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位農民抬出這個木架子的時候,法師英雄也從白馬上跳了下來。
他來到了四位農民的面前,“你們跟我來。”
說完法師英雄就拿出一塊如同懷表一樣的道具,在那里一步步地計算起來。
看他的樣子,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而他最后所去的方向,正是陳衛挖出鐵柱的地方。
一面走著,法師英雄還一面說道:“精靈總歸是外來種族,他們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底層規則,從我們這里學去的只不過是皮毛。
他們不知道在這種黑暗詭異的世界,只有用更黑暗,更詭異的力量才可以保證更多人活下來。
他們以為他們所謂的圣樹是在保護他們,其實他們不知道,那樹只不過是在養豬。
只有我們才會明白,鎮壓與妥協才是這個世界的基礎,打下了地基,就算城鎮被毀了,一樣可以在短時間里……”
法師英雄的話才說到一半,他就停下了腳步。
此時的法師英雄目瞪口呆地看著被挖開的深坑,在深坑處,原本巨大的鐵柱已經腐蝕的坑坑洼洼。
最重要的是,鐵柱最上方已經明顯淺下去了兩米多,在鐵柱的四周是干涸了的綠色液體,一種綠色的金屬粉末,被風一吹就飄了起為。
“我的地基呢?我這么大的一個地基呢?”
法師英雄瘋狂地跳到了深坑處,想要去把鐵柱失去的部分給補起來。
因為他明白,黑熊鎮的地基就是這根鐵柱,而他帶來的城市之心,也就是四位農民抬著的那鐵鑄的東西,是根據地基鐵柱的大小而定制的。
只要放在鐵柱上,就可以主動與鐵柱融為一體,吸收被鎮壓在鐵柱之下的地基的力量,形成一個城市的基礎,達成對附近領地控制。
法師英雄之所以敢獨自一人帶著五百名手下就趕過來。
完全是因為他知道,精靈族毀掉了黑熊鎮,也不會毀掉黑熊鎮下面的地基。
他們要的是食物與人口,到時他只需要把城市之心給放進去。
一個新的城鎮就可以在短時間內在原地建造起來。
為了能快點完成城鎮的建造,他甚至還讓農民們運來了初期所需要的建筑材料。
按法師的計劃,他第一天把城市之心埋進去,建好議政廳。
第二天建起酒館與城墻,第三天建起法師塔,這樣就可以快速出傳送門。
到時就可以迅速地補充兵力。
等新城鎮建好之后,他就可以在附近的山上重新城堡。
與之前的那個熊一樣的男人不一樣,他是個法師。
他才不要把自己的城堡建得和戰爭要塞一樣呢。
他要把自己的城堡建成法師塔那樣。
到時他在法術方面的研究將會有一個很好的基礎。
最后他甚至可以突破超凡水平,成為傳奇英雄。
這也正是他為什么花了大量的代價,搶到了趕來這里支援的原因。
可是他一切都準備好了,卻發現地基都壞掉了。
抱著已經化掉了一截的鐵柱,法師英雄大吼起來。
“是誰,是誰做的,有本事站出來啊。”
叫了半天,也沒有回應法師英雄的問題。
氣過之后,法師英雄也開始考慮著眼下的局面。
沒有了地基,他的計劃就沒辦法快速完成。
畢竟城市之心需要地基提供的保護與初期的能源。
沒有地基,只靠城市之心慢慢吸收,沒有三十天,城市之心根本就別想激活。
而激活后的能源,也無法支持城市的建設。
這樣一來,他原本三天的計劃,可能會被拖成三個月甚至更長。
如果是在離主城比較近的地方,三個月也就三個月,但是眼下卻不行,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精靈的地盤。
原本的黑熊鎮就像是一根釘子一樣,扎在精靈的腹地里。
三天時間也許他們還可以打個時間差,把這城市給建起來。
三個月時間,真當精靈們是瞎的嗎?
沒有祭品與食物的精靈,真不介意臨時送上門的血肉。
站在鐵柱之前,法師英雄猶豫了半天。
走肯定是不能走的,走了就等于白來。
三個月他也消耗不起,不說兵力的問題,就是他們帶著的食物也不夠。
那么眼下的局面,他們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還好,地基只是少了一截,不是完全被人給挖走,這還有救,你們幾個,把城市之心放下來,去幫我找些東西過來。”
做出決定之后,法師英雄也就重新振作了精神。
眼下并不是讓他憤怒的時候,也不是去查誰破壞了這一切的時候。
那樣只會顯得他相當的無能。
只要把地基整理一下,把城市之心放上去,這還是可以用的。
等他把新城鎮建起來,再去查看是誰毀掉了地基。
到時他要讓毀掉地基的人付出代價。
想到這里,法師英雄還是重重地拍了鐵柱一下。
原本他只是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滿,但他怎么也沒想到,鐵柱已經被采礦蜂綠色液體給化的差不多了。
法師英雄這么一拍,原本就搖搖欲墜的鐵柱又倒下去一截。
法師英雄急得差點跳腳,不過他這一次很快就淡定下來。
畢竟都已經缺了一截了,也不差這么一點。
反而倒下去的鐵柱正好把那綠色的液體一起帶走。
讓農民把這截倒下的鐵柱給拖上去。
法師英雄的目光,則落到了那些綠色的液體上。
之前他沒有注意到這一切,現在又一截鐵柱被拖走了,他也發現了這里的不對。
用手沾了沾綠色液體,法師英雄只是感覺了一下。
“這是,蟲子的手段,不對啊,這一次來的不是人類嗎?怎么會和蟲子扯上關系,難不成有蟲子借著這個機會,偷偷潛了進來?”
法師英雄知道的事情明顯比史丹佛那種一直被困在墳場里的英雄要多得多。
他一看到綠色的液體,就已經做出了一些判斷。
不過此時的他并沒有把這一切放在心上。
現在的法師英雄心中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調整一下斷掉一小截的鐵柱,把自己的城市之心給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