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號保底)
在云輕的夢里,她可以為所欲為,想要什么就能變什么,前提是她能意識到這是夢,也就是所謂的清醒夢,這對于金丹期的她并不難。
但使用了魔魅鈴的蔡芯也能控制她所處的別人的夢境,甚至優先等級還在夢境主人之上,所以她直接把孫巧兒刪除了。
兩個女孩摟摟抱抱實在礙眼。
她認為云輕并沒有意識到這是夢,自己就算解釋她恐怕也無法理解,畢竟夢境不能用現實中的常理來推測,所以蔡芯不再解釋。
魔魅鈴的能力就是進入他人的夢境,利用對夢境的控制優先級在夢中對人的精神進行戕害。
但云輕這么可愛又漂亮的小姑娘,蔡芯是不忍心對她下手的,還是去找一剪梅吧,到時候在她身上做些測試。
一剪梅的那個水球出現在她面前,蔡芯立即伸手觸碰,想要進入一剪梅的那個夢境。
還是那副場景,一剪梅跪在地上,身后有人在抽鞭子,蔡芯喊了一聲住手。
然后就見胡祿緩緩轉身。
“啊,陛下!”
一剪梅披上衣服,站了起來。
“誰讓你們進來的,蔡芯你想干什么,把這一幕寫到史書上嗎!”胡祿憤怒道,“還有你,小云,你也想挨鞭子嗎!”
一聲“小云”驚的蔡芯勐回頭,然后就見云輕站在她身后。
蔡芯愣了片刻,還以為是云輕從她自己的夢里跟自己來到了一剪梅的夢里呢。
后來一想,云輕和皇上應該都是一剪梅夢里的幻化物。
蔡芯會這么想,云輕就可以放心地在一旁看戲了。
她沒想到真的可以跟著蔡芯來到別人的夢里,她自己是沒有這種能力的。
不過不同于在自己夢中的絕對掌控力,進入一剪梅的夢中后,云輕感覺自己弱了許多。
蔡芯一開始還有些畏懼皇上,不過想到這是夢境,于是大著膽子道,“你喊什么喊,你給我過來。”
胡祿真的走了過來。
“把鞭子扔掉。”
他乖乖照做。
蔡芯摸摸胡祿的頭,“這才乖嘛,你去一邊玩吧。”
然后胡祿就跑到了云輕身邊,“小云,我們一起玩吧。”
云輕懶得跟一個夢中角色互動,不耐煩道,“不玩,看他們。”
蔡芯和一剪梅面對面,“我早就想跟你打一架了,今日我們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一剪梅輕蔑道,“就憑你,我讓你一只手……”
“噗!”
蔡芯一拳揮出,直擊一剪梅面門,把她打飛了十幾米遠。
一剪梅,“沒想到你這么厲害,那我可就不讓你了,斬魂劍!”
一剪梅用上了斬魂劍,蔡芯手上也出現了一把問道劍,兩人開始隔空釋放劍氣,打的不可開交,仿佛天地都要被她們打碎了。
看熱鬧的云輕直搖頭,兩個煉氣期修士,卻打出了金丹大戰的氣勢,果然夢里什么都有。
雖然這是一剪梅的夢,但她全程被蔡芯壓制,若不是蔡芯還想裝一把金丹大能的逼,恐怕早就把她鎮壓了。
打了半個時辰,蔡芯將一剪梅一掌拍在地上,眼看就要沒氣了。
云輕好奇,小蔡就算在夢里贏了一剪梅又如何,回到現實不一樣被她吊打。
而蔡芯已不需要再動手殺人,只要證明自己可以輕易殺死一剪梅就可以。
當自己殺死她,這個夢境就會潰散,也就意味著一剪梅會蘇醒,但自己可以把她從蘇醒中拉回來,讓她繼續做夢,繼續在夢中打敗甚至殺死她,然后讓她繼續再做夢。
如此反復,一剪梅的精神將會崩潰,最終可以造成不可挽救的后果,哪怕蘇醒后也可能會變成瘋子,嚴重的甚至會尋短見。
此前愛新羅殼就曾用這種方式悄無聲息地殺死過或逼瘋很多人,包括和他競爭族長的親兄弟。
不過蔡芯總覺得這魔魅鈴過于陰損,不太適合自己。
但魔魅鈴用好了,是可以直接讓對手眩暈甚至沉睡的,那樣在對敵的時候就有用了。
不過那對使用者的修為要求也高,蔡芯差了十萬八千里。
她一個念頭,一剪梅就恢復原狀了。
一剪梅服了軟,“蔡芯,我承認你很強,但我不服氣,我會勤修苦練,早晚有一天會趕上你的!”
