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邊。
就在徐云得知蘇頌名諱的一瞬間,他的面前便悄然出現了一道光幕。
一道他有些熟悉的光幕:
隨機任務:搞事搞事!
任務難度:★★☆☆☆★★★★☆
任務要求:在蘇頌死前完成他的心愿任務時限:一年半任務獎勵:視評分而定 未完成任務處罰:現實所有男性好感度8
補充說明:此世界為平行世界,后面的話爺忘了,略略略ε(・ω・)_/゚:・☆
徐云:“......”
怎么說呢。
這玩意兒就是有些不對勁,是吧?
隨后他深吸一口氣,將心思收回了現實。
實話實說。
一開始在確定了目前大概率是宋朝的時候,徐云腦海中冒出的、最可能是自己人物目標的人有兩個:
沈括,或者楊輝。
考慮到之前小牛那事兒的關聯,其中后者的概率還要更大一些。
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遇到的人居然會是蘇頌!
在人類漫長的文明史上,天文、物理、數學、化學、生物、文學等諸多行業中,都曾涌現出過無數隸屬于該領域的頂尖天才。
比如物理有小牛、麥克斯韋。
數學有高斯、柯西。
文學有伏爾泰、蘭陵笑笑生等等。
但縱觀整部文明史。
若是要說每個領域中都達到所處時代極巔的、被世人公認的全能天才,古今中外有且只有兩人:
達芬奇,以及......
蘇頌。
蘇頌是北宋年間生人,他的領域涵蓋了政治、天文學、機械工程、科學、醫藥學、外交、文學,做過宰相,創造7項世界第一。
當年BXC還沒成為陰間電視臺的時候,曾經做過一部東方的記錄片。
紀錄片將蘇頌稱之為“十一世紀全球最頂尖科學家”,甚至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
“與其說蘇頌是東方的達芬奇,不如說達芬奇是西方的蘇頌。”
拋開BCX后來的陰間操作,光說早先紀錄片這塊,它妥妥的是全球第一權威的廣播電臺,還是沒有并列的那種。
這也是為啥后來他們整出柱洲那些事后,咱們必須立刻辟謠的原因——它的影響范圍太廣了,權威的導致很多人毫不猶豫的就會相信它的說法。
這樣一家媒體如此夸贊蘇頌,其含金量自不必說。
奈何由于各種原因,老蘇在歷史上的名氣一直處于一個很詭異的狀態:
知道他的人無論古今中外,近乎將其奉若神明。
比如老鷹TOP30的高校有21所專門為他成立過課題組,加州理工學院為其開設的世界史課程甚至達到了17節,比小牛和愛因斯坦加起來都多兩節。
但不知道的人對他則是一臉懵逼,表示這位是誰啊?
蘇軾的親戚嗎?
知與不知之間,隔著一層近乎難以跨越的壁壘。
想到這兒。
徐云不由抬起頭,望向了天空。
作為一位科研人,他尊敬人類歷史上每一位的先行者,無論古今中外。
但作為一位華夏人,徐云對于本土的先賢,有著一股更深切的親近感。
十二章紋,遙祭四望,這是一種跨越時光的傳承,是潛藏于炎黃子孫血脈中的共鳴。
又例如身上的這件青衣,徐云不覺任何不適,看上去要比小牛的胡斯褲順眼的多。
“這就是.....民族的認同感吧。”
隨后徐云將視線收回現實,一邊協助小三兒拉水桶,一邊思索起了接下來自己該怎么走。
按照小三兒的說法。
今年皇帝舉行了大赦,那么時間線無疑是公元1100年。
同時這里是汴京,也就是如今的中州身浚儀市,根據溫度判斷,目前大概是在夏天。
隨后徐云忽然想到了什么,一邊提桶一邊對小三兒問道:
“三哥兒,問你個事兒,咱們老爺今年高壽?”
小三兒協助他拎起一桶水,又歇了幾口氣,答道:
“去年就八十了,當時宮里還派人給老爺送了一份壽禮,聽說里頭還有一些西洋貨哩!”
“八十啊?”
徐云故作驚訝的張了張嘴:
“可我看老爺昨天的模樣,身子骨怎好似六十那般清健?”
小三兒朝他看了一眼,一副你大驚小怪的表情:
“那可不,咱們老爺的身子骨好著呢,每天都愛上街溜達,還能扛著鋤頭在后院地里種點菜蔬哩!”
徐云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一般來說。
像老蘇這種高位的老人,縱使年邁生機衰退,往往也需要一個相對漫長的時間才會徹底撐不住。
以老蘇目前的身體狀況,理論上不太可能在一年中就自然生機衰亡。
除非......
在這一年之中,老蘇出了什么意外,比如...
摔倒!
贍養過老人的同學應該都知道,年紀越大的老人,往往就越不經摔。
幾個月前精神奕奕、摔一兩跤后就臥病不起、最后撒手故去的例子,哪怕在21世紀都多如牛毛。
根據老蘇之前的體貌以及小三兒的描述。
徐云不說這老爺子能活到九十歲吧,起碼再茍個三年四年多半是沒什么問題的。
這樣也能解釋任務所給的時限問題。
其實在后世,也有部分學者認為老蘇的死亡有些過早。
因為根據《東都事略》記載,元符三年——也就是現在的公元1100年,老蘇還能從蘇省的京口往來汴京數次。
飲酒、舞劍、探尋故舊,年末還吃了一大鍋狗肉呢。
所以‘摔跤說’在本土還是比較有市場的一種說法,準確的文字記載肯定找不到,但邏輯上會相對比較合理。
如果事實真是如徐云猜測的那樣,那么想要盡量避免意外的發生,倒也不算是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不過比起預防摔跤,眼下他有兩個問題需要首先解決:
首先便是該如何在老蘇面前說上話——或者直白點說,怎么能展現出自己的價值?
雖然目前老蘇對于自己的安置方案還不錯,但這顯然不是一種平等的重視,更多的是一種不知從何而生的憐憫。
當初小牛那會兒自己尚可用色散現象勾起興趣,再用泰勒展開促生化簡,從而正式在小牛面前立起了人設。
但這次他在老蘇身上可沒那么好的機會了——目前老蘇可謂是人生功德圓滿,該做大事兒都已經做完了,壓根沒有需要解決的問題。
理論上來說,徐云能整活的也就一個墓碑和追思會的設計方案罷了。
因此從哪個角度切入,從而成功展現出自己的價值,這點必須好好琢磨琢磨才行。
至于第二件事嘛,則是要以完成第一件為前提,也就是.....
說服老蘇不要返回京口,留在汴京。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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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