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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皇帝回京,群仙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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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號保底)

  最終胡祿和趙德柱就此分別,相約有緣再見,能交到這樣真性情的朋友,胡祿也很感慨。

  慕容雪來到胡祿身邊,把之前說好的化形草交給淳于緋紅,他看向胡祿,“我這就要回玉駝山了,答應我的事希望你能盡快。”他一刻都不想等了。

  “等姐夫先茍一波吧,這段時間還要辛苦你委曲求全了,”胡祿嘆息,見慕容雪要發飆,他又道,“不過我可以給你一件信物,再給虞紹言一封密信,到時候你們可以先聯絡起來,到時候里應外合。”

  慕容雪只能無奈答應下來,畢竟狗皇帝是自己逃出魔窟的唯一希望。

  “周兄,你也要走了嗎。”胡祿叫住周舟。

  周舟點點頭,“我準備繼續游歷,藏寶圖的事估計姑奶奶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了,也不必我回去傳話。”

  胡祿,“游歷一番也好,你放心,離開后我會把那副假圖處理掉,不會牽連到你們天極宗的。”

  周舟再次表達了感謝,剛認識的時候覺得這個胡公子為人有些霸道,但現在嘛,他是個好人。

  送走小周,原本熱熱鬧鬧的雙龍谷一夜之間變得空曠寂寥,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百合宗一行人才出現。

  釵頭鳳看著胡祿,胡祿看著她,相看兩厭。

  “胡公子還不走。”釵頭鳳首先出聲。

  胡祿看著釵頭鳳身邊那幾個門人腰上掛著好幾個儲物袋,心里在想:如果把這個女人打劫了,應該可以過個肥年了吧。

  他哈哈一笑,“還有些舍不得這里呢,這就走,這就走。”

  看著胡祿等人進了棺材起飛,釵頭鳳這才放心地帶著門人離開。

  剛剛她一直監視著外面幾個重要人物,其中一個就是趙德柱。

  胡祿猜得沒錯,別人的玉牌上寫的都是林嘯天,唯有賣給趙德柱的玉牌上寫的是胡祿的化名“胡德路”。

  她就是想看看結義兄弟之間為了一幅藏寶圖互相捅刀的畫面,可惜并沒有發生,趙德柱就這么走了,兩人分別的時候還深情相擁。

  這讓釵頭鳳很好奇小皇帝給趙德柱灌了什么迷魂湯,又或者是那個趙德柱比較好騙。

  早知道這么好騙,自己就跟他結為母子了。

  另一個被釵頭鳳關注的就是周舟了。

  她本以為這小子得到了自己給的藏寶圖,應該會第一時間飛回天極宗把圖交給周妙音。

  沒想到他竟然待到了最后一天,這讓釵頭鳳非常佩服,這孩子沉得住氣,將來必成大器。

  只是周舟和胡祿走得太近,讓釵頭鳳有一丟丟的擔心,擔心兩人會一起離開,胡祿會半路截殺周舟。

  好在這種事并沒有發生,兩人先后離開,方向也不一樣,胡祿是向著南方京城的方向,而周舟是朝著北面而去的。

  “等等!”

  剛要動身南下的釵頭鳳反應過來,天極宗在東海,周舟去北邊干嘛?那邊除了一團迷霧,基本都是不毛之地,有什么可去的?

  駕駛飛行法器“蝴蝶夫人”的醉花陰問,“宗主,怎么了,還走嗎?”

  “走吧”釵頭鳳擺擺手,經此一事后,百合宗和她的名氣大漲,而且自己得到了這么多靈石和丹藥,要用最快的速度花出去,并壯大自己,真正吃進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

  所以接下來宗門事務會非常繁忙,她必須盡快回到歡樂谷。

  至于周舟,他這么大的人了,不可能不知道輕重緩急,可能只是想繞個遠再回東海吧,大不了自己回去后給妙音去信一封。

  本來藏寶圖該自己親自送的,也是想到接下來自己會很忙,這才讓周舟這個周妙音的血親幫忙,這是絕對可信之人。

  其他人誰知道會不會攜藏寶圖私逃啊,畢竟這是一座礦的誘惑。

  在回京城的路上,飛棺里面,胡祿看著外面不說話,眉頭皺的很深,這一路上他們遇到了很多修真者,大家都是朝著一個方向去的。

  胡祿讓一剪梅加速加速再加速,超過了很多修真者。

  “你在擔心什么?”不怎么愛說話的云輕問了一句。

  胡祿,“我擔心釵頭鳳賣出去的玉牌上寫得并不是林嘯天,而是大岳皇帝胡祿!”

