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玫瑰·莎彌拉?
這個英雄神魂白小玉聽都沒聽說過!而且最關鍵的問題是…
白小玉瞅了一眼自己和這個英雄的契合度。
「沙漠玫瑰·莎彌拉—契合度17%」
契合度17%!這個意思就是白小玉除了作為女性這一點,與這朵沙漠玫瑰莎彌拉相同之外,其他地方不管是身材,還是人生經歷亦或者是戰斗的方式…都與莎彌拉相差甚遠!
白小玉要是真加持了莎彌拉的神魂,那到召喚師峽谷里別說戰斗了,她可能就連走路都走不順暢!
雖不知道她腦海里的聲音為什么能幫她選她沒覺醒的英雄,但白小玉還是在自己的腦海里高聲大吼出聲。
“住手!我不會用這個英雄啊!”
“你不會用我會啊。”
在讓白小玉抓狂的回應下,她眼前一個讓她崩潰的提示彈了出來。
「已鎖定英雄:沙漠玫瑰·莎彌拉」
「莎彌拉的英雄神魂正在賦予汝身!」
完了完了完了!你怎么敢!
白小玉喉嚨里的話還沒罵出聲,她就發現自己身上的裝扮已經發生了改變,從平日在家里穿著的居家服飾變為了一身黑色的皮甲,正是原畫之中那位沙漠玫瑰·莎彌拉的裝束。
要是衣服改變了還好,最糟糕的是莎彌拉所用的那柄名為‘凌罰’的機關長刀,還有那兩柄手槍‘黑火’與‘白刺’全都在白小玉面前的桌面上具現化而出。
這三把代表了莎彌拉力量的武器靜靜的擺在了白小玉的面前,但白小玉此時卻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她壓根就不會用手槍,更別說看起來機關結構極其復雜的長刀凌罰了…
而要完全發揮這位沙漠玫瑰的全部實力,必然是要將這三把武器給用到得心應手的地步!
這開什么玩笑!光是一把白小玉都沒辦法搞清楚具體是怎么用的,一次性三把,還要拿來同時作戰玩出花來?
白小玉感覺自己就算煉個五六年也練不出什么結果。
相比之下薇古絲的暗影之力真的是太輕松了!白小玉平時打排位的時候累了甚至還能坐在暗影上偷懶。
“你為什么要給我亂選英雄?”白小玉有些抓狂的在腦海里質問起了路仁。
“因為薇古絲這英雄不適合在下路一打多,莎彌拉是最有可能一打五的射手英雄了。”路仁說。
“我用都沒用過這英雄!這兩把槍怎么開我都不知道!你還想讓我一打五?”
白小玉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對著自己腦袋里的那聲音來一槍!
在白小玉持續抓狂炸毛的期間,坐在對面的白震也注意到了自己妹妹那窘迫到想打人的模樣。
“你那都是什么武器?新的英雄神魂…就憑你會用嗎?要是你真把這場大選當炫耀英雄神魂,隨便玩玩的話,可是真的會死的!”白震說。
“當…當然會用!”
白小玉咬著牙一臉像是要咬人的架勢,出于她微妙的自尊心,白小玉硬是賭氣的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那柄機關刀凌罰,另一只手則是拿起了白色的手槍白刺。
但當她的目光最后落到了第三把武器黑火上時,白小玉卻徹底犯了難。
這英雄怎么回事啊?正常的英雄最多不都只是用雙槍嗎?
怎么這英雄除了雙槍外還有一把刀?這么多武器底該怎么拿啊?
