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耀祖被查理家族放棄,魯濱孫在各位老朋友的幫助下,逐漸將當初被女婿侵吞的資產收復回來。
由于當初的房屋,曾是女兒遇害的地方,魯濱孫不愿繼續住在那個傷心地,他從一個老朋友的手上,買到一棟半山別墅。
今日,丁云峰接到魯濱孫的電話,獨自驅車過來。
魯濱孫在電話里面催得很急,丁云峰認為,應該同娛樂城有關。
“阿峰!”
“丁Sir。”
魯濱孫帶著錢文迪廖志站在別墅門外,丁云峰將車鎖匙交給管家,笑著迎了上去:“大家都是老朋友,不用這么客氣吧?”
“哈哈,你可別臭美了!
我正好叫文迪陪我在周邊散步,你剛剛遇到而已,還以為我們會列隊出迎啊?”魯濱孫拍了拍丁云峰肩膀,錢文迪和廖志站在旁邊笑著。
丁云峰掏出香煙,遞給三人:“好久沒見,一見面我就被這老頭糗了。可憐你倆天天跟著他,想來日子不會好過咯。”
“喂喂,說笑就行,你可別來挖我的墻角啊!
現在我就這兩個手下,被你挖走,我怎么東山再起啊?”魯濱孫故作不滿,丁云峰哈哈大笑。
錢文迪廖志站在一旁笑著,無論是誰的話都不敢接。
這個娛樂城的項目,他們雖然也有分到股份,但是大股東還是這兩位。
再高級的打工仔,還是打工仔。
老板可以客氣,你可不能當真。
寒暄片刻,丁云峰被魯濱孫請進別墅。
廖志負責沖茶,這位金手指換牌厲害,耍一個蓋碗三只茶杯更不在話下了。
“阿峰,我覺得雷探長說得很對。
港府沒有發放賭牌,我們想學濠江那樣明著來,肯定不行的……”魯濱孫抽了一口香煙。
他翹著二郎腿繼續說道:“何況,這次我在劉耀祖的手中,一共收回六家棋牌室和兩家俱樂部。
那兩家俱樂部配有酒店、餐廳以及夜場,還算看得過去。
不過那六家棋牌室……
我讓文迪阿志過去實地看過了。
地點普通,場地有限。
他們都認為很難有大作為的。
畢竟那些地方,以前都是我用來出租給人家臨街鋪面。”
“麻將館只要客流量大,我們就算抽水,一共六家連鎖的麻將館,同樣很有賺了。”錢文迪啪啦啪啦玩著一副撲克,一邊說著,一邊鍛煉彈牌技術。
丁云峰接過廖志遞來的茶杯:“那就這樣決定了!
那些臨街的場子,全部改做麻將館,兩家俱樂部,我們重新裝修,走高級的路線。”
“丁生,現在有一個問題,劉耀祖當初喜歡親自下場參賭,經常出千坑客戶。
其實這兩家俱樂部的名聲,已經在圈內臭了。
要不然,當日殺手雄憑那十萬元,他根本沒資格進貴賓房的。”廖志提出一個嚴峻的問題。
原先的高層顧客,基本上全被劉耀祖千跑了,重新開業,如果吸引高檔賭客們回來玩?
魯濱孫立即舉手表態:“先說好了,我的圈子全是我這個年齡的老人家了。
別說到了他們那個檔次,對于賭已經沒有多少興趣。
就算少數那幾個有空喜歡玩兩把的,我也不可能出面拉他們過來賭。
我這都半只腳踏進棺材了,這張老臉還是要的。”
“文迪、阿智,你們不要看著我。”丁云峰沖著兩人扔出一根香煙:“沒錯!我是認識甘量宏。不過你們老板不愿坑老朋友,難道我會拉好兄弟入坑?”
“不是吧!兩位老板,你們手中有人脈,卻一個個不肯拉人來玩。
總不能讓我和文迪拉一幫老千過來秀千術吧?”
廖志十分無語,這一老一少都在籌劃開賭場了,何必顧忌什么禮義廉恥?
賺錢啊!
不寒磣的!
魯濱孫和丁云峰笑而不語,現在他們身上最值錢就是人脈。
不是這些人脈不能用,只不過,丁云峰和魯濱孫很清楚,人脈用在為賭場拉客,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其實……還有一種方法……”
錢文迪不斷開闔撲克牌,他猶豫說道:“如果我們以選手的方式,贏下一場知名的賭賽,肯定可以一炮打開知名度。
一個有高手坐鎮的場子,自然會有很多的有錢人放心進來玩了。”
“老板,丁生,你們別聽文迪亂蓋!
就憑我們這兩招,第一輪包過,第二輪五五分,第三輪能過的幾率不高過20;
至于八強、四強……
我們從出道到現在,參加各種規模的賭賽不少于20次,從來沒殺到那個高度去……”廖志看到魯濱孫很有興趣,連忙開口解釋。
錢文迪洗了一副同花順出來:“阿志說得沒錯,我們功夫不到家,實施這個方法,必須請一位真正的高手代表我們的娛樂城出戰!”
“唉,你們兩個撲街,當初如果早幾年遇到向閘北就好了!
華國賭神傳人啊,連我這個從未碰過牌的外行人都聽過龍四爺的大名呢!”魯濱孫很惋惜嘆道。
錢文迪和廖志無言以對,他們也想啊,可是機緣這種東西,如果能被人力所控制,那還能被叫做機緣嗎?
“算了,先將麻將館搞起來再說,文迪,阿志,麻將場子,你們罩得住吧?”丁云峰看到眾人情緒有點低落,拍了拍茶幾問道。
“沒問題,阿志他那個金手指的外號,其實就是他在雀壇上面打出來的,他一人就罩得住!”錢文迪連忙點頭,再不表現一點作用,他們差不多要被解雇了。
魯濱孫聞言面色緩和不少,他指定廖志全權負責麻將館。
至于錢文迪,他負責搜羅賭壇高手,看能不能從賭賽入手,把娛樂城的招牌擦亮。
丁云峰與魯濱孫幾人吃了午飯,然后開車來到赤柱。
走進辦公室,他看到鐘楚雄坐在沙發,一邊看著報紙,一邊禍害自己的存貨。
“喂,雄哥,你自己有一間更大更靚的辦公室,為何每日都來我這里呢?你這樣,搞得我次次以為走錯房間啊!”丁云峰無語看著鐘楚雄。
“這間屋,我呆了快七八年了,有感情嘛!
何況,阿峰你這里有枸杞食啊!
現在,你還覺得我出現在這里不合理嗎?”
丁云峰被這賤人氣笑了:“枸杞,我送您幾斤行不?你這樣天天來,人家會以為我們搞基的。”
“我才不要呢!正經人誰在辦公室放上幾十斤枸杞啊?你這樣不明擺著告訴人家自己腎虧?”鐘楚雄放下報紙,理直氣壯拒絕了:“我寧愿被人看成基老,我也不想被人以為我那方面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