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崎雪奈在秋宮月的刺激下,呈現出面紅耳赤的發sao狀態,導致三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十分古怪起來。
許誠怕被秋宮月看出端倪,連忙開口轉移話題:“你這招殺意波動,簡直既中二又帥氣,能不能教教我?”
秋宮月盯著星崎雪奈看了幾秒,才把注意力從她身上挪開,向許誠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也不清楚這一招別人能不能學會。”
無論是暗影突襲還是殺意波動,都是突然出現在她腦海中的能力,她也不知道該怎么教給別人。
“沒關系,我拿出當年攻略小黃油的毅力也要學會它。”
許誠不是在說笑,他是真的喜歡這一招,只要瞪眼就能放倒一片敵人,沒有比這個更帥的能力了。
星崎雪奈已經恢復正常,干脆掏出平光眼鏡戴上,切換成秘書型的性格:“你們接下來怎么辦怎么辦?”
如果仔細看,可以發現她的眼神雖然坦蕩,卻在悄悄躲著秋宮月的視線。
她的詢問讓許誠思索起來,對策部這次暗算失敗了,但后面未必會善罷甘休。
他知道,一切的根源都在于他體內的八尺瓊勾玉和八咫鏡。
無論對策部或者護國會,都想把這兩件神器拿走。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辦法把這兩件坑爹玩意從體內取出來。
但對策部暗算他的事情,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許誠沉吟道:“魔女,你多關注一下對策部的日常活動,尤其是金武雅人和他的部下,一旦他們有什么行動就及時通知我。”
他要做的事情很簡單,荊棘花不是委托賜死者暗殺對策部的同僚嘛,那他就免費再贈送幾次暗殺。
讓對策部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優惠酬賓大放送,委托一次,贈送十次。
星崎雪奈用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可以,正好對策部最近正在審核我的背景,大概是要提拔我做一些重要的工作。”
許誠發現,星崎雪奈的中指指甲剪得很干凈。
這個女人真愛玩,看來除了跟他探討哲學之外,私底下也是一個喜歡扣扣嗦嗦的人。
秋宮月也在一旁開口道:“我去追查荒川文泰的下落,不能放任他不管。”
荒川文泰雖然跑路了,可畢竟還是一個學會四層呼吸法的強者,放任他躲在暗中搞事很危險。
而且他既然有問題,意味著之前所說的話極有可能都是假的。
秋宮月關心閨蜜伊藤梨香的下落,自然要去找荒川文泰問個清楚。
三人很快就離開靈子墓。
秋宮月十分迫切,怕荒川文泰徹底躲起來,連家也不回去,當夜就離開了。
許誠利用結束任務,用傳送回到了家里,發現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了。
他干脆也不睡覺了,起床正打算去找御寺千鶴商量一下該怎么取出八咫鏡的事,手機就接收到來自星崎雪奈的一條短信,約他現在立刻見面。
剛剛才分開又要見面?
許誠隱約猜測到星崎雪奈要做什么,大概是被秋宮月刺激到癮犯了,讓自己過去抽她一頓解解饞。
等一下,這算不算是滴滴打人?
他換一身衣服,貼上假面,離開家門來到附近的河堤。
現在才凌晨五點,天色還是一片昏暗,河堤下就已經蹲著幾個釣魚佬。
許誠正準備下去看他們釣魚,忽然就感到背后有人出現,還伸出手按住了他的雙眼。
“雪奈?”
等雙眼分開時,許誠發現自己已經從河堤來到了兩人的秘密小屋中。
他轉過身來,被星崎雪奈按住胸口用力一推,倒在了松軟的床上,然后星崎雪奈無限美好的性感嬌軀就壓了上來,把他緊緊壓住。
兩人臉對著臉,眼睛對著眼睛,星崎雪奈柔聲問道:“誠,你屬什么的?”
許誠被她壓得心猿意馬,想也不想就回答:“我屬狗。”
“不對!”
星崎雪奈用手指撫摸著他的嘴唇,紅唇吐出香甜的氣息:“你屬于我!”
許誠詫異看著她:“你是狗嗎?”
星崎雪奈:“……”
不過她是什么人,當然不會被這點小場面難倒,湊到許誠的耳邊,低聲呢喃:“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做你的小母狗哦”
此刻,許誠腦海中只有一句話——你好騷啊。
他感覺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要沸騰起來了,熱血上頭。
接下來可不是頂頂嘴就能解決,至少也是一套連招才行 不過還沒等許誠展現他的宗師之威,星崎雪奈卻直起身,用手指點著許誠的胸口,質問道:“我這么喜歡你,可是你為什么一直偏心新月?”
