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裝置不僅僅可以自動生產防護力場,甚至還可以帶著用戶飛行逃離,更是具有一定的武力效果,在藍星上,基本沒有太多的擔憂了。
沈世給自己的母親和弟弟,甚至是艾昕兒的父母,都準備了類似的裝置,已經命令仿真變形物質帶回去,偷偷的依附在他們的身上,保護他們的安全。
當然,這也只是作為底牌,據沈世所知,陶德其實已經在他的家人身邊安排了嚴密的暗中防護。
等到他的“未來島”建設起來,再把家人都安排好,就更不用擔心了。
哪怕退一萬步,人類在最終依然戰敗......以沃格特號在引擎和防御上的優勢,他也仍然能夠及時的帶著他們離去。
而沒有了后顧之憂,接下來,他也能夠更大膽的做自己將做的事了!
“糟了!”艾昕兒忽然驚呼一聲。
“怎么了?”沈世問道。
“我,我......”艾昕兒期期艾艾的半天,才沮喪的說道,“我沒準備禮物,都沒想過今晚我會告白。”
“沒有就沒有吧。”沈世還以為是什么事呢,并不怎么在意的說道。
“不行!”艾昕兒卻搖搖頭,抿著嘴唇,“我本來就還欠你一份禮物,上次說好了的......這快半個月了,都沒準備好。”
其實不是沒準備好,只是準備的都不滿意。
沈世強調了要用心。
她想織圍巾手套,可現在是夏天,想要買些什么禮物,又覺得不夠用心,想要做一桌好菜,又實在沒這個本事,最后想要寫一首表達情感的鋼琴曲子,可越寫越不滿意。
這會兒卻先收到了沈世的“定情禮物”,算自己把自己架火坑上了。
畢竟她很清楚,感情中的任何一方都不能只是索取,而沒有付出。
較勁腦子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么辦法,最后不知道想到哪兒了,怯怯的說道:“要不,今晚......”
只說了這短短幾個字,就已經是粉暈脖頸、鮮艷欲滴,怎么也說不下去了。
沈世看著有趣。
艾昕兒也是個銀樣镴槍頭,開玩笑的時候看起來熱情大方,動真格的時候又畏畏縮縮。
不過,察覺到她的緊張和膽怯,沈世最后還是放了她一馬,畢竟才剛剛確定關系,只是打趣道:“想什么好事呢,早晚都是我的,怎么能用來充當禮物。”
“那你說怎么辦吧。”艾昕兒仰著頭,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你自己看著辦。”沈世可不接這個皮球,又給踢回去了,笑道,“不用急于一時,好了,去看看秦嵐吧,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掉坑里了。”
秦嵐自然沒有掉坑里,只是傷心著呢,不愿意回來吃兩人的狗糧。
不過在聽說艾昕兒今晚依然會和她一起回去之后,一下喜笑顏開。
她對艾昕兒的崇拜,真是全都擺在了臉上。
此時時間已經不早了,強大的控制力再度發揮出了作用,即便剛剛確定關系,正是火熱的時候,沈世也沒有再拉著艾昕兒繼續閑逛,而是將她們送回到租房門口。
是的,艾昕兒搬出學校宿舍之后,一直都是和秦嵐合租。
她們都很重視安全,選的地方算得上高檔。
更何況,沈世早已經安排不少仿真變形物質變形的小貓小狗,小鳥麻雀之類的守在四周,再加上今晚送出去的項鏈,倒是不用再擔心艾大美女的安全問題。
等到獨自一人坐進車里,緩緩的呼出一口氣,沈世的情緒,就已經完全調整過來。
今晚真正的目的,本來只是想再和陶德等人見上一面,艾昕兒的告白,只不過是意外之喜。
可是,在確定了關系,成為了真正有女朋友的人之后,沈世也感受到了某種責任。
艾昕兒的夢想,是成為像肖邦,貝多芬這樣的鋼琴大師,讓她的名字與樂曲能夠流傳百世。
畢竟容顏易老,華發早生。
她曾今親口對沈世所過,當有一天,世人稱贊她的才華多過于她的容顏時,她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芳華絕代,風姿永存。
而這樣的夢想......如果離開了人類文明,又能算的了什么?
“果然……沒有急著逃離是對的。”沈世心中越發的堅定,“藍星上。才有我們想要的人生。”
逃離藍星,就等于是徹底失去了這些。
回去再做一些準備。
等到明天,他就要開始改變這個世界!
......
此刻的沈世,已經基本上不需要睡覺,哪怕是精神上的疲倦,也只需要微微閉上眼睛,短短十秒后,就猶如睡了一夜那般精神抖擻。
這就是進化裝置的力量。
那無數個連電子顯微鏡都無法察覺到的“微粒”,已經在某種程度上,能讓他的血肉之軀做到只有機械才能做到的事。
所以他要比其余的人類,多上近乎一倍的時間。
效率,更是沒有可比性。
沈世正在利用這種巨大的優勢,瘋狂的補充自己所需要的一切,無論是知識,還是思維。
也許用不了多久,即便不開掛,他也會成為全人類之中最優秀的那位。
而另一邊,陶德等人,也同樣是徹夜未眠。
他們不但要向上頭匯報,更是在不斷的討論,挑選,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沈世所需要的精英決定下來,而在做出了決定之后,還要連夜趕過去,進行保密程度極高的溝通,再帶到海城來。
一路上,不知道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只為了加快一些速度!
在這種程度之下,也一直等到了第二天上午十二點左右的時候,才帶著兩個人,來到了沈世如今居住的酒店。
等到他們在酒店私人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豪華的總統套房內,沈世正坐在餐桌上,面前擺放著一堆的美食,還有額外的四副碗筷,顯然早知道他們的到來。
“來了。”他隨意的和這四人打著招呼,“坐吧,順便吃個飯。”
“那就多謝沈先生的招待了。”陶德和梁信笑著走過來,另外兩個,也不是什么拘束的人,同樣走了過來坐下。
這是一男一女。
男的看上去不到四十歲,穿著一身西裝,背脊筆直,有一種沉穩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