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文與劉運權交流完畢后。
劉運權便開始著手安排起了代表團....或者說這次毛熊參展商貿團的人員事宜。
雖然這次整個商貿團的任務非常艱巨,其影響可以說關系極其深遠,不知道多少人的視線鎖定著劉運權他們。
但由于某些眾所周知的特殊原因,商貿團的政治規格并不算高。
在隨行的十五人中。
除了劉運權這個回國述職的毛熊駐點負責人外。
剩下的不是資歷豐富但級別不高的外聯干事,就是多次參加過對外貿易的老油條。
大人物就別說了,部門前三把手都見不著蹤影,全是科級處級的小干部,主打一個低配置高性價比。
三天之后,首都食品廠生產出的40箱可樂正式封裝完畢。
第四天上午,十五位商貿團成員準時在首都外聯部門所在地集結。
劉運權與楊文逐一核實了成員身份,在保密陣線的同志檢查完各自行李后,商貿團正式動身。
又過了三個小時,商貿團抵達了sjz機場,搭乘已經等候在此的專機飛向了.....莫斯科。
而就在商貿團動身的同一時間。
數千公里外的221基地。
徐云則與老郭、李覺以及錢五師等人正戴著安全帽,跟隨基地建筑工業隊的負責人蘇承鄴來到了偏僻的一處工地邊。
不過別看這處工地靠近外圍,實際上它的代號可不低,坐著十八分廠中的第六把交椅。
“一......”
“二......”
“三......”
“四......”
“五......”
看著面前方方正正的五間建筑。
老郭、李覺這些較早到任的基地領導臉上,忍不住齊齊露出了一股感慨。
如果把時間往前推一個半月。
試問當時誰能想到,看似需要很長很長時間才能修建完畢的爆轟試驗場,能夠在一個月后就提前落成呢?
沒錯,爆轟試驗場。
今天一眾領導聚集在此的目的,便是因為整個基地上上下下操心許久的爆轟試驗場,總算是正式落成了。
過了片刻,一位地中海發型、約莫五十左右的小老頭兒走到了幾人身邊,說道:
“幾位領導,外頭天氣熱,要不咱們邊參觀邊說吧。”
李覺聞言與老郭幾人對視一眼,做了個請的動作:
“沒問題,高工,請你帶路吧。”
老郭則一邊推著徐云的輪椅,一邊低聲介紹道:
“小韓,這位同志就是這個轟爆試驗場的總負責人高元明同志,在之前的常務會議上已經被正式選為了六分廠的廠長。”
徐云了然的點了點頭。
高元明這個名字他不太熟悉,只是感覺好像在哪兒聽說過,不過從職務上看應該是個很有能力的同志。
隨后在高元明的帶領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最近的一棟建筑。
這棟建筑....或者說這五棟建筑的外觀基本上完全一致,看起來就是個一層高、占地面積不過40平米的小樓。
這五棟建筑唯一的不同,就是入口處標著幾個不同的數字。
例如徐云他們進入的這處建筑。
入口處用一個紅色油漆畫了個圈,中間寫著個2字,然后就僅此而已了。
但在走進建筑之后,徐云等人面前卻出現了另一幅景象。
建筑內部和之前徐云去的理論部一樣,建筑的外殼只是個裝飾,真正的‘主角’被藏在了地下:
小樓內部有著一條通向地下的樓梯,樓梯邊則依舊是一處用于物資運輸的升降平臺——隨著徐云在基地參觀的場所越來越多,這種配置估摸著今后不會少見。
畢竟地下設施可是科研的標配,別說華夏了,毛熊和海對面那邊也不少見。
緊接著,比較年富力強的領導走向了樓梯,年紀比較大的前輩和徐云則乘坐升降平臺抵達了下一層。
結果剛一走出平臺。
徐云的眉頭便為之一挑。
之前陸光達帶領的理論部同樣位于地下,但比起理論部略顯昏暗的燈光效果,爆轟實驗室的光線卻要亮很多。
徐云仔細看了看,不出意外的話,周圍掛著的應該是碘鎢燈。
碘鎢燈的光效可以達到30左右,內部充著充入碘蒸氣,低溫的時候會與鎢化合,在高溫與其分解。
正因如此,碘鎢燈要比普通白熾燈更亮而且壽命更長,
