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不可怕,
可怕的是下多大,
可怕的是你在哪里,
可怕的是避雨的環境...
毛子國有些弄巧成拙,他們的營地就在河邊。
這也是自信惹得禍。
在第一天抵達求生地,尋找水源的途中,就找到了合適的永久庇護所搭建地,因為有絕對的自信,便在河邊不遠處,搭建了臨時居住點。
他們頭兩天的進度,確實也在所有隊伍前列。
可是,第一次變數影響了進度。
嘗到了甜頭,想要再來一次,沒曾想...
哪怕是戰斗民族,接到節目組的通知,得知風暴馬上來臨,也有些慌。
他們的臨時庇護所著實有點爛,只是將防水布系在長在一塊的幾棵樹上,夜里睡覺全靠身體在支撐。
而如今,得補償回來,幾個小時內,得建出一個能抗住風雨的居住點。
袋鼠國的網友粉絲們,擔心也是拉滿了。
他們的主將決定制造船只,直接影響了整個計劃與進度,現在,也在著急忙慌地補救。
其實,不止是三支隊伍而已,剩下的十五支隊伍,同樣也在加固著各自的庇護所。
閃電,
雷鳴,
整片森林,都在經受狂風的洗禮,
暴雨隨時可能落下,這是自然,對八十九位選手的考驗。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苦大仇深。
漂亮國的劉易斯干著活時,忽然哈哈大笑:“這場風暴,來的太及時了,可以幫我們趕走一些菜鳥。
森林很大,能容下無數的動物,
森林也不夠大,九十個人,太多了...”
隊員們原本在各自的領域里,都是拔尖的存在,聽了他的話,也是心生豪氣。
除了漂亮國,不列顛,楓葉國,德國,幾個頂尖拔群的隊伍,同樣對于隨時到來的風暴并不是特別擔心。
“水溝!”
金骷島呆過倆月的妮妮,并不是白混的,其他三人還在一頭霧水,她觀察完畢,給了正確答桉。
就是水溝,華夏隊臨時庇護所雖然不在低地,可看著如今這陣勢,雨,小不了。
要是下一整晚,或者兩三天,森林也沒法消化,肯定會形成小水流,最后流向湖中。
庇護所里,只有松枝墊在地上,要是進了水,都別睡了。
“左邊稍稍高一些,這里挖一條小溝引流就行,咱們不是還有石頭么,邊上壘的高一些...”
又是半個多小時過去。
搖了搖頂梁柱與屋頂,只是輕微的晃動,寧放滿意地點點頭。
此時,雷聲已經沒了。
但風還在刮,感覺得到溫度下降了許多。
眾人非但沒有松一口氣,反而覺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妮妮看了看時間,快十點。
放在昨天,這會大家都睡著了。
老胡打了哈欠,老張看著外頭發呆,老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篝火已經被轉移到庇護所里,才干完活,加上面前的篝火,五人倒是不覺得冷。
寧放拿過背包,老胡那邊自動取來睡袋,呼啦啦一陣倒。
里頭不僅有肉,石塊,松枝也在其中。
啪嗒,啪嗒,垃圾被挑選出,扔了出去。
“吃點宵夜吧。”
晚餐沒吃多少,又加班了倆小時,妮妮都餓了,何況其他人。
“熏得時間不夠,如果真要下兩三天的雨,沒必要特別烤干咯,浪費油脂。”
寧放將魚塊遞了過去。
“要不煮湯吧,等會估計挺冷。”
“妮妮你歇著,我來吧,老胡,給我倒點水,洗洗手。”
張毅走出了庇護所。
十幾分鐘后,香味飄起。
野外做飯,太簡單了。
定量,五塊魚肉,加上兩朵蘑孤,煮開了,加點鹽。
就算如此,喝到湯時,每個人臉上都是滿滿的幸福。
觀眾更是能體會到他們的幸福。
其他隊伍,好一點的,燒點水,一人一顆巧克力,坐下休息,準備迎接風雨的到來,次一些的,干完活,只有水,最糟糕的,非但沒有食物,庇護所還處于亂七八糟的情況,隊員甚至有些絕望。
一切一切的起因,就是因為那只豪豬。
如果寧放沒有獵到豪豬,得不到三條A級線索,也許會主動去找別的庇護所,那就不需要單挑狼獾,獲得不了這么多的肉,就必須干活,便釣不到大眼鱸魚...
那么,現在別說喝魚湯了,估計,也在焦頭爛額地鞏固庇護所。
這一切...都是某個隊伍身后團隊的遐想。
有不少觀眾通過鏡頭,看著華夏隊的現狀,莫名地會覺得羨慕。
外頭是狂風肆虐的森林,但庇護所很牢固,而且,門口的位置,為了一圈石塊。
穿過小門,不是太高的屋頂增加了安全感,篝火帶來了溫度。
五個人,圍坐在一塊。
身下是松枝,睡袋,手上捧著熱乎乎的魚湯...
這一切,都很浪漫啊。
五人里,隨意選個人,和他說現在你覺得浪漫么,估計都是如此的反應。
你來試試看。
累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天黑,可以收拾收拾睡覺,結果,天氣突變,要多浪費體力去干活。
這也就算了。
下雨你覺得浪漫?
哥們,現在外頭氣溫估計十度左右,還會繼續降低。
等會下雨,凍成狗不說,還得擔心庇護所能不能挺得住。
要是下個兩三天,所有的計劃都被會被打亂。
白吃糧食不干活,那可不行。
站在不同的角度上,看待問題的結果也會不同,誰都沒錯。
喝完湯,也不用洗碗了,都沒剩下東西,再者,水也不多了。
“要不我去打幾壺水回來吧。”老張要起身,被寧放拉了回來。
“我去吧,你們拾掇拾掇,該睡睡。”
寧放起身,拿起所有水壺以及鍋,走了出去。
在林子里還沒啥感覺,防風林防風林,多少都有些效果。
和到了湖邊,明顯是兩幅光景。
遠處,依然時不時亮起,還沒走出林子呢,便能聽見海浪的聲音,嘩啦啦的。
去到湖邊,原本清澈的湖水,在燈光的照射下,一片渾濁。
寧放將水壺掛在胳膊上,刷洗了鍋之后,只是用端了一盆水回去。
雜質太多,得沉淀燒開了才能喝。
回到營地,眾人都躺下了。
與你是否擔心無關,雨該下還得下,反正都會被吵醒。
“誰要是渴了,先喝剩下的水...”
他交代了幾句,也悉悉索索地鉆進了睡袋,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過了多久。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