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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6章:八×大蛇莊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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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扶桑州的受審團,七人被遣返,其余38人被判處終身監禁,并以勞代役的消息傳回到扶桑州之后。

  在扶桑州等待消息的眾人,終于算是放下了心來。

  他們走出了已經蝸居了十多天的最高裁判所的大門,抬頭看去。

  其實,大部分人并不知道他們在期盼什么。

  即便已經向莊不遠服軟了,但是他們中的很大一部分,依然無法相信,這一切是莊不遠造成的。

  畢竟這太不可思議了,而且也沒有絲毫的證據。

  他們中的大部分,只是在遵守命令,在絕望之中嘗試一把罷了。

  但瓢潑的大雨,終于漸漸停歇了,當最后一滴雨收回,已經肆虐了整整一個星期的陰云,也終于漸漸散了。

  那一瞬間,很多人有一種大哭一場的沖動。

  這最難熬的七天,終于過去了。

  這七天里,似乎整個海洋都被卷到了扶桑本土,國際的救援如同杯水車薪,整個扶桑,已經彈盡糧絕了。

  所有能夠調配的糧食,幾乎已經消耗殆盡,糧食管制也已經到了極限,每天的糧食供應,已經一縮再縮,一些地方,甚至只能把糧食讓給孩子。

  戰后的扶桑,何曾這么凄慘過?

  而這一切,都是那前往綠島港受審的人,犧牲了自己的下半生換來的……

  一名頭發完全白了的扶桑人,看著這漸漸晴朗的天空,悲愴道:“諸君是否還記得,我們扶桑州曾經的傳說……”

  “有一只大蛇,八頭八尾,身軀有如八座山峰、八條山谷般的巨大,它的眼睛赤紅若血,背上青苔樹木,腹部潰爛流血,頭上天叢云(雨云)飄蕩……”

  “每當它出現時,天下為止禍亂,河水肆虐,吞沒無盡良田……”

  “每當此時,都要由一名少女犧牲自己,來平息它的憤怒……”

  “今日此時,我們就是犧牲了自己女兒的夫婦,而小林、高田等人,就是為了我們而犧牲的無辜少女啊!”

  大家都低頭。

  這只大蛇的故事,每一個扶桑人都聽過。

  當然,它的具體來源已經不可考了。

  但卻有幾個說法,其中最可信的是,所謂的八頭八尾的大蛇,就是扶桑大地上的河流,而每當天從云(雨云)肆虐之時,河水泛濫,淹沒良田大地。

  每當這個時候,就要祭祀一名少女。

  而今日今時,眼下的情況,也是暴雨肆虐,不過讓他們畏懼的,不是一條八頭八尾的大蛇,而是一個人和一只巨鯨。

  同樣,他們為了平息這巨鯨的憤怒,也祭祀了那么多的人。

  “諸君,我們應當銘記他們的犧牲,可我們要到何時,才能找到我們的英雄志士,斬殺大蛇,永絕后患呢?”

  “而在這之前,我們又要祭祀多少的少女,犧牲多少呢?”

  “他們的犧牲,我們又要和誰說起,又要如何銘記?”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在雨真正停止之前,他們其實沒有人想過這個。

  是啊,他們要如何銘記這一切呢?

  難道要在文件上記錄,為了平息莊不遠和鯨胖的憤怒,讓他們停止降雨,所以做出了喪權辱國,有失尊嚴的事嗎?

  這些注定是無法記錄在筆記上的。

  而這一切,他們甚至沒辦法和別人說。

  說實話,他們自己都將信將疑,如果說出去,又有誰信?

  他們現在甚至不敢說莊不遠和鯨胖的名字,而是以“大蛇”兩字來代替。

  “諸君,現在風雨停歇了,可大蛇依然在。”

  “應大蛇之令,我們扶桑州要停止一切的商業捕鯨行為,我扶桑州十萬世代以捕鯨為業的漁民,如何愿意?”

  “應大蛇之令,我們扶桑州要每年拿出2000億円保護鯨類,這筆錢每年都要打入大蛇所指定的賬戶,這筆錢名為保護鯨類,實際上根本就是保護費,這筆錢,我們又要交多久?如何說服國會每年都繳納這筆錢,又如何說服民眾和納稅人呢?”