此時云輕身邊的胡祿消失了,云輕從一剪梅的眼中看到了拼搏進取的眼神,至于之前,那自然算是玩物喪志了。
見一剪梅直接就開始打坐,蔡芯心想,在夢里修煉,對現實應該沒什么用吧。
云輕證明,確實沒什么用,如果有用她早就在夢里修行了。
夢里都沒有天地靈氣,對自身修為不會有任何正面幫助,除非是有什么關節想不明白,倒是可以在夢里慢慢琢磨,畢竟夢境的時間流速是可以任意調解的,可以夢中千年,世間一宿。
不過蔡芯可不知道這些,她也是第一次用魔魅鈴入夢,見一剪梅修煉,她也在一旁盤膝打坐,準備試試是不是真的有效。
云輕搖搖頭,默默離開了一剪梅的夢中。
而就在她走后,蔡芯手上的魔魅鈴中突然逸散出一道微弱的靈氣。
毓秀宮,天快要亮了,胡祿早就醒了,看著紅袖臉上的淚痕,他一陣心疼。
紅海算是被他間接害死的,而這無論如何都無法挽回了。
為他報仇?自己現在也做不到。
像是聽到了他的嘆息聲,紅袖睜開眼睛。
“陛下,天亮了?”
“嗯。”
苗紅袖,“我夢到大哥了,夢到了我們小時候。”
胡祿靜靜聽著,聽她把夢說完,他拍著紅袖的肩,“紅袖,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再處理奏折了,好好休息,然后把紅海的后事處理一下。”
苗紅袖默默點頭,胡祿又掏出一個儲物袋,“既然你已經煉氣了,這些給你,里面有丹藥,有靈石,還有幾樣法器,你且先用著。”
這些補償也只能讓胡祿內心稍微平靜一些。
兩人穿好衣服,剛打開門,就見外面站著一個小女孩。
紅袖還愣了一下,剛要問“你誰啊”,突然反應過來,“仙之!”
胡老六乳燕投林般扎進母親的懷抱里,“娘親,爹爹,你們能看到我了!”
紅袖摸著胡仙之的臉蛋,幾個月不見,自己竟然差點忘了她的模樣。
胡祿也覺得仙之有了些變化,小孩子就這樣,一天一個樣。
女兒的恢復正常終于讓紅袖的內心稍微有了一絲慰藉。
天通苑,天還沒亮,一剪梅就跑到隔壁房間,看著熟睡中的蔡芯。
聽到動靜,蔡芯睜開眼,和一剪梅四目相對,“早上好。”
一剪梅,“我不好,夢里你把我打得好慘!”
蔡芯,“我沒有用盡全力,如果我再狠一些,你現在應該會萎靡不振的。”
“哼,你也就在夢里威風。”
這話很不服氣的樣子,蔡芯不以為意,隨口說了一句,“再威風也沒有陛下威風,可以讓你跪著被抽鞭子。”
一剪梅臉上有點掛不住,“什么陛下,我怎么記得是主人在抽我。”
“沒什么差別,如果陛下想,奧屯將軍應該也愿意被他鞭撻,所以他抽奧屯,奧屯抽你,現在沒了奧屯,減少了中間環節,挺好的。”
蔡芯下了床,拱了拱手,“昨晚我在夢里都在修煉,不過夢終究是夢,當不得真,還請一剪梅前輩繼續不吝賜教。”
一剪梅發現,現實中對戰的時候,自己再對上蔡芯的時候沒有昨日那么揮灑自如了,感覺還是受到了夢境的影響,下意識會把蔡芯視作絕世高手。
在用早膳的時候,公主和寶寶幾個小丫頭把最小的胡仙之團團圍住,這還是寶寶第一次見胡老六的模樣。
而其他幾位妃嬪也已經知道了老六她舅的不幸遭遇。
這頓早膳沒有了往常的嘻嘻哈哈,也就孩子們還是老樣子,紅袖準備等仙之再長大一些再告訴她關于舅舅的事。
用過早膳,紅袖就換了一身素色衣服出了宮,苗家在京城也是有一處大宅子的,只是下人并不多,苗紅海走后,紅袖三年來也只是去年帶仙之回來過一次。
胡祿回到四象殿,繼續觀想界靈樹上的第一朵花,李淳此人還算簡單,但仍沒徹底看透,他偶爾也會看看葉子調劑一下。
此時他觀想的這片葉子就是來自東海的一個小勢力,秦藍島。
倒不是隨便選的,他是有意為之,他想把秦藍島的每個人都摸清楚。
這次選中的女子叫秦淮柔,胡祿不禁精神一振,秦藍島島主的女兒!
