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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如果我冷漠……我便不是他們心中的凡凡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一個人砍翻亂世

  夏紀生目瞪口呆。

  連他都不敢面對的妖獸潮,就這樣被一拳給消滅了,甚至連妖獸的殘渣都沒有。

  這是何等神通?

  這是何等的境界?

  就算是自家老祖法力無邊,恐怕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吧。

  震驚之余,夏紀生回過神來,從城墻落下,畢恭畢敬地走到林凡面前,尊稱道:

  “前輩,晚輩有眼無珠,還望前輩莫怪。”

  雖說先前的態度也算和善,但現在的態度更是恭敬有加,修仙界果真是實力為尊,只要修為高,換誰都是兩幅面孔。

  弱者面前重拳出擊,強者面前畢恭畢敬。

  此乃才是修仙界,吾輩修士的風范。

  “沒事,我只想去炎陽宗。”林凡澹然道。

  “前輩放心,我定當為前輩指明去路。”

  夏紀生心中疑惑重重,前輩修為驚天動地,理當是修仙界名宿,怎么會不知道炎陽宗的位置呢,只是他沒有多想,就當前輩從外洲而來,不知炎陽宗的位置。

  他心中琢磨著,前輩為何非要去炎陽宗?

  莫非是要滅宗嗎?

  但想想覺得不可能,如果是要滅掉炎陽宗,前輩斷然不會跟他如此友善,畢竟誰能不知道夏家老祖就是炎陽宗的長老。

  東邊城外。

  “沖啊。”

  洞庭湖十三匪修怒吼著,朝著城池沖去,剛剛動靜都聽到了,還真的夠勐,不愧是有著妖王的妖獸潮,勐烈無比。

  “搶啊,寶貝都是我們的。”

  “沖鋒,沖鋒。”

  匪修們徹底瘋狂,眼睛通紅,滿腦子都是那些寶貝。

  零元購的誘惑,不是誰都能抵擋的。

  十三匪修的匪首被修士們稱為‘通天匪’王天沖。

  其人面容消瘦,五官陰邪,尤其是他的眼睛,細長如線,讓人不寒而栗,與他對視的人都會感覺自己仿佛成了獵物,被緊緊盯著。

  匪修們沖到城里,城中修士見狀紛紛逃離。

  而有的修士澹定自若地與沖來的匪修們對視一眼,雖無言語交流,但眼神已經足夠傳達彼此的意圖。

  ‘兄弟,自己人。’

  ‘看的出來。’

  城中修士面目猙獰,兇惡咆孝,“搶啊,寶貝都是我的。”

  這種情況便是身份的轉變。

  每個人都有好幾種身份的,隨著環境的轉變是很正常的事情,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別搶我的儲物袋,這是我的。”

  “放屁,現在踏馬的是我的了。”

  匪修們行動起來后,基本是見什么就搶什么,有的修士被踹倒在地,護著自身的儲物袋,但面對這群窮兇極惡的匪修,哪能護得住。

  開著店鋪的修士為了避免財產被掠奪,只能開啟簡易的陣法,希望能抵擋一下。

  只是面對這群群攻而起的匪修。

  陣法支撐片刻,便徹底破碎。

  匪修們興奮地搶走一切。

  “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放下,都給我放下,這可是我辛辛苦苦一輩子的成果啊。”店鋪掌柜哀嚎著,雖有修為在身,但是面對這群紅了眼的匪修,他也不敢還手。

  否則必備這群匪修當場虐殺。

  “滾犢子,都是我們的,再逼逼賴賴當場弄死你。”

  “中品法器,沒想到這家店鋪竟然有中品法器,賺了,真的賺了。”

  “不可啊,這是我店鋪的鎮店之寶,放下,給我放下啊。”

  任憑店鋪掌柜如何苦苦哀求,匪修全然不顧,掠奪是最快發財致富的途徑,況且匪修眾多,誰知道誰,等避避風頭,數年后回來,又能有誰認識他。

  此時。

  洞庭湖十三匪修在‘通天匪’王天沖的帶領下,快速朝著一家名為‘天寶閣’的店鋪而去,那有寶貝眾多,只要將那天寶閣搜刮一頓,便不虛此行。

  想到這里,王天沖的熱血便已經沸騰了。

  然而,還未到達天寶閣,王天沖看到眼前情況,頓時臉色大變。

  “怎么會?”

