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里,果兒已經消停了,隔壁偷聽的淳于寶寶也躺平睡下了,她剛變成人,對人類繁衍后代的方式有所好奇,胡祿可以理解,畢竟以后應該用得著。
消停的果兒并沒有睡,她摟著胡祿腰嬌滴滴道,“哥哥,昨天晚上真是委屈你了,紅袖也真是的,她一個修真者,都沒有保護好你,還有梟三,她那么厲害,怎么都沒察覺到有人搞偷襲。”
胡祿,“你當著人的面說人家壞話不太好吧。”
蕭果兒夸張地四處張望,“啊?梟三也在啊,我以為現在她只知道修行,不顧你的死活了呢。”
空氣中傳來一聲女子的“哼”。
“哼什么哼,你沒能保護好哥哥,后來可曾查到是何人玷污了哥哥?”蕭果兒又問。
梟三有口難言,是奧屯櫻搞偷襲,我也知道陛下是清醒的,并目睹了全過程,但人家小兩口的情調是不想說玩刺激,她也只能閉嘴。
梟三不說話,胡祿拍拍果兒的香肩,“其實這件事不能怪紅袖和梟三,當時誰來了也改變不了這件事的結果。”
“啊,為什么啊,對方實力很強?”
胡祿點頭。
“有多強。”
胡祿,“天下第一。”
“什么,天下第一!”蕭果兒直接跪了起來,“天下第一不是那個趙仙子嗎?不是咱們皇家的供奉嗎?”
胡祿表情苦澀道,“誒,家賊難防啊,都說男孩子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誰能想到家里也不安全呢”
梟三傻眼了,不明白皇上為什么栽贓給趙仙子前輩。
蕭果兒則是憤怒中夾雜著恐懼,“她,她一個幾百歲的老太婆也看上我家哥哥了?”
胡祿,“可能就是寂寞了幾百年,一朝爆發所以才不受控制吧,她以為自己做的人不知鬼不覺,其實做到一半的時候我已經醒了,但我沒有戳破她,也沒有告訴紅袖真相,唉,只怪我太招蜂引蝶了。”
“哥哥,可是你把真相告訴了我?”果兒心疼地把哥哥摟進懷里,脖子挺得直直的,這種被信任的感覺真好。
“哥也想找個值得信賴的人傾訴啊,如此奇恥大辱憋在心里難受,”胡祿千叮嚀萬囑咐,“這件事你可千萬不要跟姐妹們說,我怕她們平白地為我擔心。”
“哥哥你放心吧,我嘴可嚴了!”
梟三:真的嗎?我不信!
胡祿,“哥哥對果兒最放心了。”
他輕輕拍著果兒,哄她睡覺,他自己卻沒有睡,而是將神念釋放至聽雪閣,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意欲何為!
此前胡祿只是偶爾釋放神念力,并不曾利用這項能力對皇宮實施監控,因為覺得那樣不太道德,應該給大家留一些私人空間,哪怕是她的女人。
可現在不行了,家里招賊了。
這個時間云輕還在聽雪閣,而且已經睡下了,胡祿的神念力非常小心地潛入她的房間,很好,金丹大能也沒能發現自己。
剛剛得意,云輕突然睜開了眼,人在長樂宮的胡祿緊張地呼吸都要停滯了,結果是外面跑進來了一個孫巧兒,云輕聽到了她的腳步聲。
“小云,小云!”孫巧兒一瘸一拐地跑了進來,“不好了!”
“怎么了?”云輕問。
然后在胡祿目瞪口呆下,孫巧兒拿出一根,一根難以形容造型獨特的鐵杵,上面還染著血,這一刻胡祿本能地向下瞟了一眼。
云輕若有所思,難怪剛剛自己聞到了血腥味,還以為有危險呢。
見云輕這么澹定,孫巧兒都要哭了,“我,我正在修煉這件法器,然后一不小心就沒控制好力道,嗚嗚嗚,我可怎么辦啊!以后我還怎么嫁人啊!”
云輕,“我都懶得說你,你那是修煉嗎,你那分明就是使用!”
胡祿:原來這胖丫頭竟然也能修煉,怎么宮中登記的名冊上沒有她啊?近墨者黑,偷偷摸摸的不愧是是你云輕的朋友!
孫巧兒哭喪著臉,“你就別說我了,我后悔死了,要是讓我爹我娘知道了,他們會打死我的!”
