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旅館中,秋宮月盯著剛剛發送完消息的手機,長長吐出一口氣。
經過這兩天的深思熟慮,她決定還是答應許誠的要求,雖然他的要求看起來很變態和十分讓人難為情。
但就像之前說的一樣,底線就是拿來被突破的,只有零和無數次。
為了學呼吸法,她寧肯拋開臉面和尊嚴向許誠下跪,為了學第四層呼吸法也愿意穿上女仆服,那現在為了道歉和繼續學習,穿上JK服并答應許誠的變態要求,也就不是那么難接受的事情。
所以她考慮的時間越來越短,第一次考慮了一個多月,第二次考慮了十幾天,第三次才糾結幾天。
如果有下一次,說不定她早上拒絕,晚上就答應了。
望著床上的衣服,秋宮月沒來由感到緊張,起身打算喝口水,緩解一下情緒,就見到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許誠沖了進來。
秋宮月吃了一驚:“你……怎么這么快?”
從她發短信過去到現在,還不到一分鐘,這是用了瞬移是吧?
許誠喘了口氣:“你誠心誠意向我道歉了,我當然不能讓你久等。”
“你只是想看我滿足你的變態要求吧?”
秋宮月冷哼一聲,嘲諷道:“認識這么久,我竟然還不知道你有如此變態的一面。”
許誠并不否認自己的要求有點離譜,但他還是振振有詞:“這要怪日本這個變態的國家,在我還是純潔少年時,總能看到日本層出不窮的變態新聞和作品,對我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巨大的沖擊和不可磨滅的印記,導致今時今日我還一直想要再體驗一下當初第一次見到時的震撼和刺激。”
認識這么久,秋宮月也對他的歪理邪說有一定免疫力:“哼,那別人怎么沒那么變態,只有你才有?”
“誰說沒有?只是他們平時被壓抑著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許誠舉個栗子:“就比如樓下的前臺小哥,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但是盯著我的眼神一直很奇怪,說不定就是一個喜歡投雞導把的變態。”
秋宮月被整無語了,因為她也覺得那個前臺小哥的眼神怪怪的。
“JK服呢?”
許誠催促起來,然后就注意到落在床上還沒拆封的新買衣服:“你是準備當面穿給我看嗎?在我的要求上推陳出新,真有你的。”
他忍不住朝秋宮月豎起大拇指,然后就被她一脫鞋砸過來。
“你想得美。”
秋宮月本來是打算在許誠來之前就換的,結果沒有預料到他趕來的速度這么快。
她走過來拿起床上的jk服,朝浴室里走去,同時指著許誠警告道:“不準偷看。”
但是這個警告軟弱無力,在她第一次使用爆發炁出現后遺癥時,是許誠照顧她很長一段時間,早就看光摸光了。
秋宮月特意關掉燈光,在漆黑一片的浴室中更換衣服。
她的速度很快,但許誠加載了殺手卡,使用強化的鷹眼天賦,哪怕隔著磨砂玻璃,也能看清楚她的動作。
很快,秋宮月就已經換好了jk服,她深吸一口氣,帶著砰砰跳的心走出浴室,打開燈。
在燈光亮起時,秋宮月和許誠視線交匯,能夠明顯發現他看直了眼,盯著自己一動不動。
雖然依舊有些緊張,但許誠的表情,卻讓她心中產生了一絲愉悅感。
“月老師,你……真漂亮……”
許誠忍不住發自內心的稱贊一句,他沒有想到秋宮月的形象氣質會如此契合jk服。
雖然從身材上看,她比女高中生要成熟得多,但是氣質卻和jk服相得益彰,讓他想起諸多以黑長直而聞名的動漫女主角。
如果加上這色氣下流的身材,那比較符合形象的,就是路人女主中的霞之丘詩羽,尤其是這身jk水手服和黑色的絲襪非常像。
可她并沒有給人嫵媚感,氣質非常的清冷,更像是另一部作品春物的女主角。
