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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開學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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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硝酸甘油給的有些倉促,但沒辦法,留給徐云的時間也并不多了。

  畢竟冠心病引發的心絞痛屬于一種發作時間、強度都不確定的突發性病癥,可能只是胸悶幾秒鐘,但也有可能導致心梗猝死。

  如今已經是1850年年末,這年頭又沒有手機或者微信可以保證第一時間聯系上,加之達爾文也并非校內員工,下次見面是啥時候都不好說呢。

  在這種情況下,徐云也就不太好再去慢慢磨關系了反正他可是那個神秘的肥魚后代,同時還是劍橋大學的在校生,身份方面還是比較可靠的。

  達爾文縱使心有疑問,也不至于轉頭就把要藥給丟掉,頂多就是不到迫不得已不用罷了。

  一旦安妮真的出現了極端危險的情況,在沒有藥物可以救治的情況下,他自然而然就會想到這幾枚硝酸甘油了。

  上輩子徐云在寫小說的時候也寫過類似的情節,結果有位讀者發了一條評論:現實中這種做法不可取,硝酸甘油和空氣接觸后會形成一道薄膜,影響藥效。

怎么說呢  這種做法肯定會影響到藥效,這是無法避免的情況。

  但首先,藥物失效和形成薄膜這種事情是無關的。

  其次,只要用布包裹的緊實,不要暴露在高溫和光線下,藥效就不會影響太多。

  硝酸甘油片確實會和空氣形成薄膜,但那是聚乙烯吡咯烷酮的原因,與硝酸甘油成分沒有什么關系。

  硝酸甘油在空氣中藥效降低的原因其實是因為它的不穩定性,高溫和陽光下會揮發最后三個字建議閩省讀者多讀幾遍。

  也正因如此,它的瓶子才會是棕色的。

  至于布片包裹硝酸甘油,這則是一種很原始并且很有效的保存方式。

  例如威廉·梅瑞爾一開始采用的就是布片保存的,因為那時候片壓技術還不穩定,硝酸甘油有一定爆炸的風險。

  只不過在現代背景下,咱們的工藝和保全條件已經充足了,所以醫生就會一步到位的囑咐要密封保存,深入介紹聚乙烯吡咯烷酮這些成分能聽得懂的患者不多,反倒會浪費時間和精力。

  還是那句話,也許這種做法會損失部分藥效,但是在1850年,徐云是沒那能力老老實實按后世的流程去做的他身上就這么個瓶子,總不可能把這一瓶硝酸甘油都送給達爾文不是?

  藥效損失10或者20,有些時候影響并不會那么大更別說硝酸甘油含片的作用是松弛血管平滑肌,所釋放的氧化氮其實是比模型劑量要高一些的。

  只要不揮發超過30,對于心絞痛都會有效果。

  咦,這就水科普了七百個字了嗎?

  咳咳言歸正傳。

  在將硝酸甘油交給達爾文后,徐云便與老達暫時分別,結束了這一次意外的會面。

  他后續又查閱了一些資料,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去一樓找到小麥,二者一同回到了宿舍。

  在接下來的四天時間里,二人就這樣在一次次的白眼中往返于圖書館,小麥預習課文,徐云則更為細化的對當前時間線進行了了解。

  有收獲,也有失望。

  收獲自不必說,如今徐云已經基本上掌握了變動后的歐洲時間線。

失望嘛則是  或許是航運手段依舊不發達的緣故,劍橋圖書館中可以查閱到的東方文獻并不多,縱使有也大多是印度或者霓虹的介紹,有關華夏本土的書籍寥寥無幾。

  要知道,從1707年開始,劍橋圖書館可以算是英國目前品類最齊全的圖書館之一了。

  連這里都沒有的藏書,全英國估摸著也找不到。

  不過雖然參考書目不多,但徐云倒是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本土的歷史幾乎沒有發生過變化。

  例如北宋在1126年依舊被一波推平,百年后朱元章崛起,大明重開大宋天,1644年李自成攻破燕京,崇禎在老歪脖子樹上自掛東南枝殉國。

  原先徐云還以為本土之所以能在西方生產力加強的情況下茍住不到,也許會與自己在老蘇副本的所作所為有一定關系雖然不可能是原原本本的1100副本時間線,但大概在某些領域有一定類似彩蛋的關聯。