這種光線強度已經接近了后世辦公樓的亮度,這對于眼下這個時代來說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畢竟碘鎢燈在兩年前才被剛發明出來,在如今全面封鎖的局勢下,算是個實打實的稀罕物。
如今國內倒不是說完全沒有這玩意兒,但想要湊齊這么大陣勢還是比較困難的——如今國內的碘鎢燈一般集中在首都、魔都這些大城市的大型廣場上,哪怕是稍小點兒的省會都見不著。
而在這些強力光線的照射下。
地下室的情況也清晰的展現在了眾人面前:
眾人的左右兩側各有一間寬大的屋子,單獨一面墻的長度看起來就有十米左右,不過兩間屋子的細節上略有差別。
左邊那間的屋子墻面全部由精煉的鋼鐵合金組成,厚度由于視線問題未知,單幽暗的金屬面板在光線的照射下透著一股冷厲的壓迫感。
鋼鐵墻面的中部則有一扇閉合的金屬大門,大門高度大概有兩米左右,結構為單開式,左端有著一個方向盤模樣的轉盤鎖。
右邊的那間屋子墻體則以混凝土為主,左右兩側各有一扇鐵門作為入口,看起來要低配一些。
“諸位,如你們所見,這里就是我們爆轟試驗場最重要的二號工位了。”
隨后高元明主動走到了眾人面前,指著兩側說道:
“左邊這間由鋼鐵包裹的便是編號甲的實驗場所,主要負責冷爆實驗。”
“右邊的則是數據采樣中心,職能是在冷爆實驗后立刻對各類數據進行收集。”
“為了這兩間屋子....尤其是甲號試驗場的順利建成,咱們前前后后可是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真不容易啊......”
聽聞此言。
現場的眾多領導紛紛點了點頭。
看過《走進不科學》這本書的同學應該都知道。
從結構上看。
原子彈由高能炸藥和核部件組成的。
當高能炸藥爆炸壓縮核部件,使其裂變產生能量并將其釋放出去,這就是正常的核爆。
這種核爆過程呢,又叫做熱試驗。
但對于一個原子彈研制項目來說,啥都不干就進行核爆肯定是不合理的。
在熱試驗進行之前,肯定要先進行一種不加入核爆材料、只測試高能炸藥的預實驗——畢竟要檢測除了核材料外的部分運行是否正常嘛。
這種實驗就是所謂的冷實驗,也就是‘冷爆’。
而執行冷爆實驗的場所,便是爆轟實驗室。
因此爆轟實驗室可以看成是原子彈在應用領域的第一個與最后一個關卡,若是沒有這個試驗場,炸藥的研發將會非常困難。
但爆轟實驗室又不是簡簡單單挖個坑那么簡單,它的設計過程需要涉及到很多關鍵的參數。
221基地在今年4月份的時候才突破了爆轟實驗室的設計壁壘,接著五月中旬通過報告,六月上旬正式開始施工。
但在施工之后,基地便發現了一個問題:
氣象條件對于爆轟實驗室的修建影響太大了,暴雨會影響基坑,沙塵則會讓整體結構達不到荷載要求。
從六月到七月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里,施工隊才完成了當月預期規劃的20不到。
當時縱觀整個基地,連老郭和陸光達都快要放棄了。
想到這里,所有人的目光便同時投向了一旁的徐云。
在發現氣象情況對施工效率有極大影響后。
基地嘗試著用人力收集數據進行氣象推演,但葉篤正他們計算出來的結果卻與實際情況大相徑庭。
但就在所有人以為這個項目要被無限延后之際。
韓立。
這個老郭從貴德縣帶回來的那個病號,卻拿出了阻尼器原理以及氣象多普勒雷達技術,并且一發不可收拾,相繼又貢獻了大量、全新且有價值的知識與概念。
不夸張的說。
韓立這個七分熟的出現,讓基地在最近兩個月的發展效率從約等號變成了兩個大于號,瞬間提升了一大截。
徐云身后的老郭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只見他沉默片刻,輕輕拍了拍徐云的肩膀:
“韓立同志,辛苦了,我代表基地全體同志,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謝!”