簡單來說,給許誠的感覺,就是具有霞之丘詩羽身材的雪之下雪乃,而且身材方面還要性感很多。
許誠發直內心的稱贊,讓秋宮月心中的愉悅感更強,但他的下一句話,又讓她的臉沉下去了。
“快開始吧月老師,我已經等不及了。”
許誠一屁股坐到床上,開始蒼蠅搓手:“先說明一下,我不是M,我是剛好喜歡你這一款而已。”
“知道了,變態的M先生。”
秋宮月面無表情,雙手抓住自己的短裙下擺,緩緩的向上撩起。
同時,她看著許誠的表情和視線也變了,表情慢慢變成嫌棄,眼神也變成居高臨下的蔑視。
不得不說,作為殺手秋宮月的演技完全可以去角逐奧斯卡最佳女主角。
她臉上的嫌棄和蔑視是如此的逼真,以至于許誠誤以為她是真的在嫌棄自己,可她的雙手卻沒有停下,將自己的短裙慢慢撩起至腰間。
最后,她的臉頰恰到好處的出現羞澀的紅暈,清冷的雙眸眼角出現晶瑩,一種嫌棄蔑視卻又不得不贈送福利的屈辱感迎面而來。
許誠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滯了,這一幕對他來說完全就是世界名畫,下意識想要掏出手機拍攝下來。
以后每個日夜都要在被窩里欣賞。
還沒等許誠伸手去拿手機,就被秋宮月一腳踹倒在床上。
她跳上來,用裹著黑絲的纖細小腳踩在他的胸口上,不讓他動。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裙底,但許誠還是愕然問道:“你要干什么?”
“這不是變態M先生你的癖好嗎?我這是在滿足你。”
秋宮月冷笑著嘲諷,但是把許誠踩在腳下,讓她內心的愉悅感達到頂點,臉上羞澀的紅暈不僅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明顯。
許誠感覺秋宮月的狀態不對勁,想要起來,卻又被她給踩下去了。
好在秋宮月沒有做更過分的事情,只是用命令的口吻說道:“繼續上次的嘗試,但是不準控制我做奇怪的事情,否則我要你好看。”
她纖細的黑絲小腳逐漸往下,踩在許誠有著八塊腹肌的肚皮上,但實際上要威脅什么地方,不言而喻。
“我沒控制你做奇怪的事情,是你自己的本能反應。”
許誠感覺很冤枉,上次他只是放空了秋宮月的大腦,親吻是兩人一起主動的。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
雖然兩人已經是可以將性命交付給彼此的關系,秋宮月知道許誠不會傷害自己,但趁機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他肯定會。
不等許誠反駁,秋宮月就掏出不知道從哪藏在哪的鋼絲,把許誠的手腳都給捆起來,然后又掏出一個口罩戴在他的臉上,擋住嘴巴和鼻子。
做完防備后,她才趴在許誠的身上,和他面對著面,眼睛對著眼睛。
鼻子和嘴巴被口罩擋住了,曖昧氣氛少了很多,不過胸口沉甸甸的壓迫感還是很動人的。
許誠加載能力卡的能力,盯著秋宮月的雙眼使用情緒大師。
兩人在愛情旅館里整整糾纏了一天,連午飯和晚飯都是叫的外賣。
秋宮月是晚上走的,帶著滿臉無法消除的紅暈。
倒是沒有做什么手足之情的事情,只是她發現原來不是許誠控制她做奇怪的事情,而是她本能想對許誠做奇怪的事情。
因為接受不了事實,連夜逃跑了。
許誠還被鋼絲捆在床上,臉上的口罩濕了又干,干了又濕。
用情緒大師讓秋宮月進入腦袋放空的狀態很難,十次有九次不成功,而每次不成功,秋宮月都會抱著他的臉啃。
在這無可辯駁的事實面前,這個無恥的女人直接丟下他逃跑了。
秋宮月的反應,證明了她的內心本能想要對許誠做些什么,但是又被死死壓在心底,只有腦袋放空的時候才會反應出來。
真是個表里不一的女人。
許誠掙脫鋼絲,掏出手機,給秋宮月發短信:“月老師,下次我要網球服。”
秋宮月的回復很快:“變態的M先生,不要得寸進尺。”
妥了!
