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伴隨著凄厲的號角聲,一頭頭巨大的身影,浮現在地平線上。
它們邁動腳步,帶著驚人的氣勢,沖向了目標。
烽火要塞上,人族的指揮官們,冷冷的看著。
“妖族進攻了!”
“居然在這個時候!”
“為什么?”
“毫無理由的進攻!”
蛇王冷眼看著說話的幾個人,冷道:“妖族進攻人族,需要理由嗎?”
那幾個要塞高層,立刻閉嘴。
蛇王將視線看向另一人,諷刺道:“這一回,即使不想打都不行了。”
項天冷冷的看著蛇王,目光中還帶著毫不掩飾的質疑。
蛇王一心想打這一場,難道,這是他在暗中搞鬼。
“通知所有人,準備戰斗!”
項天神色冷漠,卻精準的下達一個個命令。
做為人族元帥之一,更是將蛇王擠下,擔任烽火要塞總指揮,他自然不是無用之人。
很快,烽火要塞開始了運轉。
同時,在烽火要塞前方,一股股護衛烽火要塞的小型要塞,也開始了運轉。
蛇王平靜的起身,道:“我去第一要塞!”
護衛烽火要塞的小型要塞,一共有三個,蛇王準備去最前方的第一要塞上。
“不!”
項天卻阻止了他,平靜的道:“我去第一個!”
“大帥!”
要塞高層紛紛驚呼。
做為總指揮,項天的任務,應該是居中指揮。
不到最后決戰,哪里會有總指揮出現在戰場上的道理。
蛇王也很意外。
項天冷然一笑,道:“一群妖獸崽子,還真認為我好欺負,想打?好,我陪他們打個痛快!”
他又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
這個時候,蛇王的秘書官朱耀才驚訝的發現,面對妖族的進攻,項天居然要主動出擊。
這讓朱耀看著項天的目光,也變得不一樣了。
做為蛇王的秘書官,朱耀也知道很多事,比如,項天更想穩定。
因為他有可能調回軍部,在此之前,他不希望出事。
現在看來,他對這些元帥們,有很大的誤解。
“嗡!”
突然,一聲巨大的轟鳴傳來。
正準備離開的項天,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蛇王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赫然是一艘艘巨大的戰艦。
那粗狂的風格,滿是野性的線條,盡顯破壞性的炮管,無一不證明著它們的身份。
妖族的主力艦隊!
而且,是完整編制的主力艦隊!
“這些妖獸崽子,他們瘋了嗎?”
蛇王都忍不住發出驚呼。
浮空戰艦,對于三大族而言,那是定海神針,誰也不敢輕易出動。
一旦主力艦隊受損,那會導致戰場一面倒傾斜。
不管是人族還是妖族或者魔族,主力艦隊都有定數,不是說補充便能補充的。
“嗚嗚嗚!”
一陣陣急促的警報聲響起。
伴隨著蛇王和項天的命令,烽火要塞的主力艦隊也升上了天空,和妖族主力艦隊,形成對峙局勢。
妖族主力艦隊的旗艦,是血鬃的座駕。
原先的主力艦,已然退位,排在了第二。
此刻,血鬃坐在艦內中心,高高聳立的寶座之上,冷冷的盯著項天和蛇王,三個人的視線交錯,仿佛跨越了時空,重重的撞擊在一起。
“毒蛇,大象,你們完蛋了!”
柳痕的稱號是蛇王。
項天同樣有名,在魔族和妖族中都極為有名,他被稱為天象!
但是,此刻,不管是蛇王還是天象,在氣勢上都被血鬃壓了一頭。
這不光是在地位上,還是因為實力。
血鬃和項天還有柳痕,三人都是神將級別的強者,但是,血鬃的實力,足夠以一敵二。
妖族是主攻方,主力艦隊的力量,比人族要強,
就連血鬃也比項天和柳痕要強。
項天和蛇王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擔憂。
他們不明白,血鬃這是發了什么瘋,居然想打一場全面的戰斗。
人族和妖族的全面戰爭!
不光將主力艦隊派了出來,更是將自己的座駕都加入其中,更是叫來了不少支援,使得主力艦隊膨脹了接近四分之一!
