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日的保底更新)
雲輕看了一下云中鶴那標志性的三條腿,還真是掩月宗的人,但愿她們宗主沒來。
因為她認識掩月宗的宗主獨孤樂(yue),她對獨孤樂有恩,對方還要尊稱自己一聲前輩,若是被認出來,那就尷尬了。
雲輕看了胡祿一眼,這小子于修真界的見識倒是出乎意料,連偏僻小門小派的掩月宗都知道。
胡祿仿佛注意到雲輕投向自己的目光,應該是崇拜吧,于是他繼續顯擺。
“這掩月宗和百合宗一樣,都只收女弟子,整體實力也和百合宗非常接近,只是人家并不熱衷于搞事情,而是專注于修煉,二十年前還只有一名筑基修士,如今已經有四個了。”
從筑基修士的數量上來講,掩月宗是小勝三筑基的百合宗的。
被胡祿如此說自己的老東家,一剪梅只是輕哼了一聲,也沒反駁什么,就算掩月宗實力強一些又如何,她們肯定沒有百合宗有錢。
“那她們以什么為生計呢?”蔡芯問出了一剪梅的疑問,只是一門心思修煉怎么賺靈石?
胡祿解釋道,“掩月宗除了追月三腳鶴外,還飼養了很多靈禽,種植了很多靈花靈果,這些都是可以拿來賣的,尤其是靈禽的蛋可不便宜。”
蔡芯點點頭,記在本子上,沒想到修真界也有人靠養殖業發財,真是各有各的道。
櫻子見那一排三腳鶴漸漸落后,得意道,“她們不如我們快啊!”
胡祿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人家三腳鶴還不用消耗靈石呢,餐風飲露就行。”
“那貌似不錯啊,”櫻子問,“那咱們宮里的阿呆和阿瓜可不可以訓練載人啊。”
“不可以。”
眾人齊齊看向說這話的雲輕,雲輕一怔,自己好像多嘴了。
“我是說,它們就是普通的丹頂鶴,個子那么小,又傻又笨,怎么載人嘛。”
胡祿批評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么,那兩只仙鶴平時打鬧的動作中蘊含著非常精妙的劍法奧義,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丹頂鶴,我猜應該就是太姥娘娘座下的那兩只,活了幾百歲的鶴,能是一般丹頂鶴嗎。”
“就是就是。”櫻子跟著附和。
金玉珠,“我也覺得陛下說的對。”
胡祿捏捏金玉珠的手,“從現在開始要叫我公子了。”
雲輕心說,若是它們真能載人,一百八十年前自己就能知道飛是什么滋味了,然而自己從小訓練它們兩個,根本不行,身上有人就完全不能保持平衡,最后不把它們自己摔死就不錯了,白活了幾百年。
超過了掩月宗的人后,很快他們也被人超了過去,有三個人御劍飛行,速度奇快。
奧屯櫻不懂就問,“所以御劍更快是吧,而且連靈禽都不用養?”
一剪梅耐心解釋道,“短時間內確實可以很快,但如果法力低微則無法長久維持,而且御劍門檻高一些,再者說我若是將法力施在這飛棺上,也可以提速,但沒必要,我們時間上來得及。”
櫻子點點頭,果然,很快他們就追上了那三個御劍的修士,兩男一女。
胡祿還是很想跟他們聊一聊的,這種野生修真者對他來說也是少見,不過很快他就開始皺眉。
“不對啊,這不是被咱們追上了,他們停了下來,這是在等咱們吧。”
一剪梅也慎重起來,“這分明是在攔截咱們,老林,做好戰斗準備!”
林嘯天表情苦澀:不打架行不行,我這老骨頭不禁折騰啊隨著越來越近,胡祿看清了這三人的臉 ,而且認識他們,也知道他們所屬的勢力,更知道他們的實力水平。
于是胡祿沒有太過擔心,他讓一剪梅把朽木飛棺停下。
“停下?”