徐云則在輪椅上微微側了側身子,算是‘讓’過了老郭的這番話。
開玩笑,這話他可真受不起。
真正稱得起辛苦了這三個字的人,應該是老郭本人、是李覺這個廠長、是高元明這個炸藥工程師...是現場除了徐云外的每一個基地成員才對。
如果沒有他們吃的苦,徐云哪能在后世享受到那種生活和學習環境呢?
老郭他們恩惠的可不是徐云這一代人,他們是替華夏數十億的人民吃了成倍的苦。
而徐云所做的,只是把他們后世的福澤拿出微不足道的一點反哺回去罷了。
這要是都要被酬功,回去以后是要被人罵是啾啾啾的!
過了片刻。
高元明帶著眾人走到了左側....也就是實驗場地的入口邊,由于他年紀已然不輕,便讓兩位力氣比較大的青工打開了轉盤。
嘎吱——
隨著入口的開啟,一條過道隨之出現。
高元明引著眾人穿過過到,沒一會兒,一處空曠的場地便驟然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從目測判斷,這處場地的面積大概有上萬平米,不同角度、不同距離上的某些區域上還擺著一些東西:
有石頭,有木頭,有金屬板,徐云甚至還看到了一輛自行車......
另外墻壁的四周還鑲嵌著各種各種的東西,有些墻面連結構都是坑坑洼洼的——從整體的高規格設計不難看出,這種可坑坑洼洼的布局應該是刻意為之。
“諸位,這就是我們實驗場地的實景了。”
來到現場后,只見高元明走到了眾人最前方,指著入口的墻壁說道:
“這處墻壁由高強度的混凝土組成,厚度5.72米,外部還用鋼板包裹,可以承受很強的爆炸沖擊。”
“實驗場地的規格則是一個100x100米范圍的正方形,位于地下18米的位置。”
“至于場地內的這些道具和墻體,則是用來檢測高能炸藥威力...也就是爆炸沖擊力的道具。”
“爆炸沖擊力?”
聽到這個詞。
眾多隨行人員中,一位個子很高但卻異常瘦弱的黑衣男子忍不住扶了扶眼鏡,出聲對高元明問道:
“高工,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如果我沒記錯,炸藥性能的檢測一般是通過某些儀器完成的吧?”
“比如說沖擊感度、熱感度還有其他一些參數,這些儀器國內應該也有才是。”
高瘦男子這番話說完,現場還有幾位對炸藥略有了解的專家也跟著點了點頭。
炸藥性能測試。
這算是一項出現時間很早很早的技術學科,它基本上和人類近代史是同步的。
尤其是20世紀初各種儀器出現后。
炸藥性能的測試也逐漸開始朝精確化發展了起來。
例如在眼下這個時期,炸藥的性能主要停留在敏感度測定這一塊。
所謂敏感度,指的就是炸藥在外界作用下引起爆炸的難易程度,簡稱感度。
目前的感度主要有三種,分別是:
機械感度、
熱感度、
爆轟感度。
核武器的高爆炸藥屬于軍事炸藥,這類炸藥對機械感度和熱感度要低一些,爆轟感度要高一些。
這種測量主要以沖擊波為主,根據沖擊程度進行數據化的還原。
當然了,這種還原在如今這個時代,也是一種近似的算法。
等再過數十年。
隨著光譜分析設備的發展,還會出現核爆炸核心溫度、輻射指標之類的高精度評估。
誠然,眼下這個時期很多后世常見的精密儀器還沒出現,但多少一些早期設備還是存在的。
即便是目前口袋里一窮二白的兔子,想要拿出幾臺測量儀器也不是很難。
面對高瘦男子提出的這個問題,高元明沉默片刻,嘴角扯出了一絲苦笑:
“這位同志,如果我所料不錯,你應該是搞理論研究的吧?”
