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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章 楊老的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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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釣魚人  東方發生了什么?

  面對蓋爾曼提出的這個問題。

  約翰的眼中再次出現了剎那的失神。

  過了片刻,他整個人深吸一口氣,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對蓋爾曼說道:

  “默里,和你說句實話,我其實也不清楚東方發生了什么。”

  “畢竟有些東西涉及到了國家機密,哪怕那個東方國家如今一窮二白,他們也不會輕易將這些秘密示人的。”

  “更別說拋開我和趙的私交,我與他們國家的關系也僅僅是基于交易罷了,直白點說就是個商人。”

  “而商人顯然是很難得到別人的交心的。”

  蓋爾曼沉默了幾秒鐘,緩緩點了點頭。

  這倒也是。

  雖然目前從立場角度上來說,約翰和蓋爾曼都偏向華夏那一方,但二人偏向的原因卻截然不同。

  蓋爾曼的偏向帶著很強烈的個人情感,說直白點就是世界觀的事兒。

  約翰的偏向則大部分都是源自他和華夏的各類交易,屬于金錢觀的范疇。

  所以約翰這種人對于兔子們來說只能算是一個“助力”,頂多多年后上升成“國際友人”,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變成一個戰線的戰友。

  即便是徐云這種后世來客,也不可能產生這類臆想。

  這種情況下,約翰自然也不可能了解太多真相了,頂多只能了解一些皮毛而已。

  接著蓋爾曼想了想,猜測到:

  “約翰先生,你說這些變故會不會和華夏在研發的原子彈有關系?”

  早先提及過。

  華夏在研究原子彈不算什么秘密,任何對物理和國際形勢有一定認知的人都可以猜到華夏在搞原子彈。

  這方面真正的核心機密在于原子彈的具體研發進度,這篇論文上有些內容依稀與中子有關,因此蓋爾曼想到原子彈還是很正常的。

  “原子彈啊”

  他對面的約翰則摸了摸下巴,隱約想到了什么:

  “這倒是有可能——對了,說起原子彈,我倒是隱隱聽說過一件事兒。”

  蓋爾曼神色一震,連忙追問道:

  “什么事?”

  約翰沉吟片刻,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聽說只是聽說啊,目前已知的很多事件里我是指原子彈相關的那些事件,似乎都可以看到一個代號叫做‘驢’的個體的影子。”

  “驢?”

  蓋爾曼立馬皺起了眉頭,下意識說道:

  “約翰先生,您是指論文上的esedonkey,還有u2偵察機被驢踹下來的所謂通報?”

  約翰朝周圍看了幾眼,確定沒人偷聽后搖了搖頭:

  “不僅如此,據我所知華夏人和德國佬交易的商品中,就用到了很多華夏驢的部件。”

  蓋爾曼頓時一怔:

  “有這回事?”

  約翰輕輕點了點頭。

  兔子們過去這段時間一直在用驢漿薄膜與德國人交換線性震蕩檢測元件,整個交易的中間方就是約翰本人。

  所以一來二去,他也多少知道了一些內幕:

  德國方面其實在獲得驢漿薄膜的第一時間就對樣本進行了分析,最終得出的結論是薄膜的膠質結構與驢的頂漿分泌液有些相似。

  一開始的時候德國佬還以為自己輕松便破譯了奧秘所在,興沖沖的以為往后不需要再依靠兔子們的物資了——畢竟目前這局勢和東方做生意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可是當他們用歐洲驢復刻了生產工藝后才發現他們生產出的成品遠遠達不到兔子們薄膜的荷載標準。

  接著經過德國方面的仔細打探,他們終于隱隱得知了一個情報:

  這種薄膜必須要用華夏本土驢的頂漿分泌液才能制成——這個消息的泄露和內鬼沒啥關系,而是兔子們主動放出來的。

為此兔子們的“內鬼”還含淚為國賺了8000美刀的外匯,不過德國人大概在很長時間內都不會知道真相  總而言之。

  后來經過一段時間的嘗試,德國方面最終確定了消息屬實。

  于是他們便放棄了復刻薄膜的想法,老老實實的與華夏方面做起了交易。

  “原來如此”

  蓋爾曼靜靜聽完約翰的介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所以那個所謂的esedonkey,其實不一定只是個混淆視線的代稱?”