“對,停地上,我跟他們聊聊。”能吵吵就不動手。
朽木飛棺緩緩落地,那兩男一女也御劍回落地面。
胡祿等人跳了出來,“原來是青源派的三位道友啊。”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驚訝于胡祿竟然知道他們的師承,他們的臉上衣服上又沒寫字。
其中為首的那個高大男子站了出來,“在下青源派林中豹,敢問閣下何方神圣,為何會有我師門的朽木飛棺。”
胡祿,“林中豹,你師父王三源可還好。”
“你認識我師父?!”林中豹蹙著眉,難道這是一位前輩?
“不認識,就是隨便問問。”胡祿調皮道。
林中豹哼道,“家師很好,不勞費心。”
一旁他的師弟不耐煩道,“你還沒說你到底是誰呢?”
胡祿,“史中初,還是這么暴躁,什么時候能改改你這脾氣啊,還嫌你師父打你屁股沒夠嗎。”
史中初大為驚駭,他可是第一次跟著師兄師姐出山,怎么就在外面有這么大的名氣了,眼前這公子哥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脾性?!連打屁股的事都知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不是見過我大師兄了?”唯一的女弟子發問。
胡祿看向她,“單里紅單道友是吧,你對范中培還真是用情至深啊,奉勸你一句,他并非良人,還是趁早忘了他吧。”
三人中最淡定的林中豹突然不淡定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有些心虛的單里紅,“師妹,你喜歡大師兄那個胖子?你別忘了,師娘可是把你許配給我了!我才是你未來的道侶!”
史中初突然推了一把林中豹,憤怒道,“二師兄,你憑什么說大師兄是胖子,他只是魁梧了一些,是,他確實犯了錯,但只要把他帶回去讓師娘懲罰,我相信他還是我們的大師兄!”
林中豹一拳擊中史中初的面門,把他打出去十米遠,“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然后他怔怔地看著單里紅,“那個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喜歡大師兄?”
單里紅恨恨地看了胡祿一眼后解釋道,“二師兄你別聽他胡說,我只是把大師兄當成好哥哥,就算你出了事我也會這么擔心你的啊。”
胡祿,“不,她不會,她從來沒喜歡過你,她還說,就算史中初都比你長得英俊。”
師弟史中初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臉跳了過來,“單師姐你不要妄想了,我不是你能得到的男人。”
單里紅直接一拳再次把他打飛,“滾!有多遠滾多遠!”
史中初不敢招惹這兩個師兄師姐,于是看向胡祿一行人,“我們青源派的事你知道的很多嘛。”
“哦,都是范中培跟我說的,”胡祿笑著甩鍋,“這朽木飛棺也是他給我的。”
史中初瞪了單里紅一眼,“我們的事稍后再說。”
然后他看向胡祿,“請問我師兄現在人在何處。”
胡祿,“浪跡天涯,他說這飛棺太招眼了,容易被發現,所以跟我交換了一些東西,你們不會是想要回去吧?”
林中豹,“還請這位不知道姓名的道友還給我青源派,此乃我青源派的鎮派之寶,是被我師兄偷走的。”
胡祿搖搖頭,“不不不,范中培說是你師父送給他的,這本是你師父王三源的法寶,如果你師父沒有解除認主,范中培又如何能夠偷走呢,你這說法不成立。”
胡祿的道理讓林中豹無可辯駁,還是史中初簡單,“師兄,跟他廢什么話,直接搶過來不就是了!”
胡祿呵呵一笑,“區區煉氣六層,煉氣五層,還有一個練氣三層,小朋友你是怎么有膽量說出這種話的的,難道出門之前你媽沒教過你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嗎,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你你……”史中初被氣的渾身發抖,而林中豹只有震驚,師兄怎么可以這樣,竟然連他們的修煉境界都告訴了這個外人,看來宗門在對方眼里已經毫無隱私了!
胡祿又道,“忘了,你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來著,但是不要以為自己無父無母就很特別,這里人均缺爹少媽。”
史中初被激怒了,他忍無可忍,直接沖了上去。
一旁的一剪梅早就伺機而動了,只見她亮出梅花剪,嗖的一下子迎了上去。
他師兄師姐打他還是留手的,而且畢竟也就煉氣五層、六層,但一剪梅是煉氣九層!
不,準確來講是煉氣巔峰!
