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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莊不遠放水,派了虛城隧建這個真正的老魚腩隊伍上場的情況下,牛山鎮木器廠,終于拿到了這寶貴的一方糖楓木。
他們知道自己早就已經落后了很多,在拿到了木方之后,一分鐘也不敢耽擱,立刻召集所有人手,開始研究這快木材。
因為時間很緊,先干燥再處理已經來不及了,胡廠長打算兩步走,先把巨大的方塊木料破開,切割成兩個方塊。
一塊拿去干燥,一塊現在就開始加工,嘗試一下各種加工方式,加工成型之后,再嘗試烘干。
而這種比較珍貴的木材,自然不能隨便切,一些名貴的木料,甚至價比黃金,在生產過程中的損耗稍微多點,都能讓人肉痛死。
胡廠長不敢托大,他親自上陣,測量了這木材的尺寸,然后畫出了一條切割線,隨后他們把收拾干凈的帶鋸,換上了進口的超細超薄的鋸,讓廠子里手藝最好的老師傅親自出馬,開始破開大料。
帶鋸高速轉動,即便是一些傳統的硬木,到了這帶鋸上,也像是泡沫一樣脆弱,老師傅設置好了導軌、標尺和限位器,兩只手牢牢把住了這木方,穩穩湊近了木方。
帶鋸剛一接觸木方,就聽到了一陣“吱吱”的聲音。
“哎呦,這聲音不對!”老師傅下意識地向后一拽,把木方拽了回來,然后關閉了帶鋸,然后湊到了鋸刃上一看,頓時一頭冷汗:“幸好關的早!”
“怎么回事?”胡廠長也湊上前去,就看到,本來細密的鋸齒,竟然出現了缺齒,大幾千塊錢一條,號稱連鋼鐵都能鋸的進口鋸條竟然差點被磨平了。
“這怎么回事?難道我們拿錯鋸條了?”
“不會錯的,是我們上次專門買來的進口鋸條,沒錯。”大師傅再轉頭去看那木方,就看到木方上被切出來了一條白線,白線上嵌著一個個的小齒。
“這不是被磨平了,是被……被卡住了!”
什么樣的木材,能夠把這種超高硬度的鋸齒卡斷?
這東西的纖維,到底有多大的韌性?
“我們……換個方向切切看?”大師傅抹了一把冷汗,道:“這次,我們順著木紋試試?”
剛才,是打算把這木材橫向截斷,是垂直木紋切割的,沒想到木材的木紋如此強韌。
“這樣損耗可能比較多……”
“總比不能切開好,如果能切開成板材,就可以使用激光切割機了。”大師傅道。
胡廠長想了想,點了點頭。
現在他也顧不上什么最大化利用材料了,把木料橫過來,換了一條帶鋸,再次開動了機器。
“吱!”的聲音,比剛才響亮多了。
“這聲音算是對了。”大師傅穩穩兩手向前推,但越向前推,聲音越不對,從一開始的吱,變成了嗡的聲音。
兩厘米之后,鋸條竟然被木材夾住了!
“噴水!”
“水噴著呢……”
“怎么回事?怎么會夾住?”
好不容易把木方從帶鋸上拆下來,帶鋸上已經一片焦黑,那是摩擦碳化的木材,大師傅也茫然了。
垂直木紋會被卡斷齒,順著木紋會被夾住,這可怎么辦?
胡廠長向前湊了湊,突然納悶道:“咦,剛才那條白線呢?”
剛才,垂直木紋切割的時候,帶鋸曾經在木方上切出來一條白線。
而此時,那白線已經淡到了近乎看不見。
大師傅不信邪地伸手摸了摸那白線的位置,只摸到了幾只帶鋸之前卡在里面的斷齒,一個個小三角齒在指尖粘著。
白線竟然完全看不到了。
“這……怎么可能?”大師傅和胡廠長對望一眼,又連忙看向了剛才順著木紋,切入了一厘米深的鋸痕。
他們就看到,那鋸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那星星點點的銀光,此時似乎變得格外明亮,在鋸痕處呈現出了一條銀亮的線。
等到鋸痕完全恢復之后,星星點點的銀色光芒散開,木方又變成了一開始的模樣。
平整、光滑、四四方方,紋理美麗。
但是大師傅和胡廠長的汗毛都覺得要豎起來了。
“這……這木頭該不會還活著吧。”大師傅道。
“就算是……就算是活著的一棵樹,也不可能生長得這么快啊!”胡廠長心說自己這輩子見過的木方,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可從來沒見過哪塊木料這么夸張啊!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不就是一塊木頭嗎?怎么還會自己愈合?
難道這其實是賽博坦的立方體?
或者是什么神奇的外星生物?
不,這不可能。
不過這種切不開,還會自己愈合的木方,要怎么才能加工成地板?
“這該不會是拿來玩我們的吧!”胡廠長幾乎要摔桌子。
“不對,不對……其他的公司,總會有辦法吧,快去打聽打聽,其他的公司怎么加工這木材的。”胡廠長道。
雖然只是一個小廠子,但畢竟是在木材加工這一個行當浸淫了這么多年,一些人脈還是有的。
很快他們就聯絡上了幾個同樣接到了訂單的公司。
聽到胡廠長打聽這木材的事情,幾個公司一開始還打馬虎眼:“這可是商業機密,老胡,我要是告訴了你,那可是犯錯誤的啊。”
“你別來那些虛的,你們是不是也切不開木料?”
這么一說,對方也就繃不住了,頓時訴苦道:“我們進口的鋸條廢了七八條,電機都快燒了,各種辦法換了一個遍,就差自己和廠長一起拉大鋸了,怎么都切不開這木方,你說切不開的木材,那該怎么加工?”
還有一個廠商道:“我們老板有一家熟悉的金屬加工廠,他打算帶這木方,去金屬加工廠試試金屬切割機,我們正在等消息呢。”
過了片刻,他又道:“金屬加工廠的老陳差點把我們老板打出來,說我們的木方,把他們的刀頭都掰斷了……”
金屬切割大多是用銑的方式,高速旋轉的刀頭差點被柔韌的木質纖維纏成繭子。
打聽消息的不只是胡廠長,其他的人對這塊木頭束手無策,也都在互相打聽,聽到別人也對這木方沒轍時,一個兩個,都懵逼了,這可怎么辦?
“對了……這木頭,一開始是怎么切成這樣的?”胡廠長突然道,總不能這木頭一開始就長這樣吧!
胡廠長想了許久,還是撥通了鄧亞利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