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搞定了渣渣,意味著婷娜同嬉的快樂終于提上了日程。
如此一來,所有的好朋友都形成了穩定的牌搭子。
潘庭組合最弱,但是大腿上掛著方菲菲又有余韻做后備,突出一個以數量取勝,打疲敵戰術。
甜橙組合排名倒數第二,大橙姐很兇,可是恬恬姐既抹不開臉面又不肯精誠合作……算了,不能全怪她,大橙姐也不是真心想合作的,看熱鬧瞎搗亂倒是真的。
所以,她倆已經成為了實質上的最弱,回回氣息奄奄。
婷娜牌組的強度一般,但是技巧出眾放得開,而且她倆很忙,韓烈只需要偶爾當甜點淺嘗輒止換換口味就可以了。
白氏姐妹借著老巢的加成,至今未逢一敗,湯臣一品已有龍潭虎穴之勢。
怪不得那些大佬專注于事業,想來年輕時都有幾段悲慘的故事吧……
在溫柔鄉和虎穴中反復橫跳,韓烈愜意的度過了整個五月。
5月下旬,白玉秋既順利又不順利的分割到了想要的財產。
被挖出來的11高遠地產股份毫無疑問的轉到她手上,到期的第二天申請的強執,三天后就過戶了。
但是,判罰中的1.3億現金就十分不順利。
高申明達商貿的資產都被暗中轉給了第三方公司,那家公司的法人不是高叼毛,盡管從資金流向可以認定他是實控人,但是這老叼毛開始耍賴。
面對這種情況,白玉秋只能再去打另外一場官司,申訴債權。
贏是肯定能贏的,只是不知道又會被拖延多久。
民事經濟糾紛和離婚訴訟不一樣,前者的流程更漫長,而且老油條有非常多的辦法去“折騰”原告。
經濟糾紛的判決和執行,歷來都是一個大難題,劉銘灝能保證贏,但是不能保證對方不反抗。
不過問題不大,那11的股份一到手,區別就只是多賺少賺而已了。
6月初,正在高叼毛最最春風得意的時候,中環新城項目的雷,毫無征兆的爆了。
起因是一個購買了產品的特殊投資者,去了工地上實地查看項目開發情況。
中環新城自從打了地基之后,就開始磨洋工,偌大一個工地,總共只有不到10個工人在那里擺poss,每天轟隆隆的動兩下機器,就算是勝利完成任務。
沒得辦法,錢都轉走了嘛!
大部分拿去給B113地塊補土地出讓金,小部分以償債名義被高叼毛個人轉走,實在沒有錢去真正動工了。
其實吧,這種情況反而證明了高叼毛沒有瘋。
如果一咬牙一狠心,弄個資質不咋行的草臺建筑公司,接著咔咔一頓偷工減料,先把房子蓋起個大概模樣,那么不管誰來看現場,至少在表面上找不出任何問題。
可是那樣搞事兒更大。
最近一些年,國內是真的很難找到敢在地基、承重、主體框架上偷工減料糊弄事的開發商了。
主要是查得嚴量刑重終身追責,高叼毛現在沒覺得自己是在詐騙,根本犯不上多此一舉。
結果就被那個投資人在施工現場發現了問題。
然后呢,特別巧,那個投資人不知道在哪兒搞到了很多大額投資人的聯系方式,開始在背地里跟大家通氣。
聽到如此炸裂的消息,投資人們頓時坐不住了。
錢被拿走了,講好的項目是在演戲,那開發商到底在干什么?
細思恐極啊!
群情激憤的投資人們呼啦一下聚到了魔都,誰都沒通知,實地去考察了中環新城。
結果心涼半截。
有人當場就想去質問高邑軍,有人想在網上發帖揭露內幕,然后,還是那位投資人站了出來。
“大家先別急,想辦法找找人,查查高遠地產把咱們的錢挪用到哪里了吧!”
結果巧得很,他剛好有朋友的二姨的女婿在高遠地產工作,很快就打聽出了高遠地產的動態,重中之重是——高邑軍第一時間套走了三分之一的項目款。
消息傳回來,那叫一個群情激憤啊!
“咱們是不是已經可以去告他了?”
“對,去告他!”
“什么理由?詐騙還是非法集資?”
“哎哎,咱們要不然先和他談談看?主要目的是拿回錢啊……”
有人縮了卵,主要是不想投資打水漂。
也有人擔心另外一件事:“合同上確實有不得挪用的條款,可是單靠這一點告不倒他吧?畢竟竣工期定在明年,離現在還早著……”
仍然是好心大哥,當場拿出了主意。
“找對方退錢沒有法律依據,人家不搭理咱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當務之急,一定是報案。
只有立了案才能凍結他的公司賬戶和個人財產,那家伙都已經開始轉移財產了,誰知道是不是想要卷款潛逃?
