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星陀地出來,西協子坐上一部不起眼的豐田七座商務車,她的手下/情夫比利,拉開駕駛室門,一言不發啟動車子。
“駱駝在提防我們,他以外面風聲緊做借口,不讓我們繼續運貨過來。”西協子掏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潔白如玉的皓腕晃了晃,香煙無火自燃。
比利冷聲回道:“總部那邊催得很緊,近期可能需要很多資金周轉。
如果我們沒有取得任何進展,東京那幫老家伙,可能派其他人來取代你。”
“難得有機會擺脫門派那幫老不死,我不會這樣放棄的。
駱駝意思很明顯,他要我去對付那個丁云峰嘛。
行,這一次,我就如他的愿。”西協子捏熄香煙,眼中的嫵媚,全部化為陰冷。
比利見狀勸道:“丁云峰不簡單的,你想怎么做?”
“先回去,然后你將艾迪同我叫過來,我要用他做法。”
觀塘警署,署長室。
陳小生篤篤篤敲開房門,將一份報案記錄放在丁云峰的面前。
“峰哥,有人突然打了很多次我們警署的電話,無頭無尾,講了這些事……”陳小生苦惱抓著后腦勺,如果不是對方接連用不同的電話號碼打來,他絕對認為這是古惑仔的惡作劇。
畢竟,但凡言之鑿鑿向警方保證,某人和某件案子有關,99都是假料。
尤其這次‘熱心市民’舉報的對象,還是扶桑九菊株式會社。
稍微處理不妥,后果很嚴重的。
丁云峰翻了翻文件,發出一聲冷笑:“呵,九菊株式會社?
這幫鬼子,吃定港島沒人可以查到他們的頭上,連名都懶得改。”
看到丁云峰收起報案記錄,陳小生驚愕跟上,可惜峰哥沒有帶他辦案的意圖,只是叫上風四,二人一起開車離開警署。
驅車來到爆料人提供的地址,望著緊縮在兩扇大鐵門后面的日式建筑,丁云峰和風四面色瞬間凝重起來。
“峰哥,看來,地方沒錯。”風四從車上取下一把桃木劍,反握在手講道:“門前雙蛇盤踞,對面雙柱擎天。
陽光難入,霧氣難散,陰氣凝聚成攤。
陰氣加濕氣,形成了極地兇葬的格局!”
丁云峰聽著風四的分析,印證師父傳授的《茅山陣法》,對這段電影臺詞,有了更深的了解。
簡單來講,二人面前的地方,按照風水學來講,并不適合活人居住。
可是現在卻被人在上面蓋了一棟豪宅,簡直違背常理,絕對藏有蠱惑。
“等住!”看到風四準備推門進去,丁云峰將他叫住,掏出先用大哥大,撥通黃耀炳的電話:“沒錯!
我和風四都在這邊,你即刻帶人過來,將周圍幾條街道給我控制住……”
在外面安排好槍林彈雨,丁云峰指著風四面前的大門:“既然對方也是玄術高手,難免會在大門設下預警手段,我看,我們不用同對方講道德了,直接翻墻入去。”
言罷,丁云峰踩著墻壁,稍微借力,翻了過去。
看到阿頭這么勇,風四也不含糊,他一個助跑,緊跟丁云峰身后。
踩在鋪滿整個花園的黑土上,哪怕丁云峰看過電影,進來之前已有心理準備,可現在,他依舊覺得身體隱隱有點不適。
“碳粉防潮,石灰防腐,峰哥,這是我們古代養尸的方法。”風四蹲下黑色的浮碳,露出下面厚厚的石灰。
丁云峰覺得,這章的逼,不能都被老四裝完,半蹲伸出中指,挑起石灰里面一粒玻璃:“末法時代,位處城市,又要養尸,又要控尸,一塊人造陰地,哪能產出足量的陰氣?
這個人將玻璃混在地面,既能凝聚霧氣,又能集結日月精華,可謂是在螺螄殼里做道場了。”
“峰哥你講得沒錯,專精細處,這個做法,很扶桑人。”風四點了點頭,起身和丁云峰走到屋子入口。
看著日式燈柱上面一個菊花印記,風四警惕舉起桃木劍:“峰哥,你快來看,這一個就是扶桑九菊一派的徽章,對頭就在里面。”
丁云峰不學風四在電影里面的做法,用掌門玉佩搞什么正邪測試,他聽到警笛聲迅速逼近,就知黃耀炳帶著大幫人馬趕來。
故而!
丁云峰掏出配槍,哐哐就將屋門鎖頭打爛,然后一腳正踢,將烏木做成的大門踢開。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西協子的聲音,從屋子里傳了出來:“不知外面是邊位高人到訪呢?
九菊一派自從過來港島,一直都同本地玄門圈子井水不犯河水,小女子自認也沒有得罪過人……”
“呵呵,說得比唱的還好聽……”丁云峰冷笑出聲,一邊舉槍瞄準屋內,一邊挪動腳步,偷偷將幾包從關帝廟請來的香灰丟在屋外:“這里可是港島,不是你們扶桑!
在這里養尸,本來就不行,何況,你們還利用行尸運毒。”
風四收到丁云峰打來眼色,他咬破指肚用力一抹劍脊。
這口九叔傳下木劍,隱晦閃過一抹紅光,劍尖筆直指向屋內。
看著不斷挪動的劍尖,丁云峰和風四知道,里面的人正在不停變換身位。
引她出來丁云峰從風四無聲開合的嘴巴,看出他的意圖。
嘿嘿壞笑,丁云峰收起配槍,然后在風四怪異的目光中,他緩緩拉開風衣拉鏈,露出掛在風衣里面的四只菠蘿。
咬出拉環,丁云峰順著地面,滾了兩只進去。
轟!轟!
兩聲巨響,壓住西協子和比利的兩聲八格牙路,
這兩發突然出現的熱武器,真是炸了西協子一個措手不及。
好彩!
在丁云峰和風四打上門之前,她已經把陳珠珠的男朋友艾迪制成一具行尸。
剛剛看到菠蘿滾地進來,西協子急忙控制行尸攔在自己面前。
看著這具新鮮出爐的人型武器還沒派上用場,居然就手雷炸爛,西協子又驚又怒,她拉著比利推窗跳了出來,人沒落地,兩粒煙霧彈已經砸了出來。
一陣濃郁的白煙過后,這倆人的身影,居然消失在寸草不生的花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