許誠收起手機,開心起了吹口哨。
特殊反應部隊基地,御寺千鶴正在自己的辦公室內轉著筆玩。
往常這個時候,會有大量的工作等著她處理,可是現在連一件小事都沒有,清閑得像退休后坐在大樹下納涼的老頭。
御寺千鶴意識到,自己的工作已經被悄悄交接了,距離金武雅人的攤牌,可能也就在這一兩天。
“哐哐!”
“進來!”
推門而入的并不是助理或者上原良,而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壯漢。
金武雅人帶來對策部的能力者之一,鐵巖奧爾加。
奧爾加身后還跟著幾個人,將辦公室填得滿滿當當。
“御寺總隊長,我們對策部紀律室懷疑你與非法的能力者交往甚密,有出賣對策部機密的嫌疑。”
奧爾加洋洋得意,他早就對這個敢罵自己是黑鬼的女人看不順眼:“現在根據金武部長的命令,解除你的總隊長職務,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御寺千鶴冷眼看著面前的黑鬼,卻沒有起身:“金武雅人想要逼我走,卻不敢親自來,是怕了我嗎?”
奧爾加輕蔑的一笑:“部長日理萬機,沒空處理這些小事,對付你,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辦公室外,已經聚集了不少工作人員和能力者,都在盯上那扇緊閉的門。
總隊長被人找上門欺負,而他們卻無人敢上去阻攔,屈辱感蔓延在每個人的心頭。
“讓開!讓開!”
剛剛趕過來的上原良推開人群,臉上帶著憤怒和焦急之色,就要上去推門。
辦公室的大門忽然爆開,奧爾加魁梧的身軀撞破大門飛出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緊接著,他帶來的人也跟著一個一個被丟出來。
“御寺千鶴!”
奧爾加站起來,對著辦公室怒吼一聲:“你還想抵抗執法嗎?”
伴隨著清脆的腳步聲,穿著長筒靴的御寺千鶴走出來,手上還提著皮箱,里面裝著她的私人物品,看樣子早就收拾好了。
“黑鬼,回去告訴金武雅人。”
御寺千鶴一臉的不屑:“他可以解除我的職務,但想要抓我還不夠資格,讓他的上司來還差不多。”
奧爾加怒視著邁步離開的御寺千鶴,卻沒有上前阻攔。
他一直以為御寺千鶴是靠姿色上位,是前任部長提拔起來的花瓶,可剛才在辦公室內的一腳,讓他意識到雙方有明顯的實力差距。
御寺千鶴分開人群,朝基地外走去,后面腳步聲響起,上原良帶著幾個能力者跟上來。
御寺千鶴頭也不回:“跟著我干什么,不用上班嗎?”
幾人緊跟在身后:“頭,我們已經辭職了。”
御寺千鶴腳步一頓,回頭看著這幾個人一眼,視線最后落在上原良身上:“我可沒有工資發給你們。”
“我們攢下的錢夠揮霍好幾年了。”
上原良怕御寺千鶴趕他們回去,連忙道:“你把我們帶進來的,可要負責把我們帶走。”
這些幾個都是御寺千鶴親自招進來的,或者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加入特殊反應部隊,她一離開,自然沒有興趣再留下來。
御寺千鶴也不矯情:“那行,將來可不要后悔。”
一行人往外走,沿途碰到不少能力者,都是臉色躲閃,不敢與她對視。
事實上,被她招進來的能力者不少,整個特殊反應部隊都是她親手搭建起來的,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魄力跟著一起辭職。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御寺千鶴本身也沒打算再生事端,否則振臂一呼,特殊反應部隊里至少有大半能力者會跟她一起離開。
可那樣做的話,無論是她還是跟著她走的人,都會成為政府的眼中釘。
來到大門口時,恰好碰到金武雅人帶著人進來。
雙方下意識都將速度放緩了。
金武雅人臉上露出笑容:“御寺小姐,我還是很欣賞你的才干和實力的,不如回來當我的部下?”
