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誰?”
通過貓眼,舅母看見外頭站著三個大漢,領頭那個雖然穿著西裝,可看著就不是啥善茬。
忽然間便想到了寧放的那些親戚。
“你好,請問黃秀娟女士在家么?”
舅母一愣,黃秀娟就是她,又看了一眼。
不對啊,這三人,沒有一個是認識的。
女兒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媽,誰啊?”
“噓...”
外頭估計也是聽到了聲響,帶頭的那位從內兜里掏出個本本。
“黃女士,放心,我不是壞人。”
XX軍區,舅母沒看清,但是,上頭的五角星,她看的很清楚。
卡擦,她把門打開了。
三個男人立刻露出笑容:“黃女士你好,我叫陳睿,是寧放以前部隊里的領導。”
說完,將軍官證遞了過去。
舅母打開之后,也看不懂,上頭寫著個上校。
“我哥不在家。”
小蘭站在母親身邊說道。
陳睿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他不在家,我也知道,他現在正在楓葉國,參加求生比賽。
你就是小蘭對吧。”
“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寧放可是在我手下當過兵,他的所有背景,我們都知道。”
“哦,要不進來坐吧。”舅母讓開了位置。
“算了,我就是路過,順便來看看你們。”陳睿擺擺手:“是這樣的,我也聽說了一些你們親戚之間的事,現在寧放不在家,你們娘倆,也許會遇上些問題。
我的一個戰友,正好在濱海公安部門工作,給你們張名片,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以給他打電話。
其他就不多打擾了,要是寧放有打電話回來,就和他說好好干,只要不走歪路子,什么都不用怕。”
說完,身后的兩人將手里的水果放下,轉身離開。
“哎,哎...喝杯茶呀!”
舅母看著三人進了電梯,才想起讓人喝茶。
“媽,這不會是騙人的吧。”
小蘭拿著名片,上頭居然是局長。
老胡到兩點多才醒來,還是寧放喊的。
坐在床上,面無表情,啥也不干了好一會,才搞清楚狀況,哦,回來了。
“別睡太久了,要不晚上失眠。”
“不可能,你要是不喊我,我能睡到明天早上。”
老胡一翻身,臥槽!
才感覺全身酸疼的不像話。
正常而言,許久沒運動,才會如此。
他肯定不算,來生存都半個月了,每天都在干活。
只有一種解釋,昨天真走傷了。
“哎喲喲...”
寧放一看這樣子,知道啥情況。
“先看看腳,有沒有發炎。”
昨晚上,兩人都把水泡給挑了。
老胡費了半天勁,伸長了脖子看了看:“好像沒事...嗯,好香...”
說的自然不是他的腳丫子,而是邊上咕咕咕冒著熱氣的鍋。
其他三人都不在,估計還在湖邊忙活著。
寧放去到鍋邊,拿起快子撈了撈:“對咱們不錯呢,都是排骨。”
說完,也不管洗沒洗漱,撈起塊排骨,吹了吹,咬下塊肉來。
不只是老胡,許多觀眾都跟著咽了咽口水。
他們當然知道飯怎么做的。
快到十一點不到,妮妮過來悄咪咪地拿走了鍋。
三人的午飯很簡單地解決。
老王給兩人準備了至少有三斤的排骨,先是在湖邊燉開,然后端回了庇護所,小火慢煨。
“味道怎么樣?”老胡忍不住問道。
“香!”寧放點點頭,又歪著腦袋:“對,就是香!”
骨頭上的肉,早就下肚,他舍不得丟了,還嘬了嘬。
接下來一段吃播,讓許多已經吃過午飯的觀眾,拿起了手機,排骨走起。
口感非常好,尤其是燉了這么久,爛乎乎的。
但是!
腥味真的很重。
平時家里燉豬肉,都得加點老酒,生姜啥的去腥。
這味道,有點沒法形容,既不像豬肉,也不像羊肉。
兩人都沒接觸過。
要是在平時,已經吃飽的情況,接觸到馴鹿肉,大概品嘗之后,禮貌地點點頭,唔...不錯,不錯。
當然,經過廚師精心烹飪后的情況不在此列。
現在呢。
累了一天,餓了很多天,肚子早就空空如也,別說只是有些特別的腥味,哪怕平時不能吃的食物,都會塞進嘴里。
他倆的吃相,可算是好多了。
妮妮三人的午餐可是內臟來著...
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出啥味道。
顯然,他們三人都很意外,就差說出來:咋這么難吃呢。
主要的原因,自然是沒有調料。
就像有些觀眾說的,弄點辣椒,大蒜,蔥,加油爆炒一下,加點料酒,哪怕有腥味,味道也不會太差。
可是...
他們啥都沒有,烹飪方式也很簡單。
要么煮,要么烤。
好在,張毅提了一聲,先做一點,咱們嘗嘗味道,這才沒燴成一鍋,要不,后果不堪設想。
老王把幾塊心臟的肉吃完,其他都拿來烤,或者放點脂肪,煎著吃,對付了一餐。
相比而言,兩人的排骨湯好了不止一點點。
最好的肉都拿出來了,而且,妮妮為了去除腥味,還細心地放了些松針。
對于二人,這屬于求生以來,吃的最爽的一次。
哪怕有味道,所有的肉,包括半鍋湯,一點沒剩。
舒服啊!
吃飽了自然要動一動,收拾好殘局,兩人拿著鍋,去到了河邊。
路上,老胡肉吃下肚子,才想起來問一問到底那頭馴鹿有多重,得到回答之后,他很是興奮。
“可惜小了點,要是幾百斤,不是可以躺贏?”
“要是來個三四百斤的獵物,我們也弄不回來啊。”
“也是!”老胡可不覺得自己能把幾百斤的東西弄回來的可能。
真要遇到,只能搖人,分批次運輸。
到了湖邊,一片繁忙的景象。
老王依然在片著肉,老張和妮妮負責烤,鹿皮暫時被放在一邊。
只有幾度的天氣,沒那么快壞,肉,比較重要。
簡單交流之后,二人自然加入其中。
王愷拿起一根腿骨:“我們打算晚上熬一大鍋骨頭湯,好好地補一補。”
“沒問題,我支持!”
寧放蹲在火邊:“那啥,排骨我倆都干了,一點沒剩哈。”
“本來就是給你倆準備的。”
老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坐在篝火前頭倆小時了。
“真不簡單,得虧是老胡跟你去,要是我,也許真吃不消。”
“對了!”妮妮抬頭:“在碗里給你倆切兩片參片,吃了沒?”
“沒注意誒,”寧放搖頭:“沒事,回去再吃來得及,特別是老胡,得補充下體力。”
“這兩天誰也別喊我干重活,真吃不消。”老胡也不逞能:“那啥,我能不能申請泡個澡。”
“洗唄,自己倒水,桶是干凈的,還沒用呢。”
老胡起身:“那我不客氣了,你們繼續。”
轉身忙去了。
老王扭了扭脖子,傳來了卡卡卡的聲音。
“寧放,你說咱們這獵物,能進前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