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情況點樣啊?」鐘發白手握木劍,縱身躍到林大英身旁。
林大英右肩流著血,左手抓著拂塵,將孟超和專家文護在身后。
「道兄,這只嘢,不是尋常的鬼物,祂有一些西洋吸血鬼的特性。」
「哼!不管祂是咩鬼。
今晚,我們一定要凸(艸皿艸)翻祂。」
鐘發白緩緩挪動腳步,憤怒喊道:「峰哥等不到我倆的消息,已將風四派來幫手了。
好彩,風老四給面子,幫我看著法壇,換我入來幫你啊。
有咩絕招別藏著啦,如果再擺不平這只嘢,以后我們在京專三號很難抬起頭了!」
「咩話?」林大英面露驚愕,旋即他用力握住拂塵:「好!我來牽制他,換你來主攻!阿超,扛著阿文出去,快點!」
「噢噢噢,師父,那您自己小心啦。」孟超咬牙扛著專家文,大步沖向警署出口。
金麥基跳了出來,為二人斷后,他舉槍瞄著在天花板飛來飛去的三宅一生。
感覺孟超二人已經跑遠,鐘發白厲聲一喊:「上!」
左手一抬,袖中飛出三張火符,攻向后背貼在天花板的三宅一生。
三宅一生猶如蝙蝠掠向一旁,避過三只臉盆大小的火球。
這個時候,鐘發白已用腳尖,連點三下墻壁,借力揮動開鋒木劍朝著祂砍了過來。
「啊!」
三宅一生倒掛金鉤,兩只鬼手硬扛木劍的驅邪之力,抓住劍鋒用力提起鐘發白,然后張開四只獠牙,咬向鐘發白的脖頸。
一個華國修道人的精血,頂得過一百個青壯年。
若能吸干這個莽過武將的對手,自己的實力,當場就能再上一層樓!
可惜……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鐘發白20歲就將周圍的鬼全部抓光,他的驅魔經驗,何其豐厚?
避開咬來的獠牙,鐘發白手掐靈官印,用力打在三宅一生的額頭上。
陽火炸開,三宅一生仰頭痛呼。
不僅如此,鐘發白人在半空,扭身抽出木劍,劍鋒劃開兩只鬼爪,同時借力凌空一腳,狠狠踢在三宅一生的右肋。
三宅一生被鐘發白踢了下來,祂未能如《猛鬼差館》里面,由蛇仔明親手放出,而是自己提前出世,實力要比電影里弱了三成!
再加上,祂和林大英從結界里打到結界外,后者雖說要分神護著孟超和專家文這兩個累贅,稍微在祂手上吃了虧,可是祂同樣消耗不小。
現在遇到,開法壇,點七星燈,借祖師法力的鐘發白,孰強孰弱,算是調換過來了。
僅僅一個照面,三宅一生就知。
后邊過來的這個小胡子,實力還要比之前同自己交手的方臉道士更強。
一VS二,太吃虧了。
何況!
自己沒能做好充足的準備,被迫提前復生。
實力與巔峰相比差了太多,還不如走為上策,等實力恢復了,再來搵這幫華國道士算賬……
想到這里,三宅一生硬抗林大英一記拂塵,借力飛向身后的窗戶。
林大英和鐘發白見狀急忙上前阻止,前者還在八卦布包里,掏出一個很有歲月感的八卦鏡。
八卦鏡射出的破邪靈光,擊中三宅一生的后背,破了他護體的斗篷,還在鬼軀上面,留下一個貫穿傷口。
可惜鐘發白丟出來的木劍慢了一拍,僅將三宅一生身上一角斗篷釘在墻上。
「また戻ってくるから!」
頭也不回就放下一句狠話,三宅一生撞破窗戶,化作一道黑影飛了出去。
「不好!」林大英和鐘發白臉色大變,連同金麥基一起追到窗邊。
阿基對著彷如蝙蝠飛走的三宅一生,連續摟光彈倉。
可惜,點三八這種玩具槍,子彈飛出二十米,就飄到神鬼莫測的程度,根本留不下對方。
「追!」鐘發白撩起道袍,翻身跳出窗外。
林大英沒能完成牽制任務,當然跟了上去。
金麥基爬著水管下樓,子彈還沒換好,就被風四攔住:「你留在這里,幫忙照顧那個昏迷的阿Sir。
剩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言罷,風四提著桃木劍,飛身沖向三圣居,真特么怕什么來什么!
現在只能希望,峰哥能夠拖到大家回援了……
九龍警署那邊打得激烈,可丁云峰在三圣居這邊,卻無聊到差點數螞蟻打發時間。
萬幸!
就在丁云峰連連打著哈欠的時候,月色之下,有道散發著邪惡氣息的黑影,迅速向著自己所在的方向飛來。
兩張英叔臉、再加一張文才臉,果然是非同凡響啊!
我就知道,肯定有意外發生,導致反角逃出重圍的……
掂掂手上的打鬼斧,丁云峰助跑幾步,借助旁邊一顆枯樹,躍上三圣居二樓陽臺。
「生きている人?」三宅一生嗅到生人氣息,猩紅的瞳孔露出一抹喜色。
自從復生之后,祂連續2場大戰,現在急需吸食活人的精血,幫助自己恢復傷勢。
抖動斗篷,三宅一生沖向丁云峰藏身的地方。
可讓他不解的是,已被自己當成血包的家伙,居然叼著一根香煙,大喇喇站了出來。
「なに?」三宅一生滿肚子疑問。
不過,丁云峰很快就用行動回答他了。
咬住煙蒂,丁云峰估摸距離差不多,懶散的眼神,瞬間凌厲起來。
「呔!何方鬼物,且吃俺老丁一斧!」發出一聲怒吼,丁云峰踩著陽臺欄桿,高舉斧頭縱身撲向三宅一生。
三宅一生大怒,我這個扶桑鬼王,被兩個華國道士追著打已經夠糗了。
現在區區一個凡人,拿著一把斧頭,也想踩我一腳???
渾身黑氣大冒,三宅一生探出森冷的鬼爪,他決定活撕了丁云峰,讓對方知道,再廢的扶桑鬼王也是鬼王,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當他是空氣。
至于丁云峰劈向他腦袋的斧頭,三宅一生根本就不屑于理會!
一把有點破邪屬性的冷兵器罷了!
之前在九龍警署那邊,有兩個差佬手中的配槍同樣可以傷到他,可結果如何,連碰到他衣角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