“沒出息的樣子,”云輕冷酷道,“別忘了,你可是即將要得道成仙的人,你還用在乎父母的想法,還用在乎婚嫁問題?!”
“所以我不用在乎嗎?我聽說修真者也有道侶的啊?”孫巧兒言下之意,別人有,我也想要啊。
云輕,“只有沒出息的修真者才會找道侶,真正有大志向,以長生為目標的修真者都是孑然一身的,比如趙仙子。”
“啊,趙仙子沒有道侶嗎?你咋知道的?”現在孫巧兒已經把天下第一的趙仙子視作自己人生追趕的目標和偶像了。
云輕,“從皇上嘴里聽過幾嘴,皇上說了,趙仙子沒有道侶,她之所以能取得現在的成就主要就是因為她從來都是一個人,沒有感情的羈絆,她才能專注于修仙。”
可我想雞絆啊,孫巧兒都著嘴問,“皇上還跟你說這個?”
云輕,“說啊,皇上還說他想成為趙仙子的道侶呢,但趙仙子看不上他。”
胡祿:毀謗啊,她毀謗我啊!
可惡的是孫巧兒竟然還跟著幫腔,“皇上也太自不量力了吧,趙仙子是何等神仙人物,哪里是他能染指的。”
云輕臉上露出笑容,“我和你想的一樣,只是畢竟是在皇上手下討生活,不敢說出口罷了。”
隨即兩人相視一笑,胡祿知道,這是對自己的嘲笑!
云輕又道,“至于這件事也不用憂慮,以后修煉有成,自然可以重新修復。”
“啊?還能重新修復的啊?”孫巧兒驚訝道,“也是皇上跟你說的?莫非趙仙子是修復的?”
胡祿捂著嘴偷笑,生怕把果兒吵醒,孫巧兒你干得漂亮啊!
云輕臉上的慍怒差點都藏不住了,“胡說什么,休要對趙仙子不敬!”
“我就是開個玩笑嘛,而且這種事皇上也不可能知道,他又沒和趙仙子這樣過”說著她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云輕更加羞惱,瞎打什么比方,氣的她直接用腳踢床邊的孫巧兒,“你快滾回去睡覺吧,我也累了困了。”
“好吧,雖然還是難過,不過想到趙仙子可能都是后來修復的,我也就好受多了。”
“你還說!”
“嘿嘿。”孫巧兒一熘煙跑掉了。
胡祿卻開始想修復的事,那是不是意味著紅袖、小虞、櫻子她們也能修復?
呸呸呸,想啥呢,憑啥修復啊,受那二茬兒罪干嘛。
這會兒已經到了后半夜,云輕終于行動了。
胡祿知道她在偷偷教導除了老六外的公主們,但并不清楚細節。
今天他可以全程追蹤,身臨其境,不過讓胡祿有些緊張的是,這個女人朝著長樂宮的方向而來,今晚她準備翻吉祥的牌子。
不能同時教導兩個,她一開始就犯了這樣的錯誤,結果這對雙胞胎要么是互相拆臺,要么就是異口同聲說的她腦子嗡嗡的,全是回聲。
吉祥如意中間還有一個淳于寶寶,意識到云輕的到來,寶寶敏銳地睜開眼睛,見到是仙子前輩就重新閉上眼睛,尾巴夾在肚子里。
吉祥畢竟才五歲,領悟能力有些弱,但云輕教的很耐心,她將近兩百年的修真體驗,對初學者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只是她為什么時不時就看一眼隔壁呢?
我在隔壁啊!
胡祿一直保持著閉眼睛的狀態,這是給云輕看的,但并不影響自己觀察云輕。
之前不愿意收徒,現在又上趕著教導公主們,她這人很分裂啊。
教完吉祥,云輕又看了幾眼胡祿的方向就走了,胡祿繼續跟上,沒想到她又跑到了金玉珠所在椒房宮。
椒房宮現在又沒孩子,她難道是準備教導教導金玉珠?珠珠之前也沒提過啊?
結果并不是他猜的這樣,云輕沒有驚動金玉珠,但卻對著金玉珠做了一些奇怪的事兒,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云輕的目光應該是盯著金玉珠的肚子,她的目標是肚子里的胎兒!
她是在傷害自己的孩子嗎?不像,反倒是像在把自己身上的仙氣渡給金玉珠?珠珠臉上都露出了舒服的微笑。
難道近期金玉珠煉氣速度變快是因為她?
金玉珠是她親戚嗎,怎么對她這么好?
