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凜低頭看著許誠的雙手,也沒有多想:“是什么?”
許誠賣了個關子:“你猜猜看。”
白月凜認真的猜測起來,能夠被雙手合攏起來的東西,肯定非常小。
而許誠這趟路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也沒有時間去精心準備什么禮物,應該是某種能夠逗樂自己的小玩意。
白月凜連著猜測幾次都沒猜出來,只能搖頭認輸:“好吧,我猜不出來。”
許誠揭露謎底,雙手松開,里面是十幾朵正在含苞待放的玫瑰花,隨著他的雙手的動作,這些玫瑰花也迅速盛放,變得極為美麗。
白月凜微微一怔,然后露出開心的笑容,這還是許誠第一次送花給她。
“大冬天的,你是從哪找來的?”
“特意為你學的魔術,說出來就不靈了。”
大冬天當然找不到新鮮的玫瑰花,這些都是許誠用混沌能量制造出來的花朵,的虧他現在的控制力比較強大,才能夠做得這么栩栩如生。
白月凜把許誠手里這十幾朵玫瑰接過來,放在鼻子邊嗅了嗅,沒聞出什么花香。
當然她也不在乎,普通的玫瑰花多得是,重要的是許誠的心意。
“凜……”
許誠輕輕呼喊著白月凜的名字,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我喜歡伱,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嗎?”
被林檎提醒之后,許誠覺得有必要給白月凜補上一場表白的儀式。
不只是她,秋宮月那邊似乎也需要。
正在欣賞花朵的白月凜渾身一僵,沒想到許誠會在這個時候向自己表白。
她緩緩扭頭看著許誠,雙眼漸漸彌漫霧氣,化作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不喜歡?”
許誠有點急了,難道是現在表白的時機不太對嗎?早知道換個地方了。
“不是,我很喜歡,我是高興。”
白月凜伸手抹著眼淚,可是越抹越多,逐漸模糊了雙眼。
雖然她深愛著許誠,但是一直以來,都是她在單方面的傾訴著自己的感情,卻從未在許誠這里得到過一次明確的回應。
許誠對她的感情似乎有些逃避,總是含糊其辭。
白月凜雖然從未動搖過,但心中也難免會生出一個擔憂——是不是他根本就不愛我?
尤其是許誠曾丟下她離開,十二年都不露面,再次重逢時,甚至已經有了別的女人,還總是對她隱瞞身份。
種種跡象,都讓白月凜感到畏懼,不敢深究下去,怕得到一個令她心碎的答案。
直到今天,許誠的表白,才終于打消了白月凜心中的疑慮,才會讓她如此激動的喜極而泣。
“既然是高興,那你哭什么呀?”
許誠用手擦掉白月凜臉上的淚水:“我還以為你鬧脾氣呢。”
“沒有鬧脾氣……”
白月凜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把自己心中之前的擔憂說出來。
許誠聽完后哭笑不得,雙手緊緊摟著她:“傻丫頭,我們從小就在一起,怎么會不喜歡你?”
白月凜睜著發紅的雙眼盯著他:“那你之前怎么一直都在逃避,一直不肯回應我?”
許誠頗為尷尬的轉開視線:“因為你是我親手養大的,跟你在一起,我總有一種罪惡感。”
他以前是把白月凜當成女兒在養,對她下手,會有一種自己是一個初生的罪惡感。
白月凜噗嗤一笑,沒想到許誠竟然是在糾結這個。
她把嘴巴湊到許誠的耳邊,低聲說道:“那你是希望我叫你哥哥呢……還是叫你爸爸呢?”
許誠的心頓時猛地一跳,一時間竟有點口干舌燥起來。
心中雖然依舊有一種罪惡感,但是……好刺激啊。
“只有表白可不夠。”
白月凜伸手輕撫著許誠的臉:“說兩句情話給我聽,好不好?”
