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雞道,“肯定會來,何大人可是陛下最親近的朝中大臣,未來的丞相人選,去年前年他都有來。”
聽到這,金玉珠手上的牌一下子就亂了,不是吧!
這時皇上駕到,幺雞二餅忙起身行禮。
胡祿擺擺手,“看來朕來的不是時候,你們先玩著,朕看著。”
幺雞二餅哪里敢,胡祿便道,“那朕和楚美人一起,咱們繼續玩如何,你們今日若是畏朕如虎,那明日如果對上太后,豈不是要直接扔牌認輸。”
二餅,“難道不該這樣嗎?”
胡祿,“太后她老人家最重體面,你若是真敢這樣,那就是不給她體面,那么你在宮里也就混到頭了,可懂?”
二餅幺雞暗暗點頭,表示學到了。
胡祿環住金玉珠,幫她拿著牌,“我家小楚的牌運不錯嘛。”
金玉珠訕訕,只是腦子有些空白,不知道該說啥。
很快胡祿帶領金玉珠取得了勝利。
胡祿拉著金玉珠的手來到房間,金玉珠看了看他身后,沒帶著問道劍,總算松了口氣,今晚無論動手還是動腳,都不必藏著掖著,可以大膽施為了。
咦?為什么自己會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呢?
上了床,胡祿并沒有對金玉珠做什么,而是閉著眼睛,表面睡覺,實則在調動地氣磨礪自己的身體,咬著牙挺過那些痛苦。
這反倒讓金玉珠有些不適應,這么早就睡?
她看了胡祿一眼,發現他好像出汗了,身上還有點發紅。
聽說他前晚連御賢淑二妃,昨晚又在虞婕妤宮里會戰白才人,難道是身體虧空了?
哼,該,讓你沉迷女色,讓你以前欺負我!
金玉珠只覺一陣快意,可快意過后又覺得不厚道,今早他可是把號稱最強的《心火玄經》交到自己手上,她也打聽了,小虞和紅袖都沒有。
其實他不對自己犯壞的時候,對自己也挺好的。
想到這,金玉珠下了床,對侍女二餅吩咐了一聲。
然后一道命令傳到了御膳房。
太平宮要一道對男人滋補的湯品,說的很委婉,但范師傅懂,畢竟她家老頭頓頓少不了。
范師傅對雲輕道,“以前陛下身體特別好,很少喝這種東西的,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雲輕皺眉:我猜是因為白不靈。
昨晚為了保護虞之魚,自己把白不靈引到了小皇帝身邊,雖然小狐貍沒有真的跟他結合,但怕是這狐媚子略施手段都足夠讓小皇帝瘋狂的。
瘋狂之后自然是空虛,或者沒有“空”。
雲輕略感歉意,哪怕自己想給他一些靈丹補補都無濟于事,只能以后加倍對他女兒好了。
胡祿修煉了一段時間,不知道金玉珠去干什么了,于是用神念力掃了一眼,就見她接過御膳房一個宮女手上送過來的湯。
湯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宮女。
胡祿驚了,好美!
金玉珠已經算是大美人了,但那個宮女竟然尤有勝之,不嗔不喜的臉蛋叫人過目難忘。
他甚至有當初在泰山之巔見到泰山仙子時的驚艷,不,比泰山仙子還美,他已經忘了泰山仙子是哪位了。
女子匆匆轉身,等等,這個背影!
胡祿終于想起來了,那日自己在八卦場看到了一個驚艷背影,本想看看正臉長什么樣,結果一路跟到儲秀宮,那女人卻已經離開了。
當時她穿的就是這身御膳房的宮女服。
對,她是御膳房的。
突然,胡祿又想起一事,“三兒,你說讓朕去御膳房,莫非是知道那里藏著一個大美人?”
梟三,“我說什么重要嗎,你聽了嗎。”
呵,還帶情緒了。
胡祿的神念力目送對方離開,直至她走出神念范圍內。
而走遠之后,雲輕回頭一看,“奇怪”為什么會感覺自己被人盯著,不應該啊,宮里已經沒有臟東西了啊。
現在胡祿這個臟東西正和金玉珠大眼瞪小眼,他們時而對視,時而看那碗湯。
金玉珠勸道,“陛下,你喝啊。”
胡祿嘆了口氣,“美人,你是怕朕晚上對你太溫柔,所以特意給朕進補嗎?”