高瘦男子點了點頭,自我介紹道:
“沒錯,我叫王華,密歇根州立大學畢業,現在在理論部四組負責一些數據求解。”
高元明這才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后解釋道:
“王華同志,你可能在平時和應用領域接觸的比較少,所以下意識忽略了一些比較細微的細節。”
“例如說....我們實驗的炸藥的當量。”
王華眨了眨眼:
“當量?”
“是啊,當量。”
高元明輕輕嘆了口氣,指著周圍說道:
“你是搞理論的,所以應該也很清楚,我們預設的原子彈當量還沒有最終確定,但數值區間不會低于兩萬噸。”
“而想要形成高溫高壓的環境誘發鈾235核分裂達到這種爆炸量級,我們需要的高能炸藥...也就是黑索金或者類似性能的自研炸藥,最少需要10公斤的藥量。”
“這種量級的炸藥沖擊有很大概率會超過測量儀器的上限,從而導致儀器使用個幾次就會嚴重損壞。”
“而我們一旦進入應用研發階段,爆轟實驗室平均三天就要進行一次實驗,或許一次實驗的儀器損耗咱們能承受得起,但十次呢?二十次呢?”
王華微微一怔,整個人陷入了沉默。
他確實忽略了這一點.....
而在他對面,高元明則依舊在搖著頭,深吸一口氣,指著最近的某個標靶說道:
“所以我們只能放棄儀器測量,通過試驗場地設計時規劃的一些特殊墻體暫時的‘收納’轟擊數據,另外就是采用這些不同方位和距離的標靶來進行分析。”
“我們在標靶上涂了一些硫化氫相液,這種相液極其不穩定,在受到沖擊波后會迅速燃燒。”
“在爆炸開始的時候,我們的操作員就會躲在隔壁那間混凝土安全室內待命,等爆炸結束之后,他們就會立刻來到實驗場地收集這些標靶。”
“事后通過對硫化氫相液燃燒的情況進行分析,再用多標靶平衡誤差,我們就能大致確定炸藥的效果了。”
“硫化氫?”
剛回過神的王華童孔驟然一縮,語氣都提高了幾分:
“那東西不是對人體有劇毒嗎?而且操作員就在隔壁待命,萬一被炸藥的沖擊波波及了怎么辦?”
“元明同志,你這是把操作員同志的性命置于險地,這太不合理了!”
“沒錯,是不合理。”
面對有些發怒的王華,高元明卻很是平靜的點了點頭:
“所以第一批的操作員將由我和我家的二小子親自擔任,如果出了事,把我這把老骨頭的命拿去就是了。”
高元明話一說完。
王華原本盛怒的表情立馬僵在了臉上:
與此同時。
一旁的徐云的臉上也同時浮現出了一抹恍然。
他總算想起來高元明是誰了.......
原來是那位?!
記憶力好的同學應該記得。
之前在拿出阻尼器項目的時候,徐云曾經在高塔旁邊遇到過一位叫做姚笑林的副業隊工程師,也就是鄭濤和周紹平他們的領隊。
當時姚笑林負責的便是濕度儀器的安裝工作,在得知姚笑林的姓名后,當時徐云也很快想起了對方的事跡:
姚笑林的父親和哥哥早年在抗戰中從事敵后交通員任務,分別在41年和43年壯烈犧牲。
他的四個兒子則有三個當了兵,老大與老三在當初那場半島戰役中壯烈犧牲,將英魂永遠的留在了那座半島。
至于老二則失蹤在了尋找博斯騰湖的過程中。
老四則與姚笑林同時入選了221基地的副業建設大隊,后來在爆轟試驗場三號工位進行數據收集。
在原本歷史中。
由于基地沒有徐云這個變數出現,整個爆轟試驗場在修建過程中摻雜了不少沙塵,荷載能力沒有達到設計預期。
結果在某次爆炸實驗后三號工位發生坍塌,姚笑林父子連同另外三位觀察員同時壯烈犧牲,滿門忠烈。
徐云上輩子寫到這段情節的時候,還有很多讀者在本章說表達過敬意。
但鮮少有人知道的是。
在犧牲的另外三位觀察員中,同樣也有一對父子。
他們便是時任炸藥總工程師高元明和他的二兒子高樹林......