御寺千鶴盯著他的笑臉:“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笑容就像小丑?”
金武雅人背后的人立刻對她怒目而視,上原良幾個人也瞪回去,氣憤一時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金武雅人緩緩收斂笑容:“沒有總隊長的身份,你也只不過是一條被趕出門的喪家之犬。”
“挺好的。”
御寺千鶴十分懶散的揮了揮手:“我正好厭倦了對策部這個狗窩,就留給你吧,記得當好一條狗。”
金武雅人眼神陰冷:“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希望下次見面時,你可以像今天這樣嘴硬。”
“那你就等著吧,小心被我咬出一身血。”
御寺千鶴繞過他,和上原良幾人向大門外走去。
金武雅人轉過身盯著她的背影,現在是他吞并特殊反應部隊的階段,暫時還不能動這個擁有很高聲望的第一任總隊長。
等消化完成,他會讓這個女人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許誠終于過上了一段平靜卻忙碌的日子。
每天早上起來就要應付白月凜和南云鳴海發來的短消息轟炸,下午去愛情旅館,用情緒大師幫助秋宮月修煉第四層呼吸法。
晚上再去秘密小屋中找星崎雪奈探討一下S與M的哲學話題,隔幾天抽空還得去御寺千鶴家里涂抹龍涎液。
御寺千鶴被對策部解除職務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但對策部并沒有收回別墅和跑車的打算,所以御寺千鶴就繼續死皮賴臉的住著。
不過她已經變成一個沒有工資也沒有存款的大齡剩女,就靠南云飛鳥上交的生活費養著。
沒了收入后,她反而不找許誠借錢了。
此外,許誠和星崎雪奈之間也沒有什么進展,每次見面就停留在頂頂嘴的階段。
秋宮月的修煉進展倒是很快,在許誠的有償幫助下,她距離徹底學會第四層呼吸法,也就差臨門一腳。
但由此帶來的副作用就是,許誠發現秋宮月最近似乎有向S發展的趨勢,每次在旅館見面,都要把他捆起來,用腳踩他的胸口或者是臉,屢教不改。
這段時間,許誠自己當然也不是沒有正經事做,他收集了很多關于三神器的傳說和資料,試圖找出將八尺瓊勾玉和八咫鏡從體內取出來的方法,可惜一無所獲。
而上次追著他砍的紗理奈下落不明,可能藏在暗中伺機而動,也讓他憂心忡忡。
這一天剛入夜,剛剛應付完白月凜和南云鳴海的騷擾,許誠頭昏腦漲,打算玩游戲放松一下結果連跪二十把,心情更不好了。
結果剛剛寫下第一個字,就仿佛觸動了某種機制,管理器的提示音緊跟著響起。
任務:對策部難度:普通內容:在新月和荊棘的協助下,暗殺對策部的行動課課長鐵巖奧爾加是否接受任務 看到這個名字時,許誠微微一怔,這個黑鬼不是被他在山中干掉了嗎?
燒燒果實被紅狗咬一下就死,你這個上半身被打成碎片了,這都沒死?
而且跟新月一起做任務就算了,怎么又多了一個叫荊棘的殺手?
回過神來后,許誠忽然發現,屏幕上多了一張請假條。
“這什么時候寫的?”