“我什么時候偏心她了?”
許誠一頭霧水:“如果你認為是我偏心才讓秋宮月學會第四層呼吸法,那你就錯了,你們學到的都一樣,只不過她遠比你更加努力罷了。”
星崎雪奈也知道自己的缺點,但作為女人有時候就得發點小脾氣:“我不管,她以前比我還弱,卡在第二層好幾年,可是你出現在她身邊才不到半年時間,她的實力就跟坐火箭一樣變強,如果不是你在幫她,難道是她祖墳冒煙了?”
確實,秋宮月現在能夠飛得那么高,少不了許誠在后面勤勞的把她頂上去。
他也不好解釋,干脆道:“那你想怎么樣?”
星崎雪奈重新趴在他胸口上:“平時新月找你怎么訓練的,你也照樣給我來一套。”
這個很簡單。
幾分鐘后,星崎雪奈抱著被捆起來的許誠,渾身不自在。
因為平時被捆起來的人都是她,現在互換身份,她感覺十分別扭。
幾分鐘后,換成星崎雪奈被捆起來,趴在許誠的身上。
可是這樣跟平時又有什么區別呢?
見到星崎雪奈一臉茫然和困惑,許誠忍不住勸道:“你真以為新月是靠耍小聰明才變強的嗎?她的努力我相信你也看在眼里,如果你還是這種走捷徑的心態,那永遠都追不上她,先把第三層呼吸法學會再說吧。”
往常聽到許誠這么說,星崎雪奈是不以為然的,但這次她卻完全聽進去了。
能夠讓人發憤圖強的,不是來自親近之人的勸說,而是來自競爭對手的刺激。
星崎雪奈表面看起來什么都不在乎,但內心也是要強的,否則就不會一直跟秋宮月互相看不順眼了。
“我明白了。”
星崎雪奈把臉貼在許誠的胸口上:“誠,幫我變強吧,我可不想一直看新月得意的嘴臉。”
分明是你還在故意作死挑釁她吧?
“沒問題。”
許誠答應下來,又疑惑道:“剛才在靈子墓中,新月的殺意波動,怎么會讓你露出了那種反應?”
星崎雪奈的體質,應該只有許誠才能激活,可是現在居然連秋宮月也能做到。
見到許誠詢問,星崎雪奈心里一慌,嘴硬的否認:“沒有,我只是不想在新月面前露出畏懼的模樣,才故意做出那種反應欺騙她而已。”
你當我是傻子嗎?我信你個鬼 許誠又好氣又好笑,可是忽然他又想到,以秋宮月和星崎雪奈的癖好,那她們倆豈不是絕配?
那我呢?
我夾在中間算什么?
幫助星崎雪奈修煉呼吸法的時間,一口氣增加了三倍。
幸好秋宮月去追查荒川文泰的下落,否則把許誠劈成兩半才能兼顧兩邊。
“幾天不見,怎么感覺你憔悴了?”
在御寺千鶴的別墅里,南云飛鳥像個小女仆似的,微笑著給許誠端上一杯清茶,御寺千鶴則是坐在對面調侃的說道。
許誠當然不能說這幾天差一點被星崎雪奈給送走,她每天吃了吃飯睡覺之外,就纏著許誠不放,耗盡他所有體力才肯罷休。
“憔悴了嗎?大概是我每天都在茶余飯鮑吧。”
許誠摸了摸自己的黑眼圈,然后對御寺千鶴問道:“沒有結果嗎?”
離開特殊反應部隊后,御寺千鶴每天除了教導南云姐妹和預言家之外,就是外出去尋找解決八咫鏡的辦法。
此時她搖了搖頭,無奈道:“沒有,三神器對很多人而言都只是一個傳說,連見都沒見過。”
許誠一開始還有些淡定,但這么久了都沒有辦法,也不禁開始感到憂慮。
難道八咫鏡真的要跟他一輩子,然后像津云真司一樣,被人殺死后才爆出來?
草,那我豈不是變成野怪了,等著被人爆裝備。
在許誠憂心忡忡的時候,御寺千鶴等到南云飛鳥下去,客廳里只剩下兩人時,才悄聲道:“能不能借我一點錢?”
