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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一個不夠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是導演,我不比爛

  許鑫來魔都這邊都半夜了。

  原計劃是打算和劉墨墨聊逆風娛樂的事情,最多也就待一天。

  然后在大年初三左右就回燕京了。

  在燕京和楊蜜待幾天,等初七初八,他就要去西安開始忙《風聲》的事情。

  可沒想到,他和劉墨墨聊的這么順利。

  落地連一晚都沒到,就把這事給搞定了。

  你說這不是倒霉催的么。

  早知道就不來了,電話里說多好?

  當然了,他這事兒也只是想想,這種事情在電話里說和當著面說,其實也是兩種概念。

  并且,他更沒想到,在這件事解決后,還能碰上有關于世博會的事情。

  而聽這位劉叔叔的意思,似乎……自己的意見很中肯。

  或者說,其他人怎么想先不提,他所說的見解,應該很符合這位本地二把手的心思。

  符合就行。

  說老實話,對于世博會,他沒什么特別的想法。

  這世界又不是圍繞著自己轉,什么好處也都要讓自己撈。

  好處都讓你自己占完了,別人怎么辦?

  這也是他和劉寬說的別提自己名字的原因。

  倆人都懂,作為“編外人員”來討論世博會內部的事情,本身這個行為就不妥帖。

  而許鑫現在這是從劉家出來了,回到了酒店。

  沒了那種深居大院兒的壓力后,他的思維反倒更清醒了一些。

  墨姐的爸爸,應該是不喜歡那套方案。

  恰逢其會,自己來找墨姐了,就想著問問自己。

  而自己的回答顯然是符合他的預期,所以才有了去會上討論的必要。

  但還是那句話,編外人員討論內部的事。

  歸根結底,手都是太長了。

  而這位劉叔叔說的最后的那句“踴躍參與”的言論,后半段……應該是沒什么深意的。但前半段那些“不確定”反倒有種隱晦的提醒。

  提醒著他似乎可以參與到這里來。

  只不過……

  一時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眼里滿是一抹思慮。

  主要是摸不清情況。

  畢竟,從那份計劃書,包括里面的內容看來,帶有很明確的國際化傾向。

  而這種傾向……

  雖然不至于偏見,但他卻覺得“洋味兒”挺足的。

  并且,整份計劃書除了“押題”沒押到這位劉叔叔的心坎外,就專業性而言,不說多驚艷吧,但至少中規中矩。

  而他之前之所以覺得這份計劃書“不入流”的主要原因,是自身缺乏對世博會演出形式的理解。

  畢竟……奧運會的資料檔案都能堆滿四間辦公室。

  可想而知他們的工作量到底多大。

  可世博會的演出滿打滿算也就半個多小時。

  半個多小時的東西確實也玩不出什么花活來。

  那資料這么薄也就能理解了。

  所以,問題其實是出自他自己身上,和人家沒什么關系。

  而弄懂了世博會的流程,填補了專業空白,回頭再用專業的角度來審視那份計劃書,許鑫就品出來了。

  人家也是專業的。

  只是理念和自己、或者說劉叔叔有沖突罷了。

  但這個沖突絕對不會只是個人沖突。

  一份計劃書肯定是有人贊同,才有人反對的。

  事情都有個兩面性。

  而就兩面性而言,就站在這位劉叔叔的層次,到底多少人贊成多少人反對也是個未知數。

  所以他在衡量的是一種風險與收益。

  偏偏獲得的資料很少。

  沒什么參考意見。

  有心找人打聽……但這種層面的事情,自己又怎么打聽?

  別的不提,就奧運會的內部事情,外人想打聽,都打聽不到呢。

  兩百年的道理其實是一樣的。

  而想了想,發現自己唯一似乎能去詢問的,好像就只有張導了。

  不是張導,是另一個張導。

  但……時間不行。

  年初一呢。

  且等等吧……

  想到這,他從外灘的夜景之中收回了目光。

  這座城市,對他而言有些陌生。

  沒搞清楚狀況之前,宜靜不宜動。

  第二天一早,作為魔都“坐地戶”的劉墨墨便再次抵達了酒店,看到了提著箱子下樓的許鑫,笑道:

  “確定不多待一天?”

  “然后和你一起去國外?”