現在胡祿的觀想速度變快了許多,尤其是葉子,看完之后也就一個時辰,胡祿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
“紅海還活著!”
他當即就要換衣服出宮,既然紅海還活著,他當然要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紅袖啊,讓她多傷心一分鐘都是他這個丈夫的罪過。
一個人出宮太單調了,但其他人基本都在修煉,一個個都太上進了,只好選不需要修煉的。
排除慕容蓉,宮里符合條件的也就蕭果兒,萬玲瓏以及云輕。
玲瓏工作繁忙,果兒若是外出,化妝打扮就要一兩個時辰,所以他果然帶上了云輕,后來蔡芯知道后,只是搖頭,陛下這是在做無用功啊。
兩人坐在馬車上,向著苗府駛去。
出來的時候故意繞開了凱旋廣場,那里仍有人在測試靈根,人員非常密集,軍隊和侍衛仍在維持秩序,防止出現踩踏意外。
馬車上,胡祿看著云輕,“別人出宮都很激動,你怎么這么平靜。”
因為我想出宮隨時都可以。
云輕,“我其實很激動。”
“看不出來啊。”
云輕,“走的都是內心戲。”
“小小年紀,喜怒不形于色,是個當皇后的好料子。”胡祿故意這么說,說的時候看云輕的表情,還是沒反應,不過猜測她的內心肯定已經翻江倒海波瀾壯闊了吧。
而實際上,云輕內心也就是泛起了一絲漣漪而已。
這男人真敢說,有賢淑二妃攔在前面,還敢胡亂許諾皇后之位,真是不怕后宮起火啊。
“陛下戲言了。”云輕回了一句。
胡祿突然道,“停一下。”
侍衛馬夫停了車,胡祿伸出手,對街邊的小販道,“糖人給我來一個。”
“大官人,您就要一個啊?”糖人張見馬車這么豪華,還以為是大生意呢。
“就一個,弄好看一些,我要一只鳳凰。”
“好嘞。”糖人張手腳麻利地做好了糖人遞了過來,然后竟然得到了五兩銀子,失落瞬間轉為狂喜。
車子繼續行走,胡祿把糖人遞給云輕。
云輕一怔,不明白何意。
“小女孩都喜歡吃甜的,這是朕給你買的,拿著。”
為了防止拉拉扯扯的不好看,云輕接過了。
胡祿好笑,“吃啊。”
糖餅有些厚,不能直接咬,只能舔。
云輕無奈,只好讓小皇帝看到自己伸舌頭舔舐的動作。
別說,還真甜。
胡祿就直勾勾看著她把糖人舔的越來越小,看的心中歡喜,“什么味的啊?”
“就是甜味啊,糖能有什么味。”
胡祿,“可惜啊,只買了一只。”
“誰讓你不多買一只的。”云輕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加速吃。
“這不是趕時間嘛,小云你剩下的給我嘗一口。”
“不可,您是皇上,怎能吃我的剩飯。”云輕急的都開始咬了。
胡祿立即上去爭奪,和云輕滾成一團,行走在路中的轎子開始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顫動起來。
終于,為了防止胡祿繼續撓自己癢癢肉,云輕松了手,就見無賴的皇帝叼著糖人,像是成功惹怒了小貓的熊孩子。
云輕氣鼓鼓地哼了一聲,不解氣,還踢了胡祿一腳。
胡祿直接抓住她的腳,都脫了鞋的,只留襪子,他一邊捏腳,一邊吃糖,“竟然敢襲擊朕!”
云輕被抓住痛腳,羞憤的想要殺人,“是你說的,出了宮就不用把你當皇上。”
“朕還有后半句呢。”
云輕咬著細牙,“當夫君即可,所以我踹就踹了,你還想怎樣!”
對自己如此烈性的女子,胡祿平生僅見,云輕吸引自己的地方絕不只是她絕色的容顏,還有這小脾氣,非常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不怎樣,出門在外承認我這個夫君就好,這什么玩意兒啊,也不好吃啊,不值五兩銀子。”說完他把糖人還給了云輕,還催促她,“你接著吃吧,夫君不跟你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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