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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6 如來神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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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重五十斤。

  自然是每平方五十斤。

  只要步子邁大點,速度放緩,還是沒多大問題。

  事緩則圓,人緩則安嘛。

  江辰發揮謹小慎微的行動方針,在踩裂了一片瓦后,還是成功的坐在了人家身邊。

  離得很近。

  衣服貼衣服的那種。

  蘭佩之飄起的發絲,都能落在他的脖子上,就像調皮的小女孩在撓癢癢。

  “把你們道家的絕學教我幾招吧,我要求不高,能輕松翻個兩三米的墻就行。”

  電視里那種動輒移山倒海的神功肯定是扯淡。

  不過做到身輕如燕的秘籍,江辰開始覺得,或許真的存在。

  不見習武之人不管身材如何,動作總會讓人感覺,格外的飄逸、輕盈。

  有道長面對采訪說要相信科學,轉身就跳下二十米高的坡體,回家吃飯了。

  “想學?”

  還以為會被干脆拒絕或者無視的江辰不假思索點頭。

  “學費很貴。”

  錢對江老板而言,哪里是個問題。

  “你只要肯教,我在全國所有的一二線城市給你建道場。”

  這是真拿人家當菩薩了,需要香火供奉,募集信仰之力。

  不過不管怎么說,求學之心是誠懇的,并且的確有這份實力。

  這要是真建起來,能不能羽化登仙不知道,起碼可以稱得上開宗立派了!

  這就是金錢的力量。

  當財富達到一定程度,可以凡人修仙,人力造神!

  “三四線呢。”

  “三四線沒太所謂,窮人的那點香火錢,你應該也不在意。”

  這就是語言的造詣。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的程度達不到,但歷史建筑挑高要超出現代的平房,不過江辰同志肯定是沒有恐高癥的,坐在屋頂上賞月,還是前所未有過的體驗。

  “昨晚怎么走那么急。”

  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上,江辰愜意舒然,假如沒有時不時頭發絲撩起的酥癢,那就更好了。

  “都沒來得及和你說上話。”

  蘭佩之不答。

  江辰與之一同眺望遠方,“那句暗號,一直有用嗎?”

  恬不知恥了。

  真拿人家當保鑣或者救火員了?

  “下次,你可以試一下。”

  江辰莞爾。

  類似的情況,無疑都是生死攸關的時刻,假如沒試成功,那就得去找閻羅王申訴了。

  “打個商量。”

  江辰還是沒有偏頭,“我開個包月或者包年,服務費你開。”

  人是英雄錢是膽。

  沒有萬億資產,真沒有這個口氣。

  其實江辰還想說包終生來著,但是沒提。

  倒不是怕人家翻臉,而是想想——蘭佩之比他大,現在還好,可要是等他六七十歲了,難道還要讓一個比他更大的老太婆來守護他的安全?

  那不是離離原上譜嗎。

  到時候恐怕還得他去照顧對方。

  作為一名杰出的企業家,從商業角度出發,這筆買賣太虧,不劃算。

  “你的意思是,要包養我?”

  江辰陡然心悸,差點沒坐穩滑下去,他立馬扭頭,看見人家紋絲不動,云淡風輕。

  好歹也活了三十多個年頭了。

  就算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也不可能“包養”這個詞什么意思都沒掌握吧?

  這個誤會可不能產生。

  就算現在不懂,誰敢保證人家以后不會學會。

  “包養不是這么用的!”

  江辰迅速糾正,正義凜然,“包養是一種基于經濟交易的交往關系,其中一方為另一方提供金錢、物質支持或者生活上的照顧,以換取感情、陪伴或者……”

  解釋得相當全面具體!

  甚至差點沒剎住車!

  “如果不懂,不要亂說,不然很容易引起誤會。”

  江辰隨后作出強調。

  “緊張干什么,我又不吃人。”

  你是不吃人。

  但是你殺人啊。

  昨晚那些鬼佬,死的多疼。

  等等!

  怎么回事。

  她究竟懂不懂“包養”的意思?

  江辰之所以緊張,不是怕她不懂,而是怕她——懂裝不懂啊。

  有句話說的好。

  做賊難免心虛。

  “那個駱聞舟,是錦衣衛?”

  江辰果斷轉移話題,“還是東廠?”

  真夠幽默。

  蘭佩之沉默了一會,淡聲道:“西廠。”

  好嘛。

  幽默感更勝一籌!

