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叼毛精神振奮的坐到茶臺前,使勁一擼袖口,穿花蝴蝶似的擺弄起茶具。
「韓老師,感謝相助,請茶!「
看上去可有江湖豪氣了跟個熱情厚道的龍頭大哥似的。
介是個好演員,演技水平不比小澤司機差。
能屈能伸,能軟能硬、能狠能慫。
唯一可惜的是.....干正事的能力也差不多是和司機同一檔的。
有一些,但是明顯不夠用。
韓烈笑瞇瞇看著高叼毛忙活;直到對方把茶湯用雙手奉到面前,方才輕輕一擺手。
「高總,喝荼怎么慶功家里有酒吧此時此刻,應當共飲一杯。」
那你不早點華嘩!
高叼毛瞬間便意識到,韓烈是故意的。
小赤佬不想喝自己的茶,卻不早做提醒,直到辛辛苦苦的忙完才開口拒絕,分明是存心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有一個年輕人常講的詞兒,叫什么來著職場ICU。是吧 惡心!
高叼毛看懂了韓烈的險惡用心,卻沒動怒。
不但不怒,反而主動把熱臉貼了上去。
「好好好,韓老師講的對,正應該喝酒!我馬上叫小白準備幾個菜,我陪韓老師不醉不歸!「
從他的笑臉上,看不到半分不樂意,全是歡喜。
不過在內心深處,高叼毛卻已經對韓烈相當厭惡,恨不得馬上找個機會一腳踩死。
一張嘴就是20的殷份。給老子添了多大的麻煩 小赤佬!
高叼毛覺得這筆生意值得做,但這并不妨礙他恨上韓烈的「貪婪「和「高高在上」。任何一個覬覦他公司股份的人,都是敵人。
任何一個試圖踩在他頭上,教他做事的人,都是不自量力之輩。
任何一個不滿足于他的施舍,想要更多回報的人,都是趁火打劫的貪婪畜生。
韓烈三種忌諱都犯了,自然已經惡了高邑軍。
不過,在成功人士的世界里,真正的怨恨極少會擺在明面上,都是深藏在心底最深處。
沒有機會的時候,你好我好大家好,一絲怨言都不會外露。
一旦有了機會,弄不死你不算完。
像潘少航那種小毛孩子的沖動之舉,簡直惹人發笑。
高叼毛在這方面尤其深沉謹慎,他死死壓制住了心里的惡感,真是把韓烈當爹哄了。
可惜,烈爹的城府和能耐,比他想象中的最高級別還要更野......
小白很快就準備好了—大堆熟食涼菜和紅酒。
在他們的家庭餐桌上,四人相對而坐,韓烈看了一眼正在醒著的瑪歌千紅,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沒有啤酒白酒么」
「有有!「高申一下子蹦起來,「韓老師您稍等,我去拿!
」高叼毛跟著皺了皺眉―一這兒子真廢物!
白玉秋不動聲色的撇了撇嘴―一這老公真丟人!
喝酒沒什么好講的,「你敬我我敬你。場面上還算熱鬧。
但是,烈哥仍然感覺氣氛不夠熱烈,于是喝到一半的時候,又整出來一個妖蛾子。
「來來,最后三杯酒,咱們接個大的......深水炸彈怎么樣!「
高叼毛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白玉秋心里狂喜但不言不語。
剩下一個家庭地位最低的小綠孩兒,只好苦著臉同意。
韓烈第一個干杯,豪氣得很,然后不動 聲色的發動了特技〔酒中仙醉意三分。
大杯啤酒添加小杯白酒,一杯下去,高申和高叼毛當場就懵嘩了。
「我、我......我是不是喝的太猛了感、感覺......額,好暈......」
高申一喝完就不行了,高叼毛倒是強行堅持著,瞇著眼睛豎起大拇指:「韓老師,海量!「
不等韓烈應聲,白玉秋的眼睛一下子bulingbuling的閃起了星星,然后急忙給公公和丈夫把酒滿上。然后瘋狂給韓烈打眼色eon!「繼續灌啊。小狼狗!