難道,他還想打下這人族有數的巨大要塞!
“打吧!”
蛇王神色變得平靜,冷道:“如果能把血鬃留下……”
即使丟掉烽火妖獸也值得了。
血鬃他值這個價。
“嗡!”
人族的主力艦隊也在移動,不少新的力量增加其中。
項天和蛇王的座駕也增加了進去,雖然比對方還要差上一些,但是,已然有了一戰的資格。
“嗷吼!”
“嘶!”
“咻!”
一聲聲巨大的咆哮響起。
妖族們開始進攻了。
妖族的種類極多。
有和人族差不多體型的妖族,還有一些身高超過十米的妖族。
此刻,巨大的妖族沖鋒在前,一些身材嬌小的妖族,藏身在巨大妖族的身上,隨時準備進行偷襲。
“咔嚓咔嚓咔嚓!”
伴隨著一聲聲脆響,主力艦隊的炮口調轉,對準了烽火要塞。
與此同時,人族的主力艦隊,同樣不甘示弱。
“放!”
血鬃和項天幾乎同時下達了命令。
炮火從炮口處噴涌而出。
雙方直接展開了對射。
無數炮彈在空中呼嘯而過,靈能法陣的光芒,也照亮了大地。
雙方的戰艦,在不斷的升騰。
地面上有人族還有妖族,他們按照規矩,戰艦就該去虛空一戰。
“哼!”項天冷哼一聲,握緊手里的大錘,氣勢洶洶的帶著自己的近衛,走向了第一要塞。
蛇王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單筒長槍。
有些像獵槍,卻比獵槍的槍口大,足足能塞進一個小孩的胳膊。
任誰看到這么粗大的槍口,都會感覺到頭皮發麻。
被打一槍,估計整個人都要炸了。
烽火要塞和三個護衛要塞上,所有的靈能陣法,全部啟動。
無數炮彈轟炸而下。
要塞上,各個機槍手也開始瘋狂射擊。
妖族不甘示弱,予以還擊。
雙方瞬間廝殺在了一起。
轟鳴!
黑煙!
慘嚎!
咆哮!
火光!
整個戰場,開始向著地獄邁步。
“唔!”
正在睡覺的方青云,猛然驚醒。
他從床上坐起,眉頭緊皺。
“怎么了?”
顧惜身上披著一層薄紗,神態慵懶的坐起,輕輕的靠在方青云身上。
昨天晚上,她被折騰的不輕,現在還感覺渾身懶洋洋的,沒有一點力氣。
“感覺有點不對勁!”方青云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太陽穴上,輕輕的揉動。
“確實不對勁!”
顧惜瞥了方青云一眼,道:“三天了,每天都去和席柳岸老師打架,打完回來還能把我折騰個半死,你都不會累嗎?”
“我是認真的。”
方青云皺眉道:“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顧惜一怔,道:“不是吧?外面那么多崗哨,還有靈能法陣守護,而且,蛇王不是派來了很多高手,在這種情況下,能出什么事?”
“未必是學校,你先睡吧!”
方青云依舊搖頭,起身下了床。
兩人正式住在了一起。
這是絕對違法校規的事。
西北軍校不在乎男女相互有好感,即使私下里發生了什么,大多數人也是睜只眼閉只眼。
但是,住在一起,那是絕對不行。
不管是站在學生的角度,還是軍人的角度。
最后,還是大色狼趙君鴻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他們不在一起居住,總要在一起辦公吧。
學生會擁有一個獨立的大院,還有一整套完整的建筑。
這里房間很多,有辦公區域,有休息區域。
現在他們長期居住在休息區域,難不成還有人來這里查崗?
更何況,方青云和趙君鴻的風頭,在學校內,一時無二,誰也不會為了這么點事,惡了他。
青月世界,風氣開放,別說學生學生,老師老師,老師學生都是常見。
真要為此事,一查到底,整個學校沒有幾個干凈的。
方青云邁步腳步,走在外面。
經過一個個的崗哨,他都仔細的詢問。
他心里有一種不安,卻不知不安來自何處。
難道,妖族還真敢進攻西北軍校?
