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對勁 首相,許誠對韋恩的內鬼行為,沒有任何證據。
就算他說親眼所見,可是以他在雪山莊園內的尊貴vip待遇,會有多少人相信他?
從韋恩與侍衛們的熟稔和親熱來看,這家伙的人緣一定很不錯。
其次,就算尹芙琳相信了許誠的話,處理了韋恩,那她對許誠最多也只是會給一次豐厚的獎勵,然后對所有人都開始保持警惕,包括許誠這個告密者。
這樣一來,許誠想要取得尹芙琳的信任,就會變得更加困難。
所以,許誠現在最優的選擇,就是將這條釣上來的大魚丟回水里,當做無事發生,當做今天沒有見過韋恩。
這樣做的話,如果韋恩勾結外人,很有可能會對尹芙琳造成危險。
但無所謂,我會出手!
只有在尹芙琳碰上危險的時候,許誠才有表現的機會,才有可能獲得她的信任。
否則像現在這樣,一天見不到一次尹芙琳的面,搞得他只能給一群糙漢子表現踢樹干,將來可能信任沒有,滿身大漢倒是不缺。
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選擇后,許誠就轉身返回自己的宿舍。
剛剛回到宿舍,許誠就看到原本緊閉的宿舍門被打開,一臉陰沉的埃德正坐在宿舍內等待著。
見到許誠回來,埃德冷哼一聲:“你還知道回來?”
許誠奇怪道:“我請假一天,現在才下午,還有半天的休息時間,你有意見嗎?”
“我不是跟你說請假的事情。”
埃德勐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車庫里的自行車是誰偷走的?”
“喂!”
許誠連忙糾正他:“我是光明正大騎走的,門口的人都看見了,你怎么能污蔑我?”
污蔑你?如果不是怕打不過,我特么還想揍你呢!
埃德氣得不行:“那是大小姐的自行車,你怎么能騎走?”
許誠無奈道:“上面也沒有寫她的名字,我還說是我的呢。”
埃德冷笑一聲:“誰跟你說沒有寫,車架的下面就寫著大小姐的名字。”
許誠尷尬了一下,只能嘴硬道:“你們怎么可以在我的東西上寫別人的名字。”
埃德:“……”
面對他想要刀人一樣的眼神,許誠只好認錯:“好吧,車子被偷了,我很抱歉,可以賠錢。”
埃德冷哼一聲:“賠錢?那自行車雖然不是什么高檔貨,但至少也值五千塊,你這個還得跟我借錢的家伙,你賠得起嗎?”
許誠從兜里掏出五千塊,拍在他的面前。
埃德張了張嘴,不敢置信道:“你把自行車賣了?”
“那是二手的,能賣出五千?也對,你還提醒我了。”
許誠把五千又抽回三千快:“二手的,就值這個價了。”
埃德根本就不關心錢的事,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許誠:“那你是去搶劫了?”
早上還得跟他借錢的家伙,下午竟然能掏出一疊錢來,也就只有搶銀行才能解釋。
“放心吧,我的錢來路很正,絕對不違法,別人心甘情愿給我的。”
許誠將兩千塊塞進埃德手里,然后把他往外推:“沒事就不送了,快滾吧。”
“等一下!”
埃德回頭看著他:“那你跟我借的錢呢?”
“在你手里啊,一千賠自行車,一千還給你。”
許誠將埃德推出門外,然后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埃德站在門口愣了好一會,忽然才反應過來。
等一下,誰說賠錢就能了事啊?!
而且還賠這么少!
他舉起手想要拍打房門,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著錢離開了。
既然許誠手里已經有錢,那就沒法拿自行車這件事要挾他了。
離開后,埃德掏出手機,在莊園內找個了信號比較好的位置,打給某個號碼。
溫暖的臥室內,黛娜正趴在床上休息,昨天被許誠暴揍后腫成水蜜桃的屁股已經消腫了,不過還是在由女仆拿著藥水進行按摩,確保不會留下隱患。
“嗯……這次一定要他……好看……嗯……”
黛娜一邊拿著手機,一邊發出令人面紅耳赤的哼哼聲,讓背后幫她按摩的小女仆也紅了臉。
報仇不隔夜,昨天被許誠暴揍一頓后,黛娜立刻讓埃德緊盯著那家伙的一舉一動,試圖尋找一擊必殺的破綻。
今早得知許誠擅自騎著自行車外出時,她就意識到機會來了。
等了許久,手機忽然響起,黛娜一看是埃德的來電,立刻充滿期待的接聽。
但很快,她的期待就變成了驚叫:“什么,他賠錢了?他哪來的錢?”