許誠回過神,隨口說道:“借錢的事情,得跟我女朋友商量。”
御寺千鶴微微一怔:“你不是沒有女朋友嗎?”
許誠雙手一攤:“是啊,所以沒得商量。”
御寺千鶴:“……”
她直接跳過茶幾,一手勒住許誠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力的在他腦袋上鉆來鉆去。
“我是你姐,跟你借點錢怎么了?一點姐弟之情都沒有是吧?”
許誠的臉完全陷入到脂肪內,體香軟肉完全堵住口鼻,無法呼吸,雙手在她身上到處亂抓著,雙腿用力,反過來把御寺千鶴壓倒在沙發上。
御寺千鶴也不肯松手,兩人仿佛摔跤一樣,在沙發上糾纏打鬧起來。
許誠的臉完全被捂住,看不見東西,只能雙手在御寺千鶴的身上亂抓。
忽然不小心抓到奇怪的地方,就聽到御寺千鶴發出一聲悶哼,然后被她猛地推開了。
許誠抬起頭,發現御寺千鶴臉色紅潤,衣服凌亂,一雙健美有力的長腿下意識夾緊著,正在用羞惱的眼神瞪著自己。
他隱約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變成了海邊的摸魚小能手,頓時有些尷尬,轉移話題道:“錢對我已經不重要了,你要多少盡管說。”
“用不了多少,大概一千萬日元就夠了。”
御寺千鶴深吸一口氣,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這錢并不是她自己要用的,而是跟著她一起辭職出來的上原良幾人,要組建一個能力者的小型組織。
身為老大,御寺千鶴當然不能讓小弟們出錢,可她自己是一個月光族,現在都在靠南云姐妹的生活費養著,根本開不了口跟她們借錢,只能找許誠這個干弟弟了。
“可以,我回去后就給你打過來。”
許誠滿口答應下來,雖然他已經財務自由了,可根本就沒有花錢的地方,完全就是躺在銀行里等著貶值而已。
在他答應下來后,尷尬的氣氛并沒有緩解。
抓魚的影響沒有那么容易消除。
好在這個時候,御寺千鶴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我……我到外面接。”
御寺千鶴拿起手機就往外走,溜到客廳外去接電話。
等她出去后,許誠才暗松一口氣,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鬼使神差的放在鼻尖下,輕輕一聞。
客廳外,正在接電話的御寺千鶴恰好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她心跳砰砰跳個不停,剛才被抓到的地方,更是傳來一陣陣異樣的感覺。
三十歲的女人,身體已經熟透,稍微有點刺激就受不了。
“這個臭小子!”
御寺千鶴咬牙暗罵一聲,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臉已經紅得像鮮花一樣。
許誠感覺自己的行為似乎有點變態,連忙把手放下。
等了好一會,御寺千鶴才從客廳外進來,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慵懶模樣:“白月凜約我們見面,說又找到解決八咫鏡的方法了。”
許誠驚訝道:“這么快?”
之前她說會幫忙找一找,這才過去幾天就又找到了。
不過,經歷過上次白月凜給出兩個非常坑的方法后,許誠和御寺千鶴這次都沒有過于期待。
在前往和白月凜見面的路上,兩人都是一聲不吭,之前在客廳里的尷尬氣氛,持續到現在還沒有消除。
白月凜這次約見面的地方沒有在超能協會總部,而是給了一個陌生的地址。
御寺千鶴先用跑車甩開對策部派來監視她的人,然后來到了一家私人俱樂部。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很快就見到了正在泡茶的白月凜,只有她一個人。
“匆忙之中邀請兩位來見面,實在是抱歉。”
白月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邀請許誠和御寺千鶴坐下,然后繼續泡茶。
傳承自中國的日本茶道十分繁瑣,許誠本對這種在中國已經被淘汰幾百年的喝茶方式沒有興趣,但白月凜的動作卻很有美感,仿佛是某種藝術,讓人挪不開眼。
這是一個天之驕女,她有絕美的容貌,聰明的頭腦,高貴的出身,以及良好的教養,是各種影視小說中都在描繪的貴女,讓無數男人心動,甘愿化身為舔狗。
但是誰也不會想到,白月凜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許誠的LINE號發消息問早安,講述她日常中遇上的趣事和見聞,像舔狗一樣努力找話題,偶爾會訂購昂貴的美食由外賣送到他家里,工作間隙不停給他發各種消息和搞笑段子,每晚睡覺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向他道晚安。
雖然許誠一直懷疑白月凜別有目的,可是被這樣一個天之驕女舔著,也極大的滿足了他作為男人的成就感。
甚至開始愿意相信自己就是白月凜想要尋找的那個人。
白月凜很快就將兩杯茶放在許誠和御寺千鶴面前:“請品嘗。”
可惜許誠和御寺千鶴都不是品茶的高手,喝飲料般兩三口喝光,放下茶杯,御寺千鶴就迫不及待問道:“白月會長,你這次找到的辦法不會有問題吧?”