就在前天晚上梅十三吹簫助興,主人奧屯櫻和胡祿同處一室的時候,她突破了,距離筑基只差一步之遙。
這樣的高手,而且是身經百戰的戰士,面對一個煉氣三層的菜雞,那真是無趣極了。
奧屯櫻、金玉珠本想看一場激烈的戰斗,但只看到了一瞬間的碰撞,然后史中初就飛了出去,身上多了三個窟窿,而且頭發還被剪成了陰陽頭。
當然,一剪梅也沒有把事做絕,三個血窟窿都不是致命傷,也就是看著嚇人罷了。
史中初被一招廢了,林中豹和單里紅第一反應不是報仇和救治,而是認慫。
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他們和史中初也沒有多熟。
林中豹彎下腰,恭敬道,“這位公子還請見諒,我這師弟是第一次出山,為人處世極不成熟,剛剛多有冒犯,既然朽木飛棺是師兄賣給公子的,那自然就是公子的。”
現在只能這樣,回去再向師娘稟報。
胡祿擺擺手,“我也體諒你們,既然你說是鎮派之寶,那如果你們能開到讓我滿意的價碼,這玩意兒也是可以還給你們的,畢竟說實話,這造型我不太喜歡,不吉利。”
林中豹看到了希望,她們三個這次是來雙龍谷賣貨的,賣了貨就有錢,有錢就可以贖回飛棺,回去就是大功一件。
“不知公子打算售價幾何啊?”
胡祿,“現在還不能說,等進了雙龍谷,本公子把東西擺出去,到時候你們自然可以價高者得。”
主要胡祿還沒想清楚是說一個天價讓他們知難而退,還是真的換點靈石采辦更急需的物資,得看看里面賣些什么。
林中豹點點頭,回到了最初的問題,“還不知道公子怎么稱呼。”
“胡德路,”胡祿擺弄著一剪梅的剪刀,“叫我胡公子就行,這是賤內云輕。”
胡祿指了指并不想露面的雲輕,其他人并沒有介紹。
林中豹看了雲輕一眼,心說幸好自己沒動手,不說其他人,就這位公子夫人一看就有高手氣度,怕是自己若是膽敢反抗,此刻已經成了肉渣。
跟他們說清楚后,胡祿一行人就跳進飛棺繼續上路了,林中豹他們估計還要給史中初療傷,順便掰扯一下“你到底愛不愛我”的話題。
“一剪梅干得不錯,不愧是煉氣巔峰的高手,老林你能打得過她嗎?”胡祿有些挑事道。
林中天自謙道,“這位姑娘正是鼎盛時,而老朽已經日薄西山,如何是她的對手。”
胡祿撇撇嘴,“用陣法未必會輸吧 ,你這老小子最是會藏拙,就沒見過你真正出手。”
林中天只是謙虛的笑,沒有一開始的名士張狂了。
快要抵達目的地了,一剪梅把胡祿他們放下,帶著奧屯櫻先行一步。
胡祿他們五人就慢悠悠步行過去,順便欣賞一下這北疆的不毛之地。
雙龍谷位于北疆的無人區,平時根本看不到人煙,也就今天,胡祿感覺倒了一些熱鬧,他的神念力全部放出去,能夠感覺到天上地下匯聚而來的人。
當然,不算很多,整個大岳及其周邊地區也就五千多名修士,九月九能不能來一百都難說呢,畢竟有些偏遠地區的勢力可能不會派人來,而且一剪梅也說了,雙龍谷的集會是最弱的。
走著走著,胡祿不停給身邊的雲輕、金玉珠、蔡芯講解這些人都是哪個門派的,好不好惹。
雲輕疑竇叢生,如果剛才的林中豹幾人還是因為胡祿認識他們的大師兄,所以才知道的的那么清楚,那面前這些門派勢力的人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且知道的如此詳細?看到一張人臉就知道他們是哪個門派的。
一個俗世朝廷的能量真能到這種地步嗎?
至于林嘯天,他已經在瑟瑟發抖了,怎么感覺天下修真者在小皇帝面前根本沒有秘密的。
突然,行走的胡祿停滯了一下,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熟人。
熟人也認出了他,對方更驚訝。
玉駝山莊大管家沐雪驚奇地看著身后的胡祿等人,狗皇帝怎么會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