  你問我西廠是什么?東廠破不了的案我來破,東廠不敢管的事我管,一句話,先斬后奏,皇權特權,這就是西廠!

  江辰頃刻間肅然起敬,同時,心里不由咯噔一聲。

  蘭佩之連“西廠”這種段子都知道,會不清楚包養的含義?

  果真感覺到什么了嗎?

  “查清楚了嗎。”

  蘭佩之問。

  “哪有這么快,還沒24小時呢。啪。”

  江辰搖頭,同時拍打著蚊子,“目前只清楚那些人是利用假身份入境,涉及多家跨國公司,幕后黑手的能量非同小可。”

  “不過這次行動失敗,他們付出的損失不小,暴露了很多精心潛藏的諜探,我忘記了給你帶面錦旗過來。”

  這是受到了曹公主的啟發啊。

  “那你來干什么?”

  突如其來的提問,讓江辰頓時噎住,哭笑不得,而后道:“以我個人的名義來向你道謝不行?反正你應該也不缺那一面錦旗。”

  很早之前,他不太明白,為什么這個時代,還會有蘭佩之這類人物存在。

  現在他清楚了。

  不論歷史的車輪朝怎樣的方向前進,這個世界永遠不可能是單純的黑與白,而是繽紛的灰。

  就像——

  “啪。”

  江辰又拍死一只蚊子。

  就像——人類永遠無法消滅蚊蟲,只能共存一樣。

  “道謝?空手?”

  “看不見嗎?我明明帶著一顆沉甸甸的誠心。”

  適應了這樣的高度后,坐在屋頂上的江辰逐漸放松,嗅著身畔飄來的難以言喻的幽香,毫無羞愧。

  “你噴香水了?”

  他問。

  “什么牌子?挺好聞的,我給姝蕊買點寄回去。”

  此等神仙人物。

  會噴香水嗎?

  顯然不會。

  這不是關鍵。

  關鍵是就算噴了香水,買一樣的寄給自己女友,是幾個意思?

  和撞衫一樣。

  女人,從來忌諱別人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味道。

  “想學武嗎?”

  蘭佩之突然問。

  江辰斬釘截鐵點頭,“想。”

  “從這里跳下去,我就教你。”

  江辰收回視線,由那張鐘靈毓秀的臉移向地面,沉默了片刻。

  “你當我傻壁。”

  要是平時處于健康的狀態下,搏一搏也就罷了,可現在,沒法冒險。

  江老板確實很清醒。

  即使有些時候看似莽撞的行為,其實都提前做好了充分的預案。天堂寨棧道救李姝蕊那次除外。

  他不上當,極為理智,但問題的關鍵是,他有選擇的權利嗎?

  一聲慘叫,宣告了答案。

  其實在拒絕后,江辰已經有所警覺,可在幾米高的屋頂上根本無處躲閃。

  同時。

  越來越得寸進尺的他分明開始蔑視人家的心狠手辣。

  在強大的“助力”下,安穩坐在屋頂上的江辰同志失去平衡,瀟灑而華麗的滾落下來,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后,又滾了幾圈。

  “我的腿——”

  灰頭土臉的江辰抱著左腿,齜牙咧嘴,昨晚被圍堵的他都沒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

  不過也是。

  比起那些鬼佬,血觀音不更加恐怖?

  可是哪能怪人家。

  開玩笑,也得把握分寸,有邊界感。

  分明是他步步緊逼,咎由自取。

  “我的腿斷了——”

  看上去真的很疼。

  江辰抱著腿,不斷大呼小叫,一點大老爺們的包袱都沒有。

  蘭佩之高坐屋頂,無動于衷,看著他躺在地上哀嚎,直到過去了半分鐘,屋頂上的皎潔身影才消失,露出完整的月亮。

  “砰。”

  輕巧落地。

  靈動而飄逸。

  同樣沒借助工具。

  實錘了。

  絕對會輕功啊!

  “快,幫我打120!”

  額頭滲出汗水。

  好吧。

  殿堂級的演員也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演技。

  江辰同志看著真摔的不輕,身體有傷,再加上猝不及防,buff迭加之下,可能腿是真的斷了。

  “還想學嗎。”

  蘭佩之視若無睹,俯視坐地上的家伙,居高臨下。

  也是。

  怎么會有波瀾。

  疼的又不是她。

  越來越過分的某人品嘗到了代價,捂著左腿,痛得已經說不出話,只剩急促的呼吸,和密密麻麻的冷汗。

  淡漠旁觀,又等了半分鐘,蘭佩之才有所動作,蹲下身。

  “手拿開。”

  江辰松手。

  一雙極具欺騙性的柔夷取而代之按住他的小腿。

  作為習武之人,真不知道為什么手能如此好看。

  “咔嚓”一聲。

  江辰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難忍的劇痛如潮水褪去。

  這雙手,不是專門殺生的嗎?

