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討論完mR建模的相關事宜后，徐云組織的這場會議便徹底完成了它的使命。
于是眾人就此分別。
該開其他會的去開會，該匯報工作的去匯報工作，該調配人手的去調配人手，華盾生科這架算不了巨物但也談不上小蝦米的機器開始全力運作了起來。
在會議結束后的第三天。
盧瀟便紅著眼睛將具體的預算表格交到了徐云手里，科大方面組織的審計小組同樣只用了一天便核驗完畢了所有項目。
當日下午。
鄭祖準時將1200萬低息貸款協調到了公司賬目，貸款方是燕京的招商銀行，貸款期限為一年，還款的時候剛好能完成放款方明年一季度的回款業績。
接著則是場地的布置、公司內部的人事調動、活動的宣發等等等等......
這些事項徐云都交給了顧群青這個coo處理，至于他本人則把精力放在了......
答辯論文的選擇上。
早先提及過。
徐云最開始的計劃是隨便找個孤點粒子的相關成果過個場，比如說4685超子在玻色愛因斯坦凝聚態在的次耦合表現型。
由于有孤點粒子的存在，4685超子的表現性存在一定的特異化圖像，屬于沒啥卵用但確實與眾不同的現象，水一篇碩士論文綽綽有余。
但如今隨著評審委員會的建立，徐云的摸魚計劃就被迫打消了。
此時此刻。
招待所內的屋子里。
洗漱沐浴完畢的徐云先是拜過了梅普露、白尊者、順子女神等歐皇大佬，隨后來到書桌前坐到了位置上。
看著面前這疊厚厚的算紙，徐云的臉上亦是浮現出了一絲感慨。
“想我徐某兩世為人，待人溫文爾雅，處物矜矜業業，行事如履薄冰，能有今日地位，靠的全是我個人的勤奮，所以.....”
“光環，加點....啊不是，是激活思維卡！”
徐云話音剛落。
距離他前胸大概半米左右的空氣里，悄然浮現出了幾張撲克牌大小的卡片。
卡片一種有三種顏色，數量最多的是銅卡，其次為銀卡，最后才是金卡。
每張卡片上都有著一個人物的半身照，例如高斯、老郭、黎曼、陸光達等等......
徐云見狀猶豫片刻，手指先是在黎曼的卡片上停留了一會兒，幾秒鐘后換成了大于，接著又挪到了高斯面前，前后遲疑了足足有小半分鐘，他才捏住了另一張銅卡。
“滴....面壁者選擇激活陳景潤思維卡，激活時長60分鐘，是否確認？”
徐云深吸一口氣：
“確認！”
唰——
下一秒。
其他十多張思維卡盡數消失不見，印有陳景潤頭像的那張銅卡則在徐云身后化作了一道人像墻。
這道人名墻在徐云此前激活小麥和狄利克雷思維卡的時候都出現過，墻上刻著古往今來無數科學家的姓名。
靠前的有小牛、歐拉、有黎曼、有阿基米德等人，還有1100副本中徐云見過的老賈賈憲......
最下方甚至著徐云的小初高老師 人像墻洋洋灑灑，不下數萬人，分成上百行。
人名墻行數越靠上方，每行的名字就越少。
比如第一行的位置上，只寫著三個人的姓名：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
艾薩克·牛頓。
詹姆斯·克拉克·麥克斯韋。
其中老愛的名字處于一個灰白相間、看起來有些縹緲的透明狀態，隱隱可見少許光亮。
小牛和小麥的名字則已經徹底黯淡了下去，灰黑色一片。
第二行的人數則接近十個，有高斯、普朗克等等......