許誠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居然在不知不覺間練出了自動寫請假條的能力。
將請假條更新出去后,許誠將臥室門上新安裝的三個鎖頭都鎖上,檢查一遍確定沒有針孔攝像頭,然后才往床上一躺,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下一刻,伴隨著一道白光,許誠出現在一條漆黑的小巷中。
他切換成殺手卡,變身為身穿黑色風衣的冷峻青年。
任務開始你僅有五次重來的機會,請好好珍惜你的身份為殺手組織‘賜死者’的三星級殺手,組織派遣你在新月和荊棘的協助下,暗殺對策部的行動課課長鐵巖奧爾加,請小心來自背后的襲擊,若暴露任務管理器存在,則視為任務失敗請離開小巷前往路口,與新月和荊棘匯合接頭暗號:在日本十大最具熱度的新聞事件排名當中,勇奪冠亞軍的頭兩名是什么 許誠沒有在意缺德狗管理的接頭暗號,反正早就習慣了。
他盯著‘小心來自背后的襲擊’這句話看了好一會,是提醒他背后有危險?還是提醒隊友有問題?
突然冒出來一個名為荊棘的殺手,恐怕后者的可能性更多。
許誠來到小巷外的街道,站在路邊,四處尋找可能站在路燈下的新月。
但是沒等他找到,就聽到來自背后的細微東京。
他猛地一轉身,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已經靠近他五米之內了。
女人留著利落的短發,相貌很漂亮,帶著一種颯爽的英氣。
“不愧是殺光了所有反叛者,被其余殺手稱為屠殺者的男人,感官真是夠敏銳的。”
女人不咸不淡的夸獎了一句,然后伸出手:“我是荊棘,你的臨時搭檔之一,僅限今晚。”
許誠沒有跟她握手,而是率先說出了接頭暗號:“在日本十大最具熱度的新聞事件排名當中,勇奪冠亞軍的頭兩名是什么?”
這種暗號,必須由日本人親口說才有意思,他身為中國人,說出來就只剩下嘲諷而已。
荊棘憋了幾秒,忽然問:“這是誰想出來的接頭暗號?”
當然是小缺德鬼狗管理。
“你別管是誰想的。”
許誠只是追問:“答案呢?”
荊棘的嘴角扯了扯,帶著明顯不爽的語氣說道:“是廣島和長崎,以6000℃的熱度勇奪冠亞軍。”
“哈哈,答案正確。”
許誠發出明顯是嘲諷的笑聲,然后又向環顧一圈:“新月呢?”
荊棘沒好氣道:“你們不是一直黏在一起嗎?她在哪還用得著問我?”
許誠剛要開口,就見到一輛車從不遠處開過來,停在兩人的面前,秋宮月坐在駕駛位上。
“上車!”
許誠正準備打開車門,一旁的荊棘忽然問出了接頭暗號。
看來她是自己不爽,就要讓別人不爽的類型。
可惜她錯了,跟許誠做過這么多次任務,秋宮月早就習慣了缺德管理器的地獄笑話,非常淡定的說出了答案。
許誠已經搶先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荊棘只能擠到后面去。
許誠一上來就問:“這次任務為什么是三人?”
他在問話的同時,悄悄拿出手機,開始在上面打字。
“荒川文泰認為這次任務比較危險,所以多派了人手。”
新月回答著,感覺到手機微微一振,她意識到是許誠發給自己的,有什么話不能當面說,必須發短信?
無非就是在防備著后座上的荊棘。
她不著痕跡的將手機掏出來看一眼:“你知道后面那個女人的身份經歷嗎?”
“你有了魔女還不夠?還想再要一個?”
“什么叫我有了魔女,我們只是互相頂嘴和打鬧的朋友,我感覺后面的女人有些危險。”
“她是我兒時的玩伴……”
兩人私下互相用手機打字溝通,但嘴上的交流卻沒有停下。
聽說荊棘是秋宮月兒時的玩伴,似乎是可信的,但那句小心來自背后襲擊的警告是什么意思呢。
“你們是在交往嗎?”