胡祿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后面云輕沒有繼續作妖,直接回了聽雪閣睡覺。
說是睡覺,其實還是修煉,像金丹這種層次,睡覺這種低級需求幾乎可以杜絕了。
第二天早膳的時候,蕭果兒快要憋死了,不是憋尿,是憋秘密。
“皇上是被趙仙子糟蹋的!”這個驚天大秘密后宮妃嬪里只有她知道,她好想跟萬玲瓏她們炫耀。
可又想到皇帝哥哥對自己的信賴,他可是只對自己說過的,自己不能辜負他的信任,不能讓其他姐妹知道,要幫助皇帝哥哥在他的女人們面前保留顏面。
但是這樣真的很難受,吃飯的時候她都吃著不香了。
在回自己長樂宮的途中,她們東宮幾個走在一起,聽雪閣挨著東宮近,云輕和她們一起走。
蕭果兒靈機一動,跟上云輕,“小云,你生病了,本宮送你回去吧。”
云輕奇怪道,“這不太合適吧。”
“合適著呢,走走走。”她挽起云輕的胳膊就走,還甩開了自己的宮女。
先是一套家長里短的開場白,然后果兒壓低聲音,“知道嗎,趙仙子跟皇上睡過覺。”
行走中的云輕直接呆立當場,表情豐富,一直在偷偷關注這兩人的胡祿從中看到了迷茫、羞憤、羞澀、憤怒,以及想要吃人的表情。
“你說什么!”云輕面無表情的咬牙切齒問。
“你生病了怎么耳朵還不好使了,”蕭果兒重復了一遍,“咱們宮里的那個供奉趙仙子,她跟皇上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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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急敗壞,急火攻心的云輕甚至想笑,一字一頓道,“誰說的?”
“別管誰跟我說的,你就說她是不是不要臉吧!”蕭果兒惡狠狠地想要找人跟自己一起罵。
但顯然她找錯人了,我怎么不要臉了,污蔑我的清白,還成了我的不是?
“這話嚴重了吧,”云輕皮笑肉不笑的,“這件事還沒有被證實,娘娘不要太過武斷。”
“已經證實了,千真萬確,趙仙子不僅跟皇上睡了,而且是睡了皇上,她弄暈了皇上了和紅袖,不經人同意就把皇上給睡了,事后還說下次她還會再來。”
最后這句就屬于蕭果兒自由發揮了,但這是不是自己的臺詞云輕還是知道的,她根本沒說過這種話!
這到底是哪個混蛋王八蛋在造我的謠!
她很想知道,但這次蕭果兒嘴是真的嚴了,打死我也不說了,沒有秘密一身輕的她也不送云輕了,直接拐道回了長樂宮,嘿嘿,舒坦了。
胡祿也舒坦了,果兒沒有讓自己失望,你這嘴是真的松啊。
現在云輕不舒坦了,心里堵得慌,她不知道為什么還有這種傳言,誰敢造我的謠呢!
一個名字從她腦中閃過——胡祿!
就在這時,天上劃過兩道劍光,有修真者從皇宮上空經過!
心里堵得慌的云輕表示,就算是再強大的對手自己也不出手了,讓狗皇帝自己出手吧!
然而這兩道劍光直接停在了南大門,并沒有貿然闖宮。
本來趙德柱是想直接降落在皇宮大內的,但是經苗紅海提醒,他們還是落在了南大門,由侍衛通稟傳達。
聽到紅海他們回來了,胡祿并不驚訝,從時間來算也該回來了。
他讓侍衛趕緊把人請進來,他要在四象殿接見這三人。
三人一進來,趙德柱就問,“胡大哥,還需要跪拜嗎?”
胡祿哈哈一笑,“你趙德柱要是真給我磕一個,我也就卻之不恭了。”
趙德柱,“嘿,休想,我趙德柱這輩子只跪父母和師父,連老天爺都不跪。”
“那好,那就站著,我也站著。”
說著他從自己的座位上走了下來,走到三人面前跟趙德柱抱了一下,又跟變黑變瘦的紅海緊緊抱了一下,“這段時間苦了你了。”
最后胡祿張開雙手就要抱秦淮柔。
雙眼通紅感慨良多的苗紅海忙擋在兩人中間,“陛下,這個就不用了,秦仙子八十多歲了,不適應這種禮儀”
胡祿暗罵一聲:媽的,我老婆小時候你沒少抱吧,我抱一下你老婆都不讓,看你這小氣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