白小玉在糾結這個時,空白的空間內突然出現了一紫一藍的兩道巨石傳送門,他們眼前也都浮現出了一個催促的提示。
「請在六十秒內前往召喚師峽谷!否則將會視為棄權,棄權的試煉者將會被處以極刑!」
完…完蛋了!白小玉現在的心情簡直就像是在考場外快開考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準考證忘帶了一樣窒息。
但好強的性格,還是讓白小玉一只手拖著那柄巨大的長刀凌罰,另外雙手試圖抱住那兩柄手槍,然后有些笨拙且踉蹌卻又極其倔強的走向了召喚師峽谷的傳送門。
在這期間白小玉懷里抱著的兩把槍還沒抱穩全都落到了地上。
她本人也因為習慣不了那柄長刀而被絆倒在地,來了一個完美的平地摔,還是鼻子著地的。
白小玉這一狼狽到丑態百出的模樣,自然是引起了周圍一陣陣的嘲笑聲,白小玉甚至都能聽到在副本外面,一眾圍觀的族老和其他兄弟姐妹的失望聲。
“選了個從未見過的新英雄?可就連英雄神魂給予的武器都拿不穩,哪怕勝算渺茫也沒必要自我放棄到這種程度。”
“就算是演戲也要演得像一些啊,這樣直接選個連武器都不知道怎么用的新英雄擺爛也太明顯,怎么能蠢到這種地步。”
“而且還是繼承人大選的第一場,簡直是在打家主大人的臉,這場對局過后家主應該會很生氣。”
“明明都是那個女人生的,姐姐和妹妹之間的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來自副本外四面八方的議論聲是能在準備大廳里聽見的,這些議論譏諷的聲音,簡直就像是把白小玉放到火刑架上炙烤一樣讓白小玉感到煎熬。
偏偏就在這時候,她腦海里的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原來你還是有羞恥心的啊。”路仁看著此時白小玉的耳根已經徹底紅透了的樣子說。
“我怎么就沒羞恥心了!”
白小玉在自己的意識中大聲咆哮了出來,那聲音簡直是想要將路仁的脖頸給一口咬碎般的兇狠。
“你真當我想當演員嗎?你真當我想輸給那個混賬姐姐?!真覺得我輸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也想贏啊!可是!”
可是我贏了的話…她就…
白小玉想到這里忍著眼淚想要爬起來時,姜清憐來到了她的面前幫白小玉拿起了那柄黑色的手槍。
“小玉這把槍我幫你拿著吧,進召喚師峽谷后你試試先用一把槍來熟悉這個英雄神魂。”姜清憐順手將白小玉扶了起來說。
“清憐…”
要不是現在有那么多人看著,白小玉還真想撲在自己青梅竹馬懷里先蹭兩下緩解心里的委屈再說。
“有你‘我想贏’這三個字就足夠了。”
那聲音再次響起的瞬間,白小玉也沒去理自己的青梅竹馬了,直接原地爬了起來開始罵街。
“說了想贏又有什么用?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連這英雄的三把武器都拿不穩!真進了召喚師峽谷就是一個只能送人頭的廢人!”
“我不是說了嗎?莎彌拉這英雄你不會用,但是我會!而且是我的招牌英雄之一!”
你會用又怎么樣?現在要用這個英雄神魂去召喚師峽谷廝殺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白小玉正這么想著時,她突然間有種有人握住自己雙手的感覺,不止是雙手…白小玉感覺自己的全身都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給引導著,不是那種強制性的支配而是引導。
在這種奇怪的引導下,白小玉直接握住了被姜清憐拿過的那柄名為‘黑火’的手槍說。
“沙漠玫瑰要是沒了這把槍,那可就沒辦法在觀眾們面前表現死亡綻放了。”
“小玉?”姜清憐敏銳的注意到白小玉的聲線有點不對,不止是聲線不對整個人的氣質也不對了起來。
白小玉則是感覺一種極其奇怪的肌肉記憶涌入了她的全身。
在這肌肉記憶的驅使下,她干脆利落的將那柄機關長刀凌罰背到了自己身后,隨后一手拿著白槍白刺,另一只手拿著黑槍黑火。
這一刻她握著這兩把槍的感覺不再是一個剛碰這些武器的新人,而是仿佛早已經和那位沙漠玫瑰并肩作戰了上百場,不對上千場的老搭檔!
不管是她背后的機關長刀,還有手中的兩柄手槍仿佛都像是從她的身體中延伸出的四肢一樣能夠自如掌控。
以至于白小玉安耐不住自己手癢的感覺,用那兩把槍在她的手中極其嫻熟的耍了一個漂亮的槍花,然后做了一個極其花哨的雙槍交疊向前瞄準的動作。
這種對手中武器的機制掌控,還有徹底精通掌握那位沙漠玫瑰的英雄之力的感覺讓白小玉沉醉,甚至讓白小玉內心涌現出了迫切的想要挺身進入召喚師峽谷然后用手中的雙槍大開殺戒的沖動。
“怎么樣熟悉作為這個英雄的感覺了嗎?”路仁的聲音又適時的在白小玉耳邊響起。
“是你…在操控我的身體?”
