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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4 愛,總是令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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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丹視力很好。

  通過行進方向和角度可以清楚判斷,那位山口組高層確實是沖自己來的。

  即使如此,童丹還是沒慌。

  慌什么?

  不管表面再怎么文明,黑幫就是黑幫,內核永遠是暴力和罪惡,這一點但凡正常人肯定都清楚。

  可是朗朗乾坤下,不需要畏懼。

  不管山口組在這片土地上再能耐,就問一個問題。

  怕不怕美軍再出來找石油?

  因此,童丹安然自若,她不忌憚,但是不理解。

  事情已經過去,彼此沒有了任何糾葛。又來找自己干什么?

  講不通啊。

  “是不是來找你的?”

  于是乎,童丹反問了潘陽一句。

  潘陽理所當然,有點懵,旋即否認:“應該不是。”

  “童小姐。”

  行了。

  不用琢磨了。

  人家已經來到了邊上。

  簡單的招呼就可以得出結論,究竟是沖誰而來。

  童丹微微皺眉,到底是坐過軍車的人,一動不動的繼續坐著,“有事?”

  廢話文學了。

  肯定是有事的。

  沒事的話,人家這么大一個人物,專程無聊跑過來看她喝咖啡啊。

  但是她確實想不通。

  “有人想找童小姐麻煩,拜托到了我們。”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

  時間寶貴。

  所以沒有半點的拐彎抹角。

  童丹沒有恍然大悟,反而更加困惑。

  找她麻煩?

  人生在世,總會有些不對付的人,童丹更沒覺著過自己人見人愛,她又不是美刀。

  但關鍵這可是在東京啊!

  誰這么恨她,居然都追到國外來了?

  或者說。

  她在東京還有仇人?

  “是誰?”

  童大美女也簡單、直接。

  用得著費腦細胞嗎?

  人就在這,問就完事了。

  玩金融,玩商業只不過是衍生領域,黑幫的基礎業務歸根結柢還是拿錢辦事。

  可作為職業化的代表之一,象征山口組的高木證次相當不地道,根本都不帶猶豫,當即就把“雇主”給出賣了。

  “是一個名叫上原真禮的女人。”

  “誰?”

  童丹還是沒明白,畢竟她對東瀛名字確實是不敏感,只是覺得似乎有點熟悉。

  “她還有一個神州名字,叫徐靜。”

  此話一出,童丹當即安靜下來,愣了片刻,而后看向潘陽。

  這到底是沖自己來的還是不是沖自己來的?

  潘陽也愣住了,他當然懂日語,甚至比童丹的日語還要好。

  他看著高木證次,數度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一言不發。

  “徐靜,你確定是這個名字嗎?”

  還是童丹確認道。

  “確定。”

  高木證次還很貼心的補充道:“她在東越化學工作。”

  好吧。

  世界上應該沒有這么巧合的事。

  沒有意外了。

  聽到對方托山口組對付自己,童丹表現得令人稱道,很是鎮靜。

  至于山口組為什么違背原則。

  原因一目了然。

  在老美大兵面前,

  原則算個屁啊。

  什么是多米諾骨牌效應。

  那次夜店風波的影響到現在都沒有結束。

  要是高木證次不認識自己,自己現在肯定……

  千萬不要懷疑職業黑幫的殘忍和手段。

  好像又得感謝江老板了。

  “她打算將我怎么辦?殺了我嗎?”

  “多管閑事”確實容易惹火燒身啊。

  童丹本來已經平復了下來,畢竟類似徐靜那樣的人不勝凡幾,哪里計較得過來,可她沒想到對方居然這么兇狠。

  “不至于。”

  高木證次這么坦率,都沒有詳細的說,那就只能說明徐靜的要求不太方便說了。

  “我知道了。”

  童丹點了點頭,也懂,沒有再問。

  最毒婦人心。

  哪怕她是女性她都承認女人心狠起來不亞于男性。

  尤其還是偏激、并且被激發出報復心的女人。

  “喝咖啡嗎?我請。”

  童丹對高木證次道。

  “不用了,多謝童小姐,不打擾了。”

  告知完畢,高木證次便轉身離開。

  手下拉開車門時,高木證次停頓了下,抬頭,望向斜對面的某處大廈,而后彎下腰,鉆進車內。

  直到車隊離開,潘陽依然默不作聲的坐著,一言不發。

  童丹喝著拿鐵。

  “對不起。”

  潘陽開口。

  徐靜為什么這么做。

  或者說上原真禮為什么這么做,一目了然。

  要不是童小姐之前和這位山口組高層“認識”,后果不堪設想。

  “我會去找她說清楚。”

  本來哪怕對方欺騙自己,欺騙大家,因為之前的恩情,潘陽都不想去計較,可此時此刻,他感到難以遏制的憤怒。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話他不想去反駁。

  但是可以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去不折手段嗎?

  童小姐做了什么?

  又做錯了什么?

  都已經不能說是自私了,簡直是歹毒!

  “你覺得說得清楚嗎?她這么做,肯定是認為是我導致你離開了她,好像事實也確實如此。”

  “童小姐和這件事一點關系都沒有。如果沒有童小姐,我就不會知道真相嗎?就算我不知道真相,我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作為“受害者”的童丹倒還算平靜,反倒是一向溫和的潘陽動了肝火。

  什么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自私自利也就罷了。

  居然心如蛇蝎。

  潘陽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瞎了雙眼。

  “女人是不會這么想的,尤其是像她那樣成功的女人。成功的女人,會比男人更加自負,只會去相信她愿意相信的東西。”

  童丹當然也生氣,只不過看見潘陽這個樣子,倒是覺得有點好笑了。

  “你去找她有什么用?理論?理論沒有任何意義。說不定連你自己都有危險。”

  因愛生恨,也不是沒有可能。

  童丹沉吟了下,“你還是盡快回國吧。”

  “那你呢?”

  “她奈何不了我。”

  童丹不以為意的道。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甚至都不需要親自出手。

  一點點輻射的榮光,就足以護她高枕無憂了。

  可惜嘍。

  自己以前太不懂事。

  童丹輕輕嘆了口氣,忽然又皺起眉,變得愁苦起來。

  復雜了。

  為難了。

  自己以后該站哪邊?

  潘陽當然想不到對方的思維如此跳脫,見童丹皺眉不語的樣子,深感自責。

  就是這樣。

  總是令人痛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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