白月凜不在乎他們粗魯的喝茶方式:“請放心,御寺小姐,我當然不會重蹈覆轍,這次的辦法雖然需要冒險,但如果成功的話,并不需要犧牲任何人。”
“那……”
御寺千鶴下意識要詢問是什么辦法,但想起白月凜特意約兩人見面,而不是在手機里明說,就知道她又想跟兩人做PY交易了。
于是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那需要什么條件?”
“幫我摧毀一個地方。”
白月凜掏出一張地圖放在桌上,地圖中間已經標注了一處紅點。
她指著地圖道:“這里是京濱工業區,由住友財團投資的生物科學產業園就在其中,星海君對住友集團應該很熟悉吧,青蕓研究學園的幕后投資者就是住友財團。”
別看現在白月凜一副親切的模樣,但許誠知道,她對星海光的評價是心思陰沉的家伙。
所以干脆也不和她客氣:“說正事吧。”
許誠細微的態度變化,自然瞞不過白月凜,但她只是默默記在心里:“住友財團投資了很多研究機構,這個生物科學產業園只是其中不起眼的項目之一,但這只是障眼法,在這個產業園之下,藏著住友財團最重要的研究機構,代號為新生命。”
白月凜用手指點著地圖上標注的紅點,原本親切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作為日本人,御寺千鶴當然知道住友財團這種龐大的財閥勢力,對他們最重要的研究機構十分好奇:“里面在研究什么。”
白月凜微微一笑:“克隆人。”
克隆人這個概念并不罕見,甚至可以說在各種科幻作品的轟炸下,早就變成一個并不新鮮的科幻名詞。
甚至已經不是科幻,現有的科技完全可以實現克隆人,只不過在道德倫理的制約下,而無法大規模普及。
所以在聽說住友財團私下偷偷研究克隆人時,許誠和御寺千鶴只是稍稍有些驚訝,同時也覺得很正常。
現代的統治階級和古代的統治階級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別,都是一樣怕死。
只不過古代的皇帝想要長生不老,只能求助煉丹,而現代的統治階級想要活得久一些,卻可以求助科學。
有錢人克隆一個年輕的自己,等到年老體衰就換上自己的克隆人的器官——這種猜測甚至已經被默認為真實存在了。
這是,白月凜又補充了一句:“他們在克隆能力者。”
原本還漫不經心的許誠和御寺千鶴,一下子露出吃驚的表情。
他忍不住問:“你確定嗎?”
克隆普通人和克隆能力者,完全是兩個概念。
前者最多制造一些韭菜勞動力出來,后者如果制造的數量太多,可是會影響到人類社會秩序的。
白月凜輕輕一點頭:“如果我的情報沒有出錯的話,新生命研究機構,從很多年前就已經開始嘗試克隆能力者,并且已經取得成功。”
許誠疑惑道:“等一下,住友財團不是投資了你的超能協會嗎?你們應該是合作伙伴才對,為什么你要摧毀他們最重要的研究機構?”
白月凜沒有隱瞞:“因為這個新生命研究機構,實際上是與對策部有關系的,住友財團只不過是代管而已,我跟對策部之間是有些私人恩怨,但超能協會被太多眼睛盯著,我個人無法行動,只能委托你們了。”
許誠本來還在猶豫,一聽到與對策部有關系,馬上就沒意見了。
他正打算找對策部的麻煩,白月凜這不是想睡覺就送上枕頭來了嗎?
就算免費都給她干了。
“可以,這個任務我接受了。”
許誠宣布接受,但同時又警告她一句:“白月會長,希望這次你的方法真的管用,否則我們之間的良好關系就會受到影響,甚至可能是終結,我想你也不希望見到這種事情發生吧?”
