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號保底)
云輕的推斷可以說是非常有理有據了。
孫巧兒摸著那鐵杵的圓頭,心中一陣激蕩,腿夾緊了一些,她隨口回道,“是又如何”
“那這鐵杵就是古董啊,按照皇上的說法,起碼都幾百年了,幾百年了卻絲毫沒有生銹,恐怕還是個寶貝呢。”
聽到寶貝,孫巧兒眼前一亮,翻了個身,“真的?值錢嗎?”
“它不是值不值錢的問題,”云輕學著胡祿的樣子開始忽悠,“我這次出去,在皇上身邊增長了很多見識,最羨慕的就是那些撿到修仙法寶的普通人,一次偶然的發現,就可以完成普通人到修真者的階層躍遷啊!”
“法,法寶,云云你說這是法寶?”
“哦,我就是那么一猜啊,只能說有那種可能性。”云輕沒有把話說死。
“那這東西要怎么證明是不是法寶啊?”孫巧兒直接跑到云輕的床前,眼巴巴看著她。
“滴血認主啊。”云輕說完,往床上一趟,自己目的已經達到了,就看孫巧兒怎么選擇了。
回到自己的床上,孫巧兒看著自己的手指,咦,她怕疼。
她如今在御膳房都不干切墩兒了,就是怕切到手指頭,十指連心呢。
孫巧兒正猶豫著,突然“咣當”一聲門開了,她忙把“寶貝”藏到被子下面,但是沒有人進來,起碼孫巧兒沒有看到人。
但云輕看到了,是梟三,而且是穿著衣服的梟三。
因為長效隱身符,她想要隱身就要脫光光,所以自從她和胡祿他們離開皇宮,梟三就一直在裸奔,云輕回宮后還見過幾次,不得不說,身材不錯。
如今她穿上衣服也能隱身,這是可以控制靈力了,看來已經進階煉氣期了,小皇帝又添一個助力,哦不,兩個。
“云云,這什么邪風啊?”孫巧兒有些害怕,主要是宮里的大人物都跑路了,人心惶惶的,難免多想。
這梟三進來也不吭聲,還捂著嘴像是偷笑,云輕假裝沒看見她,起身關門,“別瞎說,就是刮風而已。”
現在房間里有三個人了,梟三坐在了云輕的床上,像是準備嚇她一下。
云輕澹定的走了過去,就在即將碰到梟三的時候,她突然道,“都這個季節了,怎么還有蚊子啊。”
孫巧兒,“有什么奇怪的,誰讓咱們挨著太液池啊。”
孫巧兒剛說完,就聽云輕呼呼帶風地扇著,然后“啪”的一聲響。
孫巧兒不以為意,只以為云輕在打蚊子。
然而云輕卻驚慌失措道,“巧兒,剛剛我好像碰到了什么臟東西?”
“什么臟東西?你蹲完茅房沒有洗的手嗎?”巧兒也自己拍了一巴掌,她也聽到蚊子聲了。
隱身的梟三捂著臉,悲憤交加。
云輕道,“我也不知道,剛才我打蚊子,不知道碰到了啥,就聽到啪的一聲,還肉乎乎的。”
“哎呀,你別說了!”孫巧兒被云輕的描述下到了,“你說娘娘們突然出宮,會不會就是因為宮里有臟東西啊?”
想到剛剛房門奇怪地打開,孫巧兒又裹緊了一些被子。
云輕,“要把你把你那鐵杵借給我,沒準能鎮邪呢。”
“憑啥啊,我還想放我身邊鎮邪呢。”孫巧兒不干了。
云輕一屁股坐下,正好坐在了梟三的腿上。
云輕平時是很輕的,但這一刻卻如千斤墜一般,讓梟三這個剛剛踏上修行路的女修都差點“嗷”的一嗓子叫出聲,感覺大腿都青了。
梟三忍住了,但云輕卻“嗷”的叫出聲。
孫巧兒神經都衰弱了,“你又怎么了?”
云輕,“我好像坐到了什么東西,肉肉的,很有彈性。”
“別人都是鬼壓床,云云你不會是人壓鬼了吧!”孫巧兒驚恐不已,現在她只想離開這個房間,然而讓她驚恐升級的是,房門怎么都打不開了!
這下子她更加篤信,這個房間有古怪!