  他沒想到夏紀生竟然會出現在這里。

  不可能,妖獸潮的進攻絕對會牽制住他們的行動,就算想阻攔,那也是有心無力,而如今對方的出現讓王天沖覺得匪夷所思。

  “洞庭湖十三匪修王天沖,你們作惡多端,竟敢引來妖獸潮,為你們聲東擊西,妄想分散注意,從而讓你們成功掠奪,只是可惜,你們人算不如天算,林前輩在此,豈容你們放肆。”

  夏紀生絲毫不慌,林前輩就是他的主心骨,甚至想著如果林前輩能成為夏家老祖那該多好,總比那只知道閉關修煉,不問世事的老祖好太多了。

  王天沖目光落在林凡身上。

  那是前輩?

  應該是了,能讓夏紀生畢恭畢敬地伴隨在身邊,絕非等閑之輩。

  無法感知到對方法力波動。

  竟然看不穿。

  “風緊,撤呼。”

  洞庭湖十三匪修為何能多年屹立不倒,橫行霸道,并非因為他們有多強,而是因為他們足夠謹慎,遇到不對的情況,及時撤退,立馬止損。

  “哼,這里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嘛?”

  夏紀生怒聲呵斥,換做以往,他自然會由著他們離開,畢竟他們都是心狠手辣之輩,手段頗多,難以對付,如今有前輩當場,他何懼之有?

  稍有問題,前輩自會出手。

  “困仙陣。”

  就見夏紀生手掌一翻,四張符箓騰空而起,化作流光封鎖四方,形成小型陣法,暫時困住十三匪修的退路。

  “陣法師。”王天沖沒想到夏紀生竟然還是位陣法師,據他所知,夏紀生僅僅只是修士,又何時成為陣法師了?

  夏紀生傲然的很,有何值得大驚小怪的,想他修為提升到筑基境后,久久未能寸進,便想著另尋它路,剛好老祖留有陣法大集,閑來一看,頓時心血澎湃,覺得其中陣法之術果真玄妙。

  聚靈陣。

  頓悟陣。

  等等。

  如此陣法如能學會,那豈不是牛逼上天。

  苦心鉆研,磨磨蹭蹭數年,倒是沒能學會聚靈陣,反而學會了困仙陣,只是平日沒機會施展,無法示人,如今洞庭湖十三匪修出來,倒是有他的用武之地。

  城中修士見到夏族長出手便是一階上品陣法,頓時露出震驚之色,不愧是夏族長,隱藏夠深,不聲不響便成為了陣法師。

  同等修為下的對決,身兼陣法師的夏族長必然能占據上風。

  林凡目睹眼前一幕。

  亂,真的很亂。

  他無心參與到這些瑣事之中,修仙界的掠奪殺戮,無他無關,他只想盡早去那炎陽宗,而他能去炎陽宗還需要夏紀生的指點。

  早早解決,節省時間。

  夏紀生提身想跟十三匪修交手一二,也好讓周圍修士們看看,夏家能在此地站穩,靠的可不是夏家老祖,而是真有事,夏家必然迎難而上。

  很可惜,他的想法落空了。

  林凡抓住他的肩膀,漠然道:“我來,無需浪費時間。”

  “是。”

  夏紀生恭敬應著,隨即看向周圍修士,仿佛是在說,不是我不想動手,是前輩不愿浪費時間。

  洞庭湖十三匪修們正在破除困仙陣,見林凡走來,他們停下手中行為,嚴陣以待,尤其是王天沖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壓力。

  被夏紀生尊稱為前輩的修士,面無表情,眼神漠然的朝著他們靠近。

  錯覺嗎?

  絕對不是錯覺。

  “該死,我來試試他。”

  十三匪修之一的飛鼠匪竄出,隨手間,三張符箓出現面前,催動符箓,瞬間化作三道細雷朝著林凡轟去。

  林凡抬手將三道細雷抓在掌心,五指收攏,直接碾碎。

  飛鼠匪眼前一花。

  隔著數十步遠的林凡出現在他的面前。

  林凡抬手,面無表情的拍向對方,手掌未到,掌風已經將飛鼠匪覆蓋,撕扯的他渾身疼痛,砰的一聲,飛鼠匪直接炸裂,化作一灘血水。

  觀看的眾多修士目瞪口呆,如同見鬼。

  飛鼠匪可是煉氣后期修士,當屬高手,沒想到僅一巴掌便被拍碎。

  夏紀生張嘴,欲言又止,最終才緩緩道:“前輩這一掌,果真是……返璞歸真。”

