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最為激動的就是張好古了。
他發出了聲嘶力竭的聲音:“皇上餓了,皇上餓了,御膳,御膳,準備御膳!”
這聲音實在是太大以至于把一邊的打盹兒的朱由檢都給嚇了一跳。
朱由校最終還是度過危險期了。
狗皇帝沒事兒,這是張好古最為開心的事情了。
魏公公也是跟著激動起來了,他也是歡呼著,立刻就讓人開始給狗皇帝準備了早餐。
這會兒,朱由校還是不能吃別的東西,只能稍微喂給他一點小米粥。
昨天折騰了一天。
啥也不干,就是催吐。
現在朱由校的肚子里早就已經是空空如也了。
饑餓刺激著他睜開了眼睛,讓他蘇醒了過來。
張好古的心里也沒底,不知道朱由校中毒的毒性如何,更是不知道朱由校能不能挺過來,一直到了現在,張好古才是稍微的松了一口氣。
“御醫,御醫!”
等到朱由校進食完畢之后,張好古又喊來了御醫,不過,在這之前,張好古也已經給朱由校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
看了看朱由校的舌苔,又看了看朱由校的眼瞼。
等到御醫個朱由校檢查之后,得到的結論跟張好古差不多。
狗皇帝,應該是脫離危險了。
此時此刻,張好古這才發現,這個大殿當中多出來了幾個人。
魏公公,王體乾,客印月,還有就是狗皇帝的漂亮老婆張皇后。
四大艷后 張好古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張嫣,的確很漂亮,史書上說她,頎秀豐整,面如觀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櫻,鼻如懸膽,皓牙細潔。
張好古沒有那么多詞匯來形容,剩下的倆字就是漂亮。
“哼,我們家七七長大了肯定是不會比她差的!”張好古的心中滴咕了幾聲。
“見過娘娘!”張好古微微行了一禮。
張嫣面帶關切:“張相,皇上無恙?”
“皇上已無大恙,調養一段時間,還是生龍活虎!”張好古微笑道。
張嫣則是看了張好古幾眼,朱由校倒是沒少在張嫣面前提起張好古,說他是一個賢相,宮里的太監對張好古也是贊譽有加,不過,在前朝,大臣們對張好古的評價就不是很好了。
奸臣,佞臣,亂臣賊子。
所有的帽子全都扣在了張好古的腦袋上。
但是,無論如何,都是張好古救下了朱由校,張嫣對張好古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感激的。
朱由校只要還活著,她就有可能跟朱由校制造小孩出來。
皇嫂跟皇太后顯然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人人都在歡喜。
倒是朱由檢呆呆的站在一邊,留下來也不是,走也不是。
昨天晚上倒是挺好的。
朱由校拉著自己的手,一口一個,來,吾弟當為堯舜。
現在倒是好了。
自己的哥哥好像沒事兒了,身上的毒也解掉了,那么自己還能不能繼續當這個堯舜了?
這不是胡鬧么 說實話,昨天晚上朱由檢還真是多多少少有些小興奮的。
但是,現在,朱由檢注定是最為失落的那一個。
朱由校靠在床上,又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吃了一點東西,也還是感覺疲憊。
張皇后倒是在一邊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朱由校。
“公公,借一步說話!”
張好古拉著魏忠賢來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魏公公現在也是經歷了人生大起大落。
本來還以為狗皇帝吃了砒霜沒救了,萬萬沒想到,居然還真是讓張好古給救回來了。
“公公!”張好古開口道:“這宮中戒備森嚴,皇上還是遇到了危險,日后,還是要加大戒備才行,皇上的膳食,必須要嚴格試毒!”
“咱家明白,咱家明白,老弟,老哥哥我不得不說一句,你可真有本事!”魏忠賢沖著張好古比了一個大拇指。
張好古搖了搖頭,道:“老哥,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事兒!”
說到這里,張好古頓了頓,繼續道:“說個大不敬的,若是皇上真的有一個三長兩短,信王繼位又該如何?”
魏公公愣住了,張好古直接了當的開口道:“信王只怕是不會信任公公和我,如今皇上沒有皇嗣,這太子之位懸空,這信王一繼位,你我斷然沒有任何退路,危矣!”
雖然,張好古也不太相信魏公公是真的有這個膽子弄死皇嗣。
但是,最好還是上上保險。
“老弟言之有理!”魏公公沉思了一下。
“另外!”
張好古認真的開口道;“公公,我們還是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若是皇上真的遭遇到了什么不測,信王繼位,你我要攻守同盟,內臣有公公你,外臣有我,還有錦衣衛,衙兵,如此,內外無憂,縱然是朱由檢當了皇上,也是無能為力!”
魏忠賢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得不承認,張好古這個小王八蛋是真的超勇。
換了信王登基,他琢磨的是自己應該如何明哲保身,這狗日的居然敢琢磨著自己要如何架空皇帝。
勇,還是張好古勇。
“老弟不必多說,你我休戚與共!”
魏公公咬了咬牙,緩緩的開口道:“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咱家一定跟老弟你聯手,這大明,還翻不出什么水花!”
這個時候,一個小太監走了過來,飛快的開口道:“相爺,公公,皇上醒了,喊你們過去呢!”
張好古與魏忠賢急忙走了過去。
此時此刻,朱由校也已經蘇醒了,他的精氣神看起來不錯,只是體力有些不夠,在幾個太監的服侍下換了一身干凈的龍袍,此時此刻,靠在龍椅上粗重地呼吸。
看到張好古和魏公公走了過來,他竟是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師傅,魏伴伴,朕,朕還真的以為自己要駕崩了!!”
“皇上洪福齊天,斷然無事!”張好古笑了起來。
朱由校則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好古,認認真真的開口道:“朕有師傅,大幸也!”
朱由校看向了朱由檢:“信王,昨天夜里你也操持了一夜,下去好好休息吧!”
“是,臣弟告退!”朱由檢現在是真的感覺,人生大起大落的實在是太快了,感覺昨天晚上給自己就有可能登基當皇帝,結果現在,啪的一聲,皇位是真的說飛就飛。
”是誰給朕下的毒?”等到朱由檢離開之后,朱由校這才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皇爺已經查到了乃是尚膳監王喜,這是,王喜已經是畏罪自殺了,這背后的主使還在查。”看著朱由校現在雖然說話沒有幾分力氣,但是,卻跟常態無異,看的魏忠賢喜滋滋地道。
朱由校卻是咬牙切齒的開口道:“還沒查到?若非是師傅,朕必死無疑,查,一查到底,那個靖安伯,給朕下詔獄!”
是誰下毒的,朱由校還真是沒想到其他人,第一個就是這個靖安伯。
他兒子不是被自己給剛剛處死了么?
他兒子不是家中的獨子么?
殺了他兒子,他報復想要弒君,這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