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的時代,我們蟲族就很擅長基因工程,而在又一次的循環過后,意識到僅僅憑借一小股人的努力終究是無法干擾或者說阻止時代的進程,也就是毀滅的降臨以后,我們最終做了個決定,這個決定,在這一次的循環中,將蟲群從地表的九大種族中抹掉了,轉化成了為了星球的未來而存在的兵器。
“你們到底做了什么………”
我們無法理解超凡的運行,自然而然地想從我們擅長的方面嘗試解決問題既然知道了星球表面的很多動物植物都是孵化器或者說巢穴一般的存在后,我們的一個嘗試就是利用生物手段破壞那些巢穴的運行,阻止它們孵化出下一批循環的初誕者。
“你是說…….”
基因武器,但是我們并不敢,也沒時間針對所有物種的孵化巢穴投放基因武器。沒時間是因為我們有太多其他準備工作要做,而我們的人手又太少;不敢,是因為我們不清楚一旦我們破壞了所有的巢穴,會不會出發某種反制機制。
同時,我們又知道僅僅憑借少數的特工無法足夠有效的干擾或者說阻滯整個循環的進程我們需要足以對抗世界和世界之上的某種存在的力量,所以,我們采取了行動在基因工程方面取得成就最多的蟲族,我們在地表的循環尚未開始的時候,向地表那些產生蟲族的生物巢穴投放了我們的基因武器。
“你們向自己的族群投放了基因武器……”
是的,我們這么干了,而且如你所見,效果很好蟲群并沒有被包括在地表這一次的循環之中,這算是確定了我們的另一個猜想,那就是循環并不需要九個種族都在,而是需要別的什么,或許,是足夠多的靈魂,或許是靈魂達到某種標桿……
“但是地表種族見過的那么多次蟲群入侵,那么多蟲族士兵………..”
我們向產生蟲族的生物巢穴投放的基因武器除了要徹底破壞那些巢穴生產蟲族的能力外,還有一個效果,那就是任何新生的蟲族的意識會和肉體進行分離所有在地下誕生的新生蟲族的意識會在出生的一刻上傳至蟲群的意識網絡,而肉體則會變成遙控的兵器。
事實證明,這還挺有效的,到目前為止,蟲群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真正意義上誕生超凡者,而我們,抵抗者們則得到了一只可以真正干擾地表世界進程的大軍。
“所以說,地表那么多次的蟲群入侵……..”
我們知道如果放任不管的化,那么循環其實將會是一個非常快的過程,上一次在我們進行了干擾后,大毀滅或者說大收割的到來被很快的延后了,所以這次,手上有了一只能利用的大軍之后,我們自然會做的更好:
我們數次上浮,對地表的文明發動戰爭,一方面對人口進行著控制,另一方面極大的拖緩了地表超凡文明的進程畢竟,面對一個無魂的,對超凡力量幾乎免疫,有消滅他們潛能的敵人,這就逼迫的地表的超凡文明不得不試圖發展一些非超凡的手段。
“你們逼迫了整個地表文明發展非超凡科技樹,試圖延緩超凡的發展和信仰的凝聚?”
是的,而且就如同你所見的,很成功,在我們這一次的努力下,世界的毀滅循環已經被拖延了很久,很久………
“那么我呢?”
就如同我之前說的,我們在打一場戰爭,我們需要情報,我們需要了解門的另一側究竟是什么,那么要么我們過去,要么我們就需要對面的過來,才能進行探查和交流,但是我們一直不知道怎么才能越過那道門,直到幾十年前的有一天,有一個研究人員有了個離經叛道的想法既然技術手段沒辦法解決,要不要試試看超凡手段。
你要知道,這是一種極其可怕的想法我們能夠制造那種對抗超凡的力場的根源,就是在于我們保持著對超凡力量的絕對抗拒,當時的想法是,用超凡手段試探門的另一側會為我們招來毀滅,可是那個研究員問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
“什么問題?”
那個問題是我們這種集體抗拒超凡制造出來的弱化甚至無效化超凡的力場,本身算不算一種超凡能力呢?
