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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 徐云沒見過這樣找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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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便是.

  投票的最終結果。

  看著這兩組數據,臺下的眾多霓虹學者們表情不一。

  大多數學者緊張中帶著興奮——后者的比例要更多一些,前者則是人之常情。

  還有少部分學者表情有些沉重與憂慮,例如坂田昌一便是如此。

  不過在眼下的投票結果面前,再深的顧慮也失去了意義。

  過了片刻。

  湯川秀樹轉過頭,看向了臺下的末廣晃裕:

  “末廣部長,請您說幾句吧。”

  末廣晃裕聞言點了點頭,從第一排處站起身,面朝向了臺下的眾人,說道:

  “無論是反對還是支持的學者,我相信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理由,不過對于投票這件事而言,我們遵守的還是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

  “因此米娜桑,我現在在此宣布衰變質子探測項目,已經通過了專家團的評議!”

  “會后我就將把這個結果通知眾議院,在天皇陛下簽字后就將正式上馬。”

  說完這些。

  末廣晃裕便看向了湯川秀樹,說道:

  “湯川桑,我說完了,你也講幾句吧。“

  湯川秀樹對于末廣晃裕有些簡短的發言略顯意外,不過很快他便意識到了對方的目的——末廣晃裕這是把總結的機會交給自己呢。

  畢竟作為會議的發起者,這時候肯定要說些什么的。

  于是湯川秀樹整個人深吸一口氣,環視現場一圈,語氣深沉的開口了:

  “米娜桑,眾所周知,理論物理這個領域從被涉入到現在,大規模爭論五十余次,是非曲直難以論說。”

  “但物理學家無不注意到,正是在這個古戰場上,決定了多少代頂尖機構乃至國家物理界的盛衰興亡,此興彼落。”

  “當年長長岡半太郎前輩領眾多霓虹物理學家從理論物理興師北上,提出了土星型原子結構模型。第二個月,波耳見大勢已去,宣告放棄了氫原子模型。”

  “也正是在理論物理,我有幸帥十多位健兒提出湯川耦合,征討海對面學閥普利森,最終大獲全勝。”

  “所以我不明白,為什么有些學者在討論著織田信長被困于本能寺,仿佛這理論物理戰場對我們注定了兇多吉少。”

  “十二年前,我獲得霓虹歷史上第一座諾貝爾獎,霓虹櫻花遂歸于一統,京都學派所到之處民眾竭誠歡迎,真可謂占盡天時,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猶在眼前。”

  “難道十二年后,理論物理竟至于一變而為我的葬身之地了嗎?”

  “不論怎么講,投票的結果是29對8,優勢は私にある!霓虹板載!!!”

  說到最后。

  湯川秀樹忍不住用力揮了揮手,整個人顯得氣勢十足。

  臺下眾人沉默片刻,緊接著也爆發起了如雷般的掌聲。

  總而言之。

  事情到了眼下這一步,剩下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眾人在簽署了保密協議后有序的離開會場,末廣晃裕帶著湯川秀樹直接奔向了眾議院匯報結果。

  當天下午。

  眾議院正式通過議案,裕仁天蝗簽下了名字。

  至此。

  湯川大模型驗證項目正式上馬,設備代號為湯川探測器。

  與此同時。

  一份相關數據的交換申請,也同步發送到了霓虹臨近的華夏手里。

  七天后。

  221基地。

  看著床前拿著根棒子在自己腿上戳來戳去的林宇醫師,徐云忍不住微微嘆了口氣:

  “林醫生,您就別折騰我了,這身體癱了癱了,無所謂的。”

  “奇怪了”

  林宇聞言有些費解的撓了撓頭,自言自語說道:

  “下肢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尤其是.總之整個腰部以下都沒有任何恢復的跡象。”

  “但這種情況下下肢又沒有形成靜脈血栓的趨勢,甚至肌膚表層都依舊在正常恢復,這就很古怪了”

  林宇是真有些納悶。

  一般來說下肢偏癱的患者很容易形成血栓,而且下肢常常會出現萎縮的情況。

  但徐云卻不一樣。

  他下肢的所有部位.比如說大腿、小腿肚、蛋蛋還有腳趾這些區域,看起來都沒有出現萎縮的跡象。

  因此林宇一直想搞清楚具體的前因后果,所有每隔幾天就會找徐云來戳幾下。

  徐云對此也相當無奈,而且他的理論知識在這方面還起不到指點林宇的作用,所以每次只能乖乖當小白鼠了。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么響亮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今走向繁榮富強”

  就在徐云一臉無奈的看著天花板的同時,窗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歌聲。

  徐云見狀忍不住朝窗外看了過去:

  “林醫生,是誰在唱歌?”

