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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趁著空閑搞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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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聽到徐云的招呼后。

  老蘇先是瞥了眼正在數算的老賈幾人。

  跟著徐云悄聲離開了書房。

  接著二人來到院中,徐云主動說道:

  “老爺,桐嶼先生等人所涉的問題相當不易,此番恐怕需要花費數日不止。

  小人人微言輕,因此還望老爺多勸桐嶼先生幾句,莫要因此傷了身子。”

  徐云這番話說的很認真,他是真怕老賈他們出事。

  縱觀古今中外。。

  搞研究的人大多都有個通病。

  用某個成語來形容,就是容易見獵心喜:

  凡是遇到他們感興趣的問題,不但喜歡刨根問底,更經常會忽略了時間,甚至影響到生物鐘。

  其實徐云也是這種人。

  遠的不說。

  就說最近的第五代呲蟲林研發吧。

  在最關鍵的幾個階段,徐云和裘生、周佩瑤等人幾乎都沒怎么好好休息。

  像裘生他們干脆就在隔壁休息室鋪了個睡袋,每個人輪班進行值夜。

  徐云比所有人都要清楚,自己拋出的問題對于老賈他們究竟有多大的吸引力,更別提他還寫了幾個半解未解的公式。

  真相,就像是大霧天的山峰似的。

  云霧繚繞的同時,卻又能看到幾分觸手可及的真實。

  因此徐云敢保證。

  老賈他們若是沒人盯著進行勸阻,定然會沒日沒夜的計算著結果,終日廢寢忘食。

  如果說老賈是小賈,那還相對好辦點。

  年輕人嘛,熬一兩次夜沒啥。

  可老賈現在已經十歲了,身子骨真經不起這般折騰。

  要是沒人盯著這位老爺子,說不定他還真能秀一波朝聞道夕死可矣的騷操作。

  倘若真是如此。

  屆時老賈也許會大呼不虧含笑九泉,但徐云可就沒地方哭了。

  因此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讓這幾位平均年齡和ac米蘭后防線差不多大的老爺子們放飛自我。

  老蘇顯然也明白這點,畢竟他也算是過來人之一。

  只見他沒怎么猶豫,干凈利落的一點頭,說道:

  “沒問題,此事交給老夫即可,老夫的話他們還是會聽的。”

  徐云這才微微放下幾分心,隨后假裝不經意的問道:

  “對了老爺,簡王殿下明日還會來上課嗎?”

  按照徐云之前和小李小趙等人的約定。

  三人小課堂平均三天開一次,期間徐云會留一些‘家庭作業’,讓他們回家花兩天時間徹底消化知識。

  這種頻率對于小趙和小李二人來說,要比一天一課更好一點。

  至于老蘇嘛......

  則是一天一課、甚至一天數課。

  畢竟他學的比較雜,三人課堂目前還是主要以物理為主,方向和定位都不同。

  而明天便是三人課堂的開課日,因此徐云作為‘班主任’,在意一下學生的情況也是正常的。

  老蘇聞言沉默片刻,朝周圍看了幾眼。

  將徐云引到了更僻靜的一處角落,說道:

  “小王,你得做好準備,簡王陛下...明日恐怕又要缺堂了。”

  徐云心中隱隱一凝,問道:

  “老爺,太后鳳體還未病愈?”

  老蘇搖了搖頭,

  本不想說話。

  但想到徐云的出身,

  最后還是言簡意賅的道:

  “總之....不太樂觀。”

  先前在聽聞小趙帶來的消息后,

  他特意托人打聽了一下宮內的情況。

  雖然他已經卸任宰相接近兩年了,但朝中人脈還在,也便了解到了更多的內情。

  其中最關鍵的一個信息是......

  向太后這次不僅摔了,

  而且摔的還相當嚴重:

  由于起夜下床時支撐腿只有一只,向太后在失去重心后,

  頭部還砸到了床榻的邊緣。

  別看這年頭睡的是木床,

  制床的材料可是頂尖的滿油沉香木!