荊棘忽然的詢問,讓許誠和秋宮月都是一頓,然后同時沉默下來了。
兩人現在的關系,用同伴好像不足以形容,朋友不像朋友,戀人不像戀人。
見到兩人沉默,荊棘臉上流露出嘲諷:“殺手是不配擁有愛情的,尤其是兩個殺手之間的相戀,往往沒有好結果,還不如趁早將感情都斬斷,免得將來后悔莫及。”
秋宮月一副沉思的模樣,許誠卻回頭盯著荊棘:“你是單身狗吧?因為沒人喜歡才這么說,嫉妒的嘴臉真是丑陋。”
荊棘十分惱火:“我對所謂的愛情根本沒興趣,我會嫉妒你們,真是笑話?”
“你急了你急了,但你別急,嫉妒使你質壁分離。”
“你……”
荊棘雙眼噴火,只是面對許誠殺光了以津云真司為首的反叛者們的血腥名聲,她還是決定忍氣吞聲。
見到荊棘屈服了,許誠也就沒有窮追猛打。
他就怕這個女人亂說,影響到秋宮月的思維,什么叫殺手不配擁有愛情。
他們是正經殺手嗎?
車廂內沒有人再開口說話,很快就抵達了任務地點——一處名為MuAek的高級俱樂部。
這次的任務就是暗殺鐵巖奧爾加,不過他身邊一直跟著名為荊棘花的女同事,所以一次性可能要對上兩個能力者。
兩人下班后,會到俱樂部消費到凌晨三點多才回家。
因為他們都住在對策部之內,根本沒辦法進去,所以暗殺的時間點只能是在他們外出的這段時間。
因為許誠對業務的不熟練,所以暗殺計劃就交給秋宮月和荊棘。
按照她們商量好的行動計劃,先由荊棘上去試探。
她擅長使用毒和隱秘攻擊,在和人錯身而過時,就能在對方身上留下細微的口子,毒刃上攜帶的麻醉毒素會讓目標無所察覺,直到毒發身亡為止。
就像穿過荊棘而被劃破傷口一樣,所以她的殺手代號也叫荊棘。
如果荊棘試探失敗的話,就會想辦法引走奧爾加旁邊的荊棘花,和秋宮月一起拖延住她,給許誠殺死奧爾加創造時間。
“我叫荊棘,居然有人叫荊棘花。”
荊棘伸出紅舌舔了舔嘴唇:“那可真叫人期待。”
時間很快就來到深夜三點,路上的行人早就消失一空,昏暗的長街一片寂靜。
遠處的俱樂部大門,低調中透露出奢華,這種高級俱樂部,采用的是會員制度,一般客人沒有“老司機”的介紹,則很可能吃閉門羹。
俱樂部的精華都在內部,外表反而很低調,沒有尋常夜店那種喧囂嘈雜。
到了三點半左右,剛剛從俱樂部消費完的奧爾加和荊棘花,正在往大門外走,背后跟著幾個特工。
“最近感覺好安靜啊,也沒有反抗軍的人在鬧事。”
“是啊,在金武部長和兩位課長的英明領導下,反抗軍已經被打壓得抬不起頭了。”
聽著跟班們的吹捧,黑膚灰白發的奧爾加卻總感覺有些不舒服,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一旁的荊棘花還在小聲的哼著歌,他忍不住問:“你的心情很好嗎?”
“那是當然。”
荊棘花紅唇一翹:“御寺千鶴滾蛋了,特殊反應部隊的總隊長會由我擔任,這難道不值得開心嗎?當然,為了超過御寺千鶴,我也得加把勁才行。”
奧爾加有些不爽,本來這個位置應該是屬于他的才對,可惜在抓捕影兵衛的時候犯了錯,最后只能拿到行動課課長的職位。
不過,他一直以來積累的功勞,并非全部白費,今后只要不停下腳步,升職加薪的道路就會不斷延伸。
一行人走出俱樂部的大門,迎面來了一個短發精干的高挑女性,從奧爾加的身邊擦身而過。
奧爾加還沒有什么反應,一旁的荊棘花卻反應過來,目光一凝:“站住!”
