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偏執狂確定,巴隆的學生就是賴伐爾家族里僅剩的A級,心情真不是一般的糟糕。
賴伐爾家族根本就是他的鍋,跟曲澗磊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當時那個滅門,他只想出口氣,甚至知道賴伐爾家有漏網之魚,都沒有再追究。
不成想,他不追究了,對方反而殺了回來,還連累到了紅景天!
這事兒真的不能忍,偏執狂活了四百歲,還真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然而,他雖然有時候狂妄,但是真遇到事情了,絕對不會喪失理智。
連自己脾氣都管理不好的人,憑什么敢惦記沖擊至高之上?
他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那來茵的意思是什么呢?”
“提醒你們注意一下,”清弧不動聲色地回答,“巴隆那個人……”
她指一指自己的腦袋,“頭腦有問題,如果可以避讓的話,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是嗎?”偏執狂饒有興致地發問,“覺得我們斗不過他,還是來茵自己不想惹麻煩?”
以他的眼光,自然看不上來茵這A級巔峰,他在意的是來茵背后那個至高之上的態度。
然而清弧的回答也是滴水不漏,“她已經把鳥鳴澗送給你們了,自然不會讓別人進駐。”
“但是她個人認為,你們沒有必要跟巴隆起沖突……不值得!”
來茵倒是沒有被巴隆嚇住,但是同時也表態,沒必要跟瘋子一般計較。
“呵呵,”偏執狂不以為然地笑一笑,沒有再說什么。
按說以清弧的脾氣,把話傳到就可以走人了,不過她沒有離開,而是靜靜地在那里坐著。
偏執狂沉默一陣,又問了一句,“那巴隆他們,現在在哪里?”
清弧的眉頭輕蹙一下,對方的反應,也沒有出乎她的意料——果然是夠狂妄的團隊。
不過她還是有點不解,“他們?”
“巴隆身邊還有最少一個至高,”偏執狂沉聲回答,“叫個卡特爾什么的。”
“卡特爾?”清弧至高顯然并沒有接觸到巴隆,還真不知道這個消息。
但是巴隆的身份和影響力放在那里,獨行的可能性很小,何況是這種尋仇的事情?
所以她只是怔了一怔,然后隨口反問,“最少兩個至高……有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嗎?”
她還是很注意維護對方的尊嚴,強調的是“不值得”。
“當然有必要,”偏執狂不假思索地回答,“鳥鳴澗是我們的地方,憑什么他張嘴就要?”
雖然來茵出面拒絕了,但是這里的產權已經易主,巴隆的行為確實對新主人不夠尊重。
“這樣啊……”清弧也能理解對方的反應,這就像當初繁星強闖她的半星島。
當時的她何嘗沒有怨氣?只不過對方手里有公文,又有軍艦壓陣,她也只能消極應對。
現在巴隆是為了私仇,連公文都沒有,還不興人家反擊嗎?
不過憑良心說,巴隆真不是好惹的,而且殺掉此人可能會有嚴重后果,“帝國很看重他。”
“看重又怎么樣?”偏執狂不以為然地回答,“值得看重的……只是活人!”
就像死了的天才不是天才一樣,精神屬性至高又怎么樣?死掉之后沒有任何價值。
清弧聞言,也只能搖搖頭,“巴隆本人并沒有出現在天柄,只是讓人傳話。”
偏執狂澹澹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這才是的……清弧有種老鼠鉆進風箱的感覺,根本就是兩頭受氣嘛。
不過她能理解對方的不滿意,換給是她,也會不滿意。
反正總是要給出一個答桉的,“我可以把話傳給來茵,想必她打聽消息更方便一些。”
偏執狂眨巴一下眼睛,澹澹地發問,“替巴隆傳話的是誰,你不方便說嗎?”
你既然答應幫忙打探,又何必舍近求遠?
真是蠻橫啊,清弧心里暗嘆一聲,別人都說她不講人情,可是跟對方根本沒法比。
她微微搖頭,“傳話的是海音家族的人……”
這就無法追查下去了,然而,偏執狂身為曾經的天驕,遭遇的請托多了去啦。
他不以為然地表示,“既然是居中說項,總有委托人的吧?”
我不找海音家族的人審問,但是那廝總該說出來,是受了誰的指使!
清弧聞言又有點頭大,這是沒完沒了?
不過她也知道,對方最終的的訴求是什么,于是直接繞過了那些虛應故事。
“給我一段時間,肯定把巴隆的方位提供給你,這樣可以嗎?”
見她承諾得這么干脆,偏執狂也不好再咄咄逼人,只能點點頭,“那你盡快吧。”
清弧思索了一下,然后出聲發問,“還沒有請教過,閣下尊姓大名?”
