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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選擇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職業祭天

  又獲得了一點命數的張布衣,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

  他如今所會的進階符法有四個,除去青玉符法本來的火球符、神行符、心算·心血來潮符外,還有一個是仙道功法融合時,玄水功誕生的玄水符。

  這個控水的符法,加上如今一轉的修為,來踏水而行完全是小意思。

  因此他輕松的踏上了樓船,和幾個船上審視般看著他的人微微點頭后,也不再停留,漫步穿過甲板,進入了樓船內部。

  這是一艘標準的古代花船,進入樓船后,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舞臺。

  周圍是不少的座位,上面擺放著瓜果,看那意思是可以隨便的落座。

  樓船有三層,中間舞臺處是中空的,二樓三樓呈現圓形將下方巨大的舞臺圍住。二樓也有著座位,不過看樣子是專門為特定的一些人準備的。

  此刻兩層都開始有人落座,能上二樓特殊座位的,一進來就有專門的人領著,引著對方落座。

  有些人見此,也欲上二樓,最后卻被小廝攔了下來。小廝解釋幾句后,那些人雖然不太爽,但是也沒在嘗試上樓。

  張布衣見此,瞬間明白,二樓是貴賓席,一樓是大眾席。作為來湊熱鬧的散人,他沒嘗試上二樓,而是環顧了四周一圈,尋了個角落位置,坐了下來。

  樓船很大,座位也有很多,這樣的入座持續了大半個小時,漸漸就沒什么人再進來了。

  張布衣看了看,不管是二樓還是一樓,都沒坐滿。但是也坐了一大半了,初略一看,起碼三五百號人。

  要知道,這可不是三五百讀書人,而是三五百職業者,而且至少是中高級學徒以上的職業者。

  看樣子,南州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來這了。指不定還有些消息靈通的周邊縣城的人,也來了。

  不過讓張布衣疑惑的是,隨著大部分人落座完,時間似乎也到點了,這個有著目的性的花會,卻沒有立即的開始。

  他疑惑的看了看二樓,幾個包間中有著小廝在快速穿行,似乎在傳著什么消息,還有兩個四處張望,不停的找著什么人。

  片刻,不少人開始不耐煩時,二樓一號包間的窗口,才站出了一個人來。

  卻不是眾人期盼的康有為,而是一個絕大部分人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南州知府:鄒孟淳。

  “首先,在今晚花會開始前,本官先謝過諸位能來捧場。”鄒孟淳言語間,頓了頓,環顧了眾人一圈繼續道:

  “相信大家也看出來了,今晚這花會,請的全是有修為在身的。所以本官也不在繞彎子了。

  今日借機將大家聚在一起,就是想告訴大家,咱們南州的巡檢司,開始著手建立了,只要家底干凈的修士,都可來任職。

  因為巡檢司的特殊性,不需要擁有功名的修士,只要有修為即可,考沒考功名,甚至是不是儒生都可以來任職。巡檢司會根據修為,一視同仁。

  好了,題外話就說這么多,也不打擾大家雅興了,花會現在就開始吧!”

  隨著鄒孟淳言罷,三樓一個特殊的房間中,幾個女子抓著絲帶,從樓頂飄落而下,宛若仙女下凡般,落入了下方舞臺上。

  “叮咚”

  點點琴音,伴隨著女子們的舞蹈,開始載歌載舞。

  “不是說是為康大人準備的花會么,怎么不見人?”

  “怎么是鄒知府出面,就算掛羊頭賣狗肉,好歹也讓正主來啊!”

  “這是幾個意思啊!”

  張布衣聽著周圍的議論,看了看二樓依舊在四處轉悠,明顯在找人的小廝,大概明白了什么情況了。

  之前從劉毓秀那里得到的信息來看,巡檢司的建立,應該屬于地方官的事情,而且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了。

  而且聽劉毓秀的意思,初期招人有點難。這也正常,畢竟大夏之前的大多修士,都喜歡閑云野鶴的生活,不喜歡約束。

  而這些和康有為沒什么關系的,屬于地方的事情。

  加上今日的情況來看,這鄒孟淳顯然是想借著康有為的知名度,借著花會的機會,搞招募,搭順風車。

  如今嘛估計是康有為知道了情況,也默認了對方搭車,但是不想自己出面,所以躲了。

  大概意思是,蹭車可以,還要本官給你補票,這就太不講究了,想都別想!