白小玉意識到了這種對莎彌拉這個英雄的各項能力,戰斗方式都徹底精通掌握的嫻熟感全都來自于腦海中的聲音。
“我更喜歡稱之為引導,畢竟我沒辦法完全阻止你做些無關緊要的小動作,還有怎么樣?熟悉了這種感覺了嗎?熟悉了的話…我就要進行一些更進階的操作測試了。”
進階的操作測試?這種自己的身體被誰控制著的感覺,白小玉仔細想想還挺惡寒的。
可腦海中的那個聲音,毫無疑問的對莎彌拉這個英雄神魂極其熟悉!
熟練度高到了傳遞到白小玉這里來的感覺,就是她除了身高矮一點外,其余的地方完全就是沙漠玫瑰·莎彌拉本人!
這是95%以上的契合度才能體驗到的感覺!要是依靠這種對英雄的熟練度的話…
白小玉在這時感覺到了來自白震那邊眾人的詫異的注視。
畢竟白小玉剛才還連這英雄的劍和槍都拿不明白的萌新姿態,突然間就拿著那兩柄槍耍了一個漂亮的槍花,并且還擺了一個強有力的姿勢,一臉像是‘好像已經習慣了這個身體’的感覺。
光是白小玉那一瞬間展露出的殺氣,和嫻熟的拿槍姿勢就足以讓身經百戰的白震感到警覺了。
哼哼!害怕了嗎?白小玉還想著因為自己蠢貨長姐那震驚的目光而有些得意的時候…
她的身體突然間不受控制的急速前后擺動了好幾下,不應該說是擺動,應該說是她的身體突然間以極快的速度,向前向后來回轉身走動了兩三步!還連續的重復了好幾次。
這一詭異的行為方式,放到現實世界里的白小玉是絕對做不出來的,但偏偏在腦海中那個聲音的操控下,她的身體完成了這一連超高難度的往返走動的動作。
然后…白小玉感覺到了陣陣的眩暈感!
這一陣劇烈的眩暈感讓她止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在姜清憐驚詫的注視下,以及家族上百位族老以及兄弟姐妹們的共同注視之下…
白小玉捂住自己的嘴止不住的在地上吐出了一陣陣的彩虹,這一大堆彩虹吐到了白小玉的身體有點脫力的地步。
這任誰以這么快的速度來回走個幾圈都會感覺到想吐的!
“你…你個混賬啊!你究竟在拿我的身體做什么?”
白小玉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吐完之后,她作為少女的羞恥心已經徹底的炸成了殘渣,取而代之的是變成了…想要和腦海中那個聲音拼命的沖動!賭上作為少女的尊嚴!
“熱身,練習走位,保持操作的靈敏性。”
路仁的回答卻很淡然,剛才做的操作無非就是很正常的用鼠標來回點,讓游戲人物往返走而已,這是大多數分段較高的游戲玩家都會有的一個習慣。
“熱身?練習?這種練習有必要嗎?!”白小玉不明白就這種往返走的動作到底有什么意義。
“有必要,很有必要之后在峽谷的戰斗中我還會有更挑戰你生理極限的操作,你最好做好一邊打一邊吐的覺悟。”且路仁的聲音聽起來也充斥著一種無慈悲的冷漠。
更挑戰我生理極限?一邊打一邊吐?
白小玉正在不停閃爍著光芒,催促著她進入召喚師峽谷戰斗的傳送門。
要是說她在狼家這十七年的時間里,給狼家眾人留下了什么正面形象的話,大概就是一位嬌小可人的美少女的形象了。
但這一戰真如她腦海里聲音所說的話…她在家族中僅有的一個正面形象也會被粉碎成殘渣!真正的社會性死亡!
你干脆殺了我吧!就在這里!白小玉捂著自己依然有些反胃的腹部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