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葫蘆娃的故事,白不靈泣不成聲,“太感人了!”
平安,“是啊,七個葫蘆兄弟……”
白不靈抹著眼淚,“我是說蛇精和蝎子精的愛情太感人了,這不就是生同眠,死同穴嗎,原來真的存在這種愛情!”
此刻她深深地為自己曾生出拋下胡祿一走了之的想法而鄙視自己。
胡平安:???
“平安,那蛇精夫人是什么顏色的啊,她和白素貞小青她們認識嗎?哎呀,她該不會就是小青吧!白蛇傳續集?”
胡平安結結巴巴,“應,應該不認識吧,好像沒有聯系啊”
“你一個聽故事的說了也不算啊,所以這么感人的愛情故事你是從哪兒聽來的啊?”白不靈問道。
“我,我爹爹那里。”
“我夫君?他又是從哪兒聽來的呢?”
“都是爹爹自己編的,”平安自豪道,“不僅有葫蘆娃,還有白蛇傳、倩女幽魂、一個火槍手、西游記呢!”
“什么,白蛇傳的作者是你爹爹!”白不靈騰的坐了起來,晃了平安一下子。
“對,對啊”
“那白素貞被壓在雷峰塔后面的故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
“快跟我講講!”
平安沒想到她這個風騷小媽竟然好這口,于是她壞笑道,“還是讓爹爹給你講吧,他講的肯定比我講得好啊。”
老爹,機會留給你了喲,不用謝。
“確實是這個道理,畢竟故事是他編出來的嘛,肯定講的細致。”白不靈重新躺下,期待著。
今天他好像翻了楚憷的牌子,也不知道楚憷介不介意跟她擠一擠?
算了,還是明天再說吧,她還有正事呢。
“平安啊,你快點睡吧”白不靈摸著小女孩的頭發,睡著之后給你吃好東西。
平安很快入睡了,但金玉珠睡不著了。
現在她舌頭還是麻的,瑪德,剛剛胡祿咬到她舌頭了,當然她也有錯,不該亂掰。
這也就罷了,關鍵他還把問道劍擺在床上。
這也能忍,只要你老老實實睡覺也行啊,你當初在浴室是怎么承諾的。
可是回到臥室,被子一蒙,他又開始發壞!
拜托,旁邊躺著一只女鬼,你怎么好意思啊!
“要么用手,要么用腳,要么手腳并用,你選吧”胡祿威脅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金玉珠不好意思當著楚憷的面跟自己過分親近,兩人應該是很好的朋友,甚至是戀人關系,他正好利用這點威脅她。
很卑鄙,但誰讓你們先騙朕的,朕明察秋毫,洞悉天下修真者的秘密,卻被你們兩個小丫頭片子欺騙,還騙了兩次,若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不通達啊!
金玉珠還真是怕了,人的底線就是一點點突破的,之前的腳藝活,剛剛的咬舌頭,還有現在,為了不被楚憷發現被子下面的勾當,她選擇出手鎮壓。
畢竟剛剛掰過,還算熟門熟路。
“你們兩個睡了嗎?”楚憷突然出聲。
金玉珠嚇得手一哆嗦,胡祿回應,“怎么了,是不是劍靈不用睡覺啊。”
楚憷,“確實不需要,要不咱們聊會兒?”
金玉珠想縮手,胡祿讓她繼續,“好啊,聊會兒就聊會兒。”
金玉珠最緊張,“有什么可聊的,還是睡覺吧。”
楚憷,“就聊聊你的家人吧,聽說你家被滅滿門了,皇上知道什么原因嗎?”
金玉珠,“哦,對對對,可以聊這個,皇上你說說唄。”
原來是楚憷想搞清楚好劍山莊滅門慘案的原因,正好胡祿也想從楚憷那里打聽楚家的那一份。
“其實也算不上滅門,”胡祿道,“死的是老莊主、莊主和少莊主,還有一些好劍山莊的高手,那些婦孺倒是安然無恙。”
“所以是上門尋仇的?”楚憷問。
“也可能是尋寶的,對方把好劍山莊的那幾把名劍都收走了。”
“包括星辰嗎?”楚憷問。
“什么星辰,”胡祿忍不住提醒一句,別忘了你現在扮演的角色,“金姑娘也知道好劍山莊的那些名劍?”