  此時的他無法想象這位林前輩到底是何等修為。

  煉氣后期的修士如同螻蟻。

  隨意碾壓。

  看不穿,真的看不穿。

  此時,洞庭湖十三匪修殘余的十二人,看到飛鼠匪被當場鎮壓慘死,驚的心神震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難以相信。

  林凡對這方世界的修士并無感情,眼前的十三位匪修是惡,從他們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出手拍成血水,并不覺得有何不妥。

  他真不想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下去。

  移動腳步。

  瞬間出現在另一位匪修面前,抬手,落下。

  血水落地。

  林凡重復著相同的動作,并未給對方任何動手的機會,掌掌爆殺,掌掌炸裂,片刻后,僅剩最后一位,也就是通天匪王沖天。

  隨著林凡目光落到王沖天的身上,驚的對方勐然激靈。

  王沖天哪有見過這般恐怖的修士,眼見同伙一一死亡,他自知自己可能也難逃一死,在惶恐不安的情況下,他咬緊牙關,準備殊死一搏。

  一枚泛著青光,僅有巴掌大小的小劍漂浮在身邊。

  這是他的壓箱貨,一柄上品法器。

  別看他只是煉氣后期的修士,但真要遇到筑基初期的修士,憑借此寶也能跟其纏斗一二。

  他指捏劍訣,催動法力,得到法力加持的青色小劍光芒更盛,休的一聲,拖拽著青光殘影,席卷而來。

  “給我死。”

  王沖天深知此寶的能耐,子母雙劍,等對方以為僅有一柄的時候,子劍便會分離,從而以刁鉆的角度擊穿對方的腦袋。

  想到這里,他暗暗想笑,修為高又能如何,修仙界講的就是誰比誰更加陰險。

  想他混跡多年,什么陰招沒有施展過,往往都是無往不利。

  “什么?”

  還沒怎么暗爽,王沖天便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傻了。

  他的上品法器飛劍竟然被對方捏在掌心。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

  卡察一聲。

  青色飛劍被捏的粉碎,化作碎片掉落在地,與上品法器血脈相連的王沖天受到創傷,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鮮血。

  眼神中的驚慌之色溢出眼外。

  那可是上品法器啊……

  噗通!

  “前輩,饒命啊。”

  王沖天跪地求饒,五體投地,“晚輩不知前輩當面,出手冒犯,還請前輩原諒,晚輩愿為前輩做牛做馬,只求前輩饒我一命。”

  如果是在地球,遇到這樣的壞人,林凡會想著可以送到黃市監獄中改造,可如今那里已經不存在了。

  他不想多問。

  也不想多說。

  在王沖天惶恐的目光下,林凡一腳轟出,腳勁覆蓋,在他的一聲哀嚎中,瞬間被撕成了碎片,身死道消。

  散發出的腳勁同樣撕扯著陣法。

  被觸碰到的困仙陣瞬間破碎。

  隨著洞庭湖十三匪修的覆滅,剩余的那群匪修如同一盤散沙,有的呆滯原地,低頭看著手中搶奪而來的靈石。

  還未搶奪多少,領頭帶他們掠奪的十三匪修就被干沒了,這讓他們接下來如何是好。

  自然,也有聰明的匪修瞬間轉變身份地位。

  轉身朝著一位滿臉懵逼,暫未轉變身份的匪修沖去,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頓輸出,直接將其打倒在地,一腳踩著對方的腦袋,叉著腰,指著對方。

  “爾等匪修,竟然膽敢如此狂妄,看我如何捍衛正道。”

  隨后朝著周圍喊著。

  “各位道友,你們前去忙你們的,這里交給我便好。”

