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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你愛秘會,秘會愛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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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島千惠定定望著許誠的臉,憤怒的表情很快就僵在臉上,心中的怒火更像是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瞬間熄滅的一干二凈,反過來渾身都冒出了冷意。

  就像身處在炙熱的火爐中,突然間被丟到冰天雪地的寒冬,禁不住打著冷顫。

  “你是……和平使者……”

  松島千惠口中呢喃著,下意識想要后退一步,卻跌坐在沙發上,看不出歲月痕跡的嫵媚俏臉上,漸漸流露出驚恐。

  她的表現并不比藤原美熙好到哪去,因為她曾親眼見過許誠一面。

  就在許誠和徐福見面的那天晚上,許多崇神秘會的高層前往徐福的居所參加晚宴,松島千惠也有幸參與其中。

  那天晚上,許誠和徐福暢談一晚,她躲在人群中,遠遠見到徐福親自將許誠送出大門口,也親眼見到幾個前途無量的高層,因為對許誠口出不遜,而被徐福嚴厲處罰。

  徐福如此禮遇許誠,是因為他當時還沒有融合天照的力量,不想跟許誠動手,所以只能采用安撫與拉攏的手段。

  但這一點,松島千惠等人根本就不知情,只能依靠自己的經驗來推測,然后得出一個結論——許誠就算比徐福弱,也應該是同檔次的強者,徐福才會對他這么客氣。

  這個誤會一直流傳至今,所以在崇神秘會的高層眼中,許誠的威懾力和徐福是差不多的,都是高高在上的神這一級別。

  正因為知道許誠的可怕,松島千惠才會表現得這么失態。

  見到老師一副嚇傻的模樣,南云鳴海湊近想安慰她:“老師,不用怕!”

  松島千惠對她的靠近反而嚇一跳,急忙往后一躲。

  她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顫聲說道:“不敢,我這個小小的主祭,怎么敢當你的老師。”

  說這句話的時候,松島千惠心中充滿痛苦,她是真的將南云鳴海當做親女兒一樣看待,發現自己遭到了欺騙,如何不心痛和憤怒。

  既然南云鳴海的朋友是和平使者,那她在東京府的地位一定不低,沒想到竟然跑來偽裝身份當內鬼。

  更沒有想到許誠這種和徐福同等級的強者,居然也干出這種親自潛入敵方勢力當內鬼的行徑。

  該說他是不拘小節還是不要臉?

  聽到松島千惠語氣中的冷漠和排斥,就算是一貫大大咧咧的南云鳴海,此刻也感到了心中的難受。

  母親早逝,南云鳴海在成長過程中從未感受過母愛,從松島千惠的身上她能體會到相似的情感,才會把她當做長輩一樣親近。

  “蘑菇……”

  南云鳴海不太擅長處理這種情況,只能可憐巴巴的朝許誠投去求助的眼神。

  她可不希望,跟視自己為女兒的老師分道揚鑣,甚至是反目成仇。

  許誠這才開口道:“松島千惠,南云鳴海對你的感情是真實的,她確實是內鬼,但針對的是崇神秘會不是伱個人,也是因為她,我才會心平氣靜的坐在這里跟你交談,而不是換一種方式。”

  如果這話由南云鳴海說出來,松島千惠未必會繼續相信,但許誠說出來的話,分量就是不一樣。

  在松島千惠心里他足以當神的對手的男人,與自己的地位天差地別,不至于專門安慰自己這樣的小人物。

  在崇神秘會高層眼中,許誠一直都是心狠手辣,冷血無情,什么時候見他這么和顏悅色過?

  而且和南云鳴海相處這么久,松島千惠當然也能看出她對自己的感情是真心實意的,只是感情越真,受到欺騙時就越傷心,無法接受自己心愛的學生竟是敵對勢力的人。

  松島千惠看了一眼可憐兮兮的南云鳴海,沉默一會,讓有些發麻的大腦緩解一下。

  等了一會后,她才深吸一口氣,勉強鎮定下來:“大人,我不知道以您之尊為什么會親自來做這種事,但如果您想從我這里獲得什么,恐怕就要讓您失望了。”