  許鑫笑著反問了一句,接著搖了搖頭:

  “算了吧,事情都忙完了,我就趕緊回去陪她去。”

  “嘖……”

  劉墨墨臉上露出了一種無語的神色。

  顯然,這話對于單身狗而言,傷害實在是有點大。

  車上,倆人還在就那些未來的股東在討論著。

  她初三走,回來可能要十五左右。

  到時候大家在一起聚一聚。

  互相認識一下。

  以及一些細節都說清楚后,許鑫也到了機場。

  在人煙依舊稀少的虹橋機場沖著劉墨墨擺擺手,過了安檢,踏上了北歸的路途。

  在登機前,他都在和許陽他們溝通。

  兩個億對這些人來講不算啥。

  誰兜里沒個千把萬的零花錢。

  問家里要一些,湊一湊就齊活了。

  在說,這兩億也不是買的股份,而是投到公司里當運營資金。

  就錢這方面,08年煤市行情一片大好之下的大家伙都不缺。

  而找到了新的方向,對于這些剛畢業或即將畢業的人而言,都有著十足的新鮮感。

  以及……一份對這個光鮮亮麗圈子的向往。

  許鑫能理解,也盡量安撫,最后登上了飛機。

  不過他沒和楊蜜說,只是偷偷的給楊大林說了一聲。

  還特別讓他別告訴楊蜜。

  初二本身就是回娘家的時候,沒必要來接。

  下了飛機后,直接打車去了未來老丈人的家奔了過去。

  等提著箱子上了樓時,他沒敲門,只是特意撥通了楊大林的電話。

  “嘟嘟,喂……到了?”

  “對,楊叔……她在旁邊么?”

  “沒,在自己房間呢,我給你開門。”

  “好嘞。”

  許鑫應了一聲,緊接著防盜門就打開了。

  身上掛著圍裙的楊大林看到了未來女婿后,臉上露出了笑容。

  但沒多說什么,只是趕緊招了招手。

  許鑫進去后,楊大林一指屋子:

  “在里面待了一上午了,不知道在擺弄什么東西……”

  “好好好!叔,新年快樂!姨,新年快樂”

  還沒到喊爸喊媽的時候,所以先這么叫著。

  接著他就要掏從陜北拿過來的特產,可楊大林卻擺擺手催促了一句:

  “趕緊嚇唬她一下……”

  楊春玲是一臉的無語。

  這爺倆歲數加起來四舍五入約等于一百,小的也就算了,跟個孩子一樣。你當爹的怎么也這德行?

  而許鑫則嘿嘿笑著連拖鞋都沒穿,光著腳就來到了楊蜜那屋的門口。

  可手剛放到門把手上面,忽然,房門就開了。

  手上低著膠手套的楊蜜正打算出門。

  結果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許鑫……

  倆人大眼瞪小眼。

  許鑫所有的捉弄計劃都付之東流。

  而楊蜜在眨了眨眼后,忽然問了一句:

  “辦完事了?”

  “呃……”

  許鑫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點點頭:

  “嗯。”

  “怎么來的?打車?”

  “嗯。”

  “為什么不穿鞋?”

  “惡作劇?……你沒家里鑰匙,我爸給你開的門?……你們倆商量好了捉弄我?”

  聽到這話,楊大林想了想,指著楊春玲:

  “你媽也知道……我炒菜去了。”

  楊春玲翻了個好大一個白眼。

  而許鑫呢,見捉弄不成,同樣有些無語,看著她手上的膠手套,納悶的問道:

  “你干嘛呢?”

  “剛好,你來幫幫我。爸,什么時候吃飯?”

  “在等一會兒。菜還得二十分鐘出鍋。”

  楊蜜點點頭,拉著許鑫就進了屋。

  然后許鑫終于明白了她在干嘛了。

  竟然是給手機貼鉆……

  此刻的房間內,陪著楊蜜度過了從小到大的學習時光,滿是青春記憶的書桌上面擺著三種不同顏色的塑料鉆石。

  紅、黃、綠。

  而桌子上還放著她的那臺諾基亞。

  諾基亞上的整個背面都已經被這三種顏色的鉆石鋪滿了,紅、黃、綠三種顏色占據了上中下三個部分。

  那顏色……許鑫怎么看怎么覺得眼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你弄這個干嘛?為啥是這三種顏色?”