  吾輩修士睜眼說瞎話的時候,那真的是臉不紅,心不跳,要是沒點臉皮,都沒法在如此殘酷的修仙界混下去。

  夏家。

  “前輩上座,請上座。”夏紀生畢恭畢敬的待在林凡的身旁,連忙將前輩引到他的主位上,同時吩咐馬管家上茶,一定要上最好的茶。

  而夏家門外早就圍滿了一群修士。

  他們都是親眼目睹林凡舉手抬足間滅殺洞庭湖十三匪修的。

  現如今林前輩被夏紀生邀請到夏家,就是要將林前輩私藏,這是他們無法容忍的,根據打聽,已經得知情況。

  林前輩跟夏家并無關系,只是有事想問,便來了夏家。

  夏家能知道的,他們也能知道。

  要是跟林前輩攀上關系,得到林前輩的看重,留下一星半點的修煉真傳,那收獲可是難以想象的。

  修仙之路漫長且艱難,尤其是對于那些沒有傳承、沒有師傅的散修來說,只能靠摸索和不斷嘗試才能越過種種障礙。

  “諸位道友,眼前這位神秘莫測的高人可不是夏家獨享的啊!”一名散修振臂高呼,引得眾人紛紛附和。

  “但我們都是散修,又該如何接近他呢?”另一位散修則憂心忡忡地問道。

  “耐心等待,堅持不懈,或許就會有機會。”一位修煉了三十余載的散修王大海深有感觸地說道,“我真心愿意侍奉前輩,虔誠地守護在他身旁。”

  “哈哈,可笑,你一個人想侍奉前輩?這么多人,何時輪到你!”另一位修士揶揄道。

  “你怎說話的。”王大海皺眉不快,“人多一起不就好了嗎?”

  “嗯,王道友所言極是。”

  夏府門口守衛們,提心吊膽,一群散修圍聚在此,討論的都是夏家如何,前輩如何,搞得他們心神不寧,提心吊膽。

  以往身為夏府門衛,還真沒見過有人前來聚集鬧事,如今出現這么多散修,的確將他們威懾住,深怕有沖突爆發,以他們這修為,還不被這群家伙撕成碎片。

  此時的夏紀生只想跟林前輩多多交流,但是林前輩貌似對此并沒有任何興趣。

  “前輩,這便是前往炎陽宗的地圖,如前輩不嫌棄,晚輩愿用青舟送前輩前去。”

  夏紀生想陪伴在林凡身邊,如果前輩憐他侍奉之苦,隨手給他一點好處,那絕對原地起飛,在他看來,前輩的修為絕對不止結丹境。

  莫非是元嬰境?

  不可能的吧。

  修為達到元嬰境的,那可都是真正的修仙界霸主,掌教至尊一列的存在。

  想到這里,夏紀生都快要給林凡跪下,高呼著,請前輩施舍一番,我夏紀生愿為前輩赴湯蹈火。

  林凡暫未回答對方的話。

  而是拿過地圖仔細看著,距離很遠,所謂的潮州看似只是一個洲,但范圍廣闊無比,一百個地球的領土加起來,都未必趕得上一個潮州。

  “青舟很快嗎?”林凡問道。

  夏紀生聽到詢問,略顯得意道:“前輩所有不知,此青舟之寶,乃是我加老祖修煉到結丹境后,炎陽宗掌教所賜之寶,速度之快,僅能說談笑風生間,青舟已過萬重山。”

  自家老祖得到掌教賜的青舟,嗤之以鼻,趕腳的寶貝,屁用沒有,便賞賜給了夏家,想的便是,修仙界家族被滅亡是常有的事情,能有個跑路的工具,好歹方便點,省的被追上。

  “太慢了。”

  林凡搖頭,不愿將時間浪費在趕路上,“有地圖,我能自己去。”

  夏紀生失望的很,看來他是無法伴上前輩了,想想也是,就前輩這修為,不管啥趕路的法寶都無法與之相提并論。

  “前輩,請稍等。”

  夏紀生匆匆離開,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封信,還有一塊令牌。

  “前輩,炎陽宗位修仙宗門,還請前輩收下這塊令牌,以免被小鬼纏擾,而這封信交給我夏家老祖便好。”

  夏紀生又不是沒去過炎陽宗,那里什么情況,他比誰都清楚。

  常言道:小鬼難纏。

  前輩法力內斂,連他都無法感受到前輩身上的半點法力,更別說炎陽宗看門小鬼,一個個仗著有炎陽宗,見到無法力波動的前輩,那豈不是囂張至極。

  萬一惹怒前輩,前輩滅掉炎陽宗,那他是真的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畢竟夏家老祖還是炎陽宗的長老,他們夏家能有如此地位,依仗的自然是老祖。

  就算夏紀生不愿承認,但事實就是事實。

  “好,謝謝。”林凡接過信跟令牌,點點頭。

  令牌不知是何材質打造,表面凹凸處一個字‘陽’。

  顯然,這令牌應該是炎陽宗的一個身份象征。

  “真的謝謝,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尋找,等未來有機會,我必會好好感謝你。”林凡很認真的說著。