  冷靜下來后,松島千惠的表現就要比藤原美熙好得多,沒有色厲內荏的表示不怕死,也沒有直接跪舔,而是用堅定的語氣表示自己的信念。

  許誠知道想要三言兩語讓松島千惠投降不可能,跟藤原美熙那種小兵不一樣,松島千惠在崇神秘會內已經做到高層,無論是感情還是沉沒成本都很深,不會輕易背叛秘會。

  而且她看起來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威逼利誘對她沒意義。

  其實想要讓松島千惠開口也很簡單,直接干掉她,然后讓新垣綾瀨來審問靈魂就行。

  但是許誠必須考慮到南云鳴海的感情,同時他需要的是一根深深釘入崇神秘會的釘子,能夠給他持續提供幫助,而不是一次性的工具人。

  所以,要征服松島千惠這種成熟女人,不能橫沖直撞埋頭硬干,必須依靠技巧才行。

  既然松島千惠對崇神秘會抱有很深的感情和沉沒成本,那要打擊這兩者,讓她意識到留在崇神秘會內只能是死路一條。

  許誠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很愛秘會,但是秘會愛你嗎?”

  松島千惠不敢對許誠口出不遜,但還是反駁道:“請不要用這種低劣的挑撥離間,來試探我對秘會的忠誠。”

  “我既然來到你的面前,自然就不是只靠一張嘴巴。”

  許誠朝客廳角落里喊道:“出來吧。”

  松島千惠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家中的藤原美熙。

  一瞬間她就明白了,藤原美熙會出現在這里,而且又遲遲不打電話跟自己匯報情況,原來是被許誠拿捏了,那其余兩人恐怕也已經遭受毒手。

  松島千惠看向許誠:“您是想給我樹立一個背叛者的榜樣嗎?”

  “她可不是你的榜樣,而是你的催命毒藥。”

  許誠吩咐道:“美熙,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這位對秘會無比忠誠的主祭大人。”

  藤原美熙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回答道:“松島大人,我是黑螭的人。”

  松島千惠的眼神一變,吃驚看著藤原美熙,她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多年,絕對信任的屬下,竟然是黑螭安插的棋子。

  這種深刻的背叛,反而讓南云鳴海的欺騙顯得微不足道。

  不過只是這樣,還不足以讓松島千惠動搖:“黑螭是秘會內部負責監察所有人的秘密機構,在我們每個人身邊安插人員,這種情況很正常,難道東京府就沒有嗎?”

  許誠沒有理會她,而是讓藤原美熙繼續講述今晚發生的事情。

  藤原美熙一字不落的將今晚發生的事都講出來,甚至還包括了她試圖勾引許誠卻失敗的事。

  在一旁的南云鳴海聽完后,頓時覺得這個原本有些順眼的姐姐變得討厭起來。

  蘑菇才沒有那么容易被勾引,他就喜歡胸大的。

  松島千惠的注意力卻完全在藤原美熙講述的故事中,身為崇神秘會高層,她立刻從里面提取到很多關鍵的信息。

  原來不只是佐野真紗,連黑螭都派人下場,崇神秘會中有三大派系,現在其中兩大派系暗中聯手,而且針對的人還是自己,立刻讓松島千惠感到壓力山大。

  “這只是內部斗爭而已,我相信任何組織都會有這種情況。”

  松島千惠依舊嘴硬:“難道您覺得,碰上了內部的斗爭,就要背叛組織另投他人嗎?”

  許誠往后靠在沙發上,笑了笑:“內部斗爭這種事,當然很常見,每個龐大的組織都難以避免,可是對那些在內部斗爭中被污蔑被陷害的無辜犧牲者者來說,她們會不會對這個組織也產生了一些怨恨呢?”

  松島千惠臉色一變:“您什么意思?”

  許誠給了藤原美熙一個眼色,藤原美熙立刻說道:“松島大人,黑螭的上司已經在命令我暗中收集您的罪名,如果沒有罪名的話,也要偽造一些罪名,以備不時之需。”

  松島千惠猛的扭頭,看向她視線如刀一般鋒利。

  藤原美熙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如果聯姻之事無法成功,就借用這些偽造的罪名將您處理掉,換一個更容易對付的上來。”

  她從身上掏出一個硬盤,放在松島千惠的面前:“這是我這段時間利用收集到的情報,給您偽造的罪名,您可以過目一下。”

  這話半真半假,黑螭的上司確實命令她收集松島千惠的罪名,但沒有說要干嘛用。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九分真一分假,讓人不得不相信。

  松島千惠慢慢拿起面前的硬盤,臉色也漸漸變得蒼白起來。

  她相信自己沒有什么罪名,但黑螭想要偽造罪名將她除掉也不是什么難事。

  許誠揪準機會,趁機開口:“你在崇神秘會中死定了,而且是冤枉而死,沒有人會替你喊冤,這樣的秘會你還喜歡嗎?”

