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金鎮,莊園的守衛們正在嚴陣以待。
現在莊園的主力依然是兔龍人神衛隊。
兔龍人忠誠、堅忍、服從性高,而且擁有一整個大陸的人口,不論莊園里招募多少的士兵,都有數量比之更多的兔龍人神衛隊補充進來。
除此之外,還有部分莊園招募的衛隊成員,有“掘墓者戰隊”,也有戰爭巨犬的駕駛者。
此時,他們的心中都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兔龍人將軍金甲親自指揮這場戰斗。
他手持長矛,站在一只戰爭巨犬的頭頂,轉身緩緩看了一圈自己身后的下屬。
不論是兔龍人還是人類,又或者其他的種族,此時都有些忐忑不安。
敵人的突襲,未知的后果,讓他們心中沒底。
他知道,這是一場很可能會輸的戰爭,這里的很多人,或許會就此長眠。
“呼,各位兄弟們!”金甲叫了起來,兔龍人的聲音有些尖細,聽起來有點好笑,但此時,他的表情卻莊重而堅定,“今天,或許就是我們最后一戰!”
“我不知道,你們是為了什么,來到這里。”
“是為了正義,為了信念,為了保護地球,或者干脆是為了一份收入更高的工作,又或者和我們一樣,是為了守護莊園,守護莊主大人……”
“我知道,你們這會兒呼,一定很緊張,甚至悠害怕……”
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誰害怕了?害怕我還來流放紀元?”
但還是抬起頭來,看著那個身穿金甲的小小身影。
“但今天,我們會并肩作戰!我們兔龍人神衛隊,一直都有一個格言……是什么?所有兔龍人,回答我!”
“呼!不讓任何一個戰友,死在我們之前!”兔龍人細小的聲音,匯聚在一起,龐大而莊嚴。
那一刻,幾乎所有人的頭皮都發炸,頭發都豎了起來。
是感動,是熱血,也是不服。
特別是站在人群中的炮哥,他剎那間已經熱淚盈眶。
沒錯,這就是兔龍人的格言,不論是當初的黑斑,還是現在的金甲,都會把生存的機會留給別人,把死亡留給自己!
而他此時此刻能夠站在這里,就是黑斑為他爭取來的。
此時,他身邊的戰友,換成了灰斑。
金甲深吸一口氣,“這就是我們兔龍人神衛隊的格言!我們不只是莊園最后的防線,也是莊園第一道防線!我們不只保護莊園,也保護莊園的每一個人!”
“誰用你保護了,你這個小個子,真臭屁,神氣什么?”有人嘀咕了一聲。
人群中,炮哥嘶吼了起來:
“我們不會死的!誰都不會死!”
“我們要跟著莊園一起走下去,戰無不勝,永無止境!”
“吼!”剎那間,士氣高昂,斗志燃天!
士兵們抬起頭,看向了遠方。
“來吧,入侵者們!”
“嘗嘗我們地球的厲害!嘗嘗我們莊園的厲害!來再多人,也讓你們有去無回!”
天空中,一只戰爭巨犬急速奔來,后方,更多的戰爭巨犬,宛若潮水!
“準備迎戰!”金甲一聲令下,刀出鞘,弓上弦,槍炮都已經裝填滿了彈藥,就等著對方進入射程。
近了,更近了……
突然,最前面的這戰爭巨犬口中,突然伸出了一面白旗,拼命揮舞著。
“咦?”金甲一愣,這是怎么回事?
是陰謀,還是……怎么的?
“一定是陰謀,準備射擊!”
地面上,有掘墓者抬起了前半身,天空中,戰爭巨犬也已經彈藥上膛。
“別,別開火……救救我的孩子!救救孩子!”
“啊咧?”已經做好必死準備的戰士們全趴在地上。
時間回到十多分鐘之前。
光照過后,一切突然就改變了。
最前方奔行的那只戰爭巨犬里,在這位錘人工廠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不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懷孕?”
我可是個男人啊!
可他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明顯感覺到了一個新生命的誕生。
難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其實是個女人?
不不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個女人?
但我說不定真的是一個女人?
錘人的性別,外觀上幾乎沒有什么差別,至少對錘人之外的種族來說是如此。
但是不知道自己的性別,這種事還是太荒謬了。
錘人的盔甲,束縛著錘人的身體,很快就容納不下他不斷增長的肚皮。
“來人啊,快來幫我,我的肚子,啊,好痛……”
“大人!大人!”旁邊,幾名仆從慌忙過來幫忙,幫他脫下身上的盔甲。
“大人,您這是有了啊!”
“廢……廢話,我也知道有了啊!”這個新生命來的如此之快,如此之急,簡直就是在肚子里吹氣一般長大了,而此時,他都能看到小手小腳小錘子,在他的體內掙扎,揮舞了。
這種感覺如此真實和強烈,真實強烈到讓他們不誰知道該如何處理。
“可大人您怎么會有?”
“對啊,難道大人您其實是女扮男裝,巾幗英雄?”
“我巾幗你個頭啊!”
“孩子都這么大了,您還帶著孩子來出征,大人,孩子要緊,身體要緊啊……”
“問題是,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老子都快痛死了,你還問這個,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大家不敢再問,都手忙腳亂地幫他把盔甲脫下來,然后幫他按摩肚皮,減緩劇痛。
只是,這些人幫著幫著,突然有幾個也捂著自己的肚皮叫了起來。
“啊,怎么會……”
“為什么……我的肚子……”
剛才的一輪光照,這位工廠主正叉著腰站在最前方,擋住了大部分的光線,但這些人其實也被光線照到了,只是數量太少,所以速度比這位工廠主慢了許多。
但他們終究還是沒逃過一劫。
好在,并不是所有人都受光線影響,對很多生物來說,性別的壁壘并不森嚴,譬如北極甜蝦,生命中不同階段,就會轉換性別。
錘人顯然也是一種性別壁壘不高的種族,又或者個人體質也會受影響。
大概三分之一,都感受到了腹痛,感受到了體內新生命的躁動。
“啊,不行了……我要生了!”工廠主大叫一聲,突然又被一股五星的恐懼感抓住了。
生?怎么生?
從哪兒生?
我可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