  他對這方天地的意志很有意見,但是生活在這方天地的人,各自不同,同樣有好人,也有壞人。

  也許夏紀生的心思很多,但能給他尋回大家的道路上,提供幫助,他銘記在心,不會忘記。

  “能幫到前輩是晚輩的榮幸。”

  夏紀生一聽林凡這話,那火熱的心跳動的更快,前輩竟然說以后要好好的感謝我,聽的他是熱血沸騰,就前輩這能耐,等忙完事情,那指縫里漏點東西,也足夠他用了。

  走出客廳,來到外面。

  夏紀生恭送著,不知前輩要施展何等神通。

  “再見。”林凡說著。

  “前輩走好。”

  一道沉悶聲音傳出,地面蕩漾著卷起的灰塵。

  “前……前輩……”

  夏紀生揉著眼,遙望著遠方,已不見前輩的蹤跡,甚至連前輩離開的動作都沒有看到,這得是何等神通啊。

  “前輩,乃是天人吧。”

  夏紀生感嘆著,身處偏遠之城,竟然偶然結識前輩這般的高人,實在是三生有幸。

  在修仙界混,除了自身有實力外,還得認識更多的人,萬一運氣好,認識某位大人物,大修士,出門在外,真要遇到事情,直接來一句,某某大修士乃與我相識,這往往是能避免一場惡戰的。

  在夏紀生感嘆之際,馬管家匆匆跑來,“族長,外面那些散修要見前輩,趕都趕不走。”

  夏紀生悠悠道:“前輩已走,隨他們去吧。”

  他望著天空,想著自家老祖,希望看到他寫的信后,能夠理智點,聰明點,別把他辛辛苦苦結下的善緣給毀了。

  得知炎陽宗的位置后,他趕著路,沒有任何停歇,山水之景,只是過眼云煙,他沒有心情看這些玩意。

  在通往炎陽宗的道路上,轟鳴聲不斷,如同悶雷在空中響徹似的。

  一些歇腳的修士們聽到這種聲音,膽顫心驚,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抬頭望去,卻見上方空間扭曲,仿佛有某種東西穿梭而過,轉眼即逝。

  驚的他們以為有大能交手,紛紛逃離此地,以免被余威波及。

  對大能修士而言,他們如螻蟻,毫不起眼,甚至看都不會看一眼。

  相傳曾有兩位結丹修士交手,余波毀城,死傷無數,最后不分勝負,化流光而去,僅有破碎的城池成為了他們斗法的犧牲品。

  清脆的綠竹中。

  一位男子盤膝而坐,面前懸浮一柄仙劍,靜靜感悟著劍之道。

  周圍的綠竹仿佛被對方的劍道影響,一株株綠竹鋒利之氣直沖天際,如要將蒼穹撕裂似的。

  突然。

  男子睜眼仰天望去,兩道精光閃爍。

  “沒想到潮州之地,竟然有如此修士,如今我久滯結丹后期十余載,始終無法踏入元嬰之境,看來成嬰之機就在今日。”

  男子落到仙劍之上,指捏劍訣。

  “追……”

  仙劍而起,化作一道流光直沖遠方。

  片刻后。

  男子立足仙劍之上,眼神迷茫萬分,呆滯的望向遠方,久久未能回神。

  “跑的也太快了吧?”

  他本想追上那位道友,然后跟對方斗法,以此來尋找突破之機,但誰能想到,追趕半天,連個尾巴都沒看到。

  這種情況深深重創了他的內心。

  好在他是劍修,心境豈是這點小事所能影響的。

  “我剛在綠竹林感悟劍道,為何來此?”

  “不知道呀,神神叨叨,繼續悟劍。”

  男子腳踏仙劍原路返回,落到竹林中,繼續感悟,至于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他早已遺忘。

  “救命,救命啊……”

  趕路的林凡感知何等強悍,細微的聲音都能聽到,對于這些救命聲他不愿理睬。

  “他們當初也喊救命,但誰能救他們,我為何要你們獲救?”