  怎么用來救人了。

  蘭佩之已經重新起身。

  江辰坐在地上,嘗試著的扭了扭脫臼的左腿,發現恢復如初。

  他抬起手背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疲憊的坐在地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道謝吧?

  是人家把他推下來的。

  斥責吧。

  人家又治好了他的腿……

  難道這就是無可奈何、又愛又恨的滋味?

  “你不是習武的材料。”

  好嘛。

  真是虛偽。

  明明是泄私憤,傻子都看得出來,可偏生裝作一副考驗江辰資質的模樣。

  江辰差點都氣笑了。

  大義凜然,不是他經常戴的面具嗎?

  搶了他的人設啊。

  “呼——”

  江辰喘了口粗氣。

  即使知道對方是借題發揮,可是又能怎么辦?

  根本找不到由頭反駁。

  是他主動提出要和人家習武,要學武功秘籍,總得有門檻的吧?

  佛家還只渡有元人呢。

  “你動手前能不能先打聲招呼?”

  他坐在地上,沒著急爬起來,“摔著腿你能給我接回來,可如果摔到腦袋了呢?你也能治嗎?”

  “自有生辰造化。”

  江辰一愣,又想笑了。

  終于才暴露出道家高人那味了。

  “我認栽!”

  江辰垂頭喪氣,他以為,步步為營走到現在,他與對方,多多少少可以談點感情,可哪知道現實如此慘淡。

  “這里不是乘涼的地方。”

  打了人,就下達逐客令了。

  其實蘭佩之自然也是有感情的。

  以她的實力,哪會不清楚從屋頂的高度摔下來可能造成的后果。

  某人雖然不是什么高手,但也比普通人體格強健。

  要是這都能摔成傻子,那么就像她說的一樣。

  真是造化。

  “搭把手。”

  江辰抬起胳膊,示意對方拉自己一把,結果被無視。

  應該沒別的意思。

  可能只是嫌棄他手上都是泥土灰塵,太臟了。

  見其如此“冷酷無情”,江辰仿佛意識到真相,不再吭聲,自己靠自己,撐著地面站了起來。

  而后。

  他試探性的跺了跺腳。

  果真毫無異樣。

  這手法,這技術。

  不去干推拿按摩,可惜了啊。

  似乎覺得不可思議,跺腳之后,他莫名其妙又開始原地小跑,看上去,著實有點像腦子出了問題。

  蘭佩之一言不發看著他神經質的舉動,沒繼續陪他浪費時間。

  轉身。

  她要去睡覺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

  “啪!”

  蘭佩之猛然定格,隨即豁然回頭。

  膽大包天的某人已經跑出去老遠,堪比百米沖刺的運動健將,頭也不回,休閑鞋都快踩冒煙。

  原來剛才的原地小跑,不僅僅是在確認自己腿的情況,也特么是在做熱身運動啊。

  蘭佩之臉色一變再變。

  可時間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江辰同志也不會。

  說百米沖刺都算保守了,他的架勢儼然是在逃命,仿佛后面有鬼在追,沖入前院看見人家嬸子的時候,都沒有顧得上打招呼。

  太沒禮貌了。

  看家護院的中年嬸子顯然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物,并沒有因江辰怪異的舉動而產生太大的反應,把對方手忙腳亂打開的門栓重新插上。

  而后。

  穿過前院。

  某人已經逃之夭夭。

  而蘭佩之還站在堂廳門口,就像一尊巧奪天工的雕塑矗立在月光下。

  嬸子來收梯子。

  什么叫稱職的管家。

  稱職的管家,得懂裝聾作啞。

  這位替血觀音看家護院的中年婦女無疑深諳此道,一言不發,江辰搬起來都稍顯費力的梯子她一只手就抱了起來。

  蘭佩之終于轉身,走向堂廳。

  中年大嬸搬著梯子從旁邊經過,忽然猛然停頓了下,平平無奇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采。

  也像……見了鬼。

  她緩緩轉身,當目光聚焦那道純凈潔白的背影,而后下移,隨即開始了激烈的波動。

  那是什么?

  臟兮兮的……如來神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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