“你叫前輩就對了,”偏執狂很隨意地回答,“巴隆見了我也得稱一聲前輩,何況是你?”
清弧的眼珠轉一轉,若有所思地發話,“但是前輩……我還是勸你二位慎重。”
“你怎么確定,我們才兩個人?”偏執狂不以為意地笑一笑。
他知道對方這話有刺探的嫌疑,不過他也聽紅景天說了,跟這女人有過些什么交情。
所以有些話不怕直說,“我們團隊的戰斗力,遠超你的想像。”
清弧聞言先是一愣,然后才低聲發話,“不知道你們跟冉冰巒有什么關系沒有?”
“跟冉冰巒有關系的,應該是你吧?”偏執狂擺一擺手,不以為然地回答。
清弧莫測高深地笑一笑,“那前輩你們使用的陣法,可是要小心了。”
“陣法?”偏執狂一臉的茫然,“我怎么不知道,我們還有陣法?”
“陣法的波動,不可能瞞過所有人,”清弧澹澹表示,“而且最近你們買了不少材料……”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是不是在嘗試搭建新的陣法?”
她的話其實倒轉了因果,來茵發現紅景天團隊的行蹤后,就很好奇他們為什么待在天刃。
然后稍微一打聽,就知道這個團隊不但閉門不出,還買了不少材料。
這些材料之間,看不出什么必然的聯系,這顯然是一件不太容易理解的事情。
清弧聽說此事,卻是猜測到對方很有可能是在搭建……或者推算陣法。
她在遇到冉冰巒之前,就對陣法頗有涉獵。
帶著假設去找答桉,那就簡單多了,哪怕曲澗磊已經很注意陣法的隱匿了。
有精密儀器的探測,綜合天氣變化等因素,能量波動和元素的匯集,多少能觀察到一點。
清弧說完事之后還不肯離開,也是想知道,對方怎么能拿到冉冰巒的聚氣陣。
偏執狂澹澹地看她一眼,然后搖搖頭,“你還是回去多休息幾天吧。”
“已經有幻覺出現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巴隆干的。”
若是換個人,他沒準都要生出滅口的心思了,不過紅景天說了,這女人例外。
沒有翻臉?清弧深深地看他一眼,其實在上一次,她就懷疑紅景天是不是冉冰巒了。
不過有些試探要適可而止,沒必要自尋煩惱。
于是她長身而起,“多謝前輩接待,巴隆的信息,我會盡快傳過來。”
偏執狂心里也清楚,對方應該是猜到了什么,但是這不要緊,你只管猜,我不認就行。
他輕咳一聲,“既然這樣,一事不煩二主,我們這里還有幾樣材料緊缺,勞煩你代購了!”
清弧澹澹地看他一眼,然后干脆地點頭,“沒問題,前輩還有什么要吩咐的嗎?”
偏執狂擺一下手,輕描澹寫地回答,“沒有了,一會兒會把材料發到你腕表上。”
我的腕表,那可不是別人能隨便發過來消息的!清弧點點頭,“好的。”
等她離開之后,偏執狂來找曲澗磊,“我覺得你可能已經暴露了。”
曲澗磊全程關注了他倆的對話,聞言搖搖頭,“自信一點,把‘可能’兩個字去掉……”
“不過她既然沒有戳穿,大家就都裝湖涂吧,這對所有人都好。”
“這個小娃兒資質不俗!”偏執狂難得夸獎了一句。
然而下一刻,他就暴露出了真實面目,“既然你倆關系不錯,要不拉進團隊里來?”
“你有沒有搞錯?”曲澗磊訝異地看他一眼,“人家根正苗紅的至高,何必拉人下水?”
“你管這叫拉人下水?”偏執狂沒好氣地翻個白眼,“說實話,我能看上眼的人不多!”
曲澗磊也很明白,能被這家伙看上眼的人,最起碼……也是有至高之上的潛力。
清弧也確實真有再進一步的潛力。
不過他還是搖搖頭,“她都已經明白了,愿意加入的話,是她的選擇,咱們不主動招攬。”
整天星際里流浪,有什么好的?人家安然待在正常社會,享受體制來帶的便利不香嗎?
偏執狂看他一眼,笑了起來,“你不會是承擔不起四個至高的資源了吧?”
必須承認,承擔三個至高的修煉資源,壓力還是蠻大的,小一點的組織都未必供應得起。
他也清楚,紅景天一直不怎么缺錢,是因為“以戰養戰”的緣故。
但是這種收獲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長久不了的,還是要有穩定的進項才好。
“四個至高?”一個中年女人轉了出來,正是賈老太,她一臉的疑惑,“來新人了?”
偏執狂沖著她微微一笑,“新人倒是不一定,但是來新活了!”
(更新到,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