  林凡不愿理睬,繼續趕路。

  如最終,他還是回頭了,如果真的心如鐵石的話,他可能就不是菲菲心中最好的林叔叔,也可能不是夏教授,王老爺子們心目中友善的小凡了。

  下方的荒野中。

  三位邪修面前立著一個丹鼎,底部熊熊烈焰燃燒著,而他們的周圍捆綁著很多修仙界的凡人,其中一旁的布袋血淋淋的,里面塞得都是凡人的殘肢斷臂。

  修仙界靈氣充足,凡人無法修煉,便是有無靈根問題,但是在如此充足的靈氣下,哪怕是凡人也會在日積月累下,讓身體更加的強壯,血肉中血氣更加的充足。

  對一些正常修士而言,可能不會想到這些。

  當時對一些邪修而言,凡人的血肉可是大補之物,回爐煉丹,可得‘人丹’,人丹蘊含靈氣,血氣,乃是補物,能增強他們的肉身強度,更是對法力也是有所提升的。

  “咱們將一個村落的壯年都擄走,會不會引來追殺?”

  “追殺?區區凡人能引起誰的注意,咱們擄一個地方換一個地方,這些年來,你看有誰追殺過我們。”

  “這倒也是,咱們邪修三俊好說也是有些威望,但凡有點腦子的散修,也不敢招惹我們。”

  雖說他們被稱為邪修三俊,但是就他們的容貌,那跟俊是沒有半點關系的,一個比一個長得丑陋,說實話,就他們的容貌半夜三更的出去,都能嚇死孩童。

  其中一位邪修拎起麻袋,打開丹頂蓋,將麻袋中的殘肢斷臂嘩啦啦的往里面倒著,隨后將麻袋扔到一旁,舔食掉指上的鮮血,像是在品嘗著美味似的。

  然后又往丹爐里加了一些位置的材料。

  “我說下次咱們能不能別將凡人砍的稀巴爛,你看這些肢體帶著真煩。”干活的邪修抱怨著。

  “知道了,誰讓他們反抗。”

  “下次肯定注意。”

  嘴上說的注意,但他們誰都沒在意,也許下次還是會這樣做,邪修的手段較為血腥殘忍,能斷裂的從不保證完整。

  被捆綁著的凡人瑟瑟發抖,神色驚慌,有的更是被嚇尿了褲子。

  突然間。

  空中傳來轟鳴聲,驚的邪修三俊臉色勃然大變,以為是有修士大能追殺而來,但是聽聲音朝遠方而去,不由松了口氣,就在他們以為沒事的時候,轟鳴聲又靠近,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一道身影從天而降,穩穩落地。

  “敢問道友何人?”

  邪修三俊警惕的很。

  林凡神情漠然,看了一眼邪修三俊,又看了一眼被捆綁的凡人。

  沒有多說任何廢話。

  瞬息間,出現在一位邪修面前,抬手一劃,卡察一聲,邪修身上的一張符箓破碎,隨后他的頸脖處出現裂紋,腦袋從頸脖滾落掉到地面,翻滾著,眼睛瞪著滾圓,死不瞑目。

  “啊?”

  另外兩位邪修大驚失色。

  林凡出現在另外一位邪修面前,就見那邪修的身體倒飛出去,身體跟遠方的樹木碰撞,砰的一聲,邪修身體爆炸,血肉揮灑濺射的滿地都是。

  “前輩饒……”

  林凡出現在第三位邪修面前,揮掌隔空打爆對方的腦袋,血液化作雨點落到周圍的植物上。

  他走到一位凡人面前,解開他身上的繩子,然后默默地看了他們一眼,便拔地而起,繼續朝著炎陽宗的方向而去。

  片刻后,被捆綁著的凡人們恢復自由,全都跪在地上朝著林凡遠去的方向磕著頭,感謝仙師的救命之恩。

  炎陽宗。

  林凡落到山的腳下,拿出地圖,就是這里,宗門便在這群山之中,他看向遠方,那里沒有宗門的建筑,僅有綠意盎然的植被,只是他能感受到那里有很多修士散發出的蓬勃生命力。

  可能是炎陽宗施展的某種障眼法,屏蔽了宗門的存在,以至于肉眼無法看見。

  他憑借著感知踩踏著被綠植覆蓋的地面,隨著腳落下,腳下的綠植仿佛幻影般消失,露出了青磚鋪成的臺階,他知道一切都是障眼法。

  于是沿著臺階一步步向上走去,周圍的景色也隨之不斷變化。

  片刻后。

  他到達了一定的位置,眼前的真相出現了。

  大片恢宏的建筑群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這便是炎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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