過了片刻。
在第六行的某個位置上，一個同樣處于漂浮態的名字忽然像是被喚醒了一般，緩緩煥發出了金色的光芒。
只見其上赫然寫著一個名字：
陳景潤。
與此同時。
在徐云看不見的虛空中，一位穿著中山裝、剃著寸頭，面容有些嚴肅甚至有點桀驁的青年從中踏步而出。
他的目光先是在徐云身上停頓了一會兒，隨后忽然感應到了什么，抬頭看向了窗外某個方位。
那里是科院接待所內部的一處小園林，過道上擺放著一些華夏科學從業者的雕像，其中有一尊便屬于....陳景潤。
此時正值三月末，時間臨近清明，因此這些雕像邊還放著一些特殊的‘貢品’——有鮮花，有水果，還有一些特殊的物件。
例如陳景潤的雕像前便放著一盒撲克牌，一瓶汾酒以及一本陳景潤主編的《組合數學》教材。
虛空中的陳景潤見狀，嘴角微微翹起了一絲弧度，無比復雜的看了眼這個時代的天空，隨后毅然決然的踏步融入了徐云體內。
又是一陣熟悉的眩暈感過后，徐云再次感覺自己的視野變得無比開闊了起來。
徐云看了眼自己的雙手，明白思維卡已經被激活了。
在這一次的套卡獎勵之中，陳景潤的思維卡算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情況。
這次思維卡除了華夏全明星的主題之外，很明顯都是以物理應用上的成就和能力對思維卡進行的分類。
比如說老郭，他的事跡無比感人，但在卡片能力上他還是被分到了陸光達的下一檔。
陳景潤也是如此。
陳景潤在數學上的能力毋庸置疑，如果按照數學能力劃分，他應該可以歸類到銀卡范疇。
但由于這次卡組的核心是物理...或者說應用層次的成就，因此陳景潤最終還是被歸類到了銅卡級別。
如果是在解決物理問題的時候激活陳景潤思維卡，說實話這張卡片能起到的效果大概也就是銅卡水準，但要是你準備處理的東西涉及到了數學.....
那么毫無疑問，這張卡的性價比將會爆膨！
譬如.....徐云這次要解決的問題。
聰明的同學應該還記得。
當初在1100副本完成后，徐云曾經得到過一個很奇怪的獎勵。
獎勵的內容是一張寫滿了方程的紙片，后來徐云對它進行過了一次解析，從而得到了孤點粒子的概率軌道。
某種意義上來說。
那條粒子軌道和驢兄一樣，貫穿了徐云過去這段幾乎所有的事件。
而實際上。
那條軌道結果只是方程前三分之一的內容，后頭最少還有兩個階段沒有被解出來。
換而言之。
按照孤點粒子的情況來推測，后兩個階段應該也有對應的...唔怎么說呢，應該描述為有對應的物理現象？
剩余的兩個階段徐云也花了一些零散時間研究過，奈何由于能力問題，他一直沒有找出正確的解——如今徐云的能力大概在教授之上院士之下，而這兩個階段中最簡單的第二階段也屬于菲爾茲獎...也就是數學最高獎的難度層次了。
至于第三階段的那個神秘比值....徐云敢肯定，它一定是一項可以震動世界的結果，保守估計都和相對論是同一級的，屬于徐云目前哪怕花掉所有思維卡都不可能觸及的高度。
至少....徐云得和老愛見過一次面，才有可能討論那事兒。
當然了。
沒結果歸沒結果，徐云倒也不至于一點收獲都沒有。
譬如在解方程的過程中他就發現，第二階段的最終成果應該與某個機理有關。
因為徐云在期間發現了溫度和類似層狀結構的表達式，顯然是某種物理現象的新媒介，而且多半和晶體有一定關系。
所以在得知了自己答辯委員會的評審陣容之后，徐云便把主意打到了第二階段的成果上。
他有一種預感，第二階段的這個未必能夠給他帶來多少獎項上的榮譽，但很可能會產生某種更大的影響力。
當然了。
即便徐云的猜測有誤也沒事兒，徐云手上還有冷聚變的相關研究做打底呢。
隨后徐云深吸一口氣，將注意力放到了面前的算紙上。
只見他拿起筆，很快在紙上寫下了那道方程：
最后的一個公式...或者說一個數值為：
這是一個標準的正則化組合系數和解析延拓方程組，涉及到了無限多層次的對稱與不對稱曲線曲面的圓對數與拓撲。
其中第一階段是一到三行，通過∑(jikS)n(jikq)(xi)(wj)可以確定曲面與經線成了某個定角，從而假設定模型λ(A，b，π)，以及觀測序列o(o1，o2，...，ot)。
按照上面的邏輯推導，就可以得出孤點粒子的概率軌道。
而徐云現在要做的則是.....
