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生活的第五天。
老張自覺適應的不錯,唯一難過的,是晚上的時間,只有一個人,挺孤單的。
白天干活時,倒一切正常,比如現在。
許多觀眾都在翹首以待,到底二十八個陷阱,能否有收獲。
跟著他的鏡頭,沒多久,抵達了地方...
“咱們老百姓啊...”
戰歌起。
張毅看了一圈,一共有七個陷阱被觸發,這個就很開心了。
迫不及待地上前搬開石塊,小老鼠1...2...3...4...
七中四。
其中有倆,應該是制作的時候沒弄好,或者被其它動物啥的不小心觸碰到了,里頭的餌還在,只有一個是吃掉了肉,但逃跑成功。
“每天有四只小老鼠,基本生存能保證了。”
“關鍵不費力啊,一次投資,終身受益。”
“為什么其他選手不搭這個陷阱呢?”
“要么不會,要么沒有找到合適的位置,要么沒有誘餌。”
“沒有誘餌的扎心了。”
顯然,張毅也很滿意今天的收獲,有細心的觀眾數了數,在陷阱區域,他一共把四句歌詞,唱了二十六遍。
將七個陷阱重新支棱起來,收好四只小老鼠,美滋滋地繼續出發。
而沒多久,發生了件很遺憾的事。
有肉,也得有菜,老張想著弄點野菜,菌子啥的,一菜一湯,挺好。
走了一會,在他面前出現了一頭鹿。
一人一鹿都呆住了,互相之間忘了攻擊和逃跑。
彼此對視了幾秒,老張先反應過來,直接將斧子甩了出去。
沒有任何意外,落空了。
其實,哪怕砸到或者把對方弄傷了,結果和落空沒任何區別,最終都是逃跑。
哎...
看著鹿飛速地消失在眼前,老張只能長嘆一聲。
觀眾同樣遺憾。
已經給了他那么多食物,不可能再送上弓箭,其他四人不要過了差不多。
可真要射中了,老張可以說比寧放牛叉。
當初他一個人參賽,帶回了幾條魚,這要搞到一頭鹿,只要他不作死,追著熊跑,冠軍肯定非他莫屬。
回來了,讓老張做幾天老板娘,估計妮妮也會答應下來。
上前撿起斧子,收拾好心情,繼續找其他的東西 他錯過獵物,只是遺憾,不影響生活,但剩下的選手不盡如此。
每個人在昨天與隊伍通話的時候,都收到了隊員們的叮囑,你可千萬注意安全,別做冒險的事。
實在不行,庇護所里躺著節省體力都沒問題。
他們退出第二次變數,都還好說。
要是冒險,退出了比賽,對于整個團隊而言則是雙重打擊。
不僅失去了一位成員,還輸掉了2.5次變數,不能壓自己嘛。
節目組之前也考慮過,要不要2與2.5聯動起來。
不過,還是放棄了。
理由很多,最重要的一點,是不想把第二次變數拖太長時間,大家都死撐著,容易發生不必要的危險。
可就算隊員們叮囑了,該退出還是退出。
挪威,丹麥的兩位第二次變數的選手在下午聯系了節目組,撤離。
堅持不下去了。
很努力的尋找食物,很努力地釣魚,很努力起努力著。
但大自然是殘酷的,哪怕是草原上的獅子,幾天逮不著獵物,都是正常情況,更何況能力并不是那么出眾的選手。
單獨生存選手還剩下十一人,依然很多,勝負短時間內肯定分不出。
華夏營地內。
因為魚王的優秀表現,王愷暫時放假,不用干活,想干啥干啥去。
也不能真躺著,老王拿著魚線魚鉤,準備出去繞一圈,尋思著能不能找到合適的魚餌。
昨天火力全開,當然想著趁熱打鐵,希望再有所收獲。
同樣,因為他的表現,剩下的三人暫時不出門了。
先將衣服,睡袋啥的拆開放在陽光下曬一曬。
接著,便是施工了。
整個鋪位連在一塊,大概是L形,老胡三人睡長邊,寧放與妮妮睡短邊,這樣除了最角落那個出來稍稍有些麻煩,其他人都挺方便。
早上鋸木頭的時候,已經進屋量過了尺寸,長長短短的木頭都預留了不少。
釘子已經不夠用了,雖然有傘繩,不過,寧放不打算使用。
搭建高床,不切實際,更不實用。
簡單點,直接在地面墊高一些即可。
用的是大型的圓木結合石塊。
地上刨個小坑,將石塊或者木頭放下,調整到差不多的三十厘米左右的高度,固定好,這樣,就不會被地上的潮氣所影響。
上面直接鋪上大小頭差距不大的整根木頭,頂著寬邊的木墻,互相之間系上繩子,床邊上在敲幾根平行立柱,這樣固定好,就不會睡著睡著,床板跑偏。
“你笑什么?”
