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的房間,她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楚憷聊天。
出門在外,雲輕成了胡祿的劍侍,幫他拿著問道劍,果然,該是自己的還是自己的。
“主人,這雙龍谷修真者集會你來過嗎?”
雲輕,“沒有。”
“我還是第一次去修真者集會呢,”楚憷有些興奮,“也不知道都賣些什么。”
“我之前在修真者集會上買過丹藥,感覺意思不大。”雲輕淡淡道。
“意思不大的意思是?”
“我想要的東西,這種級別的集會并沒有。”雲輕語氣中帶著失望。
她想要的是能助自己成就元嬰的高品級丹藥,但在集會上從不曾見過,當然,對于煉氣、筑基的修士,集會還是有些用處的。
“還是主人太強了啊!”楚憷拍著馬屁。
這時一人一靈突然聽到了搖晃、擊打、哼叫的聲音。
她們隔壁就是胡祿的草原包。
經常陪胡祿睡覺的楚憷一下子就聽出來這是在干嘛了,“不對啊,胡祿和玉珠姐是清白的啊。”
雲輕,“是奧屯櫻的聲音。”
“什么,他們倆竟然是這種關系!”楚憷大感意外,她一直以為這兩人就是純潔的兄弟關系呢,沒想到兄弟情也靠不住。
雲輕看著胡祿那邊的方向,有些遲疑。
清凈的修煉氛圍現在對她沒什么幫助,她更渴望紛亂崩壞的氣氛。
昨晚她一邊聽著胡祿和后妃們的國王游戲,一邊修煉,感覺漸漸有了些心魔苗子,她知道這樣不道德,但這也會心魔的一部分。
而且自己能晉升元嬰期,對將來徒兒的教育也是有好處的,這對胡祿也是利好啊。
說不定今晚自己的徒弟就要孕育成功了,要不自己就看一眼,也算是增加一些參與感。
嗯,就看一下下 只希望心魔早成,一劍斬之!
然后,雲輕大失所望,原來這兩人是在演戲,等奧屯豪走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停了下來,然后他們說了些什么,又親了起來。
所以這兩人還是不清白的,只是還沒到生孩子的份上了,其實雲輕是很樂于見到他們突破那層關系的。
雲輕現在做夢都希望胡祿能生一個女兒,是奧屯櫻還是金玉珠給他生的都無所謂,憑什么以前都是公主,到自己想要七公主了就改生皇子了,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其他草原包里,金玉珠獨自一人睡,吃飽喝足睡得正香。
一剪梅想和奧屯櫻一起睡,但因為主人要和皇上睡,所以她只好跟蔡芯一起,順便教教她進入煉氣期之后的《引氣訣》修煉竅門,順便教她幾個小法術。
而蔡芯練了一會兒又開始寫日記,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大草原呢,風土人情都很有特色。
想了想,她還是把皇上和奧屯櫻同住一室這件事寫了出來,萬一這次回去之后櫻子有了身孕,自己的日記也能為她證明孩子的皇室血統。
“哎呀!”
躺在床上的一剪梅回身問,“怎么了?”
“沒,沒事”蔡芯有些心虛地應付過去,她是想到這本日記前面還寫過一些自己對皇上的小心思,都是些少女情懷,于崇拜敬重的文字中偶爾流露。
她平日里從不表現的,因為那樣顯得自己這個史官很不專業,這若是被一并看了去,自己就可以自絕于這個世界了。
可是撕掉吧,又舍不得,算了,留著吧,櫻子若是那么容易懷孕,賢淑二妃早生出兒子了。
至于林嘯天那邊,他不敢睡,到了陌生的地方,還是不能放松警惕的,畢竟小皇帝跟自己不是一條心,他不僅沒有睡,還在草原包里面簡單弄了一個陣法,用以自保。
夜深了,奧屯豪縱馬來到了一家客棧,正是憐憐家,他也沒敲門,直接就闖了進去。
“你家老板娘呢。”
“已經睡了啊”丫鬟嚇了一跳,一邊出來一邊穿衣。
“沒事,我過來陪她睡。”奧屯豪直接進了憐憐的閨房,然后就見憐憐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瞪著她,還露著一段香肩。
奧屯豪被這眼神嚇了一跳,忙嬉皮笑臉,“我吵醒你了?”
“你說呢!”年紀大概在三十歲上下的憐憐胸脯一起一伏的,身材極好,肉感十足。
奧屯豪嘿嘿一笑,立即跳上床,摟住女人道,“我這不是有特別重要的事要跟你請示嗎。”
“什么事?”