“土味情話我可說不出來,不過有句話我想對你說。”
許誠摸了摸她的光滑細膩的臉蛋,認真道:“就算是死亡也無法將我們分開,直到永遠。”
白月凜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癡癡看著他,呢喃道:“吻我。”
許誠恭敬不如從命,吻住了她的唇。
兩人在這萬米高空深吻著,好一會才分開。
白月凜抓著許誠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咬著下唇,媚眼如絲:“我是你養大的,你要不要檢查一下,我現在到底有多大了?”
許誠深吸一口氣,自己養大的崽,他當然不會客氣。
戰機進入到基洛夫的領空,在許誠的操控下,從起飛時的機場降落。
瑪莎早就專門安排車輛在機場等候,許誠和白月凜乘坐著車子返回到瑪莎居住的地方,剛剛進門,就嗅到了濃郁的酒精味。
客廳里,兩只毛妹夾著可憐的林檎,中間茶幾擺著一堆空酒瓶。
瑪莎和 狄瓦娜才剛剛喝過第三輪酒,沒想到許誠和白月凜這么快就回來了,一來一回總共也不到三個小時。
狄瓦娜本來還很擔心被一腳踢開,見到許誠回來后才松了一口氣,目光瞬間落在他手上提著的鐵箱子,就像餓狼見到了鮮肉,聞著味就沖過來。
被許誠用眼神警告后,狄瓦娜這才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看到兩人回來,被灌了一肚子酒的林檎簡直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許誠和白月凜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似乎和離開時不太一樣。
聯想到許誠離開時跟自己詢問的事情,林檎立刻明白了什么,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雖然她經常當電燈泡,總是無意間阻撓了許誠和白月凜之間的好事,但她心中確實希望這兩個親人能夠走到一起,雖然偶爾被排斥在外,感覺有些寂寞。
白月凜注意到林檎調侃的眼神,不過她現在心情極好,也不跟她計較。
許誠坐在沙發上,狄瓦娜已經像狗腿子一樣,飛快把上面的酒瓶子都清理一空。
許誠將鐵箱子放在茶幾上,這個平平無奇的鐵箱子,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為了這些資料,冬之女神和天神族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人,還有一個強大的軍閥大亨因此覆滅,大量的能力者為此而喪命,整個東歐都被這個鐵箱子里的東西攪得暗流涌動。
許誠動作利落的打開箱子,把里面的東西都取出來。
看到硬盤,瑪莎立刻將自己工作的筆記本拿出來,把硬盤插上去。
狄瓦娜立刻伸手拿起那些紙質資料,埋頭看起來。
白月凜和林檎坐在一起,查看帶回來的上百張照片。
整個客廳一時間變得有些安靜,每個人都在觀看這些珍貴無比的東西。
許誠擠到白月凜和林檎的中間,跟她們一起觀看這些照片。
照片上拍攝的都是英雄之墓大門的細節,幾乎將方方面面都照顧了,只看這些照片就知道英雄之墓的大門是什么情況。
白月凜很快就發現一件事:“遺跡的大門好像沒有打開。”
許誠點了點頭,日本的靈子墓是處于開啟狀態,所以會有大量的靈子從墓地中泄露出來,從而暴露了位置。
而東歐這座英雄之墓,大門明顯是關閉狀態,無法通過靈子外泄判斷出具體位置。
也不知道葉卡申科當初究竟是怎么找到的。
此外,通過照片可以看到,這 座英雄之墓的大門上有著大量的古文字。
日本靈子墓的大門上雖然也有古文字,只能算是一句警告和詛咒,東歐這座的大門上,密密麻麻數百個古文字,簡直就像是一篇小作文。
“不行,完全看不懂。”
盯著電腦看了一會的瑪莎吐槽起來,她用筆記本電腦檢查硬盤中的內容,結果發現里面都是一些專業的考古資料,這些東西她每個字都認識,但組合起來就看不明白,上面有太多的專業術語。
許誠問道:“你是這里的市長,難道沒有提前準備好專業的考古學者嗎?”
瑪莎無奈道:“上哪去找這種學者,考古本來就是冷門中的冷門,真正的學者沒幾個,災難發生后早就死光了,上哪去找這種人才?”
