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廬州市內,南巷貓咖。
徐云安靜的坐在店內一角,身穿一套相對深色的休閑服,手上戴著一塊兩千多塊錢的迪沃斯手表,發型也簡單的打理了一番。
整體的外表看上去,要比在校內穩重很多。
徐云今日鼓搗了這么一番陣仗自然不是為了相親,而是為了進行面試。
華盾生科的定位是一家標準的生物醫藥企業,因此公司的性質必然是生產、研發兼顧。
研發這兩個字看起來好像很麻煩,但實際上卻是最簡單的一個環節。
畢竟等公司成立后,徐云本人的主要精力就會投放到這塊,親自上陣負責。
有神秘光環的增持,研發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公司最穩的一塊環節。
但生產就不一樣了,這其實是一個涵蓋面很廣的詞匯。
上到商品產出,下到人事調動,其實都能算是生產的一部分。
因此如何選擇一套能夠妥善管理企業的高層班子,無疑是一道命脈級的難題。
一般來說。
一家公司除了小學生都知道的CEO外,還會有首席運營官COO,首席會計官也就是會計主管CAO,首席品牌官CBO,開發總監CDO以及首席技術官CTO等等。
如果公司進一步做大,CQO、CUO、CLO啥的都會出現。
差不多就是一三兩個字母固定,中間那個把英文字母輪著塞就完事兒了。
不過這些職位有個特點,就是一般帶首席兩個字的都比帶總監的權力大點兒。
在華盾生科接下來的人事組建中,開發總監、公關總監這些位置相對容易點,目前本土這方面的人才供要大于求。
無論是社會招聘還是通過獵頭公司,都能選定不錯的對象,并且時間不會很長。
這也算是背靠科大的好處之一,先天性的便站在了優勢位。
擱三國志里就是聲望拉滿,四世三公開局,不用考慮別人會不會看得上自己的問題。
但除此以外,有幾個職位就不太好找了。
比如.....
COO,也就是首席運營官。
COO的主要任務是負責職能管理組織體系的建設,屬于標準的職業經理人范疇。
在徐云這個CEO有著嚴重偏科(研發強管理弱)的情況下,COO的人選無疑是命脈中的命脈。
不久前,潘院士給徐云內推了幾道人選,其中有兩三位經過幾人商議,被現場否決了。
而剩下的幾位里,徐云第一眼便相中了今日要見之人。
原因無他,蓋因潘院士說了句話:
“他也討厭蟑螂。”
就在徐云心思泛動之際,他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道渾厚的男音:
“您好,請問您是徐董嗎?”
徐云順勢望去,發現來人是一位170上下的男子。
此人約莫三十五六歲上下,穿著一身布萊奧尼的休閑服。
顏值不算很高,但兩道劍眉筆挺,看上去很有銳氣。
早已看過照片的徐云連忙站起身,與他客氣的一握手:
“你好,我就是徐云。”
來人也很正式的與徐云回禮:
“你好,我是顧群青,也可以叫我Aaron。”
入座后。
徐云先是招來服務員點了兩杯咖啡,隨后起了個話題:
“顧先生,聽您這英文名....您是教徒?”
顧群青搖了搖頭:
“不是,只是當初選英文名的時候兩個A排在第一個,我就順手選它了,人懶,沒辦法。”
徐云:“......”
眼見徐云一臉懵逼,顧群青很是輕松的笑了笑:
“很意外是吧,但有些時候很多東西真就是巧合,沒啥特殊的寓意。
像魯迅先生的文章一樣,其實一開始他就是想多水幾個字稿費,但在后世卻被人腦補出了一堆本不存在的含義,要是真有天堂地獄或者地府黃泉,也不知道魯迅先生見到那些出題者的時候會不會想揍人呢。”
看著這位有些自來熟的面試者,徐云不禁在心中暗暗點了點頭。
從簡短的聊天看來,這位應該不是那種張嘴就是一堆洋屁的‘海龜’。
顧群青,潘院士介紹的一位海歸人才,GSB...也就是斯坦福大學的MBA。
這些年也不知道因何緣故,MBA忽然就變得有些爛大街了起來。
但實際上,那些頂尖院校MBA的價值依舊很高,并且錄取率長期低的嚇人。
這點其實從薪資水平上就可以看的很明顯:
一般沃頓、斯坦福、哈佛或者耶魯商學院畢業的MBA,基本來讀書之前年薪就超過50萬了,畢業后只要愿意,百萬職務隨便選。
更別提顧群青這種早整整一輪畢業的MBA,如果不是潘院士介紹,徐云基本上沒可能接觸到這種大牛。
隨后徐云輕咳一聲,問道:
“顧先生,我聽說您之前是在賽諾菲擔任南美地區的大區執行副總裁,成績斐然,無論是身價還是職業前景都相當光明,但后來為什么離職了呢?”