  松島千惠一聲不吭,只是握緊硬盤的手變得十分用力,骨節發白。

  她知道許誠說的沒錯,自己無法讓南云鳴海同意聯姻,那么黑螭就會利用這些偽造的罪名把自己處理掉。

  松島千惠對崇神秘會是有感情的,可是前面已經說過,感情越深,遭到背叛時受到的傷害就越重。

  讓松島千惠明白自己的困境后,許誠適時拋出橄欖枝:“看在你是南云鳴海的老師份上,我可以拉你一把。”

  這一次,松島千惠沒有反駁,只是語氣苦澀:“幫您做事,被發現也是死路一條。”

  “不被發現不就完了,如果你對未來感到迷茫的話,那也不用擔心。”

  許誠雙手交叉,還翹起了腿,姿態十分放松,充滿自信:“別看現在崇神秘會幾乎一統日本,東京府只能苦苦支撐,但真正的勝負卻只在我和徐福之間,只要我贏了,秘會就是我的戰利品。”

  松島千惠對許誠的話沒有反對,最終的勝負,確實只看高端戰力之間的斗爭。

  不知想到什么,她的眼神微微有了變化,低聲說道:“請給我一點考慮的時間。”

  許誠瞥了一眼時間:“可以,今晚我們就在你家休息,明天早上給我答案。”

  松島千惠拿著硬盤站起來,朝許誠微微躬身行禮:“十分抱歉,招待不周了,請允許我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兒。”

  “去吧。”

  在許誠點頭同意后,松島千惠起身離開客廳,進入到臥室內,打開電腦檢查手中的硬盤。

  客廳里只剩下三人,藤原美熙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感覺南云鳴海看著她的眼神似乎帶著敵意?

  她急忙在心里思索起來,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這個小祖宗。

  許誠朝藤原美熙招了招手:“還愣著干什么?過來泡茶。”

  藤原美熙如負重釋,連忙答應一聲,乖巧的跑過去。

  南云鳴海輕哼一聲,撇了一眼藤原美熙的胸口,感覺這個女人沒有什么威脅。

  家里面的姐姐們就算了,她可不能容忍外面什么亂七八糟的女人都可以呆在蘑菇的身邊。

  松島千惠的考慮時間并沒有太久,大約過去兩個小時,就從臥室內出來。

  她的精神狀態十分不好,雙眼遍布血絲,整個人有一種意志消沉,心如死灰的狀態。

  迎著客廳里三人的目光,她走到許誠面前,向他深深的一鞠躬。

  一切盡在不言中,這個舉動也代表著松島千惠的臣服。

  她愿意為崇神秘會戰死沙場,卻不愿自己勞苦功高,結果蒙受冤屈而死。

  在臥室內這段時間,她考慮過重重破局的可能,結果發現自己在秘會內部,沒有任何活路,沒有一處能夠喊冤的地方。

  黑螭只需要一些虛假的罪名就能夠將她帶走,而她的上司只會避之不及,不會救她。

  而徐福高高在上,從來不會與她們這些高層中的小角色接觸。

  意識到這種絕望的困境后,松島千惠對崇神秘會也就越發的失望,才會接住許誠拋出的橄欖枝。

  “看著我的雙眼。”

  松島千惠下意識抬起頭,與許誠的雙眼對視,頓時一怔。

  她感覺許誠的雙眼猶如星空般燦爛,又如黑洞般深邃,讓人情不自禁就被吸引進去,沉迷其中,無法掙脫。

  注意到松島千惠意志消沉,許誠使用了情欲王者這個天賦能力,幫她恢復情緒,免得一時想不開自殺,那就白費功夫了。

  等回過神之后,松島千惠發現自己心情平靜,心中各種負面情緒竟然一掃而空,盤桓在腦海中的一絲自殺念頭也消失不見了。

  這種神乎其技的手段,令松島千惠更加敬服,也感激說道:“多謝您的開導,大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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