金玉珠,“臣妾只是怕陛下這些天太過辛苦,所以讓御膳房做了一些對身體好的湯品,陛下不要多想。”
胡祿,“那還是你喝吧,朕不需要。”
就他現在的腰子水平,已經是自己之前的幾倍了,再吃這種進補的湯湯水水,怕是晚上不見血會很難收場。
“陛下,這是臣妾的一片好心啊,陛……”
胡祿直接躺下裝睡。
金玉珠撇撇嘴,男人可怕的自尊心啊,又不是說你不行。
金玉珠過慣了苦日子,每次集體用膳,她的碗都是最干凈的,既然胡祿不喝,那就自己喝吧,這么貴的東西總不能浪費啊。
喝完還要喊一聲“爽!”
然而躺下之后,她就不爽了,感覺身體有些熱,精神頭也足。
難道這對男人滋補的湯,自己喝了也有效果?
金玉珠翻來覆去,像是一只毛毛蟲。
她身上也開始出汗,為了涼快一些,領口被她扯開好大一片,仍覺得熱,干脆被子也掀開大半,把長腿露在外面。
直至到了后半夜,她依然睡不著,甚至在不負責任地猜想,這湯里面不會被下了春藥吧?
為什么自己總是看向身邊的男人呢?
胡祿雖然是假睡覺真修煉,但你在旁邊這么搔首弄姿,又是坦胸又是露腿的,我要是沒什么反應,是不是顯得對你不太尊重啊。
于是胡祿一把抱住金玉珠,手上加了動作,“別翻了,以前你用手幫朕,今晚朕就還給你。”
金玉珠一下子呆若死魚,你,你要干什么,你的手給我挪開!
然而她都是內心戲,胡祿聽不到,于是他繼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金玉珠閉上眼睛,熱度還在攀升,她見嘴邊有什么東西,就咬了一口。
胡祿看著自己的肩膀,糟糕,沒有強化那里。
算了,隨她去吧,真的強化了,萬一崩掉牙就不好了。
次日清晨,奧屯櫻的眼睛開了一道縫,感覺面前像是站著一個女人。
“小蔡?”她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
“小蔡是誰,主人你還有別的奴?”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奧屯櫻頓時就不困了,眼睛睜圓,看清楚了,一剪梅!
“你,你越獄了?”
一剪梅立即跪下,并遞上一根鞭子,“請主人責罰,奴家只是太過思念主人,情急之下就跑了出來。”
奧屯櫻看著她恢復如常的樣子,問,“你沒傷人吧?”
“不曾。”
“那就好,你起來吧。”奧屯櫻想到胡祿交代的:身為她的主人,一定要有威嚴,不能嬉皮笑臉,不能驚惶無措,你是她的主心骨,要拿出戰場上超勇大將軍的氣魄。
奧屯櫻從床上坐了起來,“既然來都來了,伺候我更衣吧。”
一剪梅驚喜應是,只是看她表情還猶猶豫豫的。
奧屯櫻,“有什么話就說。”
一剪梅嘟起嘴,“那個小蔡到底是誰啊?”