  沉香沉香。

  指的便是在水中會下沉的香木,

  也就是密度極高的一類木材。

  在沒有緩沖的情況下。

  頭部與大片厚實的沉香木相撞,傷勢可不比撞石頭要低多少。

  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

  向太后除了摔跤可能引起的骨裂和血液傳導問題之外,

  還伴生了腦震蕩。

  因此太后一度出現了昏迷的情況,宮內才會緊急將小趙喊了過去,以防萬一。

  同時連小李都能聽說這種消息,

  可見背后一定有某只推手在用力的將消息往外推,

  巴不得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想到這里。

  老蘇不由復雜的嘆了口氣。

  哲宗皇帝才駕崩不到四個月,

  宮中的另一位重量級人物便又出事了......

  雖然從個人角度出發,

  老蘇對于向太后指認宋徽宗即位的選擇也有些不滿,認為端王難挑大任。

  但除去這件事之外。

  向太后其實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甚至可以這樣說。

  眼下的大宋朝廷,

  必須依靠向太后的閱歷和手段進行過渡才行,權力的交接永遠都不可能太過平和。

  真是風雨飄搖啊......

  看著一臉不愿深入討論的老蘇,徐云的心中若有所思。

  雖然他不了解具體內幕,

  但歷史上的向太后也就多活了小半年罷了——這還是大概率沒發生過摔跤的情況呢。

  因此很明顯。

  如今的向太后,形式并不樂觀,

  甚至可能有些危急。

  而這樣一來。

  小趙所要面對的壓力,一下也便高了不少。

  畢竟按照正常的歷史軌跡。

  明年年初向太后去世,

  劉況便會在七月將鄧鐸告發。

  蔡王府獄案爆發,鄧鐸以及小趙的多位左膀右臂被處以極刑,

  宋徽宗與小趙兄弟鬩墻。

  也就是說。

  宋徽宗在向太后去世后,用了大概六個月將一些阻力...或者說較大的阻力給清理掉了,然后便將注意力投到了自己殘存的最大競爭對手身上。

  要知道。

  蔡王府獄案爆發的那會兒,小趙的生母兼最大的靠山朱氏還有一年才掛呢,遠遠不是理論上最合適的時機。

  這時候宋徽宗就開始下手,表明某些環節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換而言之......

  留給徐云做某些事的時間,也不多了。

  想到這兒。

  徐云不由深吸一口氣,

  對老蘇說道:

  “老爺,小人想外出一趟,還望老爺批允。”

  “外出?”

  老蘇聞言,頓時意外的一愣,

  徐云到府已經有十多天了,眼下作為門客,想要出入府院還是很簡單的。

  不像仆役那樣,只有干活的時候才能出門。

  然而他除卻先前去找小李的那次之外,從未再邁出府門一趟。

  當然了。

  這也和老蘇纏著他上課,以及王越的病情有一定關系。

  眼下得知徐云要出門,老蘇很快便回過了神,爽利的一點頭:

  “小王,你現已入門客名冊,想要外出和門房說一聲便是,不需特意找老夫通稟。”

  隨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補充道:

  “...莫不是有需要金銀之處,你身上的資項不夠?”

  徐云飛快的搖了搖頭,說道:

  “與金錢無關,乃是小人想要借用老爺的拜帖,去京中拜訪一人。”

  拜帖,這是古代權貴之間交際時不可缺少的工具。

  拜帖起源于漢代,當時是用削平的木條上呈寫姓名、里居等。

  因而又稱為“名刺”。

  造紙術發明以后,拜帖材料漸漸為紙質所取代。

  拜帖的形式要求很高,一般是爵位職位籍貫姓名字敬語拜。

  比如‘起點知名撲街長約作家胡建仁釣魚佬敬拜讀者老爺’等等。

  另外就是拜帖上一般都要蓋上印章,算是一種非常正式且有用的拜訪工具。

  當然了。

  眼下老蘇已經卸任,拜帖的性質沒有當官時那么重要,倒也不用隨自己親至。

  比如先前在前往小李家取書的時候,謝老都管便給了永柱一封拜帖。

  因此面對徐云的請求,老蘇沉默片刻,也沒直接拒絕,而是問道:

  “拜帖?你要尋訪哪位貴人?”

  徐云搖了搖頭,湊上前低聲說了個人名:

  “并非當朝權貴,乃是......”

  “什么,拜訪他?”

  老蘇聞言一愣,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詫異道:

  “此人可不簡單,老夫在堂之時也鮮少與此類人物往來,如今老夫致仕......”

  “小人昨夜忽然想起一則手札,內中記錄了一種名叫哈雷彗星的流星,以及幾種少見的星圖.....”

  “元年,老夫的拜帖在何處?速速尋來!”

