微微的安靜下來。
沒錯,這話的確是孟子說的,但是,問題就在于,這話皇帝可以隨便說,其他人可是不能隨便說的。
皇帝說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那是稍微的表達一下愛民的思想。
可是你老百姓要是說出來,那就是不同問題了,你這是幾個意思?
孟子的思想核心是民本、仁政,這兩點對于統治者來說,并不會受到他們的待見。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甚至“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盡心篇》、《萬章上》也充分闡述了孟子對君權的認識,孟子并不認為皇帝絕對正確論,一再強調在君臣體系中皇帝的主導作用,宣揚皇帝不合格就該換的造反有理論。
百姓說這個,那就是有問題了!
“好了!”
張好古及時打斷了這群人的辯論,只是淡淡的開口道:“皇上圣明,勤政愛民,行的是仁政,愛的是百姓,這一點毋庸置疑,你們說說看,皇上是不是個好皇上!”
“好啊,天底下還有比咱們皇上更好的皇上嗎?”
這老農大聲的開口道:“皇上來之前,狗官攤派,讓我們多繳稅,如今皇上來了,給我們分了地,讓我們有了糧食,現在,我們還能有糧食,還有錢,可以買衣服,這樣的皇上,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皇上!”
“粗鄙之言!”陸成冷哼一聲。
“陸成,你的意思是說,皇上是個好皇上,這句話是粗鄙之言?”張好古只是冷笑著開口道:“是也不是!”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陸成頓時大驚失色起來。
張好古卻是氣定神閑,悠然自得的開口道:“好了,我不跟你計較,周奎,我看你的樣子,也是多有不服了?我也有話要說給你聽!”
“元輔但說無妨,我洗耳恭聽就是!”周奎冷笑,張好古要是說什么仁政,善政,他要是能聽進去一個字就算是見了鬼了。
從前手里頭有土地,躺著賺錢多舒服,都是張好古這個王八蛋搞什么新政,這才壞了規矩。
“我聽說,你在生產一些織布機的零件,還是買了不少機床,捎帶著,還是雇傭了不少工人?”張好古笑吟吟的看著周奎。
周奎不由得微微一愣,點點頭:“正是!”
“今日,本官聽了陸成的話,倒是感覺他說的很有道理!”
張好古笑了笑道:“百姓,各行各業,還是要各司其職才是,既如此,這本該是去你作坊做工的匠人倒是先不必去了,陸先生說的有道理,讓他們去做匠人,這不是壞了規矩么?不去了!”
“我……”
周奎傻眼了,就差一個艸字沒說出來。
不去?
那自己豈不是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