于是烈哥又是一發酒蒙子大招砸了出去。
第一發是七分醉三分醒,第二發直接干到72.1,九分多了,大象坐這兒都落不了好。「砰!「
果然,第二杯喝到一半的時候,高申直接一頭砸到了餐桌上。高叼毛也不行了,坐在那里直打晃。
直到此時,白玉秋依然感覺十分難以置信,喃喃道:「我公公的酒量特別好。今天是怎么回事」她倒過身去扶了高叼毛一把,在公公眼前使勁揮手:「爸爸你怎么樣了「
高叼毛兩眼發直,一副癡呆模樣。
僅剩的一絲絲清醒;讓他在心里瘋狂呼喊:別喊我爸沒點眼力勁兒的玩意,去喊韓烈爸爸!
但是沒等真正吩咐出來;他的眼睛就徹底睜不開了。
呦西!
白玉秋大喜過望,然后借著倒酒的機會,從韓烈后面靠近他的耳朵,輕聲道:「別亂動,客廳、廚房、主臥都有隱形攝像頭,先幫我把他倆送到房間,咱們再……「
好家伙,我直接一個好家伙!
烈哥驚著了。
小綠孩兒到底是對自己多沒自信啊 在自己家里愉偷安裝監控......玩的真花!
既然不方便,韓烈就沒有碰白玉秋,低聲盼咐:「你把你公公扶到客房之后,檢查一下他的衣服,看看有沒有錄音筆什么的,手機也要檢查。」
白玉秋心頭一凜,馬上開始干活。
而韓烈轉身就去了茶室,一寸一寸的查看起來。
很幸運,茶室沒有監控錄音設備。
韓烈假裝去里面找煙,很快叼著一支煙出來,坐到二樓客廳的沙發上。不大一會兒,白玉秋面色沉重的出門。走到監控死角,對韓烈輕輕點頭。得,猜著了!
算了、今天明顯不中了,干正事兒吧。
韓烈想了.想,起身披上外套,一副準備走人的模樣。
白玉秋恨死高叼毛了,多好的機會啊,老娘剛把婚紗照擦得千干凈凈,全被你的錄音毀掉了!她一路將韓烈送到門口,直到玄關,方才低聲開口:「有一支錄音筆,是你們倆的對話,我沒來得及仔細聽......怎么辦」
「小事兒。」
韓烈莞爾一笑,主意張口就來:「你公公的衣服蹭臟了,你隨手替他洗干凈晾了起來,沒發現里面有東西,很合理吧」
白玉秋眼腈一亮,抿著嘴用力點頭。
「好!待會兒我就幫他們父子倆洗衣服!今天收到了這么多禮物,勤快一次,想要好好表現表現,太合理了!只可惜......」
「可惜什么「
韓烈明知故問,挑眉壞笑。
玄關是一處半封閉的空間,沒有監控也沒有必要安裝監控,不甘心的白玉秋忽然蹲了下去.....額,替烈哥系鞋帶。
「別亂動!你來我家里做客,我卻沒有照顧好你,現在讓我伺候你穿鞋吧!「
人家一片好心,烈哥實在難以推拒。
唉,只好由著她了:...
韓烈今天穿的是一雙大頭軍靴,鞋帶經過硬化處理,外硬內韌、表面光滑。
白玉秋手上的力氣實在太小,折騰半天都沒能系緊,最后下了狠心,上嘴幫忙。咬住一頭,固定之后,雙手用力。
烈哥看她實在吃力,蹲都減不穩,于是好心的扶了她一把。3
等她終于站起來時,翻著白眼,大口喘息著,明顯有些缺氧。
「瞧你這點出息!」
烈哥拍拍她的頭,笑叮囑道:「別急,回去多喝兩口紅酒。明天不管誰問,一概不清楚。等小霜那邊安置好了,咱們再細嗦。」
「好,我都聽你的!「
白玉秋乖乖點頭,口齒十分清晰。
嚯,介娘們!