傾聽一會之后,黛娜才悶悶不樂的將手機丟到一旁,把臉埋進枕頭里,發出不甘心的叫喚。
后面給她按摩的小女仆湊上來,小聲道:“小姐,我有一個主意……”
黛娜扭頭看著她:“你說。”
小女仆湊到她耳邊,低聲講述起來。
黛娜的眼神漸漸變得明亮,笑容也開始變得囂張。
許誠在莊園內的生活開始變得平靜且乏味起來。
他每天睡到自然醒,從來都不參與集體訓練,埃德偶爾會給他指派一些工作,除此之外,他極少出門,就像冬眠的動物一樣,每天都待在房間內。
侍衛們依舊敵視他,尤其是副隊長丹尼爾,但是礙于許誠一腳踢斷大樹的表演,現在還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跳出來找他的麻煩。
而許誠也已經弄清楚了韋恩的身份,是雪山莊園的大管家,伺候過尹芙琳的父親,屬于兩朝元老,深受信任,地位比埃德這個侍衛隊長還要高。
韋恩已經擁有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了,選擇背叛只能說是凱爾那邊開出的價碼更高。
萬人之下可不是在開玩笑的,別看莊園內人不多,但尹芙琳手中掌握的產業實在是不少,各地的員工數量加起來肯定已經超過一萬。
許誠在莊園內遠遠看過韋恩一眼,確認他的身份后就沒有過去打擾,免得這家伙疑神疑鬼,不敢背叛了。
他現在整天躲在房間內,也是避免被韋恩碰見。
至于尹芙琳,三天兩頭不在家,是一個大忙人。
許誠幾次提出想要跟尹芙琳見面,都被埃德嚴詞拒絕了。
除非有正當的理由或者緊急的事情,否則普通旁系想要見到她很難。
幸好有韋恩這個支線劇情,否則像現在這種連面都見不到的情況,許誠想要獲得尹芙琳的信任,不知道得等多少年才行。
可是韋恩好像也不著急,每天都在莊園內安分守己的工作,沒有熘出去和凱爾等人見面。
許誠也只能耐心的等待著,繼續這無聊的生活。
這一天中午,他來到食堂,在窗口取餐之后,就坐在了自己的專屬位置上。
這個位置自從被他第一天坐過之后,就仿佛擁有了某種詛咒的力量,沒有誰敢再坐上來,完全變成了許誠的專屬座位。
食堂中很快就進來了許多侍衛,他們之間有說有笑,氣氛溫馨而熱烈。
但是沒有人朝許誠這邊看一眼,所有人都當他不存在。
一開始他們還會用充滿敵意和排斥的眼神盯著許誠,后來意識到這樣沒有意義,就變成現在這種純粹的冷暴力。
很快,丹尼爾也來了,一出現就受到侍衛們的熱烈歡迎。
作為副隊長,他擁有自己的小灶,但平時更喜歡到食堂吃飯,與屬下們打成一片。
望著孤零零坐在角落里的空巢許誠,丹尼爾的唇角揚起一抹微笑。
那天被許誠擊倒,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恥辱。
在昏迷間,丹尼爾甚至還做了一個夢,夢見許誠正在欺負黛娜小姐,把她扒光成一只小白兔,而自己躺在地上無能為力,只能嘶吼落淚。
沒有人知道,丹尼爾暗戀黛娜小姐,想要娶她為妻,所以那天才會接受黛娜小姐的差遣,以副隊長的身份,屁顛屁顛跑去找一個新人的麻煩。
本來以為可以在黛娜小姐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沒想到表現很成功,只不過是滑稽劇。
如此巨大的恥辱,讓丹尼爾在清醒之后,就發瘋似的想要去找許誠算賬——主要是為了找回面子,不然黛娜小姐會怎么看他?