顧群青聞言,表情逐漸認真了起來。
他知道,徐云的這個問題,便代表了面試環節的正式開啟。
只見他沉默了幾秒鐘,說道:
“準確的說,應該是我提出了辭職。
至于原因嘛...
其實很簡單,說到底就八個字,白人至上,隱形歧視。
當時我帶領的團隊三年業績翻了274,南美九位執行副總裁排名第一,奈何還是整天被人穿小鞋。”
說著顧群青笑了笑,從身上取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捏著一角晃了晃:
“當然了,如果我選擇放棄這張證件,有很多障礙可能就會迎刃而解——起碼暫時是這樣的。
比如我手下的一個人,也是國內出身的留學生,一開始m3級別,轉國籍后三年就升到了區域vp,張口閉口就是你國你國。
總部高層也不止一次暗示我,無論是入歐還入美,都可以升到m9。
但問題是......憑什么呢?我憑什么要換掉自己的血,披上另一身皮呢?”
接著他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有些激動的心情平復了下來:
“后來的事情就更簡單了,團隊內被插入眼線搞事,資源縮減,矛盾積累到臨界點爆發,我選擇辭職,三年前回到了國內。
其實我原先打算去和恒瑞醫藥談談,但潘院士找到了我,和我說他的徒弟搞出了個大新聞,而且還和殺蟑螂有關,我就臨時改了主意。
徐董,你恐怕不知道美洲那邊有多少的大蟑螂吧...
美洲大蠊美洲大蠊,字如其意,它的主產地就是在美洲啊....”
看著話峰一轉,提及蟑螂便一臉怨念的顧群青,徐云的心中頓時冒出了一股見到同道中人的親近感。
隨后他想了想,從隨身攜帶的包里取出了一份報告:XxBiQuGe
“顧先生,這是第五代吡蟲啉的部分效果報告,其中有部分內容現在還不太方便公開,不過主要是成分和制備方面的信息,不影響閱讀體驗。
您可以先看看,有什么想法或者疑問也可以隨時提出來,大家開誠布公嘛。”
顧群青點點頭,雙手接過徐云的報告,認真看了起來。
今天二人的會面說是徐云面試顧群青,但同樣也是顧群青在面試徐云。
一位堂堂GSB畢業的、曾做過頂尖藥企大區副總裁的人物,不可能單憑潘院士的一句話就對著徐云納頭便拜。
說句可能有點aoe的話,絕大多數頂尖院校畢業的mba其實都有些文青,夢想著去改變世界。
所以選擇工作的時候薪資不一定是首要重點,公司的前景和潛力才是關鍵。
顧群青在來之前特意通過私人關系了解過徐云的履歷,并且走的還不是潘院士的那條線,甚至連徐云在校時的成績單都拿到了手。
起碼從履歷上來說,徐云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
研發能力強,管理能力稍顯不足,和自己的屬性具有極高的契合性。
加之公司背靠中科大,所以顧群青唯一顧慮的,就只剩下了產品的效果問題。
因此他對這份報告看的非常認真,遇到關鍵字句,還會用指甲尖壓道劃痕。
“殺蟲代次5.5至6代,等比殺蟲率遠高于拜耳、森下制藥......”
作為曾經在賽諾菲這種頂尖國際藥企工作過的大牛,顧群青雖然不是生物醫藥的專業人士,但該掌握的數據他還是清楚怎么看的。
過了半個小時。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徐云:
“徐董,這份報告真的沒有摻水分嗎?”
徐云見狀頓時心中一定,笑著說道:
“顧先生,如果您擔心我們用虛假報告騙您,那我們完全可以在合同中加上相關違約條款。
等專利申報成功后,您可以隨意去找任何第三方機構進行檢測,國內國外都沒問題。
要是檢測結果低于這份報告10以上,您直接拿它摔我臉,和我說釼㣇䯦退錢好吧?”
顧群青聞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人與人之間有些時候確實存在相性的說法。
短短的一個小時不到,無論是徐云還是顧群青都有一種知己相逢的既視感——尤其是在提到蟑螂的時候。
隨后徐云又問了幾個有關線下模塊的問題,顧群青都相當流暢的給出了答案。
兩個小時后。
徐云放下已經見底的咖啡杯,對顧群青問道:
“顧先生,冒昧問下,您離職前簽署的競業協議還有多久?”
顧群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當時按照法律仲裁簽了三年,至于現在嘛.....”
“還有最后72個小時。”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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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