聽到這,皮煙羅的眼角猛的抽抽了幾下,他抬起頭,疑惑和震驚的看著那個奧佛魯的發聲器。
這在當時真的是一種非常離經叛道但是也有趣的想法,不過在我們沒有對這個概念進行深入研究的時候,這個研究員就做出了一件差點把我們嚇死的事情。
“什么事情?”
在嚴格禁止任何求神拜神的地下城內,這位研究員做了一次非常虔誠的祈禱,她祈禱不管門對面的世界是怎樣的都好,能讓她窺見門對面的世界,讓她能夠獲得終結這個因為信仰而生,因為信仰而亡的死循環。
“然后呢?”
然后,讓我們無比震驚地事情發生了雖然一開始沒發生什么,但是不久之后,這名研究員就昏倒了,進入了一種仿佛腦死亡的昏迷狀態,我們從她的實驗室記錄發現了她做的祈禱實驗以后驚恐不已,正要想辦法的時候,這名研究員蘇醒了。
她蘇醒以后,呆滯了一段時間,但是在清醒之后,她向我們描繪了一個仿佛在夢中經歷的世界,我們推斷就應該是門另一側的世界,一個和我們本來的世界很像,科技高度發達,沒有超凡,只有一個極其類似人類這個種族存在的世界。
在那個世界里,她度過了漫長的歲月,成長,學習,生活,甚至,她和當地的一個人有了婚姻,家庭,甚至是一個孩子……..
“你們的這個研究員,和我的到來有什么樣的關系?”
就在皮煙羅這樣問的時候,他忽然聽到背后的門傳來了開門的聲音,而伴隨著開門聲,一個皮煙羅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他身后響了起來:
“已經過去多少年了,又見面了啊,煙羅。”
那聲音在皮煙羅心中如同花瓣輕輕的落在水面上,讓他的心中蕩起漣漪,也如同一塊巨石拋入池塘之中,轟然作響;記憶同時以最溫柔和最粗暴的方式被從心底翹起,多年的工作讓皮煙羅的心早已變得如同鋼鐵也如同橡膠,這聲音卻準確的刺中了他心里最深處的那些寶貴的血肉。
一向如同山岳一般的身軀在下一刻劇烈的抖動了一下,皮煙羅只覺得眼前一陣云霧籠罩,腦袋里眩暈無比,晃晃悠悠的轉過身去,他果然看到了那本來已經被封存入記憶最深處,只有在最苦難的時候才會拿出來撫慰一下自己的容顏。
“青鸞……….這怎么可能………..”看著那個站在門口的身影,皮煙羅嘴唇哆嗦著嘟囔起來。
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上一輩子,穿越前與他相愛但是最終留下一句話消失在他人生中的前妻燕青鸞。
她看上去已經不是太年輕了,但是臉上依然光彩照人,側影依然秀美,眼睛深黑,皮膚猶如凝脂,皮膚白皙,美的渾然天成,賞心悅目仿佛一切都是皮煙羅記憶中的樣子,只是她現在穿著一身白色的大褂,帶著上一輩子的記憶中不曾帶過的眼鏡,站在門口,眼中含著淚水,看著皮煙羅。
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皮煙羅一步又一步,沉重但是穩定的走到燕青鸞的身前,抬起手,用粗糙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著前妻的臉龐,而燕青鸞也輕輕的閉上了雙眼,兩行熱淚從臉上緩緩地流下。
當帶有溫度的淚水觸碰到皮煙羅手的瞬間,他仿佛被什么灼熱的東西燙到了一樣驚醒過來,猛地扭頭看向房間中央那個奧佛魯的講話器,發出一聲仿佛猛獸一般的憤怒低吼,然后嚴厲的說:
“這是什么花招,你們想干什么?!”