妮妮見寧放莫名地嘴角上揚,這在干活呢,沒啥笑點啊。
老胡正在用錛子敲木棍呢,聞言,也轉過頭來。
寧放坐在了只鋪好木頭的床上,動了動,還挺有彈性。
“我笑的是妮妮。”
“我?怎么了?”妮妮自然地摸了摸臉頰:“有臟東西了?”
“不是那個意思,”寧放擺擺手:“還記得我們在金骷島的第一天么,也是建造庇護所。
那時候的你,還有其他人,基本啥都不懂,只會站在那,說一聲,做一點,說一聲,動一下。
再看看現在,都不用吱聲,更不用指導,很自然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干著需要干的活兒。”
“所以,這是夸我么?”妮妮一時間搞不清楚。
“當然是夸你啦。”老胡搖了搖敲進土里的木棍,很牢固:“你很多地方做的比我與老王都要好,不愧是前輩,起了很好的帶頭作用,這不是拍你馬屁哈,說的是實話。”
“啊對對對!”妮妮心里還是開心的:“那什么,床底呢,要不要鋪點什么,總覺得空蕩蕩的。”
“要的,老胡,回頭你和老張弄點沙土回來,不止是床底,其他這一片都鋪上,可以的話,稍微厚一些。”
“底下要不要再來一層干樹枝啥的?”
寧放點點頭:“可以鋪,但得放在沙土上頭,這樣,踩上去舒服一點,也不會有沙沙聲。
咱們在這里得生存挺長時間,如果墊在底下,有可能會腐爛,到時候清理起來,太麻煩了。”
“了解了。”妮妮點頭:“那就別等了,你,陪著老胡,去弄沙子,剩下的工作我來。”
她戳著寧放的胸口說道。
忙了兩個多小時,架子已經全部搭好,剩下的工作便是鋪床了。
“你一個人能行么?”
“自信點,把么字去掉。”妮妮轉過身:“女生做這些事細心點,交給我吧。”
二人也不推遲,出門而去。
妮妮還沒開始呢,老胡又跑了回來:“嘿嘿,錛子忘帶了。”
防水布還剩下一塊,正好,當做容器來使用。
“我還以為老王會在這兒呢!”
到了湖邊,老胡左右看了看,沒見著自己的副手,稍稍有些失望。
“估計在哪蹲著釣魚吧,別耽誤時間了,要的沙土不少,得跑好幾趟呢。”
“好的老板,干活老板。”
沒有合適的工具,收集起河沙還真挺不容易,老胡發現小錛子根本派不上用場。
“不行,我得去找點趁手的工具。”
“一起吧。”寧放將手里的石塊扔下。
跟在他身后進入了林子。
“面積大,輕一些...”
老胡念叨著。
沙沙沙沙...
他有些疑惑,這是啥聲音?
沙沙沙沙...
“你別動!”
見到寧放朝著自己走來,老胡連忙提醒。
“我好想聽見響尾蛇搖尾巴的聲音了。”
寧放立刻停止了腳步,他離老胡有十來米的距離。
微微偏頭,
聽見了,
也判斷出了大概的位置。
“老胡,你慢慢地后退,蛇大概在你兩點鐘方向,估計距離不遠。”
老胡咽了咽口水。
還好老子機靈,雖然不知道在哪,可這聲音,在電視里聽過無數遍。
和小孩的搖鈴聲特別像。
那可是響尾蛇誒,被啃一口...
腦子里胡思亂想著,動作沒停,小心翼翼地邊看,變往后走。
雖然寧放說了是在自己前方,萬一搞錯了呢?
呼哧,呼哧...
到了寧放身邊,他大口地喘著氣,才發覺,腦門已經出汗了。
“蛇,在哪呢?”
“看不見啊。”
“聲音也沒聽見。”
“等咱們看見了,老胡已經被咬咯。”
節目組也在控制著攝影機尋找著,不過,一無所獲。
在選手們大概確定好固定庇護所的位置后,他們連夜在附近增加了許多鏡頭,其他時候,則是靠選手身上的運動攝影機拍攝。
十四萬公頃,沒法研究。
寧放直接讓他在邊上等著,很快找了根兩米多長的木棍,在空中甩了幾下,倒是能聽見嗖嗖的破空聲。
他很滿意木棍的柔韌性,循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是準備加餐了么。”
“蛇蛇,快跑啊!”
“恭喜華夏隊,即將收獲一只大辣條。”
“有蛇肉吃咯。”
“不是,我是看錯了么,為什么都在擔心毒蛇,這不是很危險么?”
“寧放VS響尾蛇,危險的是蛇好不好。”
“哈哈哈,這個是老外吧,啥都不懂。”
隨著寧放停下腳步,直播間里大伙終于看見了那個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