白月凜有些疑惑,不明白許誠對自己為什么會有隱隱的不滿。
她當然不會想到,自己私下跟許誠吐槽星海光心思陰沉,結果吐槽到本人身上去了。
“請放心,星海君。”
疑惑歸疑惑,白月凜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儀態:“如果這次方法不管用,我親自向你賠罪。”
御寺千鶴在一旁沒吭聲,看著許誠和白月凜交流。
等拿到所有關于新生命研究機構的資料后,兩人告辭離開,來到停車場坐上跑車后,她才開口問道:“小誠,你對白月凜有意見嗎?”
原來不止是白月凜,連御寺千鶴也看出許誠的態度變化。
許誠點了點頭:“確實有意見,你不覺得她一直在把我們當成工具人嗎,利用我們迫切想要解決八咫鏡的心情,讓我們替她干臟活。”
御寺千鶴笑了笑:“你說得沒錯,但白月凜也并沒有遮掩這一點,我們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沒必要生氣。”
許誠當然明白,否則就不止是輕飄飄警告白月凜一句話。
他能拆掉護國會,殺死大神官,未必就不能拆掉超能協會,把白月凜扒光了吊起來打。
御寺千鶴瞥了一眼許誠手里拿著的新生命研究機構的資料:“今晚我跟你一塊去吧。”
許誠驚訝道:“今晚可能要跟對策部打起來的,你確定要去嗎?”
白月凜說新生命研究機構,這幾天有一個克隆實驗到了關鍵時刻,對策部應該會派人去保護。
御寺千鶴才從對策部里出來不久,轉頭就要她去對付老東家,有點強人所難了。
然而御寺千鶴自己卻根本毫不在乎,反而哈哈一笑:“你不知道姐姐我加入對策部之前是做什么的吧,放心,他們敢擋在我面前,那就是敵人,面對敵人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見到她這么有自信,許誠也就信了,希望今晚不要掉鏈子。
星崎雪奈從車窗被密封的車上下來,發現自己來到一棟高樓的大門外。
從車隊下來的人不止是她,還有特殊反應部隊的新總隊長荊棘花,行動課課長鐵巖奧爾加,以及情報課課長白頭鷹。
除了這三個金武雅人手下的大將之外,還有三百多個來自對策部的特工和能力者,烏壓壓一大群人。
自從上任部長被辭退后,星崎雪奈就變成對策部的普通職員,直到這兩天,對策部開始重新審查她的背景,然后將她調入到一個特別行動小組。
今晚她被命令跟著一起行動,坐著封閉的車子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
看著周圍這么多人,她意識到,對策部今晚可能有一個重大的秘密行動,而且很多人都不知情,臉上還帶著茫然之色。
她想要通知許誠,但手機在行動開始前就已經被沒收了,而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也無法使用瞬移離開。
“歡迎三位的到來,這兩天的安保就靠你們了。”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滿臉笑容的站在大門前迎接,與荊棘花三人逐一握手,然后低聲寒暄起來。
星崎雪奈下意識靠近,想要聽一聽他們在聊什么,但是沒走幾步就被一個陌生青年給攔下來了。
“你好,我叫伊高幸治,從今晚開始,我們就是同事了。”
伊高幸治臉上掛著油膩的笑容,視線在星崎雪奈的胸口和大腿上隱晦打量著。
星崎雪奈眼神一冷,卻沒有發作,而是裝出一副好奇的模樣:“伊高先生,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伊高幸治看著星崎雪奈妖冶冷艷的俏臉,整顆心仿佛也被勾走了,情不自禁道:“這里是住友財團投資的生物科技工業園。”
“那我們今晚要做什么呢?”