  約翰朝他一聳肩:

  說罷。

  約翰又熱情的一摟蓋爾曼的肩膀,說道:

  “好了,默里,那些華夏人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反正以我們目前掌握的消息依舊只能瞎猜。”

  “所以與其做個好奇寶寶,不如去我家喝杯酒——我家還蠻大的,玩累了就直接睡覺,沒問題的。”

  而就在蓋爾曼懵懵懂懂被約翰帶走的同時。

  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

  一間僻靜的小院內。

  三位明顯是黃種人的男子亦在進行著一次無人知曉的秘密談話。

  “小楊。”

  坐在桌子右邊的是一位年紀稍長,鼻頭極其碩大的男子:

  “小楊,移民局最近有找你嗎?”

  聽聞此言。

  坐在他對面的楊老不對,應該說是小楊猶豫片刻,緩緩點了點頭:

  “嗯,他們一直都在找我,不過我一直都沒有同意。”

  李景均又看向了另一位年紀和他差不多大,前額有著極其明顯斑禿的男子:

  “省身,你呢?”

  陳省身輕輕點了點頭:

  “也有找我,兩位,實不相瞞,我已經和移民局達成初步的協議了。”

  現場的氛圍頓時一滯。

  李景均忍不住坐直了身子,整個人向前傾了不少:

  “省身,你已經簽字了?”

  “額,那倒沒有。”

  陳省身似乎對李景均的反應有點意外,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不過也快了,大概下個月月底或者下下個月初吧。”

  接著陳省身遲疑片刻,斟酌著對李景均說道:

  “景均,你今天急沖沖的帶著小楊來找我該不會是想說服我們回國吧?”

  李景均重重點了點頭。

  陳省身聞言忍不住與小楊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濃濃的驚訝。

新手釣魚人  要知道。

  如果要給在場三人不,準確來說是所有還在海對面的華夏科學家排個最不能回國的順序,李景均理論上妥妥能夠坐三望二爭一。

  李景均算是逃出國的。

  李景均是津門人,1932年考入金陵大學農學院,1936年畢業后赴康乃爾大學攻讀遺傳學和生物統計學,獲博士學位。

  之后在芝加哥大學、哥倫比亞大學等研修解析幾何、概率論和統計學等,1941年回歸華夏。

  然而遺憾的是。

  這位在國家最困難的時候返回國內報國的熱血科學家,在建國的那一年卻被人設了個局。

  于是一年之后李景均告別了親朋好友,帶著妻子與女兒重新來到了海對面。

  但即便如此。

  李景均在后續的五十多年間,也依舊沒有換成海對面的國籍。

  同時每逢華夏春節,李景均也經常會組織一些華夏留學生開展團契,他最喜歡唱的就是《保衛黃河》。

  盡管李景均的愛國之心熾熱無比,但目前國內的看法對他來說顯然是不太友好甚至可以說極其惡劣的。

  這種情況下他為什么會一改常態,主動來聯系陳省身他們呢?

  或許是猜出了陳省身的想法。

  李景均忽然警惕的超周圍看了幾眼,隨后無比小心的從身上取出了一封信紙:

  “省身,小楊,你看看這個。”

  陳省身掃了他一眼,順勢將信件接過,放在面前看了起來:

  “李景均同志敬啟”

  這封信的不算很多,但內容上卻把寫信人想要表述的想法都表述清楚了:

  對方表示歡迎李景均回國,在學術方面不會對他任何的限制,同時國內目前還掌握了某些新技術,李景均完全不用擔心回國后需要轉職到其他方向云云。

  過了片刻。

  陳省身從信件上抬起頭,重新看向了李景均:

  “景均,光是這封信就讓你心動了?萬一是空頭支票呢?”

  李景均對這個問題顯然有所準備,聞言指了指信的尾部:

  “省身,你看看落款的名字。”

  “落款?”