  “雷鬼啊,寶貝兒YA

  捻起來了鉆石,她學著那古怪的腔調,捏著手機露出了側面還沒完工的邊框:

  “快,滴膠水。小心點啊,很黏的。”

  “呃……”

  許鑫拿著一個滴管,小心翼翼的給諾基亞上面滴了一滴很粘稠的膠水,看著楊蜜把鉆石按到了上面后,恍然大悟……

  “哦對對對,牙買加的國旗?”

  “對唄……等等啊。”

  楊蜜應了一聲,直接拉開了課桌的抽屜。

  抽屜里面放著一個鞋盒,鞋盒里面都是磁帶。

  “這是……”

  “我和詩詩逛潘家園,淘的……我也是稀罕了,當年打口碟賣的就比普通光碟貴。現在呢,這些老的外國磁帶一盒竟然要三十五……你說離譜不?”

  楊蜜一邊吐槽,一邊美滋滋的抽出了一盒磁帶:

  “不過我也賺了。你看這個”

  許鑫接過來看了一眼,發現上面是個梳著臟辮,叼著雪茄的外國人。

  還是有點眼熟,但就不知道是誰。

  “鮑勃·馬利去世后的經典金曲專輯《LEGEND》,我買到了之后,特別拿給了輪子看了下,是真貨!1995年的真貨!哈哈,撿漏啦他要我都沒給他”

  “唔……”

  許鑫也有些好奇,看了看磁帶盒上的目錄,問道:

  “能聽?”

  “肯定能啊,保存的還挺好的。”

  楊蜜一指桌子上一個很有年代感的帶公放的步步高復讀機……

  “可惜我那索尼隨身聽了,當時攢了好久的錢買的。結果這復讀機比它歲數還大呢,都沒壞。它到先壞了。”

  “好家伙,這東西可真有年代感了。”

  許鑫看著那熟悉的造型,直接打開了磁帶放了進去。

  “倒回去聽第一首,《NO

  CRY》,我喜歡聽這個。”

  聽到這話,許鑫有些生疏的想了想,才想起來怎么操作。

  片刻……

  隨著伴奏,等待膠水凝固的楊蜜翹著腿,半瞇著眼,輕輕的跟著哼了起來:

  許鑫重新拿起了滴管,一副隨時等待工作的樣子,跟著旋律哼哼著這首聽過,但不會唱歌詞的歌,問道:

  “所以開始喜歡雷鬼了?”

  “對呀,盒子里一大部分磁帶都是雷鬼的,我估計前任是個雷鬼家。我前兩天還和詩詩說呢,我說要不要去搞個臟辮造型。誒,你覺得我適合不?……滴膠……慢點慢點……對……”

  “唔……”

  他看了一眼未婚妻那一腦袋大波浪卷。

  顯然是年前新燙的。

  想了想,點點頭:

  “還別說,應該挺合適的吧?不過那東西是不是特別傷頭發?”

  “不清楚……我先買個假發試試?”

  “在搞個紋身,掉個雪茄,人家是鮑勃馬利,你是什么?”

  “emmm……臟辮·楊蜜?”

  “哈”

  許鑫忍不住笑出了聲。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更好的綽號:

  “匹格·newbee。”

  不過不敢說。

  說了估計得挨崩。

  而有了他幫忙,這手機貼鉆的活頓時開始順當了起來。

  很快,整個諾基亞手機都變成了三色牙買加國旗的雷鬼風格。

  “好啦……”

  楊蜜摩挲著手機上那種凹凸不平的質感,遞給了許鑫:

  “看看,咋樣?”

  許鑫接過來摸了摸,無語的說道:

  “這東西接電話的時候不扎臉?”

  “唔……有嗎?”

  她推開了翻蓋,貼到了自己的耳朵上蹭了蹭。

  然后……不知為什么,忽然眼珠一轉……

  “誒,你給我打個電話。”

  “干嘛?”

  “打嘛,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不明所以的許鑫看著她在那擺弄手機按鍵,直接用自己的黑莓撥通了她的電話。

  沒鈴聲,只有“嗡嗡”的震動聲響起。

  然后……

  這姐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把手機忽然神秘兮兮的交給了他:

  “誒,感受下。”

  接過手機握在手里……水鉆那種凹凸不平的質感伴隨著震動……

  這手感一下子就讓許鑫的眼神變得古怪了起來。

  然后就聽見了未婚妻來了一句:

  “你腦子里想的東西……和我想的一樣不?”