“我女兒回來了,她知道咱們的事了,想見見你。”
“你女兒?超勇將軍奧屯櫻?!”憐憐露出驚訝神情。
“看來櫻子在中原還蠻有名氣的,”奧屯豪自豪道,“明天見一面吧,如何?”
“見倒是可以見,”憐憐遲疑道,“只是她一個朝廷大將軍,當今陛下最信賴的近臣,她怎么會突然出現在北疆呢,難道……”
只要自己大婚,憐憐早晚要見到皇上,所以奧屯豪也沒藏著掖著,“沒錯,她不是自己回來的,還帶來了一個無比尊貴的貴客。”
“是皇上?!”
奧屯豪點點頭,然后開始脫衣服。
憐憐,“我讓你在這里睡了嗎,起來!”
“憐憐”
“你快點回去,明天把你女兒帶過來,你今晚在我這里睡算怎么回事兒,我還沒過門呢!”
“沒過門怎么了,又不是沒在這里睡過。”
“那不一樣,現在你女兒回來了,我不想讓她看輕我……嗚嗚”
兩人在床上膩歪了好久,奧屯豪就差進去了,終于還是不舍地離開了。
離開這里后,他立即對手下吩咐,“制作請帖,連夜發給十八部落,讓他們族長之下的青年才俊全都過來熱鬧熱鬧,族長如果愿意的話也歡迎。”
“是!”
奧屯豪走遠后,這家客棧的丫鬟走進老板娘的房間,“怎么回事兒?”
憐憐道,“回大人的話,得到一個重大消息,奧屯櫻和大岳皇帝來奧特城了,就在北疆王府!”
“什么!”丫鬟眼神一凜,“宗主馬上也要到北疆了,這個消息必須馬上通知宗主!”
說完,她從懷中取出一只紙鶴。
胡祿感覺有什么在親自己,睜開眼,就看到櫻子紅撲撲的臉蛋。
害羞的櫻子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朕就這么秀色可餐嗎?”胡祿調戲櫻子,手臂摟的更緊了。
“你長得確實好看嘛,尤其是跟我那十個哥哥相比,簡直就是人和獸的區別。”
胡祿也親了親櫻子,“你該慶幸你長得像你娘,而不是你爹,話說櫻子你娘真的是北疆人嗎,感覺你除了個子高大一些,五官膚色更像是大岳人啊。”
“我娘才更像大岳人呢,個子不高,長得也秀氣,不過她就是土生土長的北疆人。”
說起母親,櫻子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們都是自幼喪母的可憐人,只不過胡祿更幸運一些,他還自幼喪父。
接下來櫻子服侍胡祿起床穿衣,就這么一個簡單的過程,他們穿了足足半個時辰。
衣服樣式并不復雜,只是穿了脫,脫了穿,你摸我,我摸你,如此耽誤了時間。
不過也并沒有耽誤早餐,北疆人的早餐很硬核,竟然還是吃肉,純純的肉,這可美了金玉珠,感覺以前自己就該到北疆來占山為王的。
席間奧屯豪對胡祿表示,“陛下,喜帖我已經發出去了,按照時間推算,兩天后的大婚應該都能趕過來。”
雖然北疆地域遼闊,但宜居的地方不多,奧特城附近就是最宜居的地區,北疆主要的大部落也都生活在這一帶。
奧屯櫻問,“爹,你和你那個未婚妻已經商量好了嗎?”
奧屯豪,“我沒提婚期的事,等你們見了面再商量,不過那樣我怕耽誤陛下的時間,所以提前發了喜帖,這次你一定要幫爹爹說服憐憐,知道不。”
“知道了,”櫻子看向胡祿,“祿哥……,那你跟我們一起去嗎?”