“這一切真的那么難以接受么,你自己的靈魂都已經跨越世界的邊界降臨于此,但是你卻無法接受你的妻子也有過同樣的經歷?”奧佛魯的聲音依舊平靜,但是話語卻如同刀子一般扎在他的心里。
“青鸞………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做出那次離經叛道的祈禱之后,我的意識,或者說我的靈魂陷入了深沉的睡眠,在恍惚之中,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出生,成長,與你相遇,相愛,結婚,但是,我終究還是醒了過來,”燕青鸞臉上帶著淚痕,看著丈夫的臉,笑著講述到,“在我回想起這個世界的一切的瞬間,我便在這個世界中,在我的故鄉中清醒了過來……”
“在這里,清醒了過來?”
“是的,我睜開雙眼,發現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沒變,也沒過去多久,但是腦袋里卻不知道怎么,多出了在你那邊生活那許多年的記憶,與你相愛的記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確定是不是我的靈魂跨越了那道門,還是單純的在對面的世界也有個叫燕青鸞的女子的記憶來到了我的靈魂之中,但是和你的記憶是那么的真實,那么的讓我覺得甜蜜的同時又痛苦萬分…….”
“這怎么可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把我召喚到這個世界的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三十年前蘇醒來之后,我心中忍不住做了又一次祈禱……..我祈禱………祈禱………”
“你祈禱我能到這里來?”
“不僅僅是這樣,”燕青鸞臉上帶著淚痕笑了笑,“在回歸跨越世界的瞬間,我隱約的看到了一些事情,我不知道該稱之為真相還是什么,但是我確實看看到了有靈魂在兩個世界來回往復的通道存在,看到了兩個世界仿佛被某種通道或者說網絡僅僅聯系在一起…….那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新 沒有肉體,我感覺自己仿佛在時間都不能束縛的領域中前進,沿著光鑄造而成的道路前進,在重新于這個世界中醒來之前那仿佛無限短又無限長的瞬間,我想我是看到了那樣的景象兩個世界仿佛互為彼岸,有通道在其中供靈魂往來………
在這里重新清醒過來以后,我看到的景象自然成了被研究的對象,在諸多研究課題中,有一點是我也是很多人最感興趣的,那就是究竟有沒有一種信仰能終結其他信仰,或者說消滅一切求神的信仰本身能不能成為一種信仰,并且帶來和崇拜神明一樣的效果,也就是我那個離經叛道的念頭我們現在帶有的對抗超凡的力場,是不是某種我們意識不到的信仰催生出來的。
之所以會產生的這樣的興趣,是因為在我的記憶中,那個和你在一起幸福生活過的世界中,似乎存在這樣的思潮:
期待著將神的國度于人的世界中,用人能做到的事,重現出來,那個人人如龍,人人皆圣人的世界……
我祈禱著這樣詛咒的循環能夠終結,祈禱著能和你重逢,也祈禱著能尋到我那個問題的答案將信仰的力量轉變成斬斷信仰凝聚的力量這個矛盾的命題的答案…….
“等等,你是說………..”
“記憶中,我是不認識比你信仰更堅定的人了,我想,這其中相比有那種因素存在吧,在這樣又一次危險的祈禱后,有一天,我感應到了門的打開,也感應到了你的到來,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我的到來………..”
“你在這個世界蘇醒前,能記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奧佛魯打斷了皮煙羅的沉吟問到。
“我記得的最后一件事………..”
皮煙羅回想了一下,想起了故鄉最后的景象疲憊不堪的他在工作間歇休息的時候,手中握著妻子的照片,在午后的陽光中昏沉沉的睡去,眼前最后的景象,是一片仿佛可以淹沒一切的白光,在模糊的白光中,仿佛有一道彩虹橋從空中降下….
想起昏昏欲睡中的那縷白光和彩虹橋的幻影,皮煙羅忽然從回憶中驚醒了過來:
“我被告知,和我一起降生的靈魂還有35個,按照這個說法,我應該是三十六人眾之一,這一切和你們對我的呼喚,究竟有什么關系,假設真的像你們說的那樣,是青鸞呼喚了我,那么,我和三十六人又是什么關系?“
燕青鸞的臉色,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題外話------
本日更新4200
休息一天感覺還是挺好的 所以,確實沒有老皮之外的穿越者,他老婆本來就是這里的人,所以不算(爆論)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