“我們……”
伊高幸治忽然一頓,神秘兮兮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不遠處,荊棘花三人已經和白大褂交流結束。
前幾日傳言被炸死的鐵巖奧爾加,帶著一部分人手留在外面,荊棘花和白頭鷹帶著剩余的人手進入到高樓內部。
星崎雪奈也被帶走,她盯著荊棘花一扭一扭的背影,心想如果不是新月透露,她還真沒發現這個在對策部新崛起的總隊長,居然是賜死者的殺手。
進入高樓內之后,沿途都有特工被留下充當崗哨,而高樓內本身也有在巡邏的武裝人員,構成一個十分嚴密的防守網絡。
星崎雪奈原本以為是要到樓上,結果進入電梯后才發現是前往地下。
進入地下后,防守更加的嚴密了,堪稱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加上無處不在的監控攝像頭,簡直堪比軍事重地。
星崎雪奈更加好奇了,這地下究竟藏著什么,竟然需要如此嚴密的防守。
經過重重嚴密的檢查后,一行人終于來到一扇大門前。
說是大門,但并沒有門板,而是一面完全封閉的鋼鐵墻壁,就算如此,周圍也站在十幾個正在站崗的持槍人員。
一行人在鋼鐵大門前停下,荊棘花來到星崎雪奈和伊高幸治的面前:“你們倆都是瞬移能力者,先把我們送入到這扇鋼鐵大門之內,一會還有人會過來,你們的任務就是接送他們,同時要互相監督,誰也不準離開半步,明白了嗎?”
星崎雪奈終于明白自己的作用了,特么的還是交通工具啊。
一旁的伊高幸治像個狗腿子一樣,激動的回答道:“明白,請總隊長放心,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荊棘花饒有深意的盯著星崎雪奈,她記得賜死者內部也有一個覺醒了瞬移能力的女殺手,代號叫魔女。
而面前這個叫星崎雪奈的員工,也覺醒了瞬移能力,外號也叫魔女。
雖然外貌和性格都不同,但同樣作為殺手出身的荊棘花,如何看不出來。
她已經做好了清除蛀蟲的準備,就等著這個毫無防備的女人上鉤。
荊棘花的眼神,讓星崎雪奈感覺有些不安,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偽裝可以瞞得了別人,想要瞞住其余殺手卻很難。
畢竟特征太過明顯。
荊棘花似乎沒有揭穿她的意思,吩咐道:“開始吧。”
星崎雪奈壓下心中的不安,和伊高幸治各自抓著一個人,使用瞬移,進入到鋼鐵大門的內部。
內部是一個極為寬敞的空間,燈光明亮,到處都粉刷得雪白,大量身穿白色防護服的人在忙碌著。
星崎雪奈不著痕跡的打量一圈,意識到這里面應該是某個研究機構,就是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東西。
把人送進來后,星崎雪奈和伊高幸治再次瞬移出去,來回的忙碌著,將上百個人都送入到鋼鐵大門中。
等到忙碌完之后,兩人才站在大門外休息,因為一會還會有人過來。
星崎雪奈思索著該怎么想辦法把這里的情報通知給許誠,可是手機被收走了,她現在也不清楚許誠在什么地方。
而且伊高幸治一直在盯著她,讓她無法離開。
夜色中,一輛跑車飛馳在公路上。
許誠坐在副駕駛上,手里拿著生物科技產業園的地圖,御寺千鶴正在開車。
而后座上還塞著一個預言家。
本來許誠沒打算帶預言家過來的,但他聯絡不上星崎雪奈,沒有了專屬坐騎,無法來去自由,那就必須慎重一點了。
跑車很快就來到產業園的外面,但是大門已經封閉了,根本不接待外來客人。
御寺千鶴找個隱秘的地方停下車,然后和許誠一起,齊齊轉身盯著預言家。
預言家感覺自己就像個工具人,但她現在吃住都在御寺千鶴的家里,又受到許誠的庇護,當個工具人也好過當一條蛀蟲。
她伸出雙指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開始施展預言能力。
幾分鐘后,她才睜開雙眼,對許誠道:“你自己一個人先潛行進入里面,大概二十分鐘后才出來,告訴我們里面的防備十分嚴密,到處都有巡邏崗哨和監控攝像頭,而你在地下一扇鋼鐵大門前碰到了魔女,因為附近的人太多,你們無法溝通,然后你又回來了。”
許誠和御寺千鶴對視一眼,沒想到聯絡不上的星崎雪奈,居然就在里面。
“無法溝通的話……”
御寺千鶴打開隨身攜帶的背包,從里面翻找出兩個微型無線耳機遞給他:“試試這個。”
預言家再次進行預言,很快就睜開雙眼;“成功了!”
雖然可以繼續讓她預言,但對內部的情況還是模糊不清,必須親自去看一眼才行。
許誠帶上無線耳機,讓御寺千鶴和預言家在外面等著,然后獨自一人翻過高高的圍墻,進入到產業園內部。
按照白月凜提供的地圖,許誠很快就來到產業園的中心大樓,發現樓外有大量站崗的武裝人員,素質遠比自衛隊要強。
“嗯?這黑鬼怎么還活著?”