楚憷結結巴巴道,“也是從江湖同道那里聽說的,據說好劍山莊有一把兩百多年的寶劍,名叫星辰,傳自祖上,號稱鎮莊之寶,一劍抵萬劍。”
當初她自信滿滿去好劍山莊報仇,就是被楚云鵬用這把劍打傷的,估計是楚家老祖的隨身法器。
胡祿,“這把劍應該也被偷走了,據幸存者透露,對方還想要找一本手冊,一本楚家老祖留下來的手冊,估計那本手冊才是引起這起血案的元兇。”
金玉珠只顧忙活自己的,讓胡祿和楚憷一對一的聊。
這時胡祿卻點了她,“愛妃啊,你記不記得你家有那么一本手冊呢。”
金玉珠:“快了快了,啊?你說什么?”
胡祿,“沒事了。”
楚憷怔了一下,老祖手冊,當初被主人一起收走了啊,難道里面還有什么自己沒發現的寶貝?
她當即傳訊給主人,請主人查看一下,如果有寶貝,那自然就是主人,主人實力增強,對她這個劍靈只有好處。
雲輕這時不太方便,孫巧兒還沒睡,她剛剛吃了一大份酥山,現在又撐又爽,正在屋里踱步。
她一邊走還一邊跟雲輕科普,“這酥山后來經過陛下改良,已經是平常百姓家也能吃得起的消暑之物了,陛下還取了一個新名字,叫冰激凌,聽著就冰爽,只是我家窮,這還是第一次吃到。”
雲輕小口吃著這御膳房發的冰激凌,在孫巧兒背向自己的時候吹了一口氣,巧兒立即一頭栽倒在自己床上,昏睡起來。
雲輕把楚憷的包裹放出來,找出那本楚傲天的手冊。
里面除了外,就只剩幾篇楚傲天的日記,沒想到那么悶葫蘆的楚傲天竟然喜歡寫日記。
雲輕并沒有發現什么疑點,直至她的手指拈上了手冊的厚厚封皮,咦,里面有東西!
稍后,雲輕傳訊給楚憷,“找到了一份藏寶圖,但只有四分之一。”
“是戴綠夫的寶藏?”楚憷驚訝道。
“應該是,另外三份應該在那三位天王或者他們的后人手下。”雲輕道,原來這就是林嘯天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還堅持出山的原因。
曾經,戴綠夫在修真界幾乎就是第一高手,所以他出手推翻大乾,哪怕有些宗門跟大乾皇族關系匪淺,也不敢出手阻撓,戴綠夫也默契地在造反的時候沒有過度使用法術神通。
不過戴綠夫身死的時候也就是金丹初期而已,死后他的丹藥法器和靈石等修真材料被四個徒弟和姬妾瓜分干凈,這是雲輕親眼所見的,所以這所謂寶藏估計也就是他劫掠富戶和官員的銀錢,凡人或者低階修士在乎,雲輕卻不放在眼里。
她把四分之一藏寶圖收好,“等你重塑肉身,這圖再交給你吧。”
楚憷,“不,我留著才沒用了,圖還是給主人吧。”
“隨你。”
她們兩個剛說完話,就聽胡祿“啊”了一聲,然后被子下窸窸窣窣的。
楚憷總覺得這兩人在背著自己干什么事情。
哼,你們不告訴我,我也不告訴你們藏寶圖在主人手上!
當然,如果你們求我的話?
楚憷其實是很想找人分享的,但此時再看過去,金玉珠已經在皇帝的懷里安然睡著了,兩人都閉了眼睛。
這姿勢,親密地讓楚憷很不適應。
我還在這呢!
次日一早,正在給小魚兒準備早餐粥的時候,雲輕又被鳳儀宮點名了。
正受寵的白淑女讓她去一趟。
孫巧兒都酸了,揉著有些落枕的脖子,“怎么小白總是找你不找我啊?”