  “諸君,平息大蛇之怒所做的犧牲,定然會被認為是喪權辱國,定然會被認為是昏庸無道,也定然要有人為此來承擔責任。事情一旦塵埃落定,就定然會引起議員、在野黨和眾多民眾的不滿乃至反彈。”

  “這責任,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承擔。”這白發老人站在寒風之中,身上的衣服已經褶皺、臟污,早就沒有了從政幾十年來的風度和霸氣。

  不論立場如何,能夠走上這個位置的人,都絕對不是普通人。

  而他,也是扶桑政壇的常青樹,在他的任期里,雖然扶桑的經濟不曾提振,但卻也能夠平穩發展。

  不過,扶桑的沒落,其實早就已經注定。

  這座狹小的島州,老齡化嚴重、資源匱乏,發展前途極為渺茫。

  正所謂盛極而衰,從幾十年前開始,扶桑就已經走過了巔峰。

  而未來的幾十年里,這個州注定要走下坡路,除非他們能找到其他的發展契機。

  “諸位,待扶桑的救災走上正軌之時,就是我引咎辭職之日,但扶桑的未來,依然需要有人為其掌舵,為其撐帆。”

  “今天發生的一切,更要有人銘記,讓我們不再重蹈覆轍。我們扶桑州,本就風雨飄搖,已經經不起大蛇的再一次肆虐。”

  “我希望在座的各位,不論屬于任何政黨,任何派系,現在我扶桑州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希望各位能夠竭誠合作,共同尋找斬殺大蛇的契機,只有斬殺大蛇,才能找到我們扶桑的天從云劍,披荊斬棘,破除一切障礙,帶領我們扶桑州……走向輝煌。”

  說到這里,他苦笑一聲。

  連談論莊不遠,都必須要用到暗語,這一切說起來實在是諷刺。

  他真的很想大喊一聲:“干翻莊不遠,還我河山!”

  可惜不行。

  “我在這里,拜托各位了!”

  說著,這位老人對著眾人深深一鞠躬。

  莊不遠的威壓,真的已經嚇怕了扶桑人,但是一個州如果是僅僅憑借武力就可以輕易壓服的話,那武力世界第一的堅果州,早就已經把東中地區平定了。

  他確實壓服了很多人,讓很多人畏懼、恐懼,愿意服從和追隨他。

  但這批人,大部分都已經在綠島港了。

  此時此刻,莊不遠還在綠島港和小林一起合計著,該如何從扶桑州挖來更多的人才。

  他并不知道,在扶桑州,已經有一個秘密的結社,天從云社建立起來。

  這個結社跨越黨派、每一個成員都是扶桑州的真正精英人士,他們的目的,卻是為了對付他。

  當然,他們能否如愿呢?

  綠島港,馮良洲帶著三十多名優秀的政務官,在綠島港里轉悠了一圈。

  這些人都是被莊不遠用“莊園主的殘暴審視”壓服了的。

  馮良洲更是看他們的個人能力,發了不同的身份卡,算是真正把這批人收服了。

  綠島港本身就只有1010公里的面積宜居,現在已經建起來了一座簡單的政務中心。

  但政務中心里,還真的是百廢待興。

  需要補充什么人才,正需要他們來幫忙參謀一下。

  不過有兩個人,是莊不遠親自發卡的。

  這些人里,地位最高的一個人,其實是大法官小林,其次就是那位警察次長高田了。

  綠島港百廢待興,現在就需要一個真正的業內人士,制定一部適合招商引資,而又完善可靠,可以適應現在綠島港發展的法律。

  不過現在莊園里壓根就沒有“法官”這類的身份卡。

  笑話,莊園主的時代,莊主的話就是法律,哪里用得到法官?

  莊不遠找了找,干脆發給了大法官小林一個“執事卡”。

  執事,算是莊園里比較萬能的卡牌了,擁有一定的權力,算是莊園承認了他的身份。

  對于這位警察次長高田,莊園里卻正好有一個適合他的位置。

  治安總管。

  高田這個警察次長,如果是州內的話,都相當于副部長了,莊園對他來說,只算是小菜一碟。

  莊不遠之所以愿意把這個名額給高田,還是因為卡牌顯示……高田對他的忠誠度非常高。

  想想當初高田在庭審時的表現,莊不遠倒是不覺得奇怪。

  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對高田明顯比對小林更重用。

  莊不遠并不在乎種族、國籍、州別。

  只要能夠對莊園忠誠,流放紀元的生物,一樣可以重用。

  更不要說,從生物學上來說,扶桑人和州內人同屬一個人種。

  給這兩人發了身份卡之后,兩個人就幾乎不可能叛變莊園了。

  “那個小林……哦,不對,老林啊……”莊不遠本來叫大法官小林呢,一看他那花白的頭發,干脆直接改口,“你之前說的,可以為咱們綠島港充實政務人員的方法是什么?”