韓烈并不戀棧眼前的風景,剛一出門,就把些許旖旎吹散風中。
「也不管幾點了,直接就把劉銘瀕薅了出來。
「大半夜的,領導有什么吩咐」
劉銘瀕沒有帶著呂書璃,12點左右趕到了悅格莊的總統套房。
「當然是有急事,我剛從高叼家里回來。」
韓烈扔過去的香煙啪的一下,砸到了劉銘瀕臉上。
劉大律愣在那里,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我靠!大半夜的。你真跑到人家家里去說服人家媳婦了!!!額.....小高媳婦咋樣「
韓烈都給弄一愣,就感覺劉銘瀕這個腦回路絕了。
「想什么呢」
正派烈不滿的皺起眉,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我是跟高叼毛和小高同去的,到人家里聊了聊,我和那姐姐清清白白的,整晚手都沒牽一下,好吧 劉銘瀕不想信來著,但是看著韓烈那幅信誓旦旦的模樣,卻又不得不信。
「真的「
「當然,我發誓!」
「那好吧.....「劉銘瀕一下子卸了勁,懶洋洋倚在沙發上,「所以,到底聊出什么來了」
韓烈簡單講了講今天發生的一切,劉銘瀕不由緊緊皺起眉。
「老弟,我仍然沒有明白你的打算。
高叼毛有另外的公司和財產,如果他將那些東西質押出去,湊到5個億左右的現金,拿下了20的股份,難道你真要安安心心的給他當小股東嗎 驅虎吞狼確實是個妙計:可是你的好處到底在哪里」
「別急。」
韓烈打開文件,掏出筆,在上面咔嚓咔嚓劃了幾條線。
「暫時我能夠做的就只有這些,但是,再加上你們就不一樣了。」
「哦」
「你看,高叼毛高申小舅子,高家總共持有高原地產50.3的股份,不到萬不得已,他一定不會掏出自家的股份,」
「對,我明白,然后呢「
韓烈用筆在「神秘公司「四個字上畫了一個圈。
「然后,你要去悄悄買來這個人手里那6的股份,繼續交給他代持,并且叮囑他,不管高叼毛怎么施加壓力,咬死了不賣!」
緊接著,韓烈又在「林某「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
「之后咱們就找人去接觸一下林總,不需要拿下他的股份,只要告訴他,高遠地產正在醞釀一個大計劃,預期利潤是幾十億級別的。
別的不要多講,用羨慕的語氣恭喜林總發大財就可以了。得找一個和林總關系比較親近的人,能做到嗎「
「臥槽!」
劉銘瀕終于懂了,猛的一拍大腿,豎起大換指:「
烈神,你牛逼!!!」
這是陽謀。
韓烈的目標很簡單一一鎖定高遠地產流落在外面的24股份。
林總和那誰都不在高遠地產內部任職,屬于是外部股東,曾經給高叼毛的發展提供了巨大的助力,現在則是有不如無的雞助。
劉銘瀕興奮的講述著他調查到的情況。
「草!高叼毛其實一直都想收回老林和那誰手里的股份,那誰早都挺不住了,我分分鐘就能弄到手。老林正在觀望,如果限貸再持續一年,他有八成可能主動離場。
所以高叼毛一直都沒怎么急,因為只要湊夠錢,他隨時都能收回股份。這就是他答應咱們條件的底氣!
可是咱們一旦插手......哈哈哈哈哈!
老林我沒接觸過,不過我知道誰跟他熟――老邢的妻舅是他的同系同學!
這事兒好辦!」
「很好。」
韓烈含笑點頭,并不意外。
講真,以他現在的人脈,有此結果,實屬必然。
潘子空子老張老劉老邢老黃金家姐妹魔銀老金......
延伸出去,差不多可以覆蓋到魔都的方方面面,只缺少一點互聯網的關系。擁有這樣一張網,只要肯花心思,就一定有人能夠聯系到林總。
所以,高叼毛的打算,從一開始就已經破產。
劉銘瀕越想越興奮,托著下巴,在客廳里來回轉圈圈。
「鎖死他的外部股份,高叼毛如果還想滿足你的需要,那就只能對內部的兩個左膀右臂動手!
主管建筑生產的張總手里有13.5的股份,主管營銷、、公關的胡總手里有12.2,不把他倆全都掃出去,高叼毛絕對湊不夠20!
