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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7 天時、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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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麗姬小姐。”

  皇居。

  御花園。

  享受課后時間的小公主芽衣禮貌的打著招呼。

  時光荏苒。

  這位東瀛最小的公主也快十歲了,稚童感逐漸散去,端莊的發髻,沉穩的著裝,得體的舉止,越來越趨像一個合格的小大人。

  “芽衣,你應該準備改口了。”

  渡哲也丑歸丑,但不影響他的溫和。

  芽衣明白什么,看著并肩而立的一對準新人,“皇兄和麗姬小姐要結婚了嗎?”

  曾經和小公主有過一段師生之誼的藤原麗姬欠腰,“公主殿下知道結婚是什么意思嗎。”

  “知道!”

  芽衣睜著純凈的眼睛,“就是永遠在一起生活。”

  藤原麗姬莞爾。

  “芽衣,你的理解太片面了。結婚,可不代表一起生活那么簡單。”

  渡哲也道,面對妹妹求知的目光,卻話說一半,沒繼續解釋。

  “等你以后長大就知道了。”

  “芽衣已經長大了。”

  芽衣小聲道,低眉順眼。

  十歲的孩子,按照歲數,小學得有三四年級,仰仗發達的互聯網,普通小孩這個年紀其實已經對這個世界形成了自己的認知,再加上小公主芽衣享受著皇室強大的教育資源,比普通孩子懂的肯定只多不少。

  譬如。

  對于之前見過的、自己書房床單上的濕跡,她或許產生了新的見解。

  “我去找祖父。”

  藤原麗姬點了點頭。

  渡哲也暫時離開。

  皇兄走后,芽衣便抬起了頭,反倒像是放松了不少,她睜著眼睛,看著即將成為“親人”的藤原麗姬。

  “麗姬小姐和皇兄的婚期定下了嗎。”

  “商量過了。具體時間,還得報天皇陛下核準。”

  芽衣露出比天空還要干凈的微笑,“到時候,一定會很熱鬧吧。”

  要還是以前的香田老師,藤原麗姬會摸摸她的腦袋,那時是師生,可現在是君臣。

  “應該會。”

  芽衣目露向往,小孩子,不管在家教的規訓下多么成熟懂事,天性永遠向往燦爛與繁華。

  “江先生會來嗎?”

  突如其來的提問,讓藤原麗姬猝不及防,她眼神異樣的看著這個身份特殊的小孩。

  “公主殿下見過那么多人,為什么對他的印象那么深?”

  “他不是麗姬小姐的好朋友嗎。”

  芽衣的眼睛依然一片澄徹,就像水晶,可對視間,藤原麗姬腦海里卻回憶起了不能為外人道的禁忌一幕。

  那天。

  皇居開大宴。

  她和某個家伙可是半道溜出,在這位小公主的書房私會,甚至情難自禁,忘我的纏綿。

  即使爭分奪秒,可是下床時,還是被突然回來的小公主撞見。

  好在是小孩,隨便扯了個談事的理由,糊弄了過去。

  可仔細思量。

  真的糊弄過去了嗎?

  作為敢在皇居胡來的狠角色,藤原麗姬的心理素質毋庸置疑,弧度優雅。

  “他不止是麗姬的好朋友,同時,也是親王殿下的好朋友。”

  藤原麗姬重新躬腰,拉近彼此距離,眼睛近距離對視。

  “公主殿下是有什么問題,想要問我嗎?”

  雖然遠超同齡層小孩,可和藤原麗姬這樣的妖孽比道行,小公主芽衣還是太嫩,被對方的氣場所懾,眼神出現躲閃。

  見狀。

  藤原麗姬心下有所了然。

  看來。

  還是露餡了啊。

  談不上驚慌。

  終究還是一個孩子嘛。

  孩子說話的話,誰會相信?

  再者。

  這位小公主并不是一個無知的小孩,她很清楚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隨便宣揚。

  “看來小公主并沒有問題想要問我。”

  為了減緩自己帶給對方的壓力,藤原麗姬體貼的直起身,重新恢復溫和的笑容。

  “那是有問題想要問江先生了。如果小公主想,我現在就可以幫忙聯系他。”

  “不——”

  芽衣趕忙制止,“我只是想說,如果江先生來的話,可不可以,把武圣哥哥也帶來。”

  “武圣?”