許誠忽然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灰白頭發,黑色皮膚,魁梧的身材,赫然就是跟他打過兩次交道的鐵巖奧爾加。
但是這個家伙明明已經被他用炸彈給炸死了,怎么還活著?
沒道理啊,管理器已經提示任務完成,他應該是死了才對。
許誠在驚訝之余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回想起白月凜說過,新生命研究機構的研究內容是克隆能力者時,心中頓時浮現出一個猜測——這個黑鬼該不會是被克隆出來的吧?
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解釋得了這個黑鬼為什么還能活著。
許誠對新生命研究機構一下子變得非常感興趣起來,思索著該如何突破大樓外圍這些崗哨進入其中。
他在樓外轉了一圈,發現距離大樓最近的一座廠房似的建筑,彼此之間也有接近十五米遠的距離。
這對普通人來說是不可逾越的距離,但對許誠來說卻是觸手可及。
許誠悄悄爬上廠房的頂部,然后一段助跑,縱身一躍,跳上空中。
下方地面是大量崗哨和巡邏人員,他仿佛飛人一樣,在空中悄無聲息的劃過十五米的距離,落到高樓的墻面上,抓住了一道窗沿。
將窗戶的鎖輕松拆開后,成功進入到高樓內。
樓內到處都是監控,任何人在其中走動都會發現。
但許誠進來前就已經想到了辦法,他輕輕一跳,整個人貼到了天花板上,十指插進墻內,借此固定住身體,然后再施展出潛行。
所有監控都不會故意對準天花板,這相當于留出一道完美的死角,而施展出潛行的許誠,也不怕被崗哨和巡邏人員看到。
他就像壁虎一樣,就這樣貼著天花板移動,避開一道道崗哨和巡邏,輕松穿過嚴密的防守網絡。
地下,星崎雪奈有些煩躁的站在鋼鐵大門前。
她思索了一會,也想不出該如何避開耳目,將這里的情況通知給許誠。
哪怕是借口上廁所,也會有女性的工作人員一路跟著去廁所,時刻都不放松。
更讓星崎雪奈煩躁的是,伊高幸治還總是不識趣的上來跟她搭訕。
換做平時,星崎雪奈早就讓這個油膩猥瑣男有多遠滾多遠,但她現在十分忌憚荊棘花,擔心對方揭穿自己的身份,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虛與委蛇。
就在她煩躁不安的時候,忽然感覺屁股被什么東西彈了一下。
她猛地一扭頭,發現幽深的地下廊道里,除了站崗的武裝人員之外,什么人都沒有。
“怎么了?”
伊高幸治關切的問道。
“沒什么!”
星崎雪奈有些疑惑,但下一刻,她的屁股又被什么東西給丟中了。
這一次,她不動聲色,低頭往地上看,發現是兩塊細碎的水泥塊,似乎是從墻壁上扣下來的。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雙眸往上瞥了一眼,看到一個像壁虎似的人影一閃而過。
下一刻,她感覺有什么東西撞在自己的手掌心上,下意識抓住,憑手感就知道是一個微型無線耳機。
她裝出撩頭發的動作,將無線耳機塞入耳朵中,又順勢用頭發蓋住。
“是我!”
許誠的聲音從耳機里響起。
星崎雪奈的心撲騰一跳,然后伸了個懶腰,裝作隨意走動的樣子,與伊高幸治拉開距離。
同時,她輕輕鼓動喉嚨,發出極為細微的聲音,與許誠交流起來。
對星崎雪奈伸懶腰展露出來的身材曲線,伊高幸治完全看直了眼。
想起剛才的搭訕,星崎雪奈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伊高幸治心中火熱,忍不住朝星崎雪奈湊過去,舔著臉笑道:“雪奈……”
“閉嘴!”
星崎雪奈忽然冷喝一聲:“雪奈也是你叫的?也不撒泡尿照一照,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丑八怪,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長得丑倒是想得美,滾一邊去,別在面前惡心我。”
被星崎雪奈如此當面羞辱,伊高幸治一瞬間就漲紅了臉,不遠處站崗的武裝人員投來看戲的眼神,更是令他羞怒交加。
他張了張嘴,不敢跟星崎雪奈爭吵,只能默默走開,用狠毒憤恨的眼神死死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