荊棘返身一揮手,數根鋼針筆直的射向荊棘花的臉。
荊棘花抬手一擋,手臂瞬間變成長滿苔蘚的青翠樹干,將鋼針抵擋下來。
試探失敗,荊棘已經逃向遠處,荊棘花直接邁腿狂追上去。
“等等!小心陷阱……”
奧爾加正要開口提醒,忽然聽到汽車的急剎聲響起。
人行道遠處橫著停下一輛車,許誠坐在車廂內,將兩只自動步槍架在窗口上,同時扣下扳機。
砰!砰!砰!
伴隨著激烈的槍聲,無數子彈朝奧爾加一行人射過去。
奧爾加第一時間就膨脹自己的身軀,將特工們都擋在身后,激烈的子彈打在他的身上,濺起大量的巖石碎屑。
“課長,你在干什么啊!課長!”
被庇護的特工們,發出了驚呼聲。
被子彈轟擊的奧爾加,忽然大吼一聲,雙手凝聚出一塊大石頭,轉身朝車子砸過來。
車子瞬間就被砸扁了。
“課長斯國一!”
“課長斯巴拉稀!”
特工們紛紛發出了拍馬屁的聲音,畢竟奧爾加可是第一時間保護了他們。
這樣的上司,誰又不敬愛呢?
聽著馬屁聲,奧爾加露齒一笑,雙眼卻猛地睜大,見到一枚帶著尾焰的火箭彈筆直的射過來。
他毫不猶豫的縱身往旁邊一跳。
伴隨著巨響,火箭彈在俱樂部大門口炸開,除了奧爾加之外,其余特工都被炸得人仰馬翻。
許誠丟下火箭筒,越過被石頭砸扁的汽車,朝奧爾加直撲過去。
有人可能會說這又是自動步槍又是火箭彈的,根本就不符合殺手的身份。
但這樣想就陷入思維局限了,殺手的目的就是殺人而已,用什么辦法根本不重要,只要能殺死目標,哪怕丟核彈也是暗殺的手段之一。
虛假的殺手:做出大量的精密計劃,利用無數巧合與花里胡哨的技巧來達成目標。
真實的殺手:在眾目睽睽下,輕松穿過保鏢來到目標身后,開一槍不中,再開一槍打死。
見到許誠出現,奧爾加臉色一變,想起在山中被他打碎上半身的恐懼。
他立刻掉頭就跑,雙腳下凝聚出一塊滑板,貼著地面快速滑行。
許誠見狀連忙追上去。
奧爾加雖然有滑板相助,可速度還是比不過許誠,只能一邊跑,一邊制造出障礙來阻攔他。
雙方一追一逃間,來到一條寂靜無人的街區。
奧爾加跑到中間,忽然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著許誠,臉上害怕的表情,也露出了陰謀得逞的微笑。
許誠也跟著停下腳步,就聽到背后傳來落到的聲音。
回頭一看,是一個白頭發的青少年。
許誠從白月凜那里見過他的照片,金武雅人手下的三大將之一,外號叫做白頭鷹,美日混血兒。
超能力是變成一只巨鷹。
“奧爾加,這就是差點把你打成殘廢的家伙嗎?”
大冷天,白頭鷹卻穿著背心和裝滿飾品的長褲,具有西方人特征的臉上,正在用蔑視的眼神打量著許誠:“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嘛。”
他的語氣有一種天上地下老子第一的狂傲。
畢竟是充滿叛逆的青少年,又是生活在日本這個殖民地當中,會養成傲氣的很正常。
被他揭穿了黑歷史,奧爾加的臉色很難看,不過在黑夜中,他黑漆漆的臉也看不出什么臉色。
許誠沒搭理叛逆小鬼,盯著奧爾加問:“這是針對我的陷阱?”
“沒錯。”
奧爾加得意道:“我承認,單打獨斗是你比較強,但戰斗從來就不是單挑的事情,群毆才是一切暴力的本質。”
許誠忍不住稱贊:“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尼哥當中,能出現你這樣用腦子的異類,肯定是混血的功勞。”
奧爾加的臉色漲紅,怒吼一聲:“你這個種族主義分子!我要撕碎你!”