  藤原麗姬微怔。

  “對。就是藤原族長葬禮那天,和江先生一起的那個男生。”

  藤原麗姬默然,看著“吐露心聲”的小姑娘,內心古怪。

  莫非,是她多疑了?

  這么小的年紀,莫非就開始憧憬“兒女情長”?

  她不自覺笑了一聲。

  “公主殿下,真的長大了啊。”

  芽衣微微紅臉,“我只是覺得,武圣哥哥懂得很多,而且非常有趣,他和我講了很多很多我沒經歷過的故事。”

  “你們那天,不是只待了一會嗎。”

  對于那個穿著西裝、打扮成大人模樣的少年,藤原麗姬還有印象,嗯,確實還挺帥的。

  “我們交換了聯系方式啊。他是我的第一個神州朋友。”

  芽衣問:“麗姬小姐,你去過神州很多次,神州真的有五彩斑斕的田野嗎?”

  藤原麗姬沉默,過了會,緩聲開口,“神州很大、很大。很多地方,我也沒有去過。”

  “真希望哪天,我能去神州看一看。”

  “那個少年沒有說過帶公主殿下去神州參觀參觀嗎?如果沒有,那他這個朋友,就太不誠心了。”

  芽衣露出靦腆的神色。

  “提過。但是……”

  “沒有但是。不管他是不是吹牛,一個男人,只要說出口的話,女人就有資格要求他兌現。”

  藤原麗姬教導道。

  這就是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啊。

  芽衣不說話了。

  侍女走過來。

  “麗姬小姐,我得去上課了。”

  “公主慢走。”

  藤原麗姬目送小女孩離開,而后搖了搖頭,沒有斬草除根的陰狠,嘴邊蕩漾的弧度,詼諧而有趣。

  “芽衣呢。”

  又過了十多分鐘后,渡哲也折返。

  “去上課了。”

  “我小時候都沒有被這么重視過。芽衣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藤原麗姬不置可否。

  “祖父答應了,下月初八。”

  渡哲也溫柔的報喜。

  藤原麗姬怡然的點了點頭,真像極一位待嫁的賢妻良母。

  “真別說,我還有點緊張呢。你呢。”

  渡哲也深情款款的看著自己即將迎娶的美嬌娘。

  “親王殿下是還沒有做好準備嗎。”

  “當然不是。”

  渡哲也立馬道,干脆果決,“等這一天,我實在是等了太久了,巴不得這一天能夠快點到來,屆時,我一定是全東瀛都羨慕的男人。”

  藤原麗姬笑而不語,眼瞼微垂,似害羞,又似含情脈脈。

  無可否認。

  即使拋開身份和家世背景,單說美色,迎娶她,也絕對會成為全民羨嫉的男人。

  可問題是。

  要等真的發生才行。

  下月初八。

  算算日子,滿打滿算也就還有二十來天。

  可二十來天,也是還未抵達的未來。

  情之所至,深情告白的渡哲要去抓未婚妻的手,可是被躲開。

  “殿下。”

  渡哲也反應過來,立即致歉,“對不起,麗姬,是我唐突了。”

  別看東瀛的文化風俗產業風生水起笑傲全球,其實在東瀛的真實社會中,男女之防比大部分國家還要更為嚴謹。

  更別說是頂級的勢力。

  越站在金字塔頂端,越講究程序、講究體面。

  退一步說。

  就算普通平民,未正式成婚就隨便動手動腳,是完全可以告你性騷擾的。

  所以直到現在,從相識相知到相戀,時間跨度如此之久,二人卻一直發乎情止乎禮,這也使某些問題的處理喪失了選擇的余地。

  真不能怪準新娘蛇蝎心腸啊。

  比起隔壁神州理直氣壯帶球招婿的同性,在某種程度上,她更為善良。

  “親王殿下,只剩下二十來天了,何必急于一時。”

  躲開歸躲開,但感情不能受到影響。

  渡哲也立即點頭,沒有氣餒,更無氣憤,波動的眼睛里,有的只是對不遙遠的未來強烈的憧憬。

  政治合作歸政治合作。

  可是估摸定親后無數個午夜夢回中,他都預想過把這位絕世尤物壓在身下狠狠蹂躪的畫面。

  嘶——

  真是熱血沸騰啊。

  即使明知道,對方不可能愛他,可是親王殿下完全是一點都不在意的,甚至根本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在婚禮之前,我想去靖國神社拜一拜。”