  “啊,不會吧!”櫻子甕聲甕氣道,“那不是把我們往死里逼。”

  就算他們這些人有些戰斗力,但如何擋得住這數百修真者,而且其中還有兩個金丹!

  胡祿安慰自己,也安慰她們道,“我倒是也想過這種可能性,若是這些人真的要找我要,我就交出一幅,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有一番爭斗,打死一個算一個。”

  蔡芯,“陛下也不用這么悲觀的,或許只是順路。”

  胡祿嘆息,“原本我以為這些人只是南下,可現在看,他們明顯是沖著京城去的,如果不是寫的胡祿,那就是把林嘯天的現居地址暴露了。”

  蔡芯,“但愿是后者吧。”

  櫻子道,“要不我們抓一個問問?”

  一剪梅勸她不要動手,“我們如今已經到了大隊伍的前列,通常來講飛的越快,修為越高,現在絕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胡祿下令,“那就再飛快一些,若是被別人搶先打進皇宮,我大岳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身為皇帝當然要維護皇室的權威,這一刻胡祿甚至做好了以身殉國的準備,如果交出地圖對方還不罷休的話。

  朽木飛棺不愧是乙下級別的法器,不愧是青源派的鎮派之寶,在雙龍谷看到的飛行法器沒有一個能與之相比。

  當一剪梅不計油耗火力全開后,瞬間又甩開了幾名御劍修士,在他們前面的飛行法器和飛劍已經不多了,出發雖晚,但架不住人家開的是超跑。

  “前面的棺材飛的好快啊!”

  “剛剛還在我們后面呢。”

  “品相不錯的,是個好寶貝!”

  一只飛劍上的道侶看著飛棺屁股露出羨慕之情。

  女修摟著男修的腰,“都怪你,若不是跟著你連一個飛行法器都沒有,我們恐怕早就到京城了!”

  男修,“娘子,我這已經夠快了,只是中途有些累了,這才被人趕超。”

  女修“你御劍需要消耗法力當然會累,人家飛行法器就不會累,哼,早知道你連飛行法器都買不起,當初我就不該選你。”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可是相識于微末的啊,你竟然嫌我窮!”

  “那又如何,我寧愿在飛行法器里哭,也不要在飛劍上笑。”

  男修氣憤,“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在這里!”

  女修亮出自己的飛劍,“難道我自己不會飛嗎,哼!”

  然后兩人變得更慢了。

  天亮之后,胡祿他們還沒到京城地界,但林嘯天和吳馳已經到了江北行省。

  兩三天的趕路,總算是到了桃花源。

  吳馳帶著林嘯天找了一條竹筏,順著溪流而下,又經過蜿蜒轉折的路徑,穿過了好幾個溶洞,這才來到一片豁然開朗的世界。

  地方很難找,吳馳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是如果發現這個世外桃源的。

  林嘯天冷漠的沒有回應,當初他是故意賣了破綻,才讓六郎找到桃源村的,否則他不可能僅憑一個當地的桃花源民間傳說找到地方。

  但吳馳是憑借真本事找過去的,而他的真本事是盜墓。

  在成為修真者之前,他其實是一個盜墓賊,對風水堪輿之術頗有研究,而他的修真傳承就是在一個墓葬里發現的,并慢慢有了筑基的修為。

  所以他認為,古人墓穴里面說不定還有關于修真者的寶貝,他就是在找墓的時候發現有陷阱,以為是有墓穴,這才最終找到了桃源村。

  林嘯天懊惱不已,百年之前,曾經有附近村民突破迷幻陣法,闖進了桃源村,并留下了桃花源的傳說。

  有些人是這樣的,天賦異稟,一雙肉眼就能看穿虛幻。

  為了防止類似的事情再發生,林嘯天就讓子孫在村子外面又加了一層物理障礙,其實就是各種機關暗器,防止凡人靠近,若是靠近,機關會讓他們重新做人。

  沒想到這反倒讓吳馳誤以為是附近有大墓,并最終進了桃源村,為村子招來滅頂之禍。

  以前回到自己的村子,子孫晚輩們就會熱情地出來迎接自己,但今天沒有,很安靜。

  而走了幾步之后,就能看到地上有明顯的血跡,吳馳甚至都懶得把地面打掃干凈。

  他也不想再裝了,站在后面的吳馳直接一劍捅穿了林嘯天的后背,寶劍透體而出。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剛剛把劍從林嘯天的肚子里拔出來,他的胸膛突然也冒出一個劍尖兒。

  只見他面前倒地的老者消失不見了,他回頭一看,林嘯天就在他身后。

  林嘯天滿面猙獰,一把寸芒劍捅進了他的心臟位置,這還不夠,他又補了兩刀。

  不過這些依然不能殺死一名筑基修士,林嘯天沒有直接把腦袋砍下來,只是想讓對方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你,你想黑吃黑!”