這時候她也不再敝帚自珍,把自己的鐵杵丟給云輕,“云云要不你還是試試這個,說不定真能辟邪呢。”
看著那根莫名眼熟的棍子在自己面前晃悠,梟三傻眼了,這些宮女房間里怎么什么都有啊,就那么饑渴嗎!
正當她思考著云輕有沒有用過的時候,云輕已經拿著那玩意兒向她捅了過來,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準,直接朝著她的嘴就過來了。
梟三驚訝地張大嘴巴,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伸出手抓住了那東西,出聲道,“你們兩個都冷靜些。”
密閉空間里出現了第三個人的聲音,巧兒嚇得抱住云輕,“云云,真的有鬼啊!”
“沒有鬼,這是隱身之術,我乃陛下的貼身侍衛,原梟組織三處首領。”
原本梟三是想等云輕晚上睡覺的時候嚇唬她一下,沒想到差點被人家用那東西捅嘴里,只好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有話直說了。
“這段時間我在閉關,不知外面情況,告訴我,為什么宮里的娘娘和公主都不見了。”
“大人,我不知啊。”孫巧兒眼巴巴看著自己的鐵杵,生怕被這兇狠的女人折斷,畢竟梟組織的大名她一個小姑娘都聽說過。
“我也沒問你,你說。”梟三用鐵杵的一頭指著云輕。
云輕道,“是這樣的,這是陛下的安排,至于為什么這么安排,這是秘密,不足為外人道。”
孫巧兒見云輕對梟組織的人敢這么說話,忙拉了拉她的衣袖,“云云,梟三大人是陛下的親衛,也不算外人啊。”
云輕沒說話,只是看著孫巧兒。
孫巧兒這才明白,原來外人竟是我自己!
“大人你們聊,我在外面等著你們。”孫巧兒這次拉門總算拉開了,小跑著到了金鱗苑的大門口。
屋內,云輕把雙龍谷里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如今林嘯天持有靈石礦藏寶圖的事在修真界已經傳開,他們不知道林嘯天如今在哪兒,只知道他曾經出現在京城,所以修真者齊聚京城,陛下擔心娘娘和公主們的安危,于是讓她們在緋紅仙子府上暫居,而他則親自帶著奧屯將軍準備去找林嘯天。”
淳于女神醫竟然還活著,而且成了很厲害的修真者,還和陛下相遇并同歸,世界變化好快,梟三感覺自己閉關這幾天錯過了太多。
她很遺憾,如果自己早些出關,這次就可以護在陛下身邊,也不知道陛下這次行動是否順利。
“您還有什么要問的嗎?”云輕看向梟三的方向。
梟三問,“你為什么沒有跟著娘娘們離開。”
“我為什么要離開,我只是一個宮女。”
“陛下出行,那么多妃嬪都沒帶,卻帶了你一個宮女,你還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宮女嗎。”
“陛下出行危機重重,隨從眾人只有我沒有修行,陛下確實沒把我當做普通宮女,而是當成了仇人吧。”云輕嘲諷道。
皇上的感情生活本不是梟三可以干涉的,但聽到云輕如此曲解胡祿的意圖,她還是忍不住了。
“你怎么可以這么想,身為陛下的親衛,和他如影隨形,你在陛下心中的分量我最清楚了,傻孩子,陛下那是喜歡你啊。”
這種話云輕不喜歡聽,這會讓她想到在和心魔斗爭過程中的那些幻想,什么喜歡不喜歡,就是饞身子,呸,下賤!
她轉過頭,“身為一個影子侍衛,你不覺得自己的話逾越了嗎。”
梟三,“那你怎么背過身去了,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笑話,我堂堂金丹強者,連臉紅都控制不住,我還混什么混!
云輕轉過臉,正對著梟三的方向。
然而這時候梟三已經換了一個方向,但云輕還是正好面對她。
這讓梟三不禁警惕起來,這個小云云,似乎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簡單啊。
她是能聽到自己輕微的腳步聲,還是根本就能看到自己呢?
