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誠和秋宮月能夠安然無恙從元老院脫身,證明他們確實擁有抵擋元老們的力量。
這樣一來,他就有信心去說服女神教的其余人,參與拯救女神的計劃了。
“就是因為你給的時間太少了,我們才會冒險行事。”
許誠詢問道:“我們的事差不多都忙完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去救陰影女神?”
喬尹斯眼中閃過一抹遲疑,開口道:“你們先休息兩天,我們還在做前期的準備。”
“前期的準備?難道過去這兩天你什么都沒做嗎?”
秋宮月疑惑看著他:“恕我直言,現在就是行動的最佳時機,莫非你要等元老院增強防衛力量后,再去拯救陰影女神?”
今晚被她和許誠這么一鬧,元老院一定會加強防衛力量的,而今晚到明天,元老院肯定來不及加強防衛力量,是行動的唯一 喬尹斯當然知道要立刻行動起來,不能夠拖延時間。
“我當然知道機會近在眼前,可是,唉……”
見到喬尹斯唉聲嘆氣,許誠皺眉道:“你說話怎么變得婆婆媽媽起來,有話就直說,如果堵住了,需不需要我給你疏通一下?”
“不用了,我沒堵住。”
直覺告訴喬尹斯,許誠的疏通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悲觀的時候:“兩位,其實我現在還沒有說服女神教的教友們跟我一起參與拯救女神的行動。”
許誠和秋宮月的額頭都齊齊冒出黑線:“所以你一開始就是在騙我們?”
還沒有跟其他人談妥,就敢拿出來跟他們做交易,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等一下!”
喬尹斯連忙解釋道:“我可是提前兌現了交易的承諾,這也叫騙嗎?”
許誠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不是提前兌現交易承諾,那現在就是躺著跟我們交談,而不是好好站著。”
喬尹斯聞言松了口氣:“我之所以給你們一周的時間,實際上就是想借著這一周時間來說服其他教友參與行動,可沒有想到你們的速度竟然會這么快啊。”
“這么說,還是因為我們速度太快連累你了?”
“不,與你們無關,是我自己安排的時候考慮得不周祥。”
喬尹斯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沉吟道:“我們現在只能盡快爭取時間說服教友們,搶在元老院加強防守前行動起來……”
許誠掏出手機丟給他:“那你應該需要這個。”
喬尹斯接過手機打開一看,臉上立刻露出驚容。
他仔細看著許誠從研究所拍下來的照片,忍不住問:“這是從哪來的?”
“研究所。”
“怪不得,研究所那邊的防衛太過嚴密了,我們的人一直都滲透不進去。”
看完照片后,喬尹斯已經是喜不自禁,笑道:“太好了,有了這個,我馬上就能說服教友們一起行動。”
元老院竟然在私下進行如此大逆不道的研究,一定是將陰影女神囚禁起來才能夠充當研究的樣本。
這些證據,拿來說服其他教友一起參與拯救女神的行動,已經是綽綽有余。
秋宮月忽然問道:“你信仰陰影女神嗎?”
喬尹斯微微一怔:“當然了,不然我怎么可能當上主教這個職位。”
秋宮月眸光一冷:“那你在笑什么?”
“因為我……額……”
喬尹斯忽然卡殼了,他是信徒,結果看到陰影女神被囚禁的證據,不僅不憤怒,反而嬉皮笑臉。
這是什么類型的信徒?簡直就是哄堂大孝。
“好了!”
許誠攬住還想開口諷刺的秋宮月,對似乎想要解釋什么的喬尹斯說道:“你們這個女神也倒霉,元老院囚禁她,女神教也只想拿她當工具,一點神的尊嚴都沒有,去干活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許誠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喬尹斯無法反駁,臉上流露出一抹慚愧,轉身離開。
他確實不是虔誠的信徒,只是想利用陰影女神來推翻元老院罷了。
但話說回來,女神已經消失這么多年,又有幾個虔誠信徒呢?
等喬尹斯離開后,許誠才看向秋宮月,把手貼在她的后背上,用情緒大師安撫著她,同時疑惑道:“你又不是女神教的信徒,你發什么火?”
秋宮月已經冷靜下來,搖頭道:“不知道,也許是覺得陰影女神太可憐了吧。”
看到這光明山沒有一個虔誠信徒,幾乎個個都是瀆神者時,她總是會沒來由的生氣,想要把這個地方徹底毀掉。
許誠詫異看著她:“你什么時候這么富有同情心了?”
秋宮月一直以來都不是同情心旺盛的人,更不會對無關者產生什么共情。
突然多愁善感起來,讓許誠有點不適應。
秋宮月白了他一眼:“難道我就不能有同情心嗎?”