  抬頭看著她,許鑫無語且荒唐的問道:

  “你在想什么?”

  “你呢?你又在想什么?”

  面對未婚妻那意有所指的問題,許鑫撓了撓頭……

  “得多疼啊”

  楊蜜一臉認同:

  “但感覺好刺激啊”

  “噫”

  許鑫滿眼嫌棄。

  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行,這姐姐怎么越來越變態了。

  我好喜歡啊,怎么辦。

  步步高復讀機的喇叭里,雷鬼音樂那輕快的旋律響徹著。

  中午喝了二兩酒,許鑫就開不成車了。

  楊蜜開著車,拉著他,倆人一起往大湖公館那跑。

  說起來那房子從裝修好到現在,許鑫都沒去過一次,甚至連大門朝哪開都不知道。

  所以今天特地去看看。

  不出意外的話,倆人的婚房應該就是這了。

  史家胡同畢竟裝修風格有些老,不適合。

  “咱倆是不是還得買個別墅?”

  坐在911的副駕駛,許鑫問了一句。

  楊蜜隨口問道:

  “買它干嘛?那么大的房子倆人住,多瘆得慌啊。我爸又不過來,這邊他住習慣了,都是老鄰居老戶的。”

  “……當投資?”

  “大哥,你自己家里就是做房地產的,你買別墅來投資?”

  “咱家是民生工程啊,基本上不碰高端樓盤的。”

  “那也沒必要吧。四合院就挺好,這邊是偶爾覺得市區里鬧騰,咱到時候在過來唄。房子那么多有啥用?到時候別弄的咱們自己買了什么房子都忘記了,那你說你糟心不。”

  “唔……好像有點道理。那這兩天問問咱家旁邊那戶人家有沒有賣房的意思,給買了吧。”

  “史家胡同?”

  “對,反正他們也不住,常年空著。買了唄,擴大一些,住著也方便。以后有孩子了接地氣也是個好事。”

  一提起這個,楊蜜忽然一愣:

  “誒對了,今天是幾號?”

  “初二。”

  “我知道初二,我說陽歷。”

  “1月27。怎么了?”

  “呃……”

  楊蜜眉頭皺了皺,又挪動了一下屁股。

  微微搖頭:

  “沒事。這兩天該來親戚了。”

  “……那一會兒得抓緊。”

  “少來,沒搬新家呢,你進去第一件事做這個?不吉利呀。等選個好日子入住才行。”

  “你還信這個……你還沒被坑夠是咋的?要不要給你物色個姓劉的男朋友?”

  許鑫翻了個白眼。

  “嘿嘿”

  楊蜜尷尬的笑出了聲。

  “是是是,我錯了,一會兒進屋就來,好不好?去落地窗那,行了吧?”

  介娘們可真不像好銀吶!

  許鑫心說。

  就這樣,車子一路開到了大湖公館的地下車庫。

  為了以后停車方便,許鑫特地買了個十二聯排的車位。

  按照道理來講是不興這樣的,大湖公館的車位配套就是1比3,其實已經很高了。

  但誰讓他和老板有關系呢。

  王斯聰大手一揮。

  買六個送六個,就當大蜜蜜給咱代練DOTA的代練費了。

  全是好位置。

  直接打包拿走。

  所以,等來到了地下車庫后,楊蜜隨便的就把車橫攔在了那停著法拉利、尼桑350Z、還有一臺桑塔納的車位里面。

  “婷婷這車還沒賣呢?”

  下了車,許鑫看著那臺落滿了灰的桑塔納,有些無語。

  “開年賣,去年不是忙么。先停這唄……誒你那法拉利該保養了啊。好久沒開了,等過幾天我讓人開走收拾收拾去。”

  “哦,好。”

  這些瑣碎的事情他基本不操心,楊蜜都負責了。

  接著,許鑫就跟著她一起走進了地下室的門廳里,等進了電梯才問道:

  “咱家是幾層來著?”