那太愚蠢了。
西北軍校雖然也處于前線,位置卻相對靠后,這里還有幾百位老師,其中上百位是將級,席柳岸這種高階老師都有三位。
雖然有不少學生處于前線,依舊留守幾千位,全是能打的武者,見過血的戰士。
蛇王又派遣來了幾位將級強者。
下面還有靈能陣法。
這樣的西北軍校,絕對比那個補給點強多了。
在大部隊進不來的情況下,除非有內應,否則,怎么可能被攻破。
內應?
方青云突然一怔。
“會長!”
正和方青云談話的崗哨,見方青云突然停下了,試探的叫了一聲。
“嗯,沒事!”方青云笑了笑,轉身離開,大步走向教師休息區域。
當方青云剛剛走進老師休息區域時,幾個正在睡覺的人就睜開了眼睛,警惕的看向外面。
“這小子做什么?”
席柳岸也是被驚醒的人之一。
他起身看著窗外,喃喃道:“深更半夜,這么大搖大擺的過來,還釋放一縷氣息,怎么了?誰惹他了嗎?”
他來到了客廳。
老師們全部是將級。
還有高階將級。
西北軍校別的沒有,就是地盤大,每個老師幾乎都是獨立別墅。
方青云輕車熟路的走進席柳岸家里。
席柳岸正在泡茶:“怎么了?誰惹你了?”
方青云單刀直入,道:“如果學校內有叛徒,這個人會是誰?”
“唔!”
席柳岸剛剛將一杯茶送進嘴里,聞言差點噴出來。
他瞪著眼睛,道:“胡扯什么呢?什么叛徒?西北軍校怎么可能有叛徒?”
他盯著方青云,試探的問道:“你得到了什么消息嗎?”
“什么消息都沒有!”
席柳岸差點跳起來:“那你一臉嚴肅的唧唧歪歪個毛?”
他么的,你不知道,我們以前都是一個軍團的人,我們都是戰友嗎?
方青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直覺!”
席柳岸氣的想吐血,你一個直覺,跑過來問他,西北軍校的叛徒?
你還這么嚴肅認真,一副真有此事的樣子,你知道他的小心肝都要跳出來了嗎?
席柳岸沒好氣的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的直覺比女人還要準?”
“假設行了吧!”
方青云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道:“你要是不說,我就讓小黑陪你打幾場。”
席柳岸一頭黑線,這個畜生,平時有事的時候,跑過來叫席老師,叫的那叫一個親熱。
沒事的時候,那就老席。
現在好了,直接威脅了。
你是個人嗎?
不過,這威脅,真實有效。
席柳岸深吸了口氣。
他是真的不想和小黑打,更別說打上好幾場。
尤其讓他無語的是,方青云的力量在不斷的提升,這導致小黑的力量也在不斷的提升中。
現在的他,面對小黑,已經越來越艱難了。
無奈之下,席柳岸坐下,皺眉思索。
方青云在一旁喝茶,一點都不著急。
他非常的清楚,著急沒用。
“想不出來!”席柳岸搖頭,道:“按照你的說法,有背叛可能性的老師,數量著實不少,根本不能查。”
方青云解釋道:“普通的老師,造成的危害不大,最少也要將級。”
席柳岸依舊搖頭,道:“即使如此,數量依舊不少。”
“那這樣!”
方青云又想了一下,道:“你還值得信任的老師,告知我,記住,要絕對信任。”
“這個簡單!”
席柳岸當即拿來紙筆,寫下一個個名字。
“就這么點?”
“你要的是絕對信任,事實上,這名字里都有幾個讓人犯嘀咕。”
大家都是幾十歲的人了,個個都有自己的想法,誰又敢說對方絕對沒有問題。
“行吧!”方青云收起了名單,起身道:“我先走了,打擾你睡覺了。”
說著,他瞄了一眼席柳岸的臥室。
席柳岸老臉一紅,怒道:“看什么?我才四十歲,不能有個女人嗎?”
“呵呵!”方青云撇了撇嘴。
四十多歲了,當然能有女人,但是,你的女人,為什么是方青云他們這一屆的新生。
十八歲!
甚至更小!
誰他么的才是畜生!?
“嘀嘀嘀!”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警報聲響起。
方青云的表情,瞬間凝固。
他和席柳岸對視一眼,如同火箭般,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