一旦被他跑出國,公司倒閉,咱們極有可能血本無歸……”
血本無歸四個字,殺傷力巨大,當時就統一了思想。
“那咱們以什么理由報案?”
“詐騙!”
好心大哥振臂高呼:“不管他想干什么,咱們先統一口徑,就是被詐騙了!到時候查出來什么算什么,最壞最壞也能讓他把吞下去的錢再吐出來,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
“好!就這么干!”
大家轟然應諾,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沖向轄區機關。
其實對于現在的各種房地產信托項目而言,開發商挪用一下項目款幾乎是常態,告詐騙是立不住腳的。
但是這回他們人多勢眾,而且來自于國內各地,影響很壞。
于是,機關很快開始了調查程序。
所有相關環節的負責人都被傳喚了。
然后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喲,承銷方的主管已經被咱們兄弟單位拘起來了啊?
那沒跑了,這次肯定有收獲!
高叼毛被經偵找上門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不是,怎么回事?太突然了吧?!
之前一點動靜都沒有,莫名其妙的就被韭菜們打上門來,我不理解……
懵歸懵,可是高叼毛仍然又奸又滑。
“我確實挪用了項目款,但那是公司決議,不是我個人的私下行為。而且我們只是臨時周轉一下,并未影響項目的施工進度。等到B地塊的抵押貸款批下來,我們一定會如期完工項目的!”
話里話外都是一個意思——違規確實違規了,但是詐騙純屬無稽之談!
從法律的角度來講,這件事的性質肯定夠不上詐騙。
挪用工程款最多能夠構成挪用資金罪,但由于不是挪用給個人使用,而且沒有出現下列情形——
數額較大、超過三個月未還的;或者雖未超過三個月,但數額較大、進行營利活動的;或者進行非法活動的。
所以,目前只能認定高遠地產違法合同法,產生了違約行為,而不至于被刑事追責。
這種情況在我國的司法實踐中,一般都是判歸還,履行合同義務,并且支持違約金補償,很難上升到刑事責任。
但是,當調查人員找到魔信托的邱總時,案情迎來了拐點。
“什么?!中環新城項目?!不對,那個項目的風險特別大,我記得我簽字否掉了啊!”
撲棱一下,調查人員的耳朵豎起來了。
“邱總,能詳細講講么?對了,具體經辦人是誰?我們可能需要請他進行協助調查。”
“好的好的,事情是這樣的……”
老邱開始講故事,中心主旨是——我不知道,我沒批,上官,有小人在作祟啊!
然后嚴霜她老公就被“請”去協助調查了。
衛長鳴進去的時候,臉蛋更白了。
高邑軍那里搞得是什么把戲,他太清楚了,當然,那和他無關。
可是,他在自家公司的業務處理角度中,是有明確的違規違法行為的,現在,開除公職的結局已經是板上釘釘,區別只是刑事責任而已。
他扛了差不多半天,嚴霜來看望他時帶來了公司副總的“警告”。
“老公,付總告訴我,你犯了錯,問題嚴不嚴重?他跟我講得好嚇人,還說我很有可能被連累什么的……老公,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怕被連累,你告訴我真相好不好?”
那意思非常隱晦,但又很清晰,聰明人一聽就懂。
‘你最好自己扛下來,如果牽扯到我,我肯定就要對你們兩口子不客氣了,你也不希望你愛人滿身大汗吧?’
衛長鳴狠狠一咬牙,決定……
去尼瑪的連累!
到這種時候了,你不想著趕緊撈我,居然嚇唬我媳婦?
我沒看錯你,但是你看錯我了……我是在乎她怎么樣的人嗎?!
搞笑!
衛長鳴敷衍了嚴霜兩句,準備把她哄走,然后就去自首。
結果剛剛習慣性的撒了兩句謊,心里忽然一動——咦?她可能派得上用場啊!
只是叫她別擔心,安心等我出來,是不是太浪費了?
想到這里,他的表情忽然一變。
“霜霜,我恐怕出不去了……”
眼淚嘩的一下就下來了,表情悲傷中又帶著深深的不舍。
“以后你自己一個人,要好好保重,少吃外賣,早點睡覺,如果在魔都待得不順心,就回家去陪爸媽吧……”
其實嚴霜已經和衛長鳴冷戰很久了。
自打上次被韓烈冷臉拒絕,她回去之后就和衛長鳴大吵了一架,并且搬到了小臥室住。
衛大帥哥忙著搞定項目,也沒怎么哄她,夫妻感情降至冰點。
但是,當衛長鳴真正出了事,又展現出極度脆弱的一面時,那些美好的記憶又開始攻擊她。
“長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別嚇我!”