許誠從背后抱住她,開始咬她的耳朵:“那你就不能先同情同情我嗎?”
來光明山這么久他可都是一直憋著,連口舌之爭都沒幾次。
耳朵被咬,秋宮月的身體有點發軟,但還是憑借著毅力推了他一下:“別鬧了,沒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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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誠也就順勢松開,但還是提醒一句:“別忘了你還欠我的補償啊。”
“你就不會記點正經事嗎?”
“又正又緊,你告訴我哪里不正緊?”
喬尹斯非常有行動力,拿到證據后,立刻聯絡女神教的其他人,邀請他們前來劇院匯合。
沒多久,劇院的地下訓練場就聚齊了大量從四面八方悄悄趕來的女神教信徒,人數至少有三百多。
這數量倒是出乎了許誠和秋宮月的預料。
而且據喬尹斯交代,這些信徒都是屬于女神教當中的溫和派,今晚只來了一部分,而激進派是連一個人都沒有來。
怪不得元老院對女神教如此忌憚,溫和派的一部分就有這么多人,而整個光明山才多少居民?
喬尹斯正在和幾位主教進行商談,談論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喬尹斯本來還想將這幾位主教介紹給許誠認識,但是被許誠拒絕了。
他看出這群家伙就是烏合之眾,成事的概率太低,沒必要浪費口舌說一些場面話。
幾位主教都是心高氣傲之輩,當然也不會主動放下姿態過來熱臉貼上冷屁股。
雙方涇渭分明的站在兩邊,苦了喬尹斯只能兩頭跑。
許誠看著喬尹斯跟幾個主教正在爭論,忽然感覺有人在偷窺自己。
扭頭看去,看到一個陰沉青年正在躲避他的視線。
歐文,上次被許誠教訓一頓后,就銷聲匿跡,沒想到今晚還會出現。
另一邊,喬尹斯已經跟主教們商討結束,確定了行動的方針。
很快,一臺投影儀被抬出來,然后,許誠從研究所拍攝下來的照片,被投影到幕布上,讓現場的信徒們都能看見。
喬尹斯和幾位主教一起走上臺,大概是吸取了被秋宮月嘲諷的教訓,他此時一臉嚴肅,沒有再嬉皮笑臉。
“各位教友。”
喬尹斯不用擴音器,他的聲音就足以傳入現場每個人的耳朵中:“看看這些照片,我們尊敬的女神陛下,竟然被元老院囚禁起來當做研究材料,這是何等的傷心病狂,也是對我們信仰的踐踏和羞辱……”
喬尹斯在臺上痛斥元老院不做人,可是除了少數幾個人憤怒應合之外,大部分信徒的反應都很平靜。
果然,真正虔誠的信徒已經沒有多少,大部分信徒對陰影女神的遭遇已經憤慨不起來,說不定還有變態正在腦補女神X元老院的本子。
秋宮月冷眼旁觀,許誠也很好奇,女神被囚禁的理由好像不太管用,喬尹斯究竟要靠什么方式來動員這群并不虔誠的信徒。
劇院四周,一個劇場的員工正在站崗。
深沉的夜色幾乎吞沒了整個光明山,這個員工吹著冷風,打了哈欠。
他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上,還沒等抽兩口,忽然警覺的轉身。
等看清楚出現在身后的男人時,他才下意識松了口氣:“怎么是你啊,走路都不出聲,也對,本來你就是……額……”
話還沒說完,這個員工就被男人閃電般伸出手掐住喉嚨,用力一扭。
伴隨著卡察聲,這個員工的脖子被扭斷,瞪大雙眼,臉上還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
男人將掉在地上的香煙撿起來,塞到尸體嘴里。
“別怪我,就怪喬尹斯的冷血無情吧。”
他喃喃自語,然后起身向往走去。
劇場外的夜色中,藏匿著烏泱泱一大片全副武裝的護律者,一眼望去幾乎數不清有多少人。
男人吞咽著口水靠近,護律者們向兩側分開,露出了一個身穿白金長袍的老人。
尤金.杰拉爾德。
看到這位光明山的掌權者之一,男人的雙膝下意識一軟,但還是咬牙堅持站著:“他們現在都在劇院的地下訓練場中,包括那個殺死了西澤維德和黑暗刺客的男人。”
“很好,你的功勞不會被虧欠的。”
尤金安撫了一句,抬頭望著夜色中的劇院,揮了揮手:“進攻吧。”
身后無數護律者,如潮水般朝劇院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