  “31、30。去30就行,家里裝的電梯我沒開。”

  許鑫按了下30,電梯開始上升。

  很快,樓層到達,楊蜜掏出了鑰匙。

  打開之后,許鑫就要往里走,結果直接被楊蜜拉住了:

  “著什么急啊,等甲醛放放的。”

  “……我不是買的紅木嗎?”

  “大哥,你全屋定制用的也不是紅木啊”

  楊蜜無語。

  等了一回兒,倆人這才進了屋。

  而30層的總體裝修風格其實和許鑫在周杰侖家那邊見到的差不多。

  他挺喜歡這種風格的。

  也可能是被老爸那“古老”的裝修風格給摧殘了夠嗆。

  總之吧,現代風的裝修讓許鑫顯然很喜歡。

  三百多平的房子雖然聽上去“不大”,但許鑫進去參觀了一下后,發現,自己可能要兩層要的有些草率了。

  這特么走路怎么還帶回音的呢?

  “這一層基本我都打通了,反正又不住人,活動空間大一些唄。給,這是你單獨的書房,連著那個雪茄室。以后說好啊,家里你要抽煙,只能在你這屋抽,我特地給你弄了套新風系統。有了孩子,不許在孩子面前抽煙,也不許讓孩子聞二手煙!”

  “唔,好。”

  許鑫答應的很痛快。

  大概掃了下自己的書房和雪茄吧,又看了看影音室之類的。

  甚至還包括大家開黑的“電競房”。

  而30層看完,就坐著家用的小電梯上了31層。

  入眼就是兩臺黑白配的鋼琴。

  黑的是李斯特,白的是斯坦威·朗朗系列。

  頭對頭。

  他走了過去,隨便按了幾個鍵后,問道:

  “不會吵到鄰居吧?”

  “哦對,說起來這個,有個特別有意思事情我得和你說下。”

  楊蜜坐在另一邊的鋼琴前:

  “這兩臺鋼琴來安裝的時候,剛好碰到了28樓的一對夫婦,他們家有個超級大的根雕茶臺也是沒法吊裝,只能靠搬運。這不碰上了嘛,她沒認出來我,我帶著口罩呢。她就問我說我是不是鋼琴家,為什么弄兩臺鋼琴。我也沒多想,我就說是朋友喜歡,就弄兩臺……

  然后,鋼琴送上去了,斯坦威的人過來調琴,我下樓接他的時候,剛好又碰到了那夫妻倆,我們一起下的樓,遇到了那調琴的師傅,那師傅也是傻實在,以為我們是一起的,直接來了句:朗朗老師讓我來調試他的鋼琴……”

  許鑫瞬間無語了。

  “然后呢?”

  “然后這對夫妻倆就以為我和朗朗是兩口子……哈哈哈哈哈,可逗樂了。還問我朗朗是不是住這,以后能不能來聽……然后還說要把29層買下來,搬上來,說是朗朗老師練琴的時候他們也在樓下聽聽……哈哈哈哈……”

  聽著這故事,許鑫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你沒和他們說周杰侖也會來?”

  “沒,然后最逗的是,他們竟然真去問物業去了。物業還特別告訴了大老王,大老王又問我:你和28樓的人說什么了?這幾天跟抽風一樣,加價都要買我留的那一層,弄的跟拍賣一樣,都溢價50萬了……哈哈哈哈哈”

  看著她在那狂笑,許鑫愈發無語:

  “也就是說,人家是沖著老狼來的?那你干脆把周杰侖也會來的消息放出去吧。到時候天天跟這開演唱會。”

  “哈哈哈哈哈”

  似乎戳中了楊蜜的笑穴,她笑的停都停不下來了。

  趴在鋼琴上在那擠眼淚。

  許鑫無奈,起身朝著幾間臥室處走去。

  而打開了第一間,他就看到了一個天藍色的背景,以及上面的手繪卡通圖案。

  這是……

  “這間是給咱們的寶寶留著的兒童房”

  聲音從許鑫背后響起。

  接著,一雙手環住了他的腰:

  “隔壁還有一間,是粉色的公主房……你抬頭看,那上面那些顆粒,都是燈。我特意讓人在國外找的星空頂。可費勁了,光是這一個天頂就弄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倆房間?”

  許鑫愣了愣。

  “對呀。”

  背后的女人刮蹭著愛人的后背,柔聲說道:

  “一個怎么夠呢?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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