  例如武器或者金屬冶煉方面的突破,讓本土在防御力上得到了一定加強等等。

  但如今看來,這個世界線中本土和自己不存在任何的關聯,本土能茍這么久,純粹是另有他因。

  這個結論有好有壞。

  好的自然是不用擔心歷史虛無主義的神罰,可以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壞的則是本土沒啥反制手段,那段慘痛的近代屈辱史注定無法避免  三日后,艾維琳如約將課表送到了徐云和小麥手中。

  又過了一日。

  劍橋大學正式開學。

  1850屆的劍橋招生人數比以往要多大概兩百人左右,單屆招生人數在七百上下,增幅不可謂不小。

  按照湯姆遜所說,如今英國在遠東方面準備大展手腳,因此在應屆生方面進行了一輪擴招,準備多培養一些儲備人才。

  其實劍橋大學還算好了,牛津今年更離譜它一口氣多招生了六百多人。(這是1840年發生的真實情況,沿用到了1850年)

  在劍橋大學招募的七百人中,研究生數量大約兩百二十出頭。

  同時由于某些學院沒有開設研究生課程,因此細分過后,每所有研究生課程的學院,新招募的研究生大概在2535人之間。

  三一學院分到的研究生數不多也不少,堪堪好29人。

  至于本科萌新則要多一些,分到手了67人。

  不過與后世許多學校不同的是,劍橋大學的入學儀式并非全校統一召開,而是學院各自承辦由此也不難看出各所學院的自治程度,跟后世的散裝江蘇似的。

  因此很湊巧,徐云和小麥的入學典禮,正好在同一間教室舉行。

  這日清晨,徐云和小麥便早早醒了過來。

  “羅峰先生。”

  待洗漱完畢,小麥從行李箱里取出了一套西裝,穿戴整齊后將袖口的褶皺拉平,上下檢查了一番,對徐云道:

  “我這套衣服合身嗎?”

  徐云摸著下巴打量了片刻,點點頭:

  “還不錯,挺帥的,談個女朋友應該問題不大。”

  小麥見說有些靦腆的撓了撓本就稀疏的頭發,嘿嘿一笑:

  “這是我老爸剛退下來的律師西服其實按照原本的想法,我是想用學院預付的獎學金重新定制一套的。”

  “不過我爸說他的這套西服陪他贏了很多官司,能給人帶來好運,就把這套西服送我了。”

  徐云聞言,心中不由浮現出了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面,贊許的點了點頭頭:

  “真是個好父親啊對了,那他以后沒西服穿怎么辦?”

  小麥手上的動作一頓,訝異的看了徐云一眼,說道:

  “誰說他沒西服了?他用我的獎學金又定制了一套新的了呀。”

  徐云:“”

  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隨后小麥又拿出了老麥做給他的方頭皮鞋,重新整理了一番發型。

  如果不開口冒出那股濃郁的蘇格蘭腔,整個人看上去還是有讀者老爺們七十三分之一帥的。

  比起小麥的鄭重其事,徐云則就簡單的多了穿越時他穿什么衣服,現在他就是什么打扮。

  收拾好行頭后。

  徐云和小麥一同離開了宿舍。

  “perfie階梯教室”

  徐云和小麥手中抱著三一學院必備的《圣經》,另一手拿著艾維琳給的教室信息按圖索驥,合著做交換生那一年留下的記憶,二人很快便找到了位于哈米爾大道的這間階梯教室。

  三一學院的這間perfie階梯教室在整個劍橋大學都排的上號,大約可以容納五百人左右。

  上輩子徐云曾經在perfie教室上過好幾次課,當時這間階梯教室內現代化設備一應俱全,非常先進,甚至還有VR、AR設備以及地面的升降平臺。

  因此徐云一直以為這間教室建于近代,結果沒想到,原來1850年它就已經存在了。

  當徐云和小麥來到教室內時,門外正有四位帶著袖標的學聯干部在核驗著學生卡。

  四位干部兩男兩女,胸前的學院徽章各不相同,徐云只認得個其中兩枚:

  個頭最高的男生掛的是三一學院,自家學院的校徽肯定是忘不掉的。

  另一位女生胸前掛的則是彼得學院的院徽。

  徐云之所以認得這枚院徽,主要是因為它的辨識度很高:

  那是一個底色全紅的盾牌圖標,內側圍繞著八座王冠,中間則是五根黃色的豎直長條,換上個炮臺就差不多是阿森納的隊徽。

  至于剩下兩枚徐云就不太清楚了,院徽這塊他的認知度確實有限。

  來到三人面前后,小麥和徐云乖乖把學生卡遞了過去。

  那位掛著三一學院院徽的高個男生接過學生卡,對著名冊看了幾眼,眉頭忽然一揚:

  “詹姆斯·克拉克·麥克斯韋,你就是那位湯姆遜帶回來的減費生?”

  小麥點點頭,主動伸出手:

  “學長好,我就是麥克斯韋。”

  高個男生的視線在小麥伸出的手上停留了幾秒鐘,最后還是和他握了個手:

  “弗雷德里克·阿加爾·埃利斯,三一學院數學系三年級研究生,或許今后我們還會見面。”

  隨后他又瞥了眼徐云,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采,說道:

  “兩位同學,你們可以進教室了,座位不要超過前六排,祝你們在劍橋大學過的愉快。”

  小麥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徐云則把他一拽,對埃利斯微微躬了躬身:

  “今后還請多多關照,埃利斯學長。”

  說完,便拉著小麥走進了教室。

  此時的教室中大約坐著四十多人,正三三兩兩的討論著些某些內容,教授和學院領導似乎還沒到場,斯托克斯也不見蹤影,不過第一排的位置已經預留好了。

  眼見小麥和徐云入內。

  許多人便下意識的扭頭朝二人看來,想要看看是不是帥鍋美女或者熟人。

于是乎  徐云瞬間便感覺有大量的目光落地了自己身上,耳中還能隱約聽到幾聲冷哼。

  徐云:“”

  沒辦法。

  東方人的面孔還是太顯眼了。

  東方人一個蘇格蘭金發少年走后門的費減生,這個公式差不多已經傳遍了整個劍橋大學。

  隨后他拉著小麥找了個比較靠后的位置坐下,打算等待領導們到場。

  結果剛一落座,小麥便彷佛憋了好久一般,迫不及待的對徐云道:

  “羅峰先生,我怎么感覺那位埃利斯學長的態度似乎有些奇怪?”

  在過去的這些天里,小麥大小也算是個名人,去圖書館或者吃飯的路上,沒少遇到過聽聞自己姓名便大為驚訝的劍橋學子。

  這些人有的友善,有的是質疑,還有一些人則是嫉妒。

  總而言之。

  小麥可以從這些人的語言和表情中,明確判斷出對方對自己的態度是好還是壞。

  但唯獨剛剛遇到的那位埃利斯,卻令小麥產生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友好肯定談不上,但敵視似乎又沒那么極端一想到那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小麥就感覺腦后有些冷颼颼的,彷佛有人把冰冷的手掌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一般  隨后徐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從他脖子上收回捂暖了不少的手掌,意味深長的道:

  “怎么,難道你沒有發現嗎?”

  小麥眨了眨眼,臉上冒出了一個問號:

  “發現?發現什么?”

  徐云用下巴朝入口處努了努,提示道:

  “數學系研究生,三年級的資歷,還有提到了湯姆遜先生,你還沒意識到什么嗎?”

  小麥頓時一愣。

  這個蘇格蘭青年老實是真老實,但不代表是個榆木腦袋,因此他很快便瞪大了眼睛:

  “不會吧,羅峰先生,你是說”

  徐云肯定的點了點頭,道:

  “沒錯,他必然是湯姆遜先生學聯會長的競爭者之一!”

  而與此同時,小麥的后半句話也悠悠傳了過來:

  “你是說埃利斯學長喜歡同年級的湯姆遜先生,看到他去愛爾蘭專程接我,所以就吃醋了?”

  片刻之后。

  兩人忽然大眼瞪起了小眼:“?”

我不想自己編人名,就去查了1850年劍橋大學三一學院的校友名單,結果查了一個小時牛津大學三一學院的校友彩蛋章附加了校友頁面截圖,我敢保證出現的每一個人都是歷史上存在的真人,看在這么較真的份上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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