  為了避免失態,渡哲也調整話題,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

  雖然被江老板拿走了幾塊靈牌,但那座廁所還是在的。

  “希望你能諒解。”

  和皇室聯姻,利用皇室在民眾心中至高無上的地位來為自己背書,這絕對是一記高招,但鋪天蓋地的罵聲沒了,不代表對她的“偏見”全部消失,在很多人心里,她依然是神州的走狗,是萬惡的日奸。

  甚至。

  在渡哲也這位親王眼里,可能也是這樣。

  當然。

  作為皇室,作為統治者,肯定不會像普通人片面的看問題,成王敗寇,弱肉強食,向神州服軟,不是哪個人的意志,而是國家層面的集體決定,上次的浩劫,國家確實損失慘重,但不代表得與敵人魚死網破。

  不然的話。

  他們該拼命的,應該是朝他們扔蘑菇彈的老霉才是。

  按照民間的話來講。

  日子,還是得繼續過下去。

  忍辱負重,是一項大智慧,而在這個方面,他們東瀛人敢認第二,全世界無人敢認第一。

  “親王殿下言重了,麗姬永遠是東瀛人。”

  聽到未婚夫且還有二十多天就要舉行婚禮,這個時候要去參拜神州深惡痛絕的廁所,和神州綁定己深甚至可以說是神州一手推上來的藤原麗姬毫無異色。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

  聞言,渡哲也眼睛里頓時冒出欣慰的光澤,“得妻如此夫復何求”的點了點頭。

  “麗姬,你果然和我的想法一樣。世界暗流涌動,形勢前所未有嚴峻,這種關頭,我們東瀛不能盲目下注,這樣,才有回旋的余地。”

  左右逢源。

  見風使舵嘛。

  可以理解。

  完全沒必要說得這么冠冕堂皇。

  夫妻倆。

  有什么話不能直說?

  不過也無傷大雅。

  藤原麗姬肯定能聽懂,明明作為神州的代言人,應該代表神州的利益,可是對于未婚夫反其道而行的舉動,不僅不反對,反而態度鮮明的表示支持。

  “殿下說得很對。我們最好的做法是兩不得罪,這樣才能攫取最大的利益。只是很抱歉,麗姬沒辦法陪同殿下一起去了。”

  渡哲也迅速擺了擺手。

  對方如此理解他。

  他又如何不能理解對方?

  他去無所謂。

  可是對方去,那就太過荒謬了,并且強人所難。

  站在對方的立場,不反對且支持,已經相當的深明大義了。

  “你肯定不能去。”

  他注視未婚妻引人入勝的眼睛,語重心長,“麗姬,我們都肩負著各自的使命。”

  估摸也是動漫迷。

  肯定看過數碼寶貝。

  說話時的派頭,有“被命運選中的人”那股味道了。

  為什么說人以群分。

  兩口子。

  一個親華,一個反華,趣味橫生,皆非同凡人。

  “那就辛苦殿下了。”

  “不辛苦。我們都是為了共同的理想,為了我們的大家越來越好。當然,小家也是一樣。”

  “婚期的事,麗姬得回去告知哥哥。”

  藤原麗姬提出告辭。

  “我送你。”

  “不用勞煩殿下。麗姬對皇居,已經很熟悉了。”

  渡哲也會心一笑,不再堅持,“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不。是我們共同的家。”

  渡哲也一愣,而后笑意盎然。

  牽不牽得上手,當真重要嗎?

  根本都不重要。

  情緒價值給足,其實也是一樣的。只不過很少有女性能夠達到這樣的道行,只能以色事人。

  回眸一笑后,藤原麗姬微微欠身,身后矮小丑陋的未婚夫一直戀戀不舍目送,等走出御花園,才得以切割。

  暢通無阻的行走在皇居之中,藤原麗姬始終笑意溫柔,面對侍女的問好,都會友善的點頭回應。

  雖然還沒正式成親,但早就有王妃那味了。

  走出皇居。

  坐上拉開車門的轎車。

  臉上的弧度依然沒有消散。

  為什么不值得高興呢。

  天時。

  地利。

  人和。

  陰差陽錯的輕松湊齊。

  就差一聲響,為這樁喜事開場奏樂了。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吶。

  “渡哲也要參拜靖國神廁,既然是他自己選擇的,那就成全他的虔誠吧。”

  防彈隱私玻璃擋住她的臉。

  轎車平穩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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