梟三湊到她面前,故意摩挲著她的臉蛋,“如此精致的美人,陛下喜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何必如此排斥呢。”
云輕甩了個臉子,轉移話題,“梟三大人的聲音好像在哪里聽過,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心虛的梟三立即后退幾步,“我還有事要做,就先走一步了,你好好想想吧,做皇上的女人有什么不好的。”
“等一下。”
梟三被云輕叫住,“你手上的東西是我朋友孫巧兒的。”
梟三看著差點被自己揣懷里的鐵杵,尷尬地扔在床上,誰稀罕啊,又不是沒見過真的。
從門口經過的時候,孫巧兒感覺到了一陣風從面前經過。
“梟三大人?”她試探著問了一句。
“不用送,走了。”
可算走了,孫巧兒回屋首先關心云輕有沒有事,見她神色如常,這才關心起自己的寶貝。
謝天謝地東西還在,剛剛那梟三一直摩挲著自己的寶貝,還以為要被她黑下來呢。
梟三現在也是修真者了,她去找朱大力,想要跟她商量皇宮的防衛工作,結果朱大力剛下班,人不在。
然后她又去找蔡芯,蔡芯不在天通苑,找了好久才在御花園找到了她。
不只有蔡芯,還有太后,以及……慕容蓉?三人坐在一起正在斗地主!
考慮到皇宮可能面臨的危機,蕭太后讓徐太妃王太妃她們都出宮暫避了。
徐太妃回自己兒子家律王府,順便修復一下和律王妃的關系,太后總勸她,孫子親不親無所謂,兒子是親的就行。
王太妃是七王爺胡澈的母親,但胡澈在外就番,所以她選擇去八王爺胡蓋家,八王母親死的早,都是王太妃一手帶他的,相當于養母。
梟三悄然靠近,三人都沒有發現,她很詫異,太后和蔡芯在一起倒也正常,慕容蓉和太后那可是水火難容的關系,竟然也能玩到一起。
只是梟三剛到,慕容蓉的冰雪符就差不多到時間了。
“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回冷宮了。”
慕容蓉是地主,而且目前來看處于劣勢。
蕭太后不干,“玩完這一把啊,我們這都要贏了。”
“我上一把就說要走,你非要留我,現在真的不行了,回去還需要時間呢。”說完把桌面上的金銀摟進懷里就要走。
一個轉身,“彭。”撞到了梟三。
“什么啊?我撞到六公主了嗎?”
蔡芯道,“仙之跟著她娘早就走了,你摸摸面前是不是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應該是梟三大人吧。”
慕容蓉摸了一把,“穿著衣服呢,但應該是梟三。”
她記得梟三總是穿著很輕薄的緊身黑衣,很顯身材。
蔡芯奇怪道,“梟三大人,是你?”
“是我。”
蕭太后大喜,“正好,二缺一,你補上她的位置,咱們繼續玩,不許偷看。”
沒有了以前的玩伴兒,蕭太后無聊啊,就連慕容蓉這個曾經和現在的敵人都被她用重金請了過來。
太后之命不敢違,梟三坐下,拿起了紙牌。
蔡芯也摸了她一把,確實穿著衣服,“你煉氣成功了?”
“嗯。”
蔡芯,“真好,當初咱們四個一起和林天王學習引氣訣,現在只差婉嬪了。”
婉嬪苗紅袖現在很著急,因為就在今天,二公主喜樂也成功煉氣了,比梟三快得多。
淳于緋紅給了她一顆丹藥,教導她消化吸收,然后喜樂就成功了,她才七歲啊,一個孩子,成功來得太早了吧!
淳于緋紅還說,胡無憂小朋友也快了,都是很聰明的孩子,天賦極高。
淳于緋紅是火木雙靈根,但胡祿的六個女兒竟然都是天靈根和變異靈根,種子真好,真會生。
等這些孩子長大成材,胡氏皇族絕對可以成為能和天極宗、空蟬閣相提并論的修真勢力。
哦,還要加上這神奇的小綠瓶的輔助。
滴血認主后,淳于緋紅每天都要把它拿在手里盤,這是一種修煉方式。
她發現幾天過去了,小綠瓶體內每天增長的綠色液體明顯在增多,假以時日,它絕對可以惠澤不止一顆靈植,而是大一片!
可惜暫時沒有一塊適合讓自己進行靈植栽培的土地,這要等胡祿回來之后再做計較。
天色漸晚,京城南大門。
一個衣著破爛的中年男子避開守衛進了京城。
“爺爺,日朗終于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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