“我太急于證明自己了,被付總給拖下了水……”
直到現在,他仍然在撇清自己、維護形象,目的是激發嚴霜的母性,讓她心軟。
衛長鳴滿臉悔恨和痛苦,哽咽道:“現在事發了,我恐怕要給付總背鍋,他告訴你這件事,本身就是要拿你的安危來威脅我……好了,他成功了,我待會就去認罪!”
嚴霜頓時理解了,她的出身,讓她在這方面有著非同尋常的敏銳。
“肯定還有辦法的吧?你那么聰明,難道一點防備都沒有嗎?”
“確實還有最后一條路……”
衛長鳴表情復雜的看著嚴霜,她正處于女人最好的年齡,青春尚在,美而成熟,又有大小姐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冷艷高貴。
把她徹底送出去,應該能解決一部分問題吧?
“現在,恐怕只有韓總能幫我減罪緩刑了……”
嚴霜一聽到那個名字,頓時柳眉倒豎:“你還要讓我再去求他?!”
她對韓烈的記憶太深刻了,那張在燈光中半明半暗的側臉,仿佛是刻在腦子里一樣,時至今日,仍然清晰得可以回憶起每一處棱角、每一個細節。
也因此,她感到極度的羞憤。
“他對我是什么態度,難道你忘記了嗎?!”
有門!
極其了解嚴霜的衛長鳴馬上意識到,她排斥的并不是幫自己亦或者陪韓烈,她真正憤怒的,是韓烈的看輕和不留情。
“這次不一樣,真的,霜霜!”
衛長鳴馬上展開三寸不爛之舌,拼盡全力的分析者。
“上次是韓總不滿意咱們對他的安排和支配,感覺受到了冒犯,大人物嘛,可以理解!
但是現在是另外一種情況——咱們走投無路了,于是去懇求他,性質完全不同!
于他而言,撈我一把,只是隨手的事。
他和邱總的關系那么好,只需要替我講一句好話而已,付出極少,也不存在什么把柄,何樂而不為呢?
只要你的態度足夠可憐,他一定會幫忙的!
只要他肯幫忙,我就不需要為了保護你而蹲里面十幾二十年!
霜霜,我才不到30歲,你忍心看著我把最好的年華都爛在那間狹小惡臭的囚室里嗎?”
衛長鳴太會拿捏嚴霜了。
盡管嚴霜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這只是他的又一個套路,可是她在心灰若死之余,還是狠不下心來不管他。
“衛長鳴。”
她深深的吸一口氣:“是你做錯了事,付出代價的又是我!”
“我愛你!”
衛長鳴果斷極了,態度也莊重極了:“過于強烈的愛讓我犯了錯,我確實畸形了,已經配不上你了,但我依然愛你……”
“你的愛讓我惡心!!!”
嚴霜忽然大吼一聲,淚流滿面,轉身沖出房間。
衛長鳴卻一點都不著急,因為他知道,嚴霜終歸還是又一次妥協了……盡管這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但是,誰在乎呢?
嚴霜在乎。
她回到車里,當場哭崩。
這一次,比那天在KTV里更讓她傷心。
那種環境,再加上酒精的催化,讓她終歸對衛長鳴殘存一絲希望——他不清醒,再看看吧。
結果,沒喝酒的衛長鳴仍然還是選擇讓她去扛。
現在還有什么借口嗎?
沒有了,自己對于他而言,從始至終都只是一件工具。
嚴霜看清楚了這一點,因此哭到天崩地裂,一邊哭,一邊又想起了韓烈那張渣帥的側臉。
渣和帥,是她現在最痛恨的兩個點。
但是不知為何,放在韓烈身上,她非但不反感,反而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幾個月時間,她也反復去問自己,結論很有意思——可能是因為韓烈的態度。
“我愿意睡你,你才能爬上我的床。”
“安排我的時間和精力,你不配。”
如此霸氣如此自我的精神核心,與衛長鳴截然相反。
穩定如鋼鐵,璀璨如鉆石。
這種男人根本不會被女人改變,也不會被困難打得跪地求饒,自然會給人以莫大的安全感。
對于某些女人而言,這是缺點。
可對于嚴霜而言,這是她夢寐以求的精神支柱。
她真的不堅強。
父母從小只告訴她要開心、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活、想做什么都可以,卻從未教過她要堅強,要在沒人能夠撐起天空時自己去撐。
所以……
去解決這一切吧!
最后一次幫助衛長鳴,也親自問韓烈一句:我配不配。
嚴霜打起精神,掏出手機撥通了邱總的電話。
注意看下方感言。
我在鄭重考慮提前開始收尾。
因為能寫的東西再一次被收緊,可能只剩下簡單的都市裝逼了。
心理學方面的知識都得全刪掉,因為涉嫌cpu,你們敢信?
反正我忽然發現,我所擅長的一切都違規,金融、體制內規則、人際心理學、政策導向的產業框架、開車……
如果只能寫裝逼和消費,前后風格太割裂,可能血崩。
大家怎么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