  半個時辰后。

  徐云喊上張三,從正門離開了蘇府。

  徐云作為老蘇的門客之一,出行的時候其實是可以享受到馬車福利的。

  奈何先前提及過。

  老蘇的府上只有一輛馬車,今天被老蘇的兒子小蘇六號給拿去用了。

  因此徐云只能選擇多走幾步路,前去車馬行租一輛馬車趕路,類似后世的打出租。

  當然了。

  車費還是由老蘇報銷的。

  小三兒作為第三等的“代”仆,出門的機會雖然不少,但這輩子頂天也就做過拉糧草的馬車。

  因此驟然聽聞有真正的馬車可坐,整個人立馬興奮了不少:

  “王哥兒,咱們這次要去哪兒啊?”

  徐云朝他遞過了一張寫有地址的紙條,說道:

  “這個地方,你去過嗎?”

  張三接過紙條瞅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王哥兒,俺不識字兒.....”

  徐云恍然的一拍額頭,拿回紙條,念道:

  “蛹路街吳起廟旁河王巷......”

  “噢噢,吳起廟啊,那兒俺知道。”

  聽到這個名字,小三兒頓時一拍手:

  “還是得進朱雀門,不過咱們上次是朝東,這次得朝西順著汴河走,差不多接近鄭門那地界兒。

  王哥兒,這次咱們要去的是哪個大商人家吧?”

  徐云笑著看了他一眼,一邊走一邊問道:

  “何出此言?”

  小三兒朝某個方位指了指,如今汴京城內基本上見不到二層以上的建筑,因此遠處有棟五層建筑相當顯眼:

  “礬樓就在那兒呀,而且再過個西角樓大街,邊上就是御史臺和西尚書省了,那兒的一棟房得好幾萬貫哩!”

  聽到這個數字,徐云也不由咋了咋舌:

  “好家伙,一棟房要幾萬貫?”

  小三兒可勁兒的點了點頭,眼中劃過了一絲羨慕:

  “是哩,那兒可是京中最貴的一塊地界了。”

  徐云又看了眼礬樓,也就是后世有名的樊樓,眼中的驚訝仍舊沒有褪去。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

  此時北宋的房價,比起后世都不逞相讓。

  在北宋前期。

  汴京一套普通住宅的價格大概一千貫出頭,并不算貴,因為這是一家數口甚至十數口一起住的屋子。

  綜合物價大概等于后世的六十到一百萬,這還是可以接受的。

  但到了北宋后期。

  汴京房價就跟發了瘋似的,一年漲一大截。

  根據人大歷史學院包偉民教授在2014年出版的《宋代城市研究》中估計。

  北宋后期的汴京的人口密度,甚至達到了1200013000人/每平方公里。

  要知道。

  哪怕是后世燕京那個熱心群眾扎堆的朝x區,人口密度才每平方公里七到八千呢。

  當初歐陽修在做知諫院兼判登聞鼓院主判的時候,甚至只能去選擇租房子。

  還有一位對房子怨念很深的則是老蘇的好友,蘇軾的弟弟蘇轍。

  也就是老蘇好友老蘇的弟弟老蘇。

  蘇轍和之前提及過寫詩吐槽老花眼的白居易一樣,也不止一次的寫詩吐槽過房價。

  比如“我老未有宅,諸子以為言”。

  以及“我年七十無住宅,斤斧登登亂朝夕。兒孫期我八十年,宅成可作十年客”等等。

  蘇轍的怨念一直持續到了晚年,他方在許州蓋了三間新房。

  結果沒高興幾個月呢。

  第二年許州發生地震,地震引發了山體滑坡,房子全塌了.....

  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視線再回歸原處。

  總而言之。

  想要在這個年代在汴京城中心買間房子,沒點財力顯然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小三兒都知道這種概念。

  隨后二人走了大概一公里路,終于來到了一家車馬行。

  “掌柜的,勞駕來一趟。”

  進入車馬行后。

  徐云先是打量了一番內中各式各樣的馬車,對一位管事模樣的紫衣老者問道:

  “租輛馬車,多少錢?”

  老者笑吟吟的走了過來,朝徐云拱了拱手:

  “這位公子,小老馬行共有馬車二十余輛,分為遠涉與短租兩種。

  若是選擇遠涉,小老還能提供一些護衛隨行......”