雲輕,“她找我從來沒好事,你也不必羨慕。”
“啊,那她上次找你是什么事啊?”孫巧兒八卦道。
“事關皇帝隱私,不便透露。”
皇帝隱私?
這四個字讓孫巧兒更加浮想聯翩起來,哎呀,這種事更應該找我啊!我嘴嚴!
雲輕再次來到鳳儀宮,熟門熟路地推門進去,只不過這次扭著頭,防止再看到一些不干不凈的東西。
這次并沒有,有的只是一只滿是歉意的小狐貍,還有一個躺在床上,一直喊自己很熱,還伸手虛空抓著什么的大公主胡平安。
雲輕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你給她吃什么?毒蘑菇?”
白不靈小聲道,“上仙一定救我,我給平安服用了一顆妖丹。”
“妖丹?多少年修為的?”
“一只雞精,可以吐人言,接近化形了。”
“那起碼三百年修為了,這么大補的東西你也敢直接塞給一個剛踏入煉氣的小孩子!”
雲輕嚴厲的話讓白不靈徹底慌了神,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平安她不會死吧?”
雲輕,“不會,之前我曾給她用過洗髓丹和兩顆靈石,她身上的能量已經足夠充沛了,若是沒有那些,吃了也就吃了,現在其實是有些補過頭了,可若是沒吃那些,她的身體也難承受這么大一顆妖丹。”
白不靈松了口氣,“那接下來就麻煩上仙了。”
雲輕一陣氣悶,這明明不是自己徒弟,但感覺自己做的都是師父的活兒啊!
可又不能不管,怎么說也是自己徒弟的大姐。
于是雲輕運起了靈氣,開始幫平安消化這顆妖丹的能量,這些白不靈全然不會。
其實妖丹最好入藥,做成靈丹更容易消化,一個妖丹可以做好幾顆靈丹,也劃算一些。
雲輕只能說白不靈暴殄天物了,不過她說自己是連夜出宮在山里抓的妖怪,特意給平安補身體的,用意是好的,也算是小媽典范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完事后雲輕轉身就走,以免被醒來的平安發現,現在這孩子的功力又進步了許多,而且是大跨步前進,前途不可限量。
結果她一出鳳儀宮就看到小皇帝在巨樹下發呆,她忙低著頭穿過了八卦場。
胡祿沒有注意到雲輕,他正專注地看平安的那片葉子。
雖然知道一兩天的時間不可能有什么變化,但每天清晨胡祿都要關注一下平安葉,看到平安一切正常,老父親就感覺特別安慰。
然而今天的平安似乎不太正常,我沒看錯吧!!!
胡祿甚至懷疑自己的觀想法出了問題,他看到平安的境界那里寫的是:煉氣二層!
不是剛剛才進入煉氣嗎,這是坐了火箭嗎?
還有,平安她自己知道自己晉升了嗎?
正想著早膳的時候好好關心一下大女兒,這時又有胡鴿從頭頂飛過。
胡祿直接攔截了它腿上的密信。
還是梟五處,還是關于金玉珠的檔案。
昨天那份是近期檔案,今天的更全面,把金玉珠小時候那部分也補齊了。
胡祿看著看著,臉色突然不好看起來。
她竟然是烈屬遺孤?
而且是北伐十二軍的后人!
當初收復北疆,胡祿下旨招老兵重回前線,他們并不被原來的軍隊長官所喜,于是善戰老兵被挑走后,剩下的組成了十二軍,并造就了福壽一朝最慘烈的一次失敗戰役。
兩萬多老兵被北疆蠻夷屠戮殆盡,兩萬個家庭支離破碎。
戰役結束后,胡祿還親自去了戰場,并親眼看到好幾個瀕死的老兵閉上眼睛。
其中一個叫金彪的百夫長身中十幾箭,幾乎被插成了刺猬,但依然勇猛地殺死了三個北疆蠻子,成為了十二軍樹立的一個典型。
胡祿當時握著他的手,聽他說最不放心的就是婆娘和閨女。
當時的皇帝陛下親口承諾,“朕和大岳一定會幫你照顧好她們,一定!”