可是,一旦真的對他倆動手,高遠地產恐怕要混亂至少半年!
烈神,你怎么看 你覺得高叼毛敢動手嗎」
「我管他敢不敢動手「
韓烈啞然失笑,大馬金刀的張開雙臂往沙發里一靠。
「反正,明天我就按照他的要求對外發風――高遠地產不具備搞ABS融資的硬性條件。「
「哈哈哈哈!」
劉銘瀕死笑得肚子疼,咔咔拍大腿。
「等到他把一切都準備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卻發現老林和那誰怎么都肯不松口,甚至還要往公司里派監事,我猜,那個老叼毛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確實會很精彩。
高叼毛在答應韓烈的時候,其實是信心十足的。
自家事自己最清楚,老林和那誰早都有意想要退場了,只是自己回收股份時優先處理了另外一位而已。
否則高申手里那11的股權是哪兒來的 高叼毛的打算是:讓韓烈去圈子里放風,把公司的價值強行打下來。然后威逼帶利誘,用4億左右的代價搞定老林和那誰。
家里的現金服裝公司的股權高申公司的股權,湊出4億不難,4.5億也可以嘗試。股份一到手,轉給韓烈20,自己還能再增持4。
盡管韓烈看上去是第二大股東。可是和自己真實的控制力相比,屁都不是。懂不怪什么叫做絕對控股啊!
小赤佬!
高叼毛的想法原本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任他女干猾似鬼,都不可能想到,其實韓烈早已經把他和他的公司研究透了。
等到高叼毛真正動手的時候,就會發現,局勢,和他預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然后呢」
瀕興致勃勃的追問:「后面你打算怎么操作「
「看他會不會對張胡二人動手唄「
韓烈一派輕松的回道。
「大體上,后續發展有三種可能。」
劉銘瀕回到沙發對面乖乖坐好:「獵手,愿聞其詳!」
韓烈豎起三根手指,——解釋。
「第一種可能,他不敢動張胡二人,放棄和我的合作。
那就簡單了。
此時圈子里已經流傳開了有關于高遠地產條件不行的傳言,有能力做ABS項,的大型券商肯定不會再跟他浪費時間。
我再賣賣險,暗中幫幫忙,他的ABS項目絕對做不起來。
沒有活泛錢融進來,他B地塊的土地款怎么補一旦土地到期,卻仍然開不了工,咱們那些土管房建的朋友肯定會秉公執法的,對吧「現在高遠地產的負債率就已經接近70,新項目一旦受阻,你猜,包括銀行在內的債權方會不會急于催款抽貸 只要有一家忍不住......
半個月之內,咱們就可以吃席了。
等到高遠地產被產之日,我手里那6的股份,全當打水漂了就是。我虧得起。
反正法人姓高,對不對」
劉銘瀕搖頭晃腦的啪啪鼓掌:「對,太對了!」韓烈悠然繼續。
「笫二種可能,高叼毛強行按死了張胡二人,把股份交給我。
好了,不管動誰,是只動一個或者全都拿下,反正公司肯定要亂一陣子。
劉哥你猜,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有沒有可能借此機會在關鍵部門安插或者收買一些重要的小人物呢 好吧,那些都不關我事,我會遵守約定,找人幫他處理ABS項目的。
可問題是,那個項目有著大量的不實信息,極大程度的鉆了當前監管不嚴的漏洞。
在高叼毛轉移專項資金的關健時刻,被清理出公司的張總或者胡總,出于正義感,勇敢向有關部門舉報高總非法集資、詐騙,侵吞公司財產......
