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英和鐘發白相視一笑,前者掏出一張黃符吞下,后者在雙腿貼上兩枚甲符。闌 之前被隊伍保護在中間,已經有些體力不支的二人,突然間步伐矯健,掠到最前面。
看著突然間,登高涉嶺,猶如平地的二位阿伯。
游擊隊長震驚拉下墨鏡,原本對風水之說將信將疑的他,現在對此行的結果,總算多出幾分希望。
綁緊背后的機槍,游擊隊長追上鐘發白,低聲抱怨道:「早知你們有這個本事,就等天黑再出發了。
為了掩護我們,折了好多同志。」
「這位長官,不要誤會,晚上,根本沒法上山找墓穴啊。
我倆都是幫人入土為安的茅山道士,不是那群挖墳掘墓的摸金校尉,可不懂什么《天星風水術》。」鐘發白轉身解釋了一句。闌 看到墨鏡男一臉問號,他這才想起,對方是安南人,肯定分不清茅山嫡傳和江湖術士的區別。
雞同鴨講,氣氛尷尬,加上后面路程十分險峻,幾人都不敢分心交流。
直到傍晚時分,歷經千辛萬苦,林大英幾人,終于靠近丁云峰提及的主峰!
「天就快黑了,接下來怎么辦?」墨鏡男吩咐手下將炸藥取出來,對著林大英問道。
林大英指著頭頂:「大約離地825公尺,子山午向,至于具體的方位,必須上去看一看才行。」
「時間有限,一次找不中,我們就沒第二次機會了。」
「嗯,我知道。鐘兄,你留在下邊守著,我一個人上去就行。」林大英言罷,探手去取背包。闌 墨鏡男上前搶過:「我陪你上去,這些炸藥,沒我幫你,你搞不定的。」
借用以前采藥人掘好的落腳點借力,林大英和墨鏡男,抓著巖壁的藤條,迅速爬上幾乎是90垂直的峭壁。
鐘發白留在崖下抬頭望著,直到二人身影,消失在眼簾之中……
這個時候,丁云峰這行人,連同其他被安南國王請來的投資者,陸續被人請出賓館,乘坐軍車,來到一處占地不小,裝飾華麗的花園式別墅。
「哇,這個安南國,整天在國際上面哭窮。
可我怎么發現,這房子里每一幅油畫都是真跡啊?」衛斯理端著一杯紅酒,對著同樣一身西裝的陳長青吐槽。
陳長青用胳膊杵了他一下:「小心言多必失啊,在出發前,我算過了,今晚不是很太平,等下醒目一點,千萬不要當炮灰啊。」闌 「切!」衛斯理忍著笑意,端起酒杯呡了一口。
丁云峰陪著王安娜走了過來,一個風度翩翩,一個嫵媚可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陳長青和衛斯理移動腳步靠攏過來,四人聊了幾句,安南國王就登場了。
「歡迎各位來賓來到我們的國家!
安南是窮鄉僻壤,沒有什么可以招呼諸位。
不過,我們有的是誠意和信心,希望能夠得到各位的支持,將我們國家經濟搞好。
本人,再次對各位致意!」闌 這位安南國王,雖然看上去,他的面相也不像什么善類,但是人家這幾句開場白,好歹讓在場的投資者聽得順耳。
不像阮文龍那么離譜,生意還沒談,已想把眾人當成肥羊抓起來宰掉。
丁云峰幾人隨著周圍的人鼓掌,就在掌聲漸漸歇下,眾人都將目光匯聚在國王身上,想聽他能開出什么吸引人的招商條款……
這間宴會廳的大門,突然砰的一聲巨響,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
一身戎裝的阮文龍,氣勢洶洶在燈光聚焦中走到舞池正中,抬頭盯著站在二樓的安南國王。
安南國王抓起話筒,面色冰冷說道:「阮將軍,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很沒有禮貌的?會嚇到我的貴賓!」
「你完了,回去換衣服吧。」闌 「你什么身份?居然用這種態度跟我講話,實在太放肆了!給我出去!」
看著這兩個安南國的最大當權者互轟嘴炮,丁云峰雙眼微瞇,他拉著衛斯理等人,悄然退到人群之后。
接下來,阮文龍以站位方式,逼迫在場4個軍閥和所有賓客表態。
丁云峰一行,正好站在代表阮家那個位子。
相比在場所有人都在等風向,丁云峰提前知道,安南國王和阮文龍都有后手。
因此,他拉著幾人站在原地,任由安南國王和阮文龍出牌。闌 先是4個軍閥下注阮文龍,帶著一幫賓客,跑到丁云峰幾人所站這邊。
接下來,安南國王安排在賓客里面的親信,掏出手槍頂著4個軍閥,帶著一幫賓客跑去自己那邊。
再后,阮文豹帶著一群士兵沖了進來,殺上二樓,居高臨下,控制全場,4個軍閥立即搶過挾持者的手槍,反過來挾持對方,帶著賓客涌回丁云峰幾人所站的位子。
正當所有人以為塵埃落定的時候,安南國王拍了拍手掌,埋伏在宴會廳三樓的士兵沖了出來,4個挾持者搶回軍閥們的手槍,再次挾持對方,帶著賓客走回原地。
百來號人,來來去去。
唯一站著不動,只有丁云峰幾人。
安南國王抓著話筒,指著樓下的阮文龍:「阮將軍,你以為你贏定了嗎?闌 你沒腦子,我一早就對你有防備了!
枉我一手提拔你,你居然背叛我?那就背叛國家!
就憑你,還想跟我作對?那是自尋死路!」
阮文龍嘴角浮現一抹冷笑,背在身后的右手,比了一個手勢。
突突突突……
一部直升機緩緩降了下來,刺目的機燈,穿過宴會廳的玻璃,射得在場所有人紛紛瞇起雙眼。
突突突突……闌 突突突……
突突……
由直升機開火,將國王打死的一幕沒有發生。
這部直升機,僅是過來亮個相,然后在阮文龍和阮文豹漸漸消失的笑容里,掉頭遠去。
什么情況???
阮文龍鬢角留下一滴冷汗,他故作鎮定看向弟弟阮文豹,后者也是滿臉不解,就在這個時候。闌 站在二樓的安南國王,突然哈哈大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說你沒腦子,除了我,還有在場一位特別的來賓——來自港島的丁云峰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