  捂著胸口從林嘯天手上逃走的吳馳隔著老遠質問林嘯天。

  “你是黑,我不是,”林嘯天不裝了,他攤牌道,“其實我不姓木,我姓林。”

  “什么,你也姓林?”

  屠村之前吳馳做過功課的,這個村子里大半都姓林,但他并不知道村子里還有一個修為接近筑基的老祖宗,也沒有聽說過筑基修為的林日朗。

  因為每一個村民死之前都保守了這個秘密,因為這個人太強大,他們擔心此人會斬草除根。

  “哼,區區煉氣,難道你以為自己能殺得死我!”吳馳吞了一顆價值不菲的療傷丹藥,身上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了。

  林嘯天并沒有放在心上,“你也沒強到哪里去,不要得意。”

  “受死吧!”吳馳先出手,手掌出現一道金屬光芒,是一只飛針。

  林嘯天不躲不閃,然后那只飛針在飛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飛向了自己。

  幸好吳馳躲避及時,否則就要我殺我自己了。

  什么鬼,他不是只有煉氣修為嗎,怎么會這么厲害?

  看到吳馳慌張的樣子,林嘯天終于有了一絲微笑,在我的地盤,在我經營了兩百年的根據地,哪怕金丹來了,嗯,金丹就算了,哪怕筑基后期來了,也別想好過。

  桃源村有上百個陣法,大陣套小陣,這里有他畢生陣法所學,他曾用林日朗試過這桃源村陣法的威力,結果是,筑基期的孫子被完虐。

  吳馳想著拉開一些距離,結果他扭身飛走,卻嗷的一聲墜落下地,仿佛撞到了一面墻。

  他換了一個方向,這次沒有墻了,但卻突然掉進一個坑里,他從坑里一路下落,根本無法控制身體,速度越來越快,結果落地后,還是原來的地方,可身子骨卻摔得差點散了架。

  他小心翼翼地又換了一個方向,這次陷進了一個泥潭里,這不是普通的泥潭,無論如何都掙不脫,而且泥潭里仿佛還有什么東西在啃食自己的身體。

  而整個過程,林嘯天甚至都沒動一下,只是冷眼旁觀。

  吳馳知道自己遇到硬茬子了,這里到處都是陣法,而面前這個煉氣修為的老頭,恐怕是個陣法大師!

  他沒有求饒,因為知道求饒也沒用,所以他拼命咒罵,刺激林嘯天。

  “恐怕你已經知道了吧!”

  “沒錯,這里的人都被我殺死了,一個都沒留!”

  “哈哈,你被我滅了滿門,可你卻只能殺我一個,是不是很無奈,哈哈!”

  “我記得我殺死最小的一個是七歲,還是個小女孩,她說她不姓林,但全村人都很寶貝她,她跟你什么關系啊?”

  林嘯天臉上的表情繃不住了,那可是他最小的女兒,林日朗的四十三姑啊!

  他走到沼澤邊上,“你沒有家人嗎!”

  “我沒有啊。”吳馳死豬不怕開水燙,很痛苦,但故意露出笑容激怒林嘯天。

  “你很想死是吧,我不會讓你死的那么容易的!你給我等著!”

  聽到這話,已經被咬掉了一只腳的吳馳松了口氣,成功了,哪怕他要把自己凌遲,只要沒咽氣,那就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終于,丁碩一行人連超好幾撥人,終于趕到了京城。

  但并不是第一名,兩位金丹大老直接御劍飛行,沒有帶門人,中途氣都不喘一下,速度又快的驚人,他們早在一個時辰前就到了京城。

一路上沒有看到他們的胡祿就知道,兩大高手肯定已經提前抵達京城了,所以他很忐忑,忐忑地在皇宮八卦場上空降落,而這是界靈樹上方,兩只明顯體型偏胖的仙鶴正在翩翩起舞,像是迎接他們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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