你看,是不是大有可能「
劉銘瀕含笑點頭:「我經歷過類似的官司,有一半以上是出自于內部舉報。太有可能了!「
「對吧」
韓烈和氣的笑著,收回第三根手指。
「第三種可能,高叼毛誰都沒動,從自己的股份里轉給我20。
嘿,這種可能最有意思。
劉哥你看啊,如果高叼毛隱瞞港資公司的關聯性,從自己手里往外掏,那么他還剩下18.5的股份,再加上高申的11。
而咱們手里有206,如果再搞定林總那18。就是整整44。
依然不夠50.1,是吧 別急。
高申手里的11,其實是他和白玉秋的夫麥共同財產。而高申很明確的正在通過各種方式,向外轉移夫妻共同財產。
如果你能找到證據,可不可以幫助可憐的白女士打一場離婚官司「
劉銘瀕嘆了口氣,深深點頭:「非常樂意。高申的行為是對婚姻的玷污。我不但要打,而且一定會打贏!」
韓烈打個響指,輕松笑道:「那么咱們剩下的工作也就非常簡單了一一再從張總或者胡總手里收來2的股份,足矣。·
我相信,以劉哥你的能力,一定能夠非常輕松的搞定他們。對不對「
劉銘瀕繼續點頭:「是的,經我暗查,他倆的弱點非常明顯。」
于是韓烈攤開手,做出終極一問―—
「現在。我是高遠地產控股50.5的第一大股東,再加上你們的力量,劉哥,咱們到底能干什么.
「劉銘瀕歪著頭想了想,講了個并不好笑的笑話:「把那個老叼毛揉圓搓扁會不會太變態了「
「我確實變態,但是恐怕沒有那么多時間。」
韓烈翹起二郎腿,默默點了支煙,那張年輕的、朝氣篷勃的瞼,很快便隱入煙霧中。
片刻后,少年輕聲開口。.
「在高邑軍答應我要去弄到20的股份。換取那所謂的25億融資時,他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我不是一個惡人,更不貪婪無度,我喜歡跟朋友們合作共贏。·
可是當我決定要弄死他的時候,我的心里涌現出來的是一種使命感,以及一股子不知道源自何處的純粹快樂。
這不是為了錢而精心設計的陰謀。這是一場審判。
我當然不具備給人定罪的資格,所以我只負責送他下地獄,讓閻王爺來決定老叼毛的最終歸處吧.......劉哥,我這樣講,會不會顯得太膨脹」
你還知道你膨脹啊劉銘瀕心里默默的嘀咕著,眼神復雜,感慨萬千。韓 烈啊......到底是哪兒來的妖孽!
老子這40年簡直白活!
其實單論法學和閱歷,劉銘瀕是強于韓烈的。
可韓烈的牛逼之處在于,他不但有著超出現在十余年的確定性知見,還給自己建立起一套廣博到不可思議的知識體系。
這就太扯了。
十余門學科干到了專業級,再有一大堆超越社會老油條的流氓技能,誰碰到了不迷糊!
劉銘瀕懵了好一會兒,終于還是心悅誠服地補上了馬屁。
「烈啊,以后少琢磨那些形而上學的‘意義「,你只需要記住,你是我們所有人的舵手,船往哪里開你一言可決。
最起碼就我個人而言,我不會質疑你的任何決定,現在不會,以后也不會。
你生來就是要干大事的,我很榮幸能夠陪你經歷這些。
高邑軍不重要,按死他能夠令你感到愉快,這才重要.....「
劉銘瀕講得很動情,而韓烈面色古怪。
「說得很好,但下次不要這樣了,你以為你是呂書璃啊 不管多么肉麻的字眼兒講出來都顯得可愛」
臥槽!
你狗不狗啊!
被強行打斷戲份,哪怕臉皮厚如城墻的劉銘面也有點hold不住了。
「你啊.....」
他嘆了口氣,略顯匆忙的收拾好東西,然后轉身開溜。
「算了,活去。林總和那誰是吧兩天之內,絕對搞定!
」這個劉律啊.....
韓烈搖頭笑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遙望外灘燈火。
劉銘瀕的「表白」略顯油膩和浮夸,可這不怪他。
因為,干成了這件事之后,韓烈和他,真的就不再是平起平坐的關系了。
能理解嗎 虛無縹緲的地位,從此真的不一樣了。
夜已深,但外灘燦爛依舊。
它們會驕傲綻放直到太陽升起,然后被一掃而空。
躲著太陽才有輝煌,這是燈的宿命,無關價格。
而等我升起時,整個魔都的大佬才俊,要么讓路,要么臣服!
大章求票。
這個坑只能挖成這樣了,因為更深的東西不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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