推導第三到第五行，也就是第二階段。
徐云解答第二階段的思路是討論存在性問題，再將現在的收斂半徑變為無窮大，從而在整個實數線上收斂。
如今在陳景潤思維卡的加持下，徐云對于自己思路的把握又高了幾分——這個方向沒錯。
隨后他頓了頓，繼續推導了起來。
“已知允許冪級數中的變量x取復數值時，冪級數收斂的值在復平面上形成一個二維區域，就冪級數來說，這個區域總是具有圓盤的形狀......”
“然后利用高斯函數的Fourier變換F{ea2t2}(k)πaeπ2k2\/a2，以及poisson求和公式可以得到......”
“考慮積分g(s)12πi∮γzs1ez1dz，其中圍道應該是limk→∞gk(s)g(s).....”（這些推導是我自己算的，這部分我不太確定正不正確，用了留數定理和梅林積分變換，要是有問題歡迎指正或者讀者群私聊我，這種涉及到比較多數學問題的推導不是我的專精方向）
眾所周知。
解析延拓就是指兩個解析函數f1(z)與f2(z)分別在區域d1與d2解析，區域d1與d2有一交集d，且在區域d上恒有f1(z)f2(z)。
這時便可以認為解析函數f1(z)與f2(z)在對方的區域上互為解析延拓，同時解析函數f1(z)與f2(z)實際上是同一函數f(z)在不同區域的不同表達式。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
由冪級數定義的函數f1(z)∑n0∞zn在單位圓z
所以我們說函數f(z)11z是冪級數f1(z)在復平面上的解析延拓。
非常簡單，也非常好理解。
徐云在第一階段得到的廣義積分在0cRe(s)
“然后再引入Γ函數，它是階乘函數在實數與復數域上的擴展，當它的宗量為正整數時，有Γ(n)(n1)!......”
“這部分似乎可以用漸進概念來做個近似......”
“如果近似到場論的話，相當于量子化自由KleinGordon場時，(m2)(x)0，那么場算符就是(x)∫d3p(2π)312Ep(apeipxapeipx)”
“然后再把場算符代算回來......”
半個小時后。
徐云忽然停下了筆，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激發電場.....果然是和晶體有關。”
此時此刻。
徐云面前的算紙之上，赫然正寫著幾個Nabla算符。
要知道。
他之前雖然對推導過程進行過漸進處理，但本身是沒有引入激發電場概念的，更別說徐云之前還完成了代算。
也就是說這幾個Nabla算符并不是漸進項解開后出現的錯誤算子，而是與方程自身有關的參數。
更重要的是.....
隨著這一步方程的解開，公式中出現了一個新的并立項。
它叫做.....頻率，計量單位是meV。
頻率、激發電場、加上徐云最早獨力發現的類似層狀結構的表達式......
第二階段成果的物理意義，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想到這里。
徐云重新拿起邊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大口濃茶，重新提筆計算了起來。
“先做個實空間中的局域連續函數，然后把低能有效拉格朗日量根據對稱性的要求表達成Φ的泛函......”
“左右乘e2πjmt\/t0并在(t02，t02)上積分，左側顯然為1，而右側由正交性不難得到結果為t0cm......”
“然后再運用個搞積技巧.....”
“當Re(s)1時，∫xsdx在x→0處有可能有奇性，比如∫x2dx∫d(x1)x1c......”
“嘰里咕嚕.....1236......”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
在陳景潤思維卡即將到期之際，徐云整個人的肩膀頓時一松，吧嗒一下靠到了椅背上。
此時此刻。
他面前已然堆滿了書寫的密密麻麻的算紙，上頭盡是各種對于普通人如同魔文的推導過程。
“終于搞定了，果然是它”
暗示的很清楚了，有沒有同學猜到是啥？
玩個小游戲，如果有人猜中答案，下本書可以定制一個主角團的角色，當然名字不能太離譜，多人猜中按照最早樓層的那個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