  徐云搖了搖頭,打斷道:

  “短租即可。”

  紫衣老者的表情沒怎么變化,引著徐云走到了一處角落:

  “如公子所見,此處的幾輛馬車皆可短租。

  如果是外地來京想走關系或者拜訪故舊,小老建議選擇這幾輛由好馬拉載的華貴馬車。

  若只是臨時趕路,只需選普通的馱馬即可,價格也要便宜不少。”

  徐云朝普通馬車看了看,隨意指著一輛道:

  “這輛租價多少?”

  “起步四百文,半天一租。”

  “可給憑據?”

  “當然可以。”

  徐云微微頷首。

  宋代的商業發展程度,從這間車馬行便可見一斑。

  隨后他又嘗試砍了半天價,據理力爭之下便宜了兩文錢。

  算上期間的茶水費用,大概血賺四文。

  談好價格后。

  老者招來車夫,讓徐云告知地址,雙方交付款項。

  隨后在車夫的駕駛下,馬車緩緩向西邊行去。

  宋朝汴京的規劃和后世有些相似,尤其是朱雀門所在的京中主干道上,清晰的規劃著人行道與車馬道。

  因此縱使出入的行人眾多,馬車依舊很輕松的便駛入了御街。

  1988年的時候。

  浚儀市政府在龍亭區的中山路北段,曾經修建過一條復古的仿宋商業街,也就是宋都御街。

  這條宋都御街除了綠化帶外,基本上復原了宋代御街風貌。

  算是本土復原程度比較高的一處古代項目。

  因此若是有機會的話,鮮為人同學們不妨可以去轉轉。

  當然了。

  里頭的東西別買,坑得很。

  噠噠噠——

  馬車行駛了大概半個多時辰后。

  只見原本有些晃動的車廂一穩,外頭傳來了馬夫的聲音:

  “公子,您說的地方到了。”

  徐云招呼著開了眼界的小三兒下車,客氣的朝馬夫拱了拱手。

  隨后看向了面前的建筑。

  這是一間占地面積相當大的府邸,院墻高深,裝飾豪華。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

  門前的獅子沒有卷鬃。

  徐云看著門臉思索片刻,遞給小三兒一些銅錢,說道:

  “三哥兒,你去附近隨便買點吃食,和這位車夫兄弟在外頭等我,莫要跑的太遠。”

  交代完這些。

  他動身走到大門處,敲了敲門:

  “有人在嗎?”

  片刻過后。

  大門的一處擋板被人拉開,內中傳來了一道有些年輕的聲音:

  “誰啊?”

  徐云將拜帖從中遞了過去,說道:

  “這位小哥,煩勞通稟一聲,太子少師、趙郡公府上門人,有事想要拜見此宅主人。”

  “趙郡公?”

  此時老蘇離開朝堂已經有兩年左右的時間了,一些新晉權貴的門房對這個名頭不一定有印象,畢竟這年頭郡公其實是個很寬泛的稱謂。

  不過眼見徐云談吐和膚色都不似一般的下人,因此門房略微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去通報一聲。

  只見他冷冷丟下一句話:

  “你且在此等候,我去通稟主人。”

  咔嚓——

  看著再次閉合的擋板,徐云的心中不由微微啞然。

  要知道。

  之前他作為仆役去小李家的時候,那位叫做秦大爺的門房都沒甩臉色給他們呢。

  眼下自己地位晉升成了門客,反倒被人輕視了。

  “古人云,一管而窺全豹,看來這位主人家,也不是個好打交道的人物啊...不過畢竟是他,倒也正常......”

  大概過了小半刻鐘。

  嘎吱——

  靠左的側門被打開。

  面容白凈的男性小廝探出頭腦,語氣依舊不冷不淡:

  “進來吧。”

  徐云也不氣惱,對著小廝道了聲謝,從側門走進了府中。

  結果剛一進門,小廝便攔住了他。

  只見小廝徑直一伸手,白凈的臉上滿是不耐,喝問道:

  “且慢,禮單呢?”

  徐云眨了眨眼:

  “蛤?”

  小廝見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上門拜訪老爺,你家主人竟連登門禮都沒準備?這般規矩都不通曉?還是說...被你給昧了?”

  徐云抬起眼皮看了小廝一眼。

  饒是他涵養不錯,此時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登門禮?這是你家老爺親口說的?”

  “此乃來府當守的規矩......”

  “規矩?”