  相通來龍去脈后,張布衣就將目光從舞臺上移開,看向了周圍的座位了。

  既然這些小廝在找人,那么對方可能是來了的,卻沒有出現在包間,極可能是混在人群中了。

  至于為什么不干脆點,直接不來!

  呵呵,康有為可是知名lsp,既然鄒孟淳用賽金花來勾引他,他車都讓鄒孟淳蹭了,張布衣不相信這lsp會不來洗頭?

  那多虧啊!

  找了半響,張布衣都沒找到人,甚至可疑目標都沒找到。這也正常,如今四十年過去,康有為不是幾十年前那個幾歲大的小娃娃了。

  修為指不定都二三轉的他,要想藏起來,不是說絕對不會被人找出來,但是張布衣顯然不是屬于能找到的那一個。

  既然找不到人,那就勾引他來接觸自己!

  張布衣遲疑了一瞬,氣息開始變化,體內法力從文道氣息,慢慢變成了仙道氣息。整個人從氣質獨特的書生,變成了一個道士。

  除去樣貌還是周泰外,氣息什么的,完全就是莊正松翻版。只要康有為對莊正松還有印象,一旦看到自己,絕對不會忽略。

  不過張布衣看了看周圍,發現他氣息變化這么大,但是卻沒人注意到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舞臺上。

  他皺了皺眉,考慮要不要搞點事情?

  ‘算了,還是悠著點吧,畢竟全是修士呢!實在不行,待會晚上用莊正松的模板身份,直接去夜探康有為的居所。

  不管怎么樣,既然遇見了,這只肥羊他怎么都要想辦法擼一把的。能不能擼出命數另說,但是不嘗試擼命數出來就放棄,他念頭要不通達的!’

  有了決定后,張布衣重新放松了下來,不再四處搜尋,而是專心的看著表演。

  還好,著花會鄒孟淳還是花了不小心思的,花會并不純粹是掛羊頭賣狗肉,張布衣都看的津津有味。

  其中還有不少文人的互動活動,張布衣沒有參加,只是靜靜的看著。

  賽金花作為壓軸出場,一舞那是驚艷了所有人。包括張布衣,看的都有點心神搖曳。

  主要是對方不僅人美舞好,似乎還是個‘伶人’職業者,修為還不低,一轉二重天的樣子。

  她那百靈鳥般的歌聲,伴隨著舞蹈,隨著法力緩緩擴散,眾人宛若看到了瑤池跳舞的嫦娥,宛若仙境一般。

  更恐怖的是,這種波動它不是魅惑、也不是精神蠱惑,而是悟道類加持。張布衣清晰的感受到,在這樣的波動中,他思維活躍了許多。

  難怪能成南方大家,沒點手段還真不行。

  要是她修為再高點,二轉甚至三轉,指不定真能憑借一舞一曲讓人立地頓悟,成為真正響徹整個大夏的大家!

  良久,賽金花舞畢,她回到房間后,眾人才回過神來。

  到這里,花會并不是結束了,相反,重頭戲才開始。賽金花并不是純粹的清倌人,雖然也屬于賣藝不賣身,但是卻不是絕對的。

  她每次登臺下場后,重頭才戲開始。由她出題,要是能讓她滿意的,可以成為入幕之賓。

  當然,進去后,能不能一親芳澤也不是絕對。

  這里面的區別嘛,全看賽金花意愿,核心價值觀估計是看臉了,丑了大概就是秉燭夜談,對眼了才是征戰沙場!

  當然,這只是張布衣根據傳聞的猜測!

  不過賽金花喜歡詩詞歌賦,所以對于大夏文人來說,其實有點難。這些年能成她入幕之賓的不多,真的一親芳澤的更沒人確認過。

  大陳和大夏兩朝,雖然儒道一直大昌,其中還是有區別的。

  前朝大陳,儒修大多精通詩詞歌賦,而到了太祖朱元璋建立大夏后,儒道雖然還是大昌,但是本朝儒生圈子,流行的卻是話本。

  本朝的大儒,幾乎全是靠著各種話本成就的根基,像納蘭容若這樣靠詩詞成道的,很少,所以這類人被歸為前朝遺風。

  賽金花就是有著前朝遺風的一個花魁雅伶人!