白月凜插嘴道:“也不是沒有準備,我來基洛夫之前,女神就已經在四處招募考古學者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結果。”
眾人討論了幾句都沒什么好辦法,但漸漸的,每個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狄瓦娜身上。
狄瓦娜拿到資料后就一直沒吭聲,正津津有味的看著手里的紙質資料,翻頁速度很快,顯然是看懂了,而且還看進去了。
許誠忽然想起來,狄瓦娜曾經說過,她是一個專業的考古人才,還拿過考古學的學位。
本來以為她只是在吹牛而已,沒想到是真的。
許誠開口喊醒她:“喂,你能看得懂嗎?”
沉浸在資料中的狄瓦娜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回答道:“這有什么看不懂的。”
她抬起頭來,發現眾人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許誠的眼神,充滿了求知欲,令她心中暗爽:“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有專業的考古知識,知道如何破譯古文字,還拿過……”
許誠打斷她的長篇大論:“好了,知道你很牛逼,不要廢話,快說里面都講了些什么?”
裝逼被打斷的狄瓦娜有些不爽,不過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犯眾怒,于是拿起手上的資料解釋起來:“這些都是葉卡申科的研究成果,他不單單是找到了那個遠古遺跡,還有了很成熟的研究,已經大概估算出那個遺跡被建造出來的時間,還有建造的風格,與我們歷史上的古建筑竟然有著不小的聯系,他懷疑兩者之間,或許有某種傳承關系……”
眾人認真聽著狄瓦娜的解釋,林檎忽然問了一句:“那上面有沒有說遺跡在什么地方?”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這些資料都是葉卡申科對英雄之墓本身的研究,但是根本沒有透 露英雄之墓的具體地址在什么地方。
難道又要白跑一趟了?
“誰說沒有?”
狄瓦娜將資料往茶幾上一拍:“葉卡申科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將遺跡的具體位置藏在了這些資料當中,只要破譯出他留下的謎題,就能知道具體位置在哪。”
許誠說道:“那你趕快破解啊。”
狄瓦娜忍住了給他翻白眼的沖動:“哪有那么快,最少也得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才行。”
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會這么久。
“一個星期都是樂觀估計。”
狄瓦娜拍了拍手里的資料,露出學霸看到數學難題時的興奮表情:“不過你們放心,我有信心解決它。”
見到狄瓦娜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眾人也不得不選擇相信她,畢竟這里只有她一個人能看懂這些專業東西。
得到許誠的允許后,興奮的狄瓦娜直接拿走所有的資料和照片,然后跟瑪莎要了兩臺筆記本電腦和一個房間,躲進去開始埋頭破譯葉卡申科留下的謎題。
許誠三人一下子變得有些無所事事,只好在瑪莎這里住下,等待狄瓦娜的破譯工作。
夜幕降臨。
吃完晚飯后,許誠跟白月凜和林檎說一聲,然后離開了基洛夫,來到附近荒無人煙的雪原中。
他準備開始在這里升級,把自己混沌能量升級到第六級。
飛到雪原上空,確保附近都沒人后,許誠向狗管理下令:“把三個隨機強化的次數合成一個指定強化。”
隨機強化3
已獲得:指定強化1
合成成功后,許誠深吸一口氣,按耐住緊張的情緒,讓狗管理將混沌能量升級到第六級。
半年后,能否擊敗徐福,就在此一舉了。
指定強化1
升級成功 已獲得:(雷)混沌能量lv6
升級的瞬間,許誠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摸不著,他的五官似乎都被剝奪了。
許誠雖然有些緊張,但是沒有慌亂,他知道狗管理平時雖然不靠譜,喜歡說廢話,但在升級上面還是從未出錯過。
不知道過去多久,一道雷霆驟然出現,撕開了黑暗。
許誠的視覺和聽覺都在第一時間恢復,但是一瞬間他就感覺到自己的雙眼被雷光刺瞎了,雙耳被雷鳴震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