其中高元明還是整個596工程中,犧牲時職務最高的一名前輩。
倘若高元明能活到項目結束,兩彈一星功勛肯定是評不上,但華夏工程院院士應該是沒跑的。
說來也怪。
這種徐云本該記不住的名字與事跡,此時居然清晰的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不過徐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畢竟這種前輩的事跡本就不該忘。
別問,問就是突然記憶力好了很多。
此時此刻。
徐云真正在意的是.....
雖然如今由于他的出現,爆轟試驗場基本上不會出現質量上的問題,但實驗過程的風險依舊存在。
例如在原本歷史中。
姚笑林父子和高元明父子只是犧牲的先輩之一,整個爆轟試驗過程中就出現了七十多位烈士。
是否能不能想出一些辦法,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呢?
很短的時間內。
徐云的腦海中閃過了很多念頭。
首先。
避免犧牲的最好辦法...或者說唯一辦法,就是讓爆轟現場不必有任何人員停留。
而高元明他們要待在隔壁安全室內的原因,就是為了能夠第一時間采集到數據。
換而言之.....
整件事情的箭頭到了這里,便指向了一個方向:
收集數據的儀器。
畢竟正是因為缺乏足夠的儀器,操作員們才需要第一時間把數據收集到手。
而說起炸彈性能的測量儀器,那就不得不提一個國家了:
德國。
例如tnt的發明者tj·威爾伯蘭德,他便是一個德國人。
還有一戰和二戰期間,德國的炸藥也都是威名赫赫。
近代史上第一枚標準意義的導彈,便是德國人搞出來的。
雖然在二戰后德意志的武器和部隊已經從陳坤被閹割成了坤坤,但德意志的科技水平....尤其是儀器水平卻不降反升。
哪怕在徐云穿越的后世。
蔡司、布魯克、eppendorf、賽多利斯這些德國品牌也依舊占據著頂尖梯隊的位次。
因此想要精準測量爆炸效果,德國顯然是個很不錯的交易對象。
但是......
在如今的局勢下,如何才能從德意志那邊得到大量的精密儀器呢?
驀然。
徐云又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那個計劃。
等等......
如果在計劃中再加上一個德意志,然后這樣這樣再那樣......
徐云思索片刻,最后還是有些煩悶的搖了搖頭。
不行不行。
還是不夠。
在這個計劃中,還缺少一個極其關鍵的一環。
那個問題如果不解決,計劃就絕對沒有實現的可能。
可是......
那一環的契機又在哪里呢?
就這樣。
在徐云有些凝重的表情中,爆轟試驗場的落成儀式最終落下了帷幕。
按照基地的相關規劃。
大概在明年一月份,幾個工位就會進行比較大量級的炸藥實驗了。
但如果按照正常歷史發展。
那位叫做劉振東的炸藥澆鑄工程師將會在兩個月內便開掛般的搞出了米哈尹諾夫鍋,讓兔子們迅速便開始進行起了炸藥研發。
因此留給徐云的時間,大概率也只有兩個月而已.....
而就在基地舉行爆轟試驗場落成儀式后不久。
劉運權帶領的可樂商貿團,也順利抵達了莫斯科。
但劉運權恐怕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即將舉行的這場可樂展會,將會成為這個時間線難以磨滅的一個重要拐點。
有句話說的好。
人類的精英只會穩定的推進歷史進程,但真正改變歷史的卻往往是個普通的小人物。
甚至很多時候,那些小人物其實并不知道自己改變了歷史。
好消息,毛熊那邊的情節可以寫。
壞消息,要求依舊很嚴,之前寫的稿子要改億點點,可以說存稿差不多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