胡祿搖搖頭,“我和楚憷她們在城里逛逛,估計小蔡對當地的風土人情很感興趣。”
林嘯天不想出門,只想待在自己的陣法里面,一剪梅要跟著奧屯櫻,但奧屯櫻沒答應。
看看祿哥身邊,云輕、蔡芯、楚憷,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她怎么能放心呢,現在她不僅是祿哥,還是自己的祿哥哥,是她的情郎,所以必須要讓奴仆保護情郎。
最后,胡祿帶著四個美女出了門,一剪梅一路無話,金玉珠和雲輕勾著胳膊,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畢竟是一起選過秀的室友。
胡祿和蔡芯并肩走著,邊走邊說,“小蔡你知道奧特城有一座英雄碑吧。”
蔡芯點點頭,“當年收復北疆之戰打得非常慘烈,很多大岳士兵的尸體根本無法帶回國后,要么是就地掩埋,要么是集體火化后帶著骨灰回國,為了紀念在北疆戰爭中死去的大岳軍人,就在打得最兇死人最多的奧特城外建立了一座英雄碑,上面刻著這些英雄的名字。”
聽到蔡芯的講解,原本還在嘻嘻哈哈的金玉珠突然嚴肅起來,眼睛怔怔出神。
胡祿糾正道,“這是我的提議,其實英雄碑上不止有大岳士兵的名字,還有死去的北疆勇士,大家曾經各為其主,互為敵人,但北疆已經成為了大岳的一部分,自然也就不分你我了,所有死去的人都是他們自己的英雄,都該上榜。”
雲輕聽后點點頭,據她所知,無論是大乾,還是大岳福壽朝之前,沒有人能真正解決北疆問題。
要么是把北疆打殘,等到對方恢復了戰斗力再打,要么就是被北疆打殘,割地賠款,龜縮在關內臥薪嘗膽,以圖再戰。
唯有胡祿,在民族問題上很有一套,遷徙中原百姓入疆混居其中,開通貿易,開創羊毛織造業,讓北疆不再貧窮,一群餓狼變成了肥羊,現在的北疆和中原城市越來越像了。
胡祿道,“你們陪我去看看英雄碑怎么樣?”
“好啊。”蔡芯完全同意,后面三個也沒意見。
到了地方,是一出風水位置極好的陵園,金玉珠主動買了香。
當年她父親就沒有全尸回國,據說是和一起戰死的戰友集體火化的,一半的骨灰被帶回國分給家屬,一半的骨灰留在了北疆,想來應該就是在這里埋葬的。
走進這莊嚴肅穆的陵園,金玉珠的眼眶不自覺就變得通紅,她極力克制自己的感情。
但還是忍不住問胡祿,“如果我想找一個戰死在這里的人的名字,能找到嗎?”
胡祿指著高達五十米的英雄碑,“上面的字很小,而且很高,如果在下面的話還容易找一些,上面的就不好說了,你想找誰,我們幫你一起找啊。”
金玉珠搖搖頭,“我自己看看吧。”
她不想說出父親的名字,因為她沒有忘記自己現在是楚憷,欺君之罪或許不致死,但假冒妃嬪入宮,對皇帝圖謀不軌,這怎么也該死了,她還沒活夠。
金玉珠一點一點地找著,她希望能看到父親的名字,確定他的骨灰就埋在這下面,這樣自己磕頭的時候才心里有著落,才知道朝那里跪拜。
在她開始尋找的時候,胡祿也在幫她找,而且胡祿找起來更輕松。
他知道金玉珠的父親金彪是十二軍的,而十二軍當時損失慘重,胡祿深感遺憾,就把他們刻在了英雄碑基石的部分,感謝他們為祖國統一大業做出的犧牲。
胡祿用神念力掃過基石上的刻字,很快他就鎖定了“金彪”的名字。
他湊過去,坐了下來。
“小蔡,我看到老熟人了。”胡祿再次用蔡芯釣魚。
“陛下有認識的人犧牲在戰場上?”
“也不算認識吧,我就知道他叫金彪,老家東海人,當時他身上插著很多箭雨,根本無法施救,在彌留之際我和他說了幾句話。”
胡祿話音剛落,金玉珠找名字的動作為之一僵,她生硬地轉過身,看向了胡祿。
胡祿手指著一個地方,“在這里。”
金玉珠:找到了!
找到了,但她不能去認,眼淚在她眼眶里積累,但她必須克制。
她問,“陛下能講講嗎,他死之前都說了什么?”
胡祿嘆息一聲,“他說他在家里有老婆有女兒,他說知道自己這次回不去了,只希望朝廷能夠善待他的家人,我握著他的手承諾,國家不會讓英雄白死,他們的家人、后人,肯定會得到最好的照顧,可惜啊,我沒有做到。”
“怎么會呢,陛下的戰爭善后工作是歷朝歷代最優渥的,沒有之一!”蔡芯實事求是地講。
胡祿搖搖頭,輕輕掃了一眼金玉珠,“這個金彪的遺孀沒過多久就傷心過度去世了,本來國家應該照顧好他們的女兒,但那個孩子后來也從孤慈院消失了,國家沒有照顧好英雄的后人啊!”
金玉珠的嘴巴都在顫抖,她背過身去,避免自己的現在這副樣子被人看到。
雲輕還有劍靈楚憷都注意到了金玉珠的表現,尤其是楚憷,忍不住猜測,難道金彪就是她爹?
于是楚憷發聲道,“那如果皇上你能找到那個小女孩,你想說什么?”
胡祿想了想,“戰爭讓她沒有了父親,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從我這里感受到父親般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