“小蔡是我。”蔡芯從門口路過,她聽到動靜過來的,雖尚未煉氣,但感知力大增,她感覺自己距離那道門檻已經很近了。
奧屯櫻道,“蔡芯,起居娘,負責記錄皇帝起居的,平日里住在我的宮苑里,以后你待她一定要和睦,知道了嗎。”
見她并不是跟自己爭寵的另一個奴,一剪梅態度大好。
奧屯櫻見蔡芯臉上也有疑惑,便道,“這個是新收的奴仆,名叫一剪梅。”
“一剪梅?一剪梅不是那個……”蔡芯想起來了,但她沒說出來,見奧屯櫻從容自然的表情,她就知道這里面有她不清楚的隱情,還是不要問比較好。
或者問皇上去。
蔡芯退了出去,準備去找皇上。
而這邊,一剪梅伺候奧屯櫻完成了一整套流程的洗漱后,她再次忐忑道,“奴家雖然決定跟隨主人,但畢竟曾是百合宗門下,并受宗主大恩,所以奴家斗膽,請求主人放我回百合宗,跟宗主做個了斷。”
奧屯櫻心想,你都恢復了,想回就回唄,誰還能攔得住你啊。
火炮布置在八卦場,你悄摸進來沒有觸動它們,自然也能悄摸離開。
不過對方愿意來請示自己,說明真的把自己這個主人當回事兒,那么自己就得為她做主,“當然可以,你在百合宗那么多年,肯定是有感情的,回去吧,好好做個了斷。”
一剪梅跪謝道,“這次回宗門,若是梅梅回不來,絕非奴家背棄主人,必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或是被困,或是已經身死,請主人體諒。”
奧屯櫻,“你盡管放心去,若是百合宗敢攔著你不放人,本將軍就親自踏平那歡樂谷!”
此時的奧屯櫻這話有些自不量力,但落在一剪梅耳朵里,只覺主人太有擔當了,自己沒有跟錯人。
感動之余,一剪梅再次提出,“奴家這次離開,手上沒有趁手的法器,終究不便,還請主人幫忙斡旋。”
“我懂了,你等著。”
奧屯櫻起身,也去找胡祿了。
蔡芯在太液池邊發現了胡祿。
他被金玉珠趕出來了,昨晚動手,今早胡祿還想動嘴,光天化日,金玉珠哪能容他作踐自己。
胡祿回味著口齒間的女兒香,癡癡笑著,絲毫不覺得肩膀疼。
“陛下,”蔡芯在他面前晃了晃,見有反應,于是道,“那個被你們抓住的女修士跑出來了,就在天通苑。”
胡祿“哦”了一聲,“她沒為難你吧。”
“沒有,但她不是很危險嗎?”
胡祿,“現在不危險了,現在你櫻子姐才是危險人物,有人肯為她賣命了。”
說了一會兒,櫻子也來了,她是來要一剪梅那些法器的。
胡祿也痛快,直接全都拿出來了,“儲物袋就不給了,怪好用的。”
櫻子拿上東西就跑,不一會兒又回來了,手上只是少了那把剪刀,“人走了,說是回去做個了斷,她說有剪刀就足夠了。”
胡祿點點頭,那把剪刀叫梅花剪,是一剪梅找鍛器師父特意打造的,也是她的主武器,界靈樹的評級是丁中,在的這些法器中并不算最強的,但卻是她使用最多的,她的攻擊手段也以剪刀為主,估計是小時候用趁手了。
用過早膳,櫻子跟胡祿去京郊軍營,櫻子還覺得可惜,這斗地主的大賽怕是看不成了。
蔡芯留了下來,因為她是參賽選手。
一大早,各宮各部門的宮女和女官都暫時放下自己手上的工作,出現在八卦場。
今天上午比的是初賽。
首先三大賽區依次進行賽區內部比賽,各自決出前九名。
賢妃蕭果兒站在一個高臺上,用喇叭喊著,“大家領取的號牌千萬不要丟,后面會有抽獎活動,就靠這個號牌來領獎的,這一輪的比賽是積分制,地主贏得兩分,輸減兩分,農民贏得一分,輸減一分。”
第一賽區的比賽正式開始!