  “莊主您叫我小林就好……”小林一腦門汗,他是姓小林,不是姓林!

  “那多不好,尊老愛幼是我們的優良傳統吧,老林,你就別謙虛了,快說吧!我還等著呢!”

  小林微微一笑:“我建議,咱們綠島港找一座扶桑的城市,做合作共建城市!”

  “合作共建?”莊不遠一愣,然后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小遠!小遠!”

  莊園里,莊爸氣哼哼地沖進了主人房:“我聽說你收了很多扶桑鬼子當仆從?”

  莊不遠眨眼:“對啊……怎么了?”

  “那些扶桑鬼子,一直亡我之心不死,你怎么能把他們帶進莊園里來呢!”莊爸氣得直拍大腿,“你真是膨脹了!昏庸無道!我怎么有你這個兒子!”

  莊爸一張口,差點又把“蠢兒子”三個字罵出來了。

  “那怎么啦?”莊不遠很是納悶,扶桑鬼子來給我當仆從,難道不正好嗎?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壓根就不懂!扶桑那是和我們有世仇的,我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啊,就是哪天打回扶桑去!”莊爸氣得一拍大腿:“你曾爺爺當初就差點死在扶桑鬼子的手里!白霜酒廠干的那破事,你都忘記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莊爸一抬頭,就看到兩個人站在莊不遠的身邊。

  其中一個人,身穿莊園里的戰斗服,身材高大,頭發花白,比莊爸大幾歲的模樣。

  站在那里,看起來相貌堂堂一身正氣。

  旁邊還有一個人,身材稍微矮一些瘦一些。

  “不信,你問問他們,他們這個年齡的人,可比你們年輕人懂得多了,你說說你說說,扶桑人有一個好東西嗎?不說當年打仗的時候,單說幾十年前咱們還窮的時候,吃扶桑人的虧,那可是吃大了!你倒好,要當賣國賊了你!”

  莊爸一屁股坐下來道:“我還聽說,你還打算和扶桑州搞共建?要和東都做合作共建城市?你腦袋是不是抽了!扶桑人那是好合作的嗎?你咋不把扶桑陸沉了呢!”

  不開心!不開心啊!

  “呃……”莊不遠不知道說什么好,對莊爸這種老實人一根筋,這該怎么解釋其中的彎彎繞啊……

  譬如說,合作共建的意思是,我把你的房子打碎了,現在我再去幫你修,然后還可以收高額的修理費用……

  順便,我還可以讓你派些人來我們綠島港交流經驗,免費當我們的勞動力。

  如果你們不愿意的話,我就再把你們扶桑州砸爛了?

  莊不遠覺得,小林的這個方法,真的是太毒了。

  還是扶桑人懂得扶桑人,知道該如何占便宜啊。

  莊爸當然不理解,他一肚子氣,還問那旁邊兩個人:“扶桑這些小鬼子啊,死不足惜!不把他們滅了,早晚他們會把咱們滅了,你們說是不是!”

  兩個人能說什么,只能賠笑點頭:“是,是,老莊主您說的是……”

  “你看看人家這覺悟!反正,我是絕對不同意和扶桑合作,不陸沉我跟你沒完!”莊爸拍了莊不遠的桌子。

  “那……爸,我先在扶桑州賺一波錢再陸沉好不好?”莊不遠無奈道,“你至少等我找到能用的火山制造機啊……”

  旁邊,兩個人對望一眼,瑟瑟發抖。

  太可怕了!

  莊園里這位比莊主還可怕啊!

  “真的?”莊爸喜出望外,“對嘛,這才是我兒子嘛!賺一波錢,把他們沉了!”

  他這時候才想起來和那兩人打招呼:“對了,還沒問,兩位如何稱呼?”

  “小林。”

  “高田。”

  “哦哦,老林,老高,有空來我那里喝酒啊!難得遇到這么投緣的人!”莊爸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留下小林和高田,瑟瑟發抖。

  莊不遠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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