  徐云嗤笑一聲:

  “興龍之都,天子腳下,烈日昭昭,你一個小小的門房敢妄言規矩?”

  “你.....”

  “我什么我?我再問你,你家主人一無官身,二無戰功,光天化日之下,你一個仆從敢對哲宗皇帝親封的趙郡公索求賄禮,這叫規矩?”

  “你可知當年郡公腰綴襞積、宰執天下、文教大興之時,你家主人不過鄉間一不識字的村娃罷了,如今沐猴而冠,這叫規矩?”

  說道這兒。

  徐云不由瞥了眼此人,少見的拉起了大旗:

  “要不要我帶你去浚怡府,請府尹大人評評真正的規矩?——哦對了,府尹大人也是我家老爺的門生。”

  他本就對今日要尋訪之人沒什么好印象,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此人也是北宋暴斃的罪魁之一。

  眼下既遇惡仆,他便一股腦兒的將心中的火氣泄了出來。

  反正對這種罪魁打嘴炮,多惡毒都沒事。

  而另一邊。

  徐云每說一句話,小廝的臉色便僵硬了一分。

  先前傳遞拜帖的時候,主人一開始還有些意動,但聽說來人只是個年輕人上門后,便有些隨意的讓他將人領進來。

  既沒做其他的交代,也沒提點對方的身份。

  因此小廝便認為對方來頭一般,動了仗勢欺人的念頭,想給自己討點兒外快。

  但沒想到......

  對方似乎還真是個硬茬子?

  畢竟徐云的底氣十足,另外宰執天下這四個字,他也還是聽得懂的。

  這可是宰相!

  哪怕前頭有個‘當初’,這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老爺誤我!

  想到這兒。

  他不由有些畏縮的朝徐云拱了拱手,賠罪道:

  “這位公子,您消消氣,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公子原宥則個,多多恕罪,多多贖罪。”

  徐云看了他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那還不前方帶路?”

  小廝連連點頭,弓著身子引起了路。

  隨后二人穿過兩處庭院,來到了一間屋子前:

  “主人,貴客已經帶到了。”

  片刻后。

  屋子里傳來了一陣有些細柔的聲音:

  “讓他進來吧。”

  小廝很諂媚的做了個請的動作。

  徐云瞥了他一眼,整了整衣領。

  大步邁進了屋內。

  只見此時此刻。

  屋內正坐著一名男子,由于視線有些昏暗,看不太清他的衣著與容貌。

  見到徐云入內。

  此人先是簡單打量了他一番,一臉隨意的問道:

  “不知趙郡公派小哥前來,有何要事相談?”

  徐云沉默片刻,從身上取出了一封書信,遞給男子:

  “你閱后便知。”

  男子的眉頭頓時微微皺了起來。

  在華夏古代,訪客稱呼主人的方式有很多。

  比如xx先生,xx大人或者尊上等等。

  直接用‘你’來表述,一來語法少見,二來也有些失禮。

  像男子稱呼徐云,用的都是“小哥”二字,屬于一種基本的客套。

  加之男子在平里日沒少被人奉承,因此聽到徐云的這聲‘你’,心下頓時有些不快起來。

  不過考慮到此人代表著老蘇,男子還是冷哼一聲,接過了信件。

  打算看看內容再決定接下來的態度。

  若此人只是個普通仆役......

  嘶啦——

  只見男子將信封拆開,擰著眉頭看起了內容。

  然而看著看著。

  他的表情逐漸產生了變化。

  只見他先是驚訝,接著出現了一縷呆滯。

  當看完整封信后。

  表情只剩下了徹頭徹尾的驚恐,雙手抖的跟帕金森似的。

  啪啦——

  只見一個沒坐穩,男子直接從座位上滑了下來。

  然而他的心思卻分毫不在自己的姿態上。

  他一邊癱坐在地面,一邊伸出食指,抖動著指向徐云道:

  “你......你到底是誰?是人是鬼?啊?是人是鬼?!”

  徐云見說,朝他攤了攤手:

  “當然是人。”

  咕嚕——

  男子重重咽了口唾沫,惶恐的問道:

  “那...那你寫此信的意圖何在?”

  徐云聞言,嘴角微微揚起了一絲神秘的弧度。

  只見他走上前,用讀者聽不到的聲音說道: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四六級有掛科的倒霉蛋嗎,讓我看看你們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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