紫薇齋九位秀女看著彼此,一陣郁悶,這什么破分組嘛。
她們在同一賽區也就罷了,九個人竟然正好被安排在三張桌子上,最終每張桌子只能有一個人留下來。
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一下子就干掉了六個人。
而第一賽區強手如云,蕭果兒的死對手萬玲瓏,還有蔡芯和金玉珠兩大高手也被安排在了這一賽區。
只不過蕭果兒沒有太過分,她們三個并不在一張桌子上,并且都取得了自己那張桌子的勝利。
勝利之后,要和臨近桌子的勝利者繼續比拼,直到本賽區只剩九個人。
然而這次萬玲瓏就很不小心地遇到了蔡芯和金玉珠。
“很不巧啊。”蔡芯微笑道。
“什么不巧,就是蕭果兒故意安排的,想讓我們內耗呢。”萬玲瓏道。
金玉珠,“我早就期待這場比試了,雖然不是在決賽,但也無所謂啦,開始吧。”
蕭果兒關注著這張桌子的情況,她希望萬玲瓏可以輸掉。
暫時沒有比賽的蕭太后也站在一旁觀戰,她想看看自己決賽對手的實力。
三人雖然都是高手,但打牌的速度并不慢,少有磨磨唧唧的時候,很快,第一輪的結果出來了,地主萬玲瓏積兩分,還要再來兩局。
后面萬玲瓏又以農民身份贏了兩次,積分最高,成功晉級。
第一賽區九強選手已經出爐,種子選手金玉珠、蔡芯在蕭果兒的暗箱操作下遺憾落敗。
接下來進行第二賽區的比賽,孫巧兒開始大展神威,不愛湊熱鬧的雲輕也出現在現場,給她加油。
她的加油是不出聲的,只走心,但白不靈喊得就很夸張了,瞬間成為場內焦點。
她早在第一賽區就已經被淘汰了,現在正給孫巧兒加油。
孫巧兒也不負眾望,一路過關斬將,成為第二賽區九強選手,她既開心又郁悶,剛剛自己那么厲害,可特么今天竟然沒有看到皇上!
然后是太后所在的第三賽區。
大家落座后,太后驚訝的發現,“怎么我這桌沒人啊?”
舉辦方蕭果兒表示,“人數不夠,太后輪空。”
這一輪輪空,接下來還是輪空,輪著輪著,太后就成第三賽區的九強了。
這一路比下來,上午就過去了。
目前已經決出三大賽區27名選手,下午將進行半決賽和總決賽。
太后擦了把汗,“可把哀家累壞了,回去睡一覺,養足精神下午再戰。”
萬玲瓏,“第二名沒什么難度。”
幺雞:“下午就要對上太后了,好激動!”
另一邊,胡祿在奧屯櫻和項鼎的陪同下來到京郊軍營。
皇上不是第一次出現在軍營了,但是對于這里的很多新兵,他們是第一次看到,得見龍顏,這兵當的值了!
而對于很多新兵,今天可能也是他們在軍營的最后一天了。
為了節省軍隊開支,把更多朝廷財政用在惠民工程上,軍方將要進行一次大裁軍。
偉大的皇帝陛下登上點將臺,說了一些臺面話之后,他開始撈干的了,“今日,有的人會離開,但哪怕離開了軍隊,你們依然是朕的兵,是朕的私兵!朕宣布,離開的那部分人,你們將接受內庫的供養,但朕有個條件,只有滿足條件的人,才可以退伍成為朕的私兵。”
聽到退伍的結果并不是平民,而是陛下私兵,這只軍營里的士卒全都內心狂喜,但沒人出聲,他們是經過胡祿從后世帶來的先進軍事理論訓練出來的士兵,素質很高。
胡祿走下點將臺,“而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每個人走到朕的面前,把手伸出來,平心靜氣,物我兩忘,然后朕就知道你是不是朕需要的人了。”
項鼎看著胡祿手中的鏡子,也有點躍躍欲試。
這次胡祿吸取了之前朱大力的教訓,他在自己和士卒之間做了一個隔檔。
這樣自己可以看到對方的靈根,自己身邊的四大宮女會記錄他的名字和靈根屬性,但其他人卻看不到,包括士卒自己也不知道。
他們后續只需要按照胡祿指定的修煉計劃執行下去即可,當修為達到一定境界,胡祿才會告訴他們,他們不是門派,是修真軍隊,培養方法自然也要有所不同。
奧屯櫻在前面維持著秩序,“一個一個來。”
胡祿拿著鏡子,一只只手伸了進來。
沒有,沒有,沒有……水木火三靈根,沒有……水火土三靈根,沒有……金靈根……
等等,金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