聽到這句話,金彪才閉上眼。
胡祿自以為他的戰后撫恤工作很到位,撫恤金,孤慈院,可以說是歷朝歷代最優渥的。
可終究還是遺漏了一個金玉珠。
皇帝發動的戰爭讓她失去了父親,很快就沒了母親,淪為孤兒的她并沒有聽從安排進入孤慈院,而是隨著堂兄南下闖蕩江湖,并最終成了一名打手。
后來又是皇帝的一道命令,讓她丟了飯碗。
也不知道怎么陰差陽錯,她進了皇宮,成了皇帝的女人。
對于當年十二軍的覆滅,胡祿一直很自責,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他以為,金玉珠進宮是天意,就是為了讓他彌補當初對金彪沒有做到的承諾。
可自己昨晚卻那么欺負凌辱她,胡祿捶著界靈樹,自責不已。
捶著捶著,幾片葉子飄落下來。
胡祿掃了一眼,呃,中區死人真頻繁,嘖嘖,還是同一門派的。
河東,瑯琊縣。
富顯貴是瑯琊縣的一個藥材商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平時并不顯山漏水。
每天下午去茶樓聽書看戲是他的固定休閑項目。
今天的說書先生是新面孔,但講的比之前那位強。
富顯貴聽的很歡喜。
講完了一段時下流行的后,這位說書先生又開始講一些皇家趣聞。
其中就說到了福壽皇帝遭遇了騙子烈陽真人,最后大公主戳穿對方的故事。
“此事在京城流傳甚廣,很多京官都曾親眼目睹,想咱們這位福壽大帝,那是何等的驚才艷艷啊,文成武功,哪一樣不是本朝之冠,可就是這仙運不濟,尋仙令頒了這么久,一個真仙都沒碰見。”
富顯貴聽了哂笑一聲,心道,我等堂堂修真者,逍遙一生,何等自在,為什么要去給一個凡俗皇帝當狗,這不是自甘墮落是什么。
誰知這時竟有人出聲反駁說書人。
“誰說陛下仙運不濟了,只不過遇到了一個假修士而已,如今陛下可算時來運轉嘍。”一個中年富商模樣的人說道。
“未敢請教?”說書人拱拱手。
“在下不過是京城一名商人,跟宮里有生意往來,所以知道的多些,咱們陛下最近心情極好,他得了一件寶貝。”
“什么寶貝兒?”不僅說書人好奇,這茶樓里的其他聽眾也好奇地打聽。
包括富顯貴,他也豎起了耳朵。
可是這中年富商卻不肯說了,“這等宮闈秘事,我怎么敢亂說呢,我還怕梟郎查莪呢。”
說完就放下銅板準備走人了。
其他人倒也沒堅持,道聽途說而已,沒必要太當真。
但富顯貴不同,作為一名踏入修真界二十年,修為進步不大的修士,他對這些天材啊地寶啦還是很好奇的。
于是他追了出去,拉住那中年富商,“這位老板怎么稱呼,再下富顯貴,經營著一家藥鋪。”
“什么,你是做藥鋪生意的?巧了不是,我是做阿膠生意啊。”
“啊,那咱們還算是同行呢!”富顯貴笑道,而且還是沒有競爭關系的同行。
于是兩人關系迅速拉進,又找了一個酒樓,邊喝邊聊。
富顯貴問這個欒姓商人,“皇上到底得了個什么寶貝啊?兄弟你要急死個人啊。”
“其實這件事宮里的人都知道,跟你說說也無妨。”
“怎么會宮里人都知道呢,這等事皇上還四處宣揚啊?”
“那自然不會,可是那寶貝太大了,根本瞞不住人的。”
富顯貴,“什么大寶貝兒?”
欒姓商人,“一棵樹,一棵一夜之間長成的參天大樹,而且還開花結果了,據說,據說哈……”
商人壓低聲音,“那樹上的果子,皇上吃了一顆,一上午都沒從新收的寵妃房間出來,真是羨慕死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