不過有兩個原因阻止了他,百分之九十九的主要原因是埃德隊長勸他不要再惹事,百分之一的次要原因是許誠在操場上踢斷了一棵大樹。
無法在武力上找回場子,丹尼爾只能發動輿論攻勢,團結眾人孤立許誠。
現在看來,效果極佳,這家伙在冷暴力之下,已經退化成一個死宅,整天躲在房間里不敢出來。
許誠沒想到自己因為無聊而減少出門,會被誤以為是害怕。
就算知道也不在乎,因為他根本就沒興趣陪這群在他眼里完全就是普通人的侍衛,玩什么霸凌游戲。
就在許誠吃完飯準備離開時,食堂的后門忽然打開,一個女仆雙手端著一個大盤子走進來,上面放著十幾杯好像奶茶一樣熱氣騰騰的飲料。
因為許誠的座位距離后門較近,所以女仆把鐵盤放在他的桌上,然后將其中一杯飲料放在許誠面前,微笑道:“這是大小姐送給大家的熱飲,不用客氣,喝吧。”
說完,她就端起鐵盤準備離開。
“等一下!”
許誠忽然伸手攔住她,緩緩站起來。
女仆依舊保持著微笑:“有事嗎?”
雖然她正在笑,可是對情緒極為敏感的許誠,卻能夠察覺到她從進門時的緊張和害怕,準備離開時又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氣。
“沒什么,跟你做個小游戲而已。”
許誠施展情欲的王者,瞬間調動女仆的諸多情緒,提高她對自己的好感和好奇,降低她的抗拒和警惕。
然后抬起手,遮擋在女仆的雙眼上。
女仆果然沒有反抗或者躲閃,只是略微緊張問道:“什么游戲?”
“你猜一猜,我現在豎起了幾根手指?”
許誠一邊說,一邊將女仆送給自己的熱飲換了一杯,然后把這杯明顯有問題的熱飲,均勻的倒入其余熱飲當中。
他的速度飛快,而動作又利落,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三根?”
“錯了,再猜。”
“五根。”
“又錯了。”
女仆接連猜測幾下,才終于猜中,許誠松開她的眼睛,然后拿起熱飲喝一口:“味道不錯,替我謝謝你們小姐。”
女仆張了張嘴,最后什么也沒說,懷著略微愧疚的心理,端著盤子繞過他。
許誠并不急著走了,坐在原位上,一邊喝著熱飲,一邊等著看熱鬧。
女仆將熱飲分給其他侍衛,侍衛們并不懷疑,因為尹芙琳本來就是一個康慨的人,在這寒冷的冬天,為他們送來一杯熱飲是很正常的事情。
于是他們全都高高興興的接下來,然后開喝,包括副隊長丹尼爾。
女仆用異樣的眼神看了一下許誠,然后抱著盤子急匆匆離開。
許誠單手撐著臉,繼續盯著這群侍衛,等待好戲開場,如果他猜錯的話,那也沒有任何是損失。
侍衛們很快就注意到許誠的眼神,然后開始感覺不自在起來了。
平時他們對許誠使用冷暴力,但許誠也一直無視他們,現在突然被這種眼神盯著,身上感覺有螞蟻正在爬。
終于,身為副隊長的丹尼爾出馬了,來到許誠面前,質問他:“你為什么要一直看著我們?”
“你們為什么也一直在看我?”
“我們沒有。”
“那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們?”
“你……”
丹尼爾本來就不是一個嘴巴利落的人,被堵得啞口無言,只能加重語氣:“以后不準再看我們一眼。”
許誠哈哈一笑:“你是幼稚園來的小盆友嗎?”
丹尼爾氣得想動手,但考慮到許誠一腳踢斷……不是,是考慮到埃德的勸戒,他只能將怒火忍下來,警告道:“如果你還想在莊園里待下去,就老實一點。”
許誠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還是先關心一下你們自己吧。”
丹尼爾還沒來得及理解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就聽到后面傳來‘哎喲’一聲。
一個侍衛忽然捂住肚子,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還沒有等旁人詢問他怎么了,就又有一個人皺眉捂住肚子,仿佛是傳染病一般,十幾個侍衛不約而同的感覺到肚子絞痛起來,并且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屁股也瞬間發來警報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