  陳省身眨了眨眼,重新朝信末看去。

  待看清落款的兩個名字后,他頓時瞳孔一縮,激動之下連桌上的茶杯都打翻了一個。

  不過這也不能怪陳省身定力不足,畢竟這個時代的任何人看到那兩個署名,都會發出由衷的嘆服。

  這是兩個光看文字,就會在腦海中腦補出對方音容笑貌的名字。

在這兩個名字面前  別說當初給李景均設局的人了,任何牛鬼蛇神都是土雞瓦狗爾!

  想到這里。

  陳省身便將信件還給了李景均,問道:

  “所以景均,你打算多拉點人回國?”

  李景均重重點了點頭:

  “沒錯,給我信件的人告訴我,只要是我能夠說服的人,他們都有辦法讓海對面放行。”

  “雖然這次我們的陣勢沒有光亞他們當初那么大,但拉回個二三十人我還是有信心的。”

  李景均話音剛落,一旁的小楊便皺起了眉頭:

  “景均兄,咱們在海對面的留學生數量不少,可涵蓋的專業方向也有很多。”

  “譬如我這種搞理論物理的學者一旦回去景均兄,我說的話你別不愛聽啊,信上可是只保證了不會改變你的工作方向而已。”

  陳省身亦是點了點頭。

  陳省身也好、小楊同志也罷,他們留在海對面之后的很長時間里,其實一直都寄掛著國內的消息。

  例如后來海對面單方面于駐霓虹使館聲稱釣魚列島是霓虹領土,正是陳省身、小楊等人振臂一呼,才在海對面掀起了保釣運動。

  身在曹營心在漢嘛不至于,畢竟他們多多少少為海對面做過貢獻,但要說他們真的是一味貪圖海對面優渥生活,這顯然也不太客觀。

  他們留在海對面的關鍵因素還是因為如今的華夏沒有適合他們專業的發展土壤——至于更深層的能不能接受的轉職問題,就屬于覺悟的范疇了。

  有些人覺悟高固然值得敬仰,有些人覺悟有限其實也沒什么好噴的。

  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提供他們留學機會的還是物流集團呢。

  當然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如此龐大的留學生基礎之下,也有一些人確實是貪圖榮華留在了海對面。

  比如說那誰誰誰對吧總之此處暫且不表。

  聽到小楊的問話。

  李景均再次看了眼這位數年前剛剛拿下諾獎的同胞,斟酌著道:

  “小楊,省身,這點你們盡管放心吧。”

  “寫信的作者還專門通過送信人給我捎了個口信,說是只要是能一起回國的學者,組織上都會妥善進行安置。”

  “他們最少能保證90的人繼續原本方向的研究,剩余的同志如果有強烈的個人意愿,那么也可以不改方向。”

  陳省身和小楊聞言,臉上齊齊露出了一絲猶豫。

  陳省身舉家遷往海對面的緣故是因為他原本的關系隸屬于物流集團,比如說他當年擔任過物流研究院數學研究所的所長,后來還評選上了物流研究院第一屆院士。

  于是在物流“虎踞”對岸的那一年,他便應奧本海默之邀舉家遷往了海對面。

  如今整整12年過去,他才決定正式入籍。

  小楊的時間則要更長一點。

  他在45年的時候來到了海對面,在原本歷史中要在64年才會入籍,跨度整整長達19年。

  一個12年,一個19年,這都不是眨眼一過的短暫時間。

  誠然。

  二人真正的內心想法只有他們本人知曉,局外人只能通過各種細節和心理進行分析。

  但可以簡單判斷的是在這些年間他們一定遲疑、猶豫過很多回。

  畢竟他們出生的地方都是在大陸本土,實打實的華夏生人,血脈的分量還是很重的。

  過了片刻。

  小楊主動給兩位大哥輩的同胞倒了杯茶,又問道:

  “景均兄,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李景均做了個請的動作:

  “小楊,這里就我們三個同胞,有什么話你但說無妨。”

  小楊沉默了幾秒鐘,問道:

  “景均兄,你現在召集了多少人了?”

燒的一塌糊涂,用的還是存稿,整個人意識模糊到仿佛要去見吳凡了  (看走進不科學請瀏覽m.shuhaiwo/wapbook/86936.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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