  “今日題目為:情!愛情、親情、友情皆可。限時一炷香!”

  隨著賽金花退場,眾人回過神來后,一個舞姬報出了進入詩會的最終考題。

  摩拳擦掌許久的眾人,聽到題目后,開始了冥思苦想。一些本來只是湊熱鬧來的人,被賽金花的舞曲給迷住,也開始了嘗試。

  張布衣則癟了癟嘴,成了極少數沒興趣那種。馬上峰職業病沒解決前,色之一字,對他來說,真就是絕命毒藥,非常有效那種!

  一進一出一哆嗦,就能一命嗚呼,比許多毒藥都高效,又快感受還又好,還附帶必中特效,一不注意就一尸兩命!

  他來這里,主要目標可是康有為這個命數羊毛!

  張布衣沒興趣,其他人興趣可就大了。不少人冥思苦想許久,最終落筆成文。有的不滿意的將文章遞給了小廝,有的則胸有成竹般,有的卻忐忑而期待。

  片刻,一炷香時間到了,小廝們將寫好的答卷,全都收了上去,來到了三樓,交給了房間中的賽金花。

  “姑娘,這是今晚的詞。”跟著賽金花的丫鬟,將詩詞遞給了賽金花,言語道。

  賽金花坐在梳妝臺前,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漫不經心的接過了一沓的紙張,一張張的看,絕大部分都是掃一眼就丟了。

  有的停頓了三五秒,卻沒有一張能入目的。

  “都退回去吧!”賽金花如是的道。

  丫鬟聞言,卻沒有立即去拿桌上的紙張,而是開口道:“姑娘,上面說你已經一年沒留人了,有些噱頭不能吹太過了,太過就沒用了。出門前,媽媽特地交代了,今次怎么也要留一個的。”

  賽金花聞言,眉頭一皺。

  丫鬟見此,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道:“最不濟,姑娘你也要留人進來聽一曲啊。反正上面沒要求具體的。”

  “唉”賽金花皺眉良久,才發出了一聲嘆息,眉宇間,帶著點點哀傷,道:“呵呵,賽大家,清倌人呢!”

  丫鬟看著如此模樣的賽金花,嘴唇動了動,最終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幾十年前,他們青花坊確實是真的清倌人,但是這些年,已經隨著高層莫名變動,早就變了。

  “傍晚那少年可查到信息了?”賽金花感嘆了一句后,收拾了心情,如是的問道。

  丫鬟搖了搖頭,道:“沒,但是基本確認,確實不是南州人,響午才來的南州,賣了馬才買了去江浙沿海的官船票。

  看其樣子,應該并不是什么知名人物。極可能是那種走超然物外,悠然南山的山野儒修。”

  賽金花聞言,低語道:“不是什么麻煩人物就好,那就他吧!”

  言語間,她隨手拿起了身旁的一支筆,取了一張宣紙,攤開就寫了起來。

  “春秋輪回幾度,世事滄桑無數;

  回首燈火闌珊,依舊天涯陌路;”

  字體娟秀間,蒼勁有力,還帶著點點淡淡的傷感,真是很貼合這詩。

  將詩句寫出來后,賽金花愣然了一瞬,總覺得,這詩詞中的那種傷感,和她有些共鳴。

  “諾,就它了,也當得起魁首,至少今晚壓得住場子。”

  丫鬟見此,雖然從賽金花之前的舉動和出題,她就有了猜測。但是此刻見賽金花真的如此做了,她依舊忍不住提醒道:“姑娘,要不瞧瞧康大人的吧,我瞧著也不錯。”

  “呵呵,不錯什么?身家還是位格?”賽金花嘲諷的道:“叫進來然后呢?到時人家要,我敢拒么?還是你認為他康有為,之后會帶我走?”

  丫鬟嘴唇動了動,最終不再說什么,拿著東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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