他伸腳往地上一踩,大量尖銳的巖筍鉆透地面,迅速朝許誠蔓延過來。
這次許誠沒有躲,直接全身覆蓋著炁,巖筍從他的腳底下穿透上來,刺穿了他的鞋子,卻被腳底板給擋住了。
啪啪兩聲,許誠整個人被頂上空中,站在兩根巖筍的頂端。
奧爾加雙手凝聚出菱形的石頭,猛地朝許誠投擲過來。
他伸出拳頭,將飛來的石頭打爆。
“喂喂,怎么不問過我的意見就打起來了,你們是在無視我嗎?”
白頭鷹嘴里發出不爽的聲音,身軀陡然開始膨脹起來,毛發覆蓋在身體表面,轉眼間就化作一頭高度超過了路燈的巨鷹。
他張開雙翅,更是觸碰到街區兩側,猛地一扇翅膀,狂風瞬間在街區中呼嘯,吹得許誠和奧爾加的衣服獵獵作響。
白頭鷹飛刀半空中,雙翅一振,大量長度達到三十厘米的羽毛化作利刃,鋪天蓋地朝許誠射下來。
許誠揮拳硬接一根羽毛,感覺威力有點大,于是從原地跳開。
伴隨著啪啪啪的聲響,路面上扎滿了鷹毛,就像一片密林!
“喝啊!”
已經變成鉆石人的奧爾加直接撲上來,對準許誠的腦袋就是一擊樸實無華的直拳。
變成鉆石人后,雖然硬度極大的提高了,但速度越變緩不少。
許誠左手格擋奧爾加的直拳,再反手擊打他的下顎。
奧爾加躲閃不及,被打得腦袋后仰,許誠右手一擊直拳已經轟在他的胸口上。
破擊(強化)
一聲巨響,奧爾加龐大的身軀倒飛出去,胸口明顯可以看到凹陷。
許誠正要追上去補刀,忽然感到一片陰影將自己覆蓋,向旁邊跳開。
一只巨大的鷹爪從天而降,將水泥地面踩得崩裂。
白頭鷹落到地面上,不停揮動雙爪,試圖將許誠踩死。
許誠左右閃躲,趁著空檔猛地一腳踢在他的鷹爪上,上面的鱗片仿佛精鋼,一腳踢上去竟然發出了金鐵聲。
“啊!痛死我啦!”
白頭鷹的嘴里發出人言,彎腰一嘴向許誠啄。
他的鷹嘴仿佛一只巨大的鷹頭錘,威力比武器大師的巨錘也不遑多讓。
許誠仗著速度快躲開,轟的一聲,堅固的水泥地被他一嘴鑿出一個大坑。
躲開的許誠重新閃回來,一擊直拳揮擊白頭鷹的眼睛。
白頭鷹猛地往上一縮,避開了眼睛卻沒有避開鷹嘴,被許誠一拳打在鷹嘴上。
白頭鷹白打得腦袋一歪,龐大的身軀幾乎失去平衡,急忙飛快的振動雙翅,卷起一陣陣狂風。
下意識要追上去的許誠,被狂風吹得無法前進,雙腿也跟著一沉,低頭一看,路面變成了巖石,死死把他的雙腿緊緊夾住。
“啊啊啊!”
胸口已經恢復的奧爾加,雙手高舉一柄由鉆石構成的巨斧,怒吼著對準許誠砍下來。
面對落下的巨斧,許誠的雙手往上一拍,空手入白刃,緊緊將巨斧給抓住。
另一邊的白頭鷹再次往下一撲,用比精鋼還要堅固的鷹嘴,朝許誠的胸腹啄過來。
暫時無法躲開的許誠,雙手緊抓著巨斧,猛地向前一揮。
正在竭力往下劈的奧爾加,被帶動著飛起來,驚叫著劃過一個半圓形,轟的一聲砸在撲過來的白頭鷹身上,將他壓得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