  林宇則一臉淡定的看了眼窗外,聽了幾秒鐘,隨口說道:

  “哦,外頭啊,應該是住院部在安排那些病人排練年三十的合唱曲目吧。”

  “你也知道,醫院里有些同志需要比較長期的住院護理沒法工作,但他們的病情又沒那么危急。”

  “所以醫院方面便組織他們練起了歌——實際上不僅咱們醫院,其他廠子里的職工們在閑暇的時候也會排練排練歌舞,畢竟再過兩個多月就過年了嘛。”

  徐云頓時一怔,不過很快臉色便浮現出了一絲明悟。

原來如此  這年頭的春節和后世那種有些變味的還是有所區別的,很多人都將年三十視為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天。

  因此像基地.或者說大多數自成生活圈的職工廠,基本上都會提前兩三個月就開始排練合唱或者其他一些節目。

  這類排練時間一般在工作結束后,某種意義上相當于加班,不過大多數職工都不會有什么抵觸的想法。

  221基地雖然由于地理位置和人數問題,不可能組織那種萬人級別的大晚會,但在各個廠區搞一些還是不難的。

  同時今年基地過的可是個大肥年,因此大家的配合熱情就更高了。

  例如林宇他們的職工醫院。

  早先提及過。

  如今職工醫院內有很多因為各自生產事故而處于療養恢復階段的職工,其中有些比較危險,但有些相對來說要好很多——比如說有些人“只是”手臂或者大腿骨折了,或者哪個非要害部位被設備撞擊過。

  這類病號在短時間內是沒法出院的,但他們既無生命危險,嘴巴也沒受到什么傷害。

  于是醫院便將他們組織成了個合唱團,準備到時候在醫院所在的分會場表演些節目。

  要知道。

  往年的醫院可是很少會上臺表演的,畢竟那時候大家都只能啃窩窩頭喝兩口肉湯,醫院那些裹著繃帶的病號再出來表演,就著實有點地獄笑話的味道了.

  不過今年隨著物資儲備的底氣充足,醫院便破例準備了幾個合唱節目。

  不久前醫院很少露面的黃院長還找到了徐云,想請他到時候表演一套生飲驢血,但最終被徐云給拒絕了。

  聽著窗外不算特別好聽但很嘹亮的歌聲,徐云的眼中也復現出來一絲感慨。

年三十是越來越近了啊  今年的這個年關,整個基地不,應該說整片華夏大地,應該都會多出不少歡笑聲了。

  畢竟徐云從毛熊那邊交易來的冬小麥可不僅僅只分配了221基地,如果按照人口來算,全國最少有40萬職工能夠吃到這些冬小麥。

  “咚咚咚——”

  就在徐云的思緒有些飄蕩之際。

  屋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老郭的聲音同步響了起來:

  “小徐,在嗎?”

  “在呢!”

  徐云聞言連忙回過神,說道:

  “郭工,您直接推門進來就行了!”

  嘎吱——

  話音剛落。

  屋門便被人從外頭推了開來。

  不過令徐云眉頭微微一掀的是,進屋的除了老郭之外,赫然還有錢秉瓊和趙忠堯兩位大佬。

  老郭的手上還拿著個鼓鼓囊囊的公文包,內中顯然裝著不少文件。

  進屋后。

  “林醫生好。”

  老郭三人先是和林宇打了聲招呼,隨后老郭朝徐云的下半身努了努下巴,問道:

  “林醫生,小徐的情況怎么樣了?”

  林宇聞言搖了搖頭,嘆息道:

  “還是不太樂觀,總之癱瘓是沒跑了,不過估計不會出太多并發癥狀——也不知道該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隨后他又看了眼老郭手上的公文包,隱隱猜到了老郭不僅僅是來看徐云的恢復狀態那么簡單,便說道:

  “郭主任,我現在要去其他病房查房了,小徐就先由你們陪著吧。”

  “門外有小牟站崗,你們聊完讓他通知一聲護理部就行。”

  老郭將公文包放到了徐云船上,很是客氣的對林宇說道:

  “行,林醫生,您有事就忙去吧,我們剛好要和小徐聊些東西。”

  林宇見狀點點頭,由用棒子朝徐云下肢的某個部位戳了兩下,發現沒有反應后搖著腦袋離開了屋子:

  “可惜嘍,這玩意兒用不著又割不下來,要不然這么大的剛好能入藥”

  徐云:

  待林宇離開后。

  老郭走到窗戶邊朝外頭看了幾眼,確定周圍沒人便又回到了徐云身邊:

  “小徐,待會我還有一個項目要研究,咱們就不多寒暄了。”

  “我和老錢還有忠堯同志前來找你,主要是有個消息想和你同步一下。”

  “消息?”

  徐云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了什么:

  “郭工,莫非是霓虹人那邊有回復了?”

  按照時間計算,此時距離論文發表已經過去了十幾天,霓虹人照理來說應該已經發現了論文里的那個坑。

  加上錢秉瓊是如今國內物理方向的負責人,趙忠堯則是理論物理相關,也就是他們找自己的事情多半是與理論物理的某個決策有關系。

  二者互相一對照,徐云便猜到了很可能是霓虹人那邊有了什么結果。

  隨后在徐云期待的目光下。

  老郭輕輕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

  “沒錯,小徐,不久前研究所那邊已經收到了霓虹人發來的消息——他們希望能和我們交換一些實驗數據。”

  “太好了!”

  徐云聞言重重的一拍手掌,興奮的道:

  “然后呢?組織上有沒有提出換牛肉和北海道羊肉的方案?”

  在徐云想來。

  老郭多半會回他一聲是,然后幾人便可以憧憬起霓虹人摔上這一小跤的畫面了。

  然而令徐云有些意外的是。

  老郭此時的臉色絲毫看不出任何喜悅,而是帶著一股疑惑與凝重:

  “小徐,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徐云臉色頓時浮現出了一個問號:

  沒這么簡單?

  這啥意思?

  總不會是霓虹人被偷國附體,說兔子們的實驗數據其實是他們的,要求兔子們把數據免費交給他們吧?

  老郭則搖了搖頭,拿過床上的公文包拉開拉鏈,從中取出了一份文件遞到徐云面前:

  “小徐,你看看這個,這是霓虹人的具體訴求。”

  徐云看了他一眼,取過文件掃了起來。

  在徐云看文件內容的同時,老郭也做起了介紹:

  “霓虹人對于我們用牛肉羊肉交換數據的方案沒有異議,但他們又附加了另一個要求。”

  “他們希望我們在特定的能級中再做一些對撞實驗,并且將完整實驗數據交給他們,作為回報,霓虹人則會支援我們一大筆無息貸款”

  “但另一方面,他們對戰爭賠款又只字不提,所以組織上想參考參考你的意見。”

  徐云的目光緩緩從文件上掃過,整個人越看眼睛瞪得越大。

  幾分鐘后。

  徐云臉上的表情已經和當年柯潔線上對陣申真谞,見到申真谞手滑下錯子時的反應差不多了。

  只見他有些費解的撓了撓頭發,緩緩吐出了一句話:

  “霓虹人這tmd是在找死啊.”

  有同學叫我聊聊薛其坤院士成為第一個獲得巴克利獎的中國人的事兒,這其實沒啥好說的。

  我這本書不止一次提過一件事,就是在塞林格靠多粒子糾纏態獲得諾獎后潘帥已經基本沒了靠同方向獲得諾獎的可能,有機會獲得諾獎的國內成果只剩下了兩個:

  薛其坤的反常霍爾效應,還有王貽芳的中微子混合角,所以他得啥獎